他的苦难日子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了。
不管他做的什么设计,都会被打回重做很多次,而且一直不会被采纳。
昨天,更是以他设计老不过关,得向其他同事交流学习为理由。
让他做起了茶水小妹的工作。
一边埋怨着,一边煮好了经理最喜欢的蓝山咖啡。
敲了敲经理的门,得到‘进来’的允许后。
轻轻的把咖啡放在经理的办公桌上。
经理没有刁难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眼睛一刻也没有放松的看着手里拿的图纸。
他随意的看了眼,那是一张画得很劣质的图。
但经理却两眼放光的看着那图,他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那上面倒底画着什么,居然可以让经理出神到忘记刁难他。
经理老半天都没感觉他离开,恼怒的抬头,正看他伸长脖子看着自己手上。
“出去!”怒吼。
金田恋恋不舍的一边往外走,你边回头看着。
那两张纸的下面,透过经理肥短的手指,露出快递的文件袋样式。
是野设计师投来卖的设计图?厕所里的最角落里,他摸了摸早上会议时被经理一巴掌扇红的左脸,小眼里透出一丝阴冷的光芒。
“喂,井下吗?我这里有张我们经理很感兴趣的图,有兴趣吗?”午休时,一道黑影钻进了经理办公室。
翻找了一会了,终于找到了那只有两张的快递件。
飞快的将那快递件放在了怀里,闪出了丰田的办公大楼。
到了咖啡厅,金田松了一口气。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抓起桌上的咖啡,狠狠的喝了一口,喘了口气。
“慢点,金田君。
就是那图没什么价值,一杯咖啡我还是请得起的。”井下笑着,鼻下的鼻涕胡随着嘴唇,翘了翘。
“看样子这段时间,金田君过得不是很如意啊。”“井下君,我可重来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太紧张了。”金田没理会井下的取笑,招手唤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
“图呢?”井下正色问着。
“金田君确定是外面设计师投的全车设计稿?”“是今天上午才送来的快递件,还是我帮忙签收的。
他们还没有和那设计师谈过。”金田慢慢的恢复了镇静,“这是第一张。”把第一张图递给了井下。
井下不慌不忙的接过,一看到这画工的劣质,皱了皱眉。
“这图的画工倒是绝对的野路子设计师。”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眼睛越亮。
金田本来见他皱眉还有些忐忑,毕竟他偷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仔细的看过这图。
后来却见井下眼睛越来越亮,他笑了。
平复着因心情大起大落带来的不适感,手指很有节奏的一下下轻叩着桌子。
井下看了半天,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图。
“还有吗?这图价值不错。”见金田又递给他了一张,愣了,“这菜鸟设计师不会把所有图纸都寄过来了吧?”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一些怀疑的喜。
“怎么可能?”金田笑了,“只是两张而已。
后面的得你们自己去同那设计师谈……”井下也笑了,很少看到这种出自菜鸟设计师,创意这么好的图,他有些激动过头了。
“快递单呢?”见金田笑着,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他又笑了,怎么今天早犯低级错误呢?“金田君打算要多少?”金田笑的更加灿烂了。
比划了几根指头。
讨价还价半天后,两人合作愉快的握了握手。
井下高兴的捏着手里的快递单加两张图纸,金田兜里揣着一张支票。
“金田君,我希望你们经理那边的记录不小心被碎纸机碎掉了。”井下走前叮咛着。
“井下君,就是您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可是很守职业道德的。”金田笑着回答,目送井下满意的离去。
下午上班的时候,设计部的设计师们怜悯的看着金田垂头丧气的拿出经理室的垃圾桶,拖到碎纸机边上,其中还有一个贴着快递单子的文件袋和两张画工劣质的设计图。
可怜的,得罪了经理,直接从设计师变成打杂的了。
经理回来的时候,金田又被叫到了办公室。
一顿怒吼后,金田红着右脸出了来。
“以后不许你再进我的办公室!”最后门口的一声怒吼,让所有职员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嘭!”经理室门被经理狠狠的摔上。
金田脸上挂着隐晦的笑容,摸了摸放支票的衣兜。
关上房门后,经理气哼哼的坐在老板椅上。
揉了揉太阳穴。
思考了一会儿,拿起了电话。
“喂,是XX快递公司吗?我这里是丰田总设计部,请帮查一下,今天上午送到我这里来的件,他的寄送人地址和联系方式。
对,快递号是XXXXXXX!”
