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姨说去外省开研讨会去了,对了,阿姨还说要给我们做红烧排骨。”
“哼,不就是红烧排骨。”她才不稀罕呢,直觉告诉她季潇然今天来肯定有事,但从他嘴里又撬不出什么来,整个人有点急躁。
“水大概开了吧,去看看。”
“你去,我累了。”刚才挤公交过来,车上人多,一直站着,现在坐下来了又不想动,季潇然笑了笑,去厨房关了火,出来时手已经洗干净,把剥好的毛豆端起来,白小乖想自己一定是累坏了,不然怎么会连他赤裸裸的调戏都无力反抗呢?
她是被他抱到卧室的床上,然后他就压下身子来吻她的唇,丝毫没有准备,她竟然出奇的没有反抗,由着他吻,他的唇热热的,但不是很热,吻到脖颈的时候忽然想起老妈随时可能回来,要是被看到死的绝对是自己,忙推开。
季潇然怎么允许她推开,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像抱婴儿那般的窝在怀里,直到吻了十几分钟才意犹未尽的放开,舔舔唇瓣,那模样就跟吸血鬼吸完血一样,十分的满足。
眼神迷离,粉唇娇艳,呼吸微微的喘着,一手拉着他的袖子,一手抵在他胸口,头发在他怀里被揉的有些乱,季潇然伸手理好,咬了一口耳朵:“再不下来,阿姨就回来了。”
白小乖一个机灵从他怀里跳下来整理衣服,没过两分钟向惠真的回来了,拎了一篮子的菜,季潇然殷勤的接过,跟着向惠进厨房打下手去了,她在厨房外头徘徊,被向惠逮到浇花去了。
☆、第四十三章
厨房里向惠把排骨倒进锅里,回过头问话,这丈母娘看女婿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外表和家世、学识都没话说,“潇然,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不过要是到年底会忙一些。”
“也是,那么大的企业,忙起来也要注意身体,尤其是胃,认识几个生意场上的都说胃不好,平时应酬多。”
“嗯,这也是没办法。”
“小乖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那孩子打小性子倔,也不知是遗传了谁。”
白小乖浇完花一蹦一跳的过来,趴在门口偷听,向惠指指门口,他们家的厨房是玻璃门,她撅着屁股躲在门口偷听,身上的影子都映在了门上,季潇然好笑的摇摇头,跟向惠聊起来了最近的黄金走势。
“是降了不少,阿姨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时候买点戴戴。”
“前两天还跟同事去了趟,买了两条链子。”
白小乖在门外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关键性的东西,无非是在拉拉家常,觉得无趣,推开门露个脑袋:“妈,什么时候吃饭?”
“又饿了?”
“早上没吃。”
“去,冰箱里有的面包,自己去找。”
以前每次回来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现在回来深感待遇变差了,应该是他惹的祸,开了冰箱,嚼了片面包,喝了一小杯牛奶,出去把桌子铺好,季潇然系着围裙端着菜出来。
“去洗手马上吃饭。”明明她才是主人,现在有种变成客人的感觉。
饭桌上向惠把季潇然里里外外夸赞了一遍,又间接的把她训了一顿,夹了个排骨给放在对面的碗里:“以后空手来就好,带什么东西。”
“好,听阿姨的。”
向惠现在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很看重这个女婿,看她的一眼里包含太多东西,回去的时候,向惠还给他们装了满满一饭盒的糖醋排骨,感动的季潇然当场差点叫妈。
回去的路上他心情很好,丈母娘算是搞定了,还有岳父,边开着车琢磨着下一步怎么走,手机响了。
白小乖跟沈桑榆不是很熟,但因着夏若也在外面见过几次面,只知道也是狠角色,能把秦越泽气的骂骂捏捏,摔桌子摔椅子,可见一张嘴也是不可小觑的。
“怎么了?”
“沈桑榆不见了。”
白小乖轻轻“哦”了声,低头从包里找电话,估摸着大若可能知道在哪里吧?
