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嘈杂的人声渐渐远离,白小乖被他按在怀里呼吸困难,张嘴咬他一口,未曾想到正好咬在男人的乳、头上,季潇然全身紧绷,最敏感的地方刚才被她含在口里,虽是咬了一口,快感仍比疼痛来的更为清晰,将她拥得更紧,有种融进自己血肉里的错觉。
白小乖自知是咬错了地方,羞的简直是不敢抬头,任由他搂着走。
夜晚桥上人不多,晚风沁凉,季潇然搂着她走走停停,最终停在石墩旁,低头挑起她下巴,胸口一块水渍,是她刚才咬过的地方。
“小乖,下口真准。”季潇然挑着她下巴调侃,搂着她的那只手不忘记在腰间一捏。
白小乖“哎呀”一声,抬脚跺上去,季潇然仿佛脚下也长了眼睛,轻松避开,不忘在她额角印上一吻,挑衅的环胸睥睨着她。
☆、第二十七章
一种被赤果果挑衅的情绪袭上心头,不认输崇尚武力的白小乖炸毛鸟,追着季潇然打。
季潇然是何等人,狡诈的跟狐狸一样,在她动手之前已经撒腿跑了,白小乖岂会放过他,喊打喊杀跟着后面追,桥上原本人就不多,季潇然故意保持距离,离她两米的地方,让她追不上也不至于落很远,一直在自己的视线里。
“季潇然,你给我站住。”沿着大桥跑了一半,白小乖喘着气喊,季潇然大气不喘的回头,路灯下她短短的发被风吹得凌乱,昏暗的灯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像极了多年前看过的老电影里的场景,季潇然就那样停住了脚步,看着她喘着气跑到自己跟前,然后伸手紧紧攥住他,高兴的开口:“季潇然,我抓到你了。”
“嗯,被你抓到了。”他伸手理好她被风吹得凌乱的发,像是在哄孩子,指尖在落下的时候故意擦过耳垂、脸颊,起初的炸毛在他柔和的动作下瓦解的一片不剩,攥着他的衣服,望进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又低低重复了一遍:“季潇然,我抓到你了。”
“嗯,要扑倒吗?”
他问的诚恳,不像是在说笑,不正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意想不到的效果。
“小乖,要扑倒吗?”这次他凑到她耳边说,坏笑的嘴角勾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呼出的热气喷薄在耳后:“小乖,不扑倒我们可要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白小乖悄悄摸着刚才被他咬过的耳垂,表层的温度灼热,到现在还没有消褪下去的征兆,又偷偷瞅了眼专注开车的男人,鼻尖恍若满是他的味道,回到住处,楼梯口里她率先开门进了屋子,关上门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
为什么会下意识想起一个人——白小乖傻傻的在百度里打下几个字,半是疑惑半是期待的按下Enter键,出现无数个答案,全部看下来,大概都一个意思,仓皇的叉掉网页,赤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咖啡不知何时从推门进来,在她脚边上拱来拱去,着急的汪汪叫,才想起来,答应咖啡今天带它过去找小哈。
小哈因为生病,在宠物医院呆了几天,今天才被送回来,洗完澡套了件外套过去敲门,门是半掩着的,她推门进去,小哈躺在绵软的毯子上摆动着尾巴,看见她怀里的咖啡呼噜从毯子上爬起来,扭着屁股迎上来。
季潇然端着咖啡杯从厨房出来,分明是早有准备,递了一杯过去,她喜欢在里面加糖加牛奶,全是照着她的口味煮的。
深夜孤男寡女相处本就是一件极为不妥的事情,加上之前在百度上看的答案,白小乖在沙发上如坐针毡,不敢看他的脸,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想着找个借口早点回去。
“小乖,周六有时间?”
“没有。”
“周日?”
“也没有。”
“那就周日晚上吧,到时候我去接你。”
季潇然一锤子定音,仍旧在笑,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白小乖终于抬头,气愤的捏着手中的杯子,牙齿咬的咯嘣咯嘣,隔了许久才蹦出几个字:“干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预先保留神秘,季潇然笑的跟只狐狸,白小乖蓦地有种算计的感觉袭上心头,踢着脚上的拖鞋,不乐意的摔门回去鸟,留下季潇然端着她未喝完的咖啡轻嗅着,一口饮尽。
…………
季氏大厦
乐北嘉进季氏是季潇然没想到的,秘书室不缺人,能瞒过他的眼线眼线,唯一的可能就是季安和插手。
“季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许秘书递上资料立在一边。
“嗯,知道。”
对于今天秘书室刚来的一位成员许秘书不算陌生,却也不熟悉,乐北嘉,乐家的大小姐,来这里的意思太明显,,明显到每个人都知道是冲着季总来,也都在等着看一场好戏,新欢旧爱,到底谁更厉害。
“乐秘书该怎么安排?”
