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那我今天就在星光梅地亚歇一晚,明早晨接你一块儿过去。”
我要回去的时候,他又朝我抛媚眼:“晚上寂寞难耐的时候,记得打我电话,我随传随到。”
这家伙果真是爱上了犯贱。
方回了家,继父就打来电话,说我阿妈已经从急诊室出来了,不过肩胛骨粉碎性骨折。
听着那边哎哟哎哟比较痛苦的叫声,暗想这次我阿妈吃了大苦头了,看能过几天安生日子否。
“那个愣头青的事你怎么处理了?”
关佑华晦气的呸了声:“他老板把他领走了,只给留了三万块钱。”
想来是人家老板过于精明不好糊弄。我竟然有些幸灾乐祸,叫你们干坏事,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吧。
我继父叫我带花花和涛涛几天,花花明天要上课,我也要去见导师,让我抱着孩子去上课?这显然不成。我翻看了下我的课表,课程还挺多的,也不能中午来回跑,将小孩子托给别人家也不行,人家都要上班啊,保姆临时又找不到,我思量着找个临时托儿所,“花花,这里哪儿有临时托儿所?”
涛涛用他那纯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我。
“不知道啊。以前我读书的时候,都是阿妈带着涛涛,我在的话就交给我,附近有幼儿园,不知有没有临时托儿所。”
我和花花最终商议把涛涛交给小区一位六十多岁的奶奶带,按天支付工资,不过我们把孩子送去的时候,那位奶奶怎么都不要钱。她说邻里邻居的,要什么钱,让孩子陪她解解闷也好,她也说自己也有个一两岁的孙子,可惜在澳大利亚,看到涛涛就像看到了她孙子。
上了李格非的车,回了学校。
我们读MTI的,一周的课程也有不少,上一般翻译理论课还挺松快的,但按照课程表的安排,没两天我们就开始进行实战训练,先是会议翻译,我们是小班授课,但教室内比较挤,椭形桌旁坐满了人,还有些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快速的做着笔记,时不时提几个问题,学术氛围还挺浓。后是同声传译,老师说让我们这些新晋的菜鸟门去传译室体会做同声传译的滋味。不比会议翻译老师讲理论我们做笔记的轻松,进箱子的人踌躇满志的进去,出来时一个个面有菜色。
同声传译课第一节课,大家一个个被整饬的蔫儿了。
我坐在电脑前,旁边的一个从外国来的女教授问我:“你一进去我就注意到你了,你以前是不是做过这一行?”
“我进入翻译这一行已经好几年了,不过同传大三时才第一次接触,直到今年暑假才算正式迈入同传这个行业。”
和老外聊了会儿,帮带孩子的老人家打来电话,说孩子有些发烧。
今天的翻译课程也就上到这了,这个星期三下午没课,我忙和导师打了招呼先回家。
赶到小区,只听到涛涛在撕心裂肺的大哭,喊着要妈妈,喉咙都哭嘶哑了,走进老人家大门,那小子看到我,立刻眨巴了一下眼睛,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小脸儿哭的通红。
朝涛涛伸了下手,他朝我扑来,倒是不哭了,小身子抽了一下,打了个膈。我抱歉的说:“周奶奶,真是麻烦您了。”花花说他挺好带的,可看这哭的架势,哪好带了,分明就是个哭包。
周奶奶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笑眯眯的道:“不麻烦。我挺喜欢涛涛的,就是生病了,有些不听话。你妈妈没事儿了吧?”