“别打了,夏若也不知道,我们先过去看看。”
他们的婚房白小乖是第一次去,跟着季潇然下车,外面守了不少黑衣人,见到他们轻轻的点头,进去之后发现何墨阳也在,秦越泽红着眼坐在沙发上,脚下凌乱了一地的烟头,屋子里的烟味太重,白小乖走过去开了窗户,回头只听见何墨阳说:“所有通道都封锁,有消息会第一时间传来。”
然后紧接着是“哐当”一声,秦越泽手里的杯子碎在地上,一地的玻璃渣,季潇然怕她踩到,拉着她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屋子里陷入凝固的气氛,没有人在说话。
白小乖稍稍抬头,从她的位置只能看见秦越泽的侧脸,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便是憔悴了,往昔英俊的模样哪里还找得到,恍若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她扯扯季潇然的袖子。
“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季潇然说完,叫来了门外的黑衣人送她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拍拍她脑袋:“我晚上要是不回去,关好门睡。”
季潇然交代完又进了屋子,点了一根烟坐在刚才的沙发上,何墨阳接了电话后若有所思,双手插在口袋里立在落地窗前:“老三,这里交给你,我去去就来。”
季潇然点点头,吩咐保姆去放水,然后拎着某个几乎陷入呆滞的男人扔进浴缸里,好好洗洗。
溅了他一身水,出来时嘀咕着沈桑榆就是个祸害,害的小爷他要守着这么个大冰块。
白小乖以为他今晚是不会回来的,关了灯准备睡觉,翻来覆去之时一个影子推门钻进来,她起身只听见黑暗里的声音:“是我,回来了。”
季潇然三下两下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衣服上沾染了冬天深夜里的寒露,身子也带了些寒气,等过了会暖和起来之后才凑过去抱着她的身子,白小乖身上暖和和的,呼出的热气喷薄在他脸上。
“怎么回来了,他没事?”
“能有什么事,沈桑榆这辈子是逃不过他的掌心,现在不过是不小心打个盹,让人跑了。”季潇然手上暖和起来了,掀开她身上穿的睡衣放在腰间,捏着她细、腻的腰身,只觉得热、血沸、腾,黑暗里凑近她耳边:“媳妇,冷不冷,要不运动运动。”
“外面有哑铃,你可以去运动运动。”
白小乖说的煞有其事,季潇然哑口无言,叹息了声,这一声叹息落在白小乖耳朵里,只觉得是在为秦越泽的事情担忧,便沉着嗓子开口:“放心吧,你大哥不会有事的。”
季潇然又叹息了声,拢紧了被子又拢紧了怀里的人,拍拍背:“睡觉吧!”
这一觉睡得极沉,第二天清晨醒来外面雪落了一地,铺满了石板路,推开窗望下去,到处都是白白的一片,雪花还在飘,屋子里暖和和,窗子一推,冷风夹杂着雪花落进来,她关了窗户,脱去睡衣穿好衣服。
屋子里没有他的身影,打开冰箱上面贴了一张便利贴,“早饭在厨房,晚六点归”看完心里暖暖的,比屋子里的暖气还暖,蹦跶着进了厨房,电饭煲里还煲着小米粥,她盛了碗出来,配着小菜吃了一小碗,把碗放进水池的时候,水龙头上又贴了一张便利贴,“水冷,为夫归来洗。”那一刻,恍若可以看见他写便利贴时的表情,定是嘴角微微的上翘。
白小乖把碗刚进水池里后在家里绕了一圈,最后一张便利贴也没发现,泄气的趴在沙发上给他打电话,那头似乎挺忙的,说话声很吵,应该不是办公室,简单说了两句便挂了。
B城的这场雪无声无息的下了两天,就像一去不复返的沈桑榆,过了断时间白小乖又从季潇然那里听闻找到人了,在外面,说秦越泽亲自去了,所有人等着他们回来,结果等到快要过年了也没有回来,倒是等来季潇然父亲的生日。
白小乖见过他的母亲白晗,一点架子没有很是喜欢,却没见过他父亲,有点紧张,而且季父的生日请了不少人,据说都是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她作为季潇然的女朋友出场,倍感压力巨大。
季潇然给她选了条黑色的露肩小礼服,裙摆是不规则,露出笔直的两条腿,一边肩膀露在外面,季潇然又给她搭了条皮草,镜子里的女人很陌生,也很漂亮,不长不短的发盘起在脑后,几缕随意的散在空气中,偶尔扫到耳朵酥酥痒痒,还有她耳朵上的那对红宝石,也是他亲自戴上去。
“走吧,时间要到了。”
季潇然牵着她的手出了造型馆,外面已华灯初上,夜晚的风很凉,打上身上如刀子,他搂着她上了车,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白小乖拢紧身上的皮草,紧张的抠着手心。
“别紧张,有我在。”季潇然趁着红灯伸出一只手揉揉她脑袋,被她打开。
“别弄乱我发型。”她说的不假,今天为了弄这个发型等了好长时间,脖子都酸死了。
“臭美。”
“哼,你不也臭了。”今天季潇然也是盛装出席,身上的手工西装都是定制后空运回来,袖口上的袖扣熠熠生辉,更是将他的风流倜傥发挥到了极致,一想到这么好看的男人属于自己,白小乖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