“既然是秘书,就做秘书的工作,不必特殊对待。”
季潇然目前尚未摸清父亲的意思,但也猜得差不多,又或许整件事情的主导者另有其人。
乐北嘉一身蓝色的职业套裙,精致的妆容无懈可击,露出纤细的脖颈,长发盘在脑后,十分干练,手中拿着文件夹站在电梯口旁,季潇然后面跟着许秘书也站在电梯口前等电梯。
“季总。”乐北嘉低眉顺耳叫了声,季潇然点头算是回应,复而扭头和许秘书小声讨论,乐北嘉立在一旁依旧浅浅的笑。
许秘书是明白人,尽量减少自己和季总的谈话,以免莫名其妙被当成了敌人,电梯镜子里三个人各怀心事,总算是到了。
季潇然眼皮子跳了一上午,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会议上心不在焉,各部门经理心里都有数,谁也不敢提醒,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触,都低着头若有所思,许秘书叹气,在底下伸腿踢踢他,季潇然回过神来,一点也不尴尬,对财务部经理的发言开始挑毛病,冷气明明开得很足,财务部经理头上慢慢渗出汗丝来,“季总,报表会后会准时送到办公室。”
“嗯,散会。”
季潇然走得飞快,许秘书来不及跟上已经消失在会议室门口,乐北嘉是第一次看见工作中的季潇然,心里的某个念头更加坚定。
一边走一边掏手机,电话那头始终是机械的女声,眼皮子跳动的更为厉害,摔门进了办公室,烦躁的解开领带扔在一旁,许秘书送报表进来就看见平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季家大公子紧皱眉头盯着手机,领口松松垮垮,读出一股子凌乱的味道。
“推掉下午的饭局。”
许秘书应了声出去,办公室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季潇然仍觉得不够,打低了温度,过了会又觉得空气不够,起身开了窗户,坐下来之后又觉得浑身不自在,几番折腾,弄的心情更加烦躁,手机仍没回应,拨过去照旧是机械的女声。
季潇然坐不住了,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冲出去,乐北嘉在门口被他的大力差点带倒,站稳身子:“潇然,你去哪里?”话落,早没了他的身影。
布加迪威龙在街上行驶,从警局出来的人险险被撞到,呵斥的话刚准备说出,车子里的人快速下车进了警局。
过了会那人又从警局匆匆出来,布加迪威龙很快消失在车流里。
季潇然开的很快,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和一辆大众碰到,车身擦了很大一块,交警很快过来,降下车窗拿出驾照,交警看见来人,俱是一怔。
留下律师号码,季潇然打着方向盘离开。
市二院院长是季潇然亲舅舅,季家的家庭医生也是市二院最有名专家陈医生,来之前已经打了招呼,这会不少医生在医院门口候着。
“季少。”
季潇然走的飞快,骨科在三楼,电梯门口人太多,他直接拨开人群走楼梯,后面跟着一群白大褂子也跟着齐齐走楼梯,心里嘀咕着到底是谁住院了要季少整出这么大的排场来。
梁以赫抱着她刚放在床上,准备把她的腿放平,一股大力将他推得踉跄,若不是有点身手估计要当场摔地上。
“怎么样,还疼吗?”
季潇然就是个护短霸道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平她裹着纱布的腿。
“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我当然要来。”
季潇然说的坦然,丝毫不提自己为何知道,揉着她短短的发,一边示意站在门口的医生进来,梁以赫被涌进来的医生挤到门口,隔着人群,季潇然毫无情绪看了眼。
“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道我会担心。”
趁着医生检查,季潇然坐在床边上,紧攥着她的手,不攥着还不知道,她的手心也受伤,蹭破了很大一块皮,又红又肿,上面还沾着灰,一股莫名的火星子从心里窜起来,多年后的季潇然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怀着的是怎样的情绪。
“小乖,忍着点。”
外科专家心惊肉跳,擦药水的时候手不自觉颤抖一下,这手下的可是祖宗啊,千万不能弄疼了,动作越发的轻柔,生怕弄疼她旁边的季少发火,这女人乍一看,都是丢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怎么就偏偏入了季少的眼,难道有钱人的口味都如此不一般。
战战兢兢包扎好,一屋子医生聪明的选择回避,梁以赫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