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潇然从沙发上抱起已经醉的不知东南西北的女人,紧搂在怀里,醉酒后的她很是安静,一点也不闹,静静的窝在他怀里,眼角的泪珠刺痛他的眼,伸手擦掉。
这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季潇然抱着醉酒的白小乖在床上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放平她盖好被子出去,草草冲了澡在她醒来之前做好早饭,桌上的红烧排骨倒进垃圾桶,然后在屋子喷了清新剂,坐在桌前等着她醒来。
白小乖的酒量一般,昨天在夏若家喝多不少,现在昏昏沉沉,看着熟悉的房间,却没有他的身影,屋子里很静,以为他已经去上班了。卷着被子翻个身,醒来后脑子宿醉后的疼痛,不是很强烈,却也无法忽视。
屋子里因为拉着窗帘很暗,季潇然放轻脚步推开门,被子里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微微的颤抖,像只孤独无助的小兽,他定了定步子,脚跟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步步摞过去,蹲在床边上。
原本以为他出去了,没想到还在家,白小乖忙擦着脸上的眼泪,拉过被子盖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季潇然一手抓着被子掀开,露出她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下安抚。
“怎么哭的跟只小花猫一样,头疼?”
白小乖咬着唇点点头,伸出一只手紧攥着他的衣袖子:“潇然,你先出去好不好,我一会出来。”
真的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以及父亲的意愿,他最近已经很烦了,不想再给他添麻烦,季潇然摸了摸她的脑袋,叹息声出去了。
等他一走,白小乖立马掀开被子下床,里里外外把自己拾掇一番,用热毛巾敷脸,眼睛一圈的红色总算是消下去些了,拉开门跟往常一样一蹦一跳的坐在椅子上吃早饭。
咬一口,“嗯,今天的包子不错,换一家买的?”
“还是那一家,喝点豆浆。”
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还不错,味浓。”
她洋溢在脸上的笑,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切又回到最初的生活,但是他隐隐约约知道了原因,却绝口不提。
两个人一起去上班,他先送她去警局,然后在车上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警局门口,在梧桐树下抽了几根烟之后才驱车离开的,车子一路驶进教职工小区。
白小乖因为心里有事情,一整天工作都属于神游状态,下班的时候被梁以赫逮住训了一顿。
“对不起,是我的失职。”
“跟他吵架了?”这是梁以赫唯一能想到的理由,问出口心里又自嘲的笑笑,为什么会觉得好受一点呢,又或是他一开始就很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不是。”
梁以赫看着站在面前低着头的女人,他们认识多久了,早不是一两年的事情,走到如今这一步,仔细算来都是自己的问题,是他的顾忌太多,爱的不够纯碎,在这一点上,他永远比不上季潇然。
“回去好好整理情绪,明天还我一个斗志昂扬的白小乖。”
“嗯,谢谢。”
下班的时候正巧下起了大雨,雷鸣闪电,天空灰蒙蒙,沉沉的压下来,白小乖没带伞站在警局门口,肩上挎着包,梁以赫手上拿着车钥匙从里面出来,手上拎了一个袋子,向往常一般拍拍她肩膀:“走,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顺路。”
“谁说不顺路,我正好要去那边办事,走吧。”梁以赫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两个人的头上,跑向不远处的轿车,拉开车门让她上去,隔绝外面的狂风暴雨。
“擦擦吧。”
白小乖接过毛巾把头发上的水珠擦干,还有衣服上的水渍,这雨来的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梁以赫发动车子,黑色的轿车行驶在公路上。
因为雨势过大,开到龙水湾的时候堵车,据说是前面出了车祸,等了很久车子才慢慢的动起来,车窗外面一条条车龙慢慢的移动,“赶时间?”
