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给她鼓掌了。
李格非手机来了电话,甩了句我接个电话就走开。朱谨言看到走近的我,朝我撇撇嘴,“看到李格非处处打压我抬高你,你是不是觉得特别高兴?终于有东西是我想得而得不到的了。”
“那是因为人有意志,所以哪怕你家庭权势大过天,也有得不到的东西,不过朱谨言,加油吧。”
“你……”她气急:“你就那么不喜欢李格非?”
“你视若珍宝的东西,于我而言,一文不值。”我很潇洒的转头,李格非回来了,正看着我,目不转睛,那神情却像吃了炸药似的。
我挑高了眉。
朱谨言立马邀功似的说:“李格非你看,你把人家当宝,人家把你当根草,要不要这么虐恋情深呐。”
我:“……”受不了李格非那狼一般雪亮的眼神,我忙着离开,“我还有点事儿没做完,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了。”
晚上十一点钟,听到敲门声,早早进入梦乡的我被敲门声吵醒,老大的火气冲到门边,从门洞里看到是李格非和他那未婚妻,我拉开门,像吃了火药似的:“你们干什么,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啊,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说着就要关门。
李格非抵住门,用力一推,门大开,大喇喇的进来了。“今晚她就交给你了。”他打了个哈欠:“我走了。”
朱谨言站在我身侧,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我才气的要死呢,李格非把她扔进来是想让我们两大打出手吗
我当甩手掌柜:“想睡哪你自便,我明天还有事,先去睡了。”我往床上一爬,没会儿我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五点多一点就醒来了,朱谨言那厮就睡在我床上,我醒来后,她也醒了,她慵慵懒懒的说:“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么想陪床?”
她爬起来,扔了我一枕头。我哈哈笑着赤脚下了床。
我今天肠胃不大舒服,洗漱完后我翻了药出来吃了。
“你怎么了?吃事后避孕药啊。”
我戏谑一笑:“那也得你有那能耐啊。”我坐在沙发上,擦了擦头发,我习惯早晨洗头。
她站在我身边,低头就能看到我的纹身,她看到后就惊叫:“关振振,你居然纹了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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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干一票--17 ...
她好奇我那纹身,我也不能告诉她这是谁给我纹的。我只说叫她今天自找地方,晚上就恕不招待了。
下午一回来,得,她还在。
我将手提包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四仰八叉呈大字躺在床上,脑子里乌七八糟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肠胃又胀痛起来,吃饭也没胃口,晚饭没吃就回来了。通常这样,就来了恶性循环。可我真吃不下一点东西。我也恨我这肠胃,每遇重要事情,它就开始造反。
朱谨言一屁股坐到我身边,长发披肩,双腿交叠,不大友好的和我说:“关振振,你告诉我,你为何有如此大的魔力,竟然让李格非这种不拘一格又高高在上且狂妄自大的男人都对你俯首帖耳?”
俯首帖耳?李格非那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人有对谁俯首帖耳过吗?我在床上打了个滚,笑盈盈的看着她:“想听吗?”
她怒视我,偏又一副我非常想听的模样,那样子让我非常想欺负她。
我厚着脸皮:“想听的话到我脸上亲亲。”我拿手点了点我的左脸,我今天化了淡妆,还没来得及卸掉,就让她吃点脂粉吧。
她呸了声,做呕吐状,伸出那白皙的手指头摸我的额头:“关振振,你没发烧啊,怎么尽想着占我的便宜?我是女的呢,又不是男人。”
这话什么意思呢?我想大概是说我荒淫无度吧。“我蕾丝附体了。朱谨言,你快亲亲我,亲我我就告诉你。”我呈逆时针方向揉着肠胃,揉时好点,但也不大奏效,我变换了呼吸频率,也没多大作用,这一下一下的抽疼,我说话都有些吃力,我想,这肠胃炎阵痛只怕比那生小孩还痛苦吧。
朱谨言眉蹙的紧:“我亲你就告诉我?”
我眨眨眼。
“不骗我?”