1_29‘>初篇 幼时 第二十九章 黑色星期一
1987年10月19日,星期一,华尔街笼罩在阴云之中,在急促而沉闷的“当,当,当”钟声中,纽约股票开始了新的一天。
开市时间比往常晚了一些。
刚开盘,一种不祥的预感就袭上了喧器的交易大厅内每个人的心头: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开盘,就跌去67个点。
转眼间,卖盘涌起。
在蜂拥而至的滚滚抛盘的打压下,荧屏上尽数翻起绿盘(下跌),看不见半点红浪(上升)。
股市内一片恐慌,期货市场也处于一片混乱之中。
从上午9:30到11点钟,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之下下泻,没有人知道应该如何遏制继续恶化的局势。
虽然也有人提议休市,但无人敢做决定。
纽约股票顾忌到华尔街在全球股市中的“风向标”作用,只得拼命坚持下去。
当芝加哥商业的人士大量卖出指数期货时,纽约股市也大量抛盘,而买家却极为匮乏。
开盘第一小时内,市场上很难找到买家,约占标准·普尔500指数指标股30%的95只蓝筹股竟然尚未成交,而由于卖单大量堆积而买单不多,市场价格被迫一再下降以吸引买方。
到10时30分,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30只指标股中有11只还没有开盘交易,而在平时,通常开盘后不到5分钟的时间里,就会全部开始交易。
由于许多只股票没有交易,当时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无法真实反映市场实际价格,整个市场处于无序状态。
交易量不断被刷新,计算机交易系统速度减慢,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和标准·普尔500指数的准确数字根本无法计算。
由于股市与期市相互驱动,股价和期指跌落速度越来越快,交易量猛增。
从11:00到11:50股市成交9300万股,中午期指交易量相当于700万股,而股市是900万股。
大机构在两个市场上大量进行交易,将这场灾难推向了顶点。
而纽约股票计算机系统在这一天也几乎陷入了瘫痪的状态。
纽约股票共有200台微机,这套系统从未处理过如此巨大的交易。
当股票交易数据涌进计算机时,计算机几乎无法处理。
卖单蜂拥而至时,信息系统处理速度远远滞后。
开盘后不到一个钟头,由于抛盘数量太大,计算机竟比实际交易速度慢了20分钟;中午,计算机系统中的指定指令转换系统(DOT)慢了约75分钟。
由于DOT系统容量不足,传送到DOT系统的3.96亿股的交易竟有1.2亿股没有执行。
下午13:09,一则可怕的消息传到华尔街股市,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大卫·路德在华盛顿发表讲话说:“在关键时刻,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一关键时刻会在什么时候,我将与股票讨论暂时关闭。”这则消息更加引起一阵恐慌。
因为一旦关闭,交易商们将来不及抛掉手中的股票,他们的股票将一文不值,成千上万的美元将化为灰烬。
于是,他们不得不迅速“倾销股票”。
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像着了魔似地狂泻,到下午两点,已经下挫250点,股票换手4亿多股,计算机比实际交易速度落后了100分钟。
在此期间,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官员出面澄清:他们没有讨论有关关闭的事情。
然而为时已晚,灾难已无法遏止。
下午14:05,道指上升350点,成功冲过2000点。
但此次反弹仅延续了一瞬间功夫,期指市场的反映基本相同。
14:30左右,股价走势似乎有走好迹象,然后反弹受阻,新一轮下降趋势在此形成。
此时,距收盘仅剩一个多钟头,但就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一个多钟头里,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在这种仿佛已经凝固了的空气中再度下挫250点,换手2亿股。
直至下午16时整收市,这次跳水才被迫停止。
当天收盘时,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下降了508.32点,由2246.72点狂跌到1738.470点,跌幅达22.6%创下了一天下跌的最高纪录。
而股市的其他指数如NYSE综合价格指数下跌19.2%,AMEX综合指数下跌12.7%,NASDAQ综合指数下跌11.35%。
相当于法国全年国名生产总值的5030亿美元的股票面值在一天之内化为乌有。
当天,在纽约股票挂牌的1600种股票中,只有52种股票上升,其余全部下跌。
其中1192种股票跌到52个星期以来的最低水平,而且许多具有代表性的蓝筹股也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