“没有。”
话音刚落,季潇然的电话来了,她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挂断,一抬头正好看见梁以赫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漆黑的眼里是别样的情绪,不自然的别开脸,梁以赫也觉得自己的目光太过灼热,咳嗽了两声别开眼看着前面。
他早已经失了先机,现在就算说出来,也无非是在恼人,至少他们现在是同事、朋友,真怕自己一旦说出口,那些东西会不复存在,梁以赫看着前方,认真的开车,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外面的雨势完全没有减小的趋势,车子总算是动起来过了龙水湾,梁以赫车子一路开到她家楼下,透过雨水打湿的玻璃,远远的就看见撑着伞站在花坛前的男人,不是季潇然,还能是谁。
“谢谢,你路上小心。”
梁以赫也看见不远处的男人,没在说什么,她打开车门,就看见那个男人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隔着车窗玻璃,他们眼神交汇点点头。
季潇然把伞罩在她头上,揽着她往里面走,雨势太大,他的衣服早已经湿了,裤腿湿漉漉的滴着水,身子冰凉。
“季潇然,你想进医院啊。”
她不悦的指着他的衣服,“进去我可不照顾你。”
嘴上凶,实际上心里心疼的厉害,一进家门就给他放好洗澡水,催着他去洗澡,她在外面捧着衣服递进去,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像极了夫妻之间的生活,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季潇然今天心情很好,在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哼着歌,一扫早上阴郁的心情,白小乖没往心里去,只当是他公司上的事情,也没多问。
洗了澡出来,他从后面抱住她,故意把头往她脖子上蹭啊蹭,然后伸出舌头舔舔耳垂,白小乖被他撩拨的就差身子一软,掐着他的腰:“季潇然,在闹,晚上不给你吃饭。”
“那——吃你吗?”这么说着,大手也不规矩的伸、进去,这个动作,季潇然做过很多遍,所以异常的熟练,白小乖被他从后面抵在流理台上动弹不得,他的手在胸、口为所欲为,舌、尖流连在耳、垂,偶尔咬一下,酥、麻感从脚底升起,“小乖,嫁给我,嫁给我……”
怀里的人身子一怔,季潇然依旧保持原先的姿势没动,却在嘴里一遍遍的低喃,白小乖眼底渐渐氤氲一片,倔强的不掉下来。
“伯父我会去说服,我的女人不需要替我挡着这些,岂不是显得为夫太过无能。”
明明现在的话题有些沉重,他偏偏语气里带了些玩意在里面,缓解了此时的气氛,也让白小乖的眼底积聚的氤氲慢慢的散开,扭头撞进他怀里。
“哎呦,轻点小乖,撞坏为夫了。”
“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别一天到晚的为夫。”
“呵呵,为夫正在提前熟悉,要不你也提前熟悉熟悉,叫一声老公。”季潇然真的是竖起来耳朵,十分的期待这一声老公,从她嘴里发出来,定是酥麻了他全身。
白小乖紧握拳头,一拳打在他小腹上,牙齿里蹦出几个字:“季小骚。”
大若曾经说漏嘴,叫过他一次,那次他炸毛了,不欺负女人,便欺负起了傅凌宸,那晚被他灌了不少酒,走的时候脚步虚浮,双眼迷离,若不是大若扶着,估计直接倒在地上。
今天她不怕死的叫出来,盯着他慢慢变的脸色,眉头纠结在一起,是不是在想怎么对付她呢,瞅准了时机,推开他撒着脚丫子往门口跑去,季潇然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踉跄靠在墙上,眼睁睁看着她跑掉,呵呵,都到嘴里,怎么允许跑掉呢,季小骚,该死的夏若。
白小乖一口气跑到他卧室里来,反锁上,喘着气靠在门上,不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摇着头不开,只听见一阵痞痞的笑声,然后脚步声远了,难道这么快就放过她,这不像他的风格,这么想着,不一会,钥匙插、进孔里的声音。
他一手拿着钥匙在空中晃荡着,邪魅的笑在脸上荡开,白小乖想她今天是死定了。
“过来,我罚轻点。”
白小乖闻言,往后退一步,正好抵在床上,拿过枕头朝他扔过去,还有被子,有什么扔什么,季潇然一一躲过,趁着她转身,直接扑过去。
白小乖被他死死地压在床上,脸埋在床单里,双手被她反剪在背后使不出力气,季潇然骑在她身上,俯身咬着她的耳朵:“叫声老公我就原谅你。”
白小乖当然不愿意,死活不叫,使足了力气想把他从身上掀下去。
“既然这么害羞,为夫只好动手调教了。”
季潇然一肚子的鬼点子,从她身上下来,仍旧反剪着她的双手,只感觉一阵酥、麻感从神经末梢传来。
“啊~~啊~~”
“嗯,舒不舒服,小乖?”
白小乖咬着唇,脸色泛红。
见她不说话,季潇然加重了力道。
☆、第五十二章
“啊~~别碰那里,啊~~你松手,我们单打独斗。”
“打斗多伤情调,好,我轻点。”季潇然这次下手真的轻点了,慢慢的挠,指腹在脚底板轻轻滑过,“舒不舒服?”
白小乖最怕痒了,现在被他折腾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咯咯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