废话好多的妹子。
她看着我,好纠结,最终还是俯首,别扭的在我的左脸亲了亲,又像亲了病毒一般飞速移开,恶声恶气的说:“这样成了吧?快点告诉我。”
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又替她觉得深深的悲哀,朱谨言竟对我这死对头做这样的动作,可见她有多喜欢李格非。可李格非会对她有心吗?答案是都否定的。
李格非那样的纨绔大少,不值得任何女人喜欢他。
我伸手摸了摸她白皙柔滑的小脸,“你长的真美。”但她的美又不是那种一见即倾城倾国的美,而是越看越经看的美,长相既古典又现代,标准的鹅蛋脸,不算大得吓人的眼睛,高度适中的鼻子,大小合适的嘴巴,一看就使人特舒服。
大概是因为她长的漂亮,所以我才一次次的容忍她吧。不仅如此,我还经常逗弄于她。
她把我的头放在她的膝盖上,她抻着我的头发,“你也很美,读高中时,很多人说我们两很像。”
我噗嗤笑了:“所以你就处处找我麻烦?你这眼珠子里真容不下人啊。”
“才不是呢。”她低头看着我的眼睛,我能从她清冽的眼睛里看到我的样子,“我讨厌你是因为你总一副我很清高的样子。我爸爸说我是他的公主,可你却比我更像个公主。”
果然是被宠坏了小孩。
“不说这个了,你快告诉我,怎么才能让李格非对我俯首帖耳。”
我得寸进尺:“你再亲我一下。”
“关振振你怎么这样?”
“再亲一下嘛。”
她嘟起嘴巴,不情不愿的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她,她脸色一红,我觉得我就是那吃小孩豆腐的怪阿姨,她满怀期待的看着我,我说:“答案其实很简单,男人嘛,得不到的越想得到,你想让他对你俯首帖耳,你就不能顺了他的意。”
她脸色立刻就变了,“关振振,你涮我呢。”
我举起手,发誓。“天地良心。”肠胃一阵痉挛,我咬紧牙关。
朱谨言沮丧的倒在我身边:“我也知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但这前提至少得让他对你有兴趣吧。你得教教我,他怎样才能对我有兴趣。”
这种老师可不好当,我也不想当她的老师,“呕——”我冲下床,赤着脚往浴室冲去,打开马桶,坐在地上不断的呕吐。
她跟了进来,大概见我吐的脸色苍白,她吓了一大跳:“关振振,你怎么了?”她忙扯了纸巾给我:“擦擦。”
“呕——”肚子里那点儿存货全部吐了出来。
朱谨言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一脸心焦:“关振振,你不会怀孕了吧?”
我还想开她玩笑一番,但人已虚脱了,我伏在马桶上:“怀你妹的孕,我肠胃炎发作了。朱谨言,我那个墨绿色的书包里有药。”
“你叫我给你拿药?我为什么给你拿?你好了好去抢我的未婚夫啊。”
这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大小姐。我实在没精力和她叽歪,自己去拿,挣扎着起来,一站起来,头晕目眩,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要飞上云端。
我往外走,她追上来:“哎——你干嘛呢你?”
“靠你?我还不如靠自己丰衣足食。”我抠了几颗药,又灌了点水,喝了下去。躺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后,才有了点精神。
这半个小时朱谨言就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念,还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我听的烦不胜烦,“念经呢?超度亡魂呢?我还没死呢。”今晚怎么着都不能和我一个房间。调戏她时我觉得她可爱,但她不可爱的时候太多了,我身体又不好,脾气更差。
我拖着步子找了衣服,洗了澡,穿好衣服去敲隔壁的门。
敲了好半响都没听见任何声响。朱谨言靠在门上,双手交叠,双腿交叉:“表敲了,他还没回来呢,你找他做什么?”又不服气的说:“李格非他怎么能对你这么好,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翻译嘛,给你住这么好的房间,知道的说你是翻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
“给你找个去处。”她话说的越来越难听的,我忍不住打断她。
“啊?”
“我说给你个去处。今晚你不用和我睡了,我让你和李格非一个屋檐下行不行?”
“不要。”她脱口就反对。
“为什么不要?你不和他多做接触,怎么让他对你感兴趣?不感兴趣,又怎么让他对你俯首帖耳。”我将朱谨言为数不多的东西全部清出来,一股脑儿全部扔李格非门口。
“他要把我赶出来呢?”
“这还不简单,我不接收你就是了。我不接收,他也没辙。”
七点多李格非回来,我趁机把朱谨言的东西全部塞进李格非的房间。
“你给朱谨言找了新的住所吧?”我问正拉领带的李格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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