“昨天到医院看她,说还要过两天才能出院。”伤的是挺严重的,还不能自己翻身。我继父那么照顾着她,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了。
如果真对我阿妈这么好,为什么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呢?现在骤然对我阿妈这么好了,是不是怕我阿妈又吃回头草,和朱轶给……
想到那种可能,我心里就只犯恶心。
出了门,我往涛涛头上摸了摸,好像是有点烫,送他到儿科诊所,医生给他探了体温做了试验,说要输液。小家伙一看医生哪来的点滴瓶,立刻往我怀里趴,又哇哇大哭着叫妈妈。
“妈妈……哇……不要打不要打……”哭的那个叫撕心裂肺的。
这家伙哭起来,我还真有点架不住,这破小孩特别的犟,在我身上又捶又打的,动静特别大,一点也不像个生病的小孩。我又没带过小孩子,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哄,急的我手忙脚乱,恨不得把他扔了不要了。嘴上就干巴巴的哄着不哭不哭,你越说他哭的越厉害。
实在不行,就捉着他白嫩嫩的小手强迫性的给打了进去。当医生手上的那根针刺进去之后,那小子在最初干嚎了两声后,安静下来了。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睛雾蒙蒙的,好像在控诉我的暴力。
哭够了,小脑袋缺氧了,这小家伙边输液边睡着了。
打了两个钟头,抱着他回家,这小胖子有蛮重的,来的时候急切,抱着他健步如飞,没那感觉,这回去,就觉得路途特别遥远。
手特别酸,又不能把他放下来,周边又没凳子坐。继续抱着走,有人打来电话,我赶紧找了个花坛坐下,也不管脏不脏。
电话是占弦打来的,他最近闲赋在家,养养金鱼遛遛狗,日子过的不要太逍遥。占弦说最近有个交传,他不怎么想去做,问我去不去。
“我阿妈出车祸了,现在在家带弟弟呢,现在我阿弟又感冒,我哪还抽的出身啊。”关涛涛在怀里动了一下,重重的抽了一口气后,又接着睡了。
到了小区门口,看到一辆军用车停在公寓楼下,我看了一眼,见是朱轶,走到窗户边:“朱少将,你来这儿做什么?”
朱轶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我怀中的小肉球,“这是你弟弟?”
“对。”
“我听说你妈妈住院了,就过来瞧瞧,振振,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他有什么样的打算我还能不知道?不就是想认回我吗?所以雪中送炭来了。我那么一次次的拒绝,他也该知道我什么心思了。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他想认我回去的真正原因。
我换了一下手抱涛涛,“没什么需要你帮助的,你回去吧。”走到单元门前,弯腰找钥匙,包里很多东西,怎么掏都掏不着,朱轶过来,拿过我手中的包,掏出一串钥匙。
"
“哪个?”他摇着那串钥匙。上面钥匙很多,就连我在A大的时候寝室钥匙都在上面。
“我自己来。”我拿过钥匙,开了门,涛涛差点就从我手中掉下去了,朱轶忙帮我扶了一下,又将我的包递给我,我点头道:“谢谢。”
“振振……”他喊住我,“听说谨言的妈妈找你麻烦了。”
“没有。朱少将,请叫我关小姐。”大门一关,我抱着涛涛上了楼。
44
44、干一票--46 ...
第二天要上二外,第九、十节的课,上到六点多钟才下课,李格非上完班,说到南五环来找我,我说还在学校呢,他立刻就开车过来了,本说好一起吃顿饭,但才上车呢花花又打来电话,说涛涛又感冒了,她现在抱着他去了诊所。
我催李格非赶紧开车,一到诊所,见花花抱着涛涛在打针,李格非低声说:“你倒还有一个不错的妹妹。”
我一进门花花就看到我,喊了声阿姐,目光又落在李格非身上,狡黠的问:“阿姐,他是谁?你男朋友?”一副你藏着掖着,但终于被我看到了庐山真面目的表情。她笑吟吟的道:“长相不错,配的上我阿姐。”
李格非:“……”
我:“……”你对你姐姐我就这么自信,没谁配的上了是吧?这傻丫头。
关涛涛扭头看着我,又看看李格非,一副蔫蔫儿的样子,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肯定又是不让打针给哭的。我从花花手上把他接过。“小子诶,哭什么呢?哭你也必须打针。”
他在我怀里拱了拱。
李格非看着在我怀里蠕动的小家伙,那脸上不知是一副什么表情,羡慕?嫉妒?我看着忍不住发笑,李格非你小时候一定是缺少母爱吧你。
李格非看了天色,说:“现在还早,振振,要不咱们带你弟出去转转吧,这会儿外面吹着风,舒服多了,病也好得快。”他伸手来抱关涛涛,关涛涛不鸟他,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我,像只可爱的小兽。
“涛涛,来,姐夫抱。”李格非伸出手。
“不要你抱。”好久,他才开口。
如此哄了多次,毫无效果,我看不下去了,说:“李格非,你干嘛非要抱呢你,发奶孩子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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