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的事,不是吗?她的希望仅是在拼那0.01的概率罢了。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还是难免会感到失望。只是今天的她已较昨天平静许多。
“沫沫,你没事吧?”就在她心不在焉地收拾资料的时候,赵凝露担忧地来到她身旁,小声地问道。
“没事啊!我好得很呢!”
“那些长舌妇的话你别听。承亚跟那韩晓雅不可能有一腿的!”敢情赵凝露以为袁沫沫的闷闷不乐是源于卓承亚与韩晓雅的双双缺席,怕她误会两人有奸情。
“露露部长,我相信承亚。我只是有点小感冒,所以看起来不太精神。等下去校医那拿点药吃吃就好了。”
“我陪你去吧?”赵凝露担忧地拉过袁沫沫的手,自动请缨道。
轻轻推开赵凝露的手,袁沫沫淡淡一笑后,提着包包朝她挥挥手便独自离去。她感激露露部长的关心。但,她跟卓承亚的事,她不希望别人掺和进来,哪怕对方是好意。
无视行人的异样眼光,她如风一般冲往校医室。心情平伏归平伏,可这误会一天不解决,一天都像有根刺梗在心窝般难受。
陆子凌也不含糊,在袁沫沫抵达校医室后立马把工作交给另一位值班医生,领着她驱车前往陆家城郊的别墅。
甫一下车,陆子凌便掏出钥匙,打开大门,道:“沫沫。钥匙给你。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掺和了。你们俩人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好点。加油!”
接过钥匙,袁沫沫感激地看了陆子凌一眼,由衷道谢道:“谢谢!子凌,你是承亚的哥哥吗?”虽然觉得这个时候问这问题似乎不太合适,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不由自由地问了出口。
“不是。我是他叔叔。”
叔叔?听到这个答案袁沫沫有点惊愕。
“哈哈!陆家的事还是由承亚亲自告诉你比较合适。我就不多嘴了。我看得出承亚是爱你的。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小俩口嘈嘈架很正常的。进去吧!”把袁沫沫的反应看在眼里,陆子凌微微一笑,轻轻推了推她,催促道。
“嗯!谢谢!”朝陆子凌点了点头,袁沫沫握着钥匙的手紧了紧,义无反顾往别墅走去。不管等下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承亚!她都绝不退缩!被人设计毁了一世的感情!她不希望这辈子又被计谋毁了另一段感情!
双手环胸,陆子凌噙着鼓励的微笑,静静地站在铁门前,目送她进入别墅。直到那抹娇小的身影完全没入房中,他才转身驱车离去。把人送到就没他的事了。接下来就等他们双方自己解决了。
甫一进屋,一室的黑暗袭来,让袁沫沫好不适应。隔了好一会儿,总算让她摸索到电灯的开关。
“噼啪”,灯光大炽,驱逐了一室的阴暗,屋内狼藉的画面也随之无所遁形。
“承亚?”袁沫沫试探性地轻唤了几声,没有回应;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找到梦萦魂牵的身影。
也许是外出未归吧?袁沫沫径自猜测着,决定呆在屋子里静心等他回来。
放下包包,她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黄昏的霞光射进屋子里来,带进一片舒爽。
她回头看向那一堆凌乱的啤酒罐,眉头轻皱,心痛不自觉袭上心头。承亚到底喝了多少?席熙语到底干了什么,让向来滴酒不沾的他借酒消愁?
如女佣般勤快地收拾着乱成一片的大厅,直到收拾到那堆啤酒罐时,她不自觉地默默数着啤酒罐的数量,越数压在心中的大石就越沉重,鼻子也不自觉发酸。
那个傻瓜!有什么不快就冲着她吼啊!一个人躲起来喝闷酒算什么?不知道酒喝得多会伤身的吗?傻瓜傻瓜!
她越想越气,最后竟有点泄愤似地把啤酒罐一古脑地扔进垃圾袋,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没想到直接坐在一牛皮袋上。
从屁屁下面掏出被压扁的牛皮袋,一眼就认出是她亲手织给卓承亚的围巾,怒气一时又被柔情所取代。
那个傻瓜,明明放不下,又装什么潇洒!等他回来,她一定会排除万难,对彼此之间的误会解开。只要情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切就只待他归来……
67第六十六章 遇袭
等待是漫长的。
不知不觉间,袁沫沫抱着牛皮袋沉沉地睡去,待她醒来时已繁星满天。
揉揉惺忪的眼睛,她迷糊地环顾了四周,依旧静悄悄的没个人影。按这状况看来,要不卓承亚还没回来,要不就是来了又走了。
来了又走?想到有这可能,袁沫沫不禁有点懊恼自己的贪睡了。
她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睡得酸软的筋骨,视线无意间扫到墙上的挂钟,动作顿时慢了下来,纠结着该走该留。
9点半了?还要等下去吗?可是明天上午有一门课程考试,不能翘!要不明天再来吧!反正都知道地儿了。他要是再逃,那她就再追呗!
打定主意后,她小心翼翼地把牛皮袋铺平放回原地,重新拉下帘子锁好门窗,提着包包赶公车去。
还好陆家的别墅离A大也不算太远,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许是心理作用,袁沫沫总觉得道路两旁的树影特别阴深,无人经过的大道格外寂静,静得让她心底发毛。
咽了咽口水,她用力地抱紧包包,不自觉加快脚步。直觉告诉她,必须马上离开这无人的路段。
校门已隐隐在望,就在她以为能平安越过这诡异的路段时,一只魔爪冷不防地拽着她的手臂,用力一扯,把她直往路旁的灌木草丛带。
突如其来的拉力扰乱了她的重心,令失去平衡的她直直跌进灌木丛中。她想呼叫,可对方的反应更快。她还没张嘴,一只大手已死死捂着她的嘴,令呼救化为“呜呜呜”的嘤咛。
显然对方不止一个人。就在她与草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已各有一双大手死死钳制着她的双手和双脚,令她动弹不得。
遇袭后的第一反应是呼救,紧接着就是挣扎。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手脚上的禁锢,仅为白嫩的肌肤增添几道淤青罢了。
呼叫被堵,挣扎无效,此刻的她已完全沦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慌乱渐渐为镇定所取代,眼中的惊恐化为水般的沉静。她在观察,她在等待,观察这伙人的真正意图,等待脱困的时机。她一个弱女子对上数名壮汉?不现实。倒不如留着力气等待有利的时机反扑更划算。
只是她的泰然自若似乎更让那几个男人不爽,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压低嗓音道:“挣扎啊!你怎么不挣扎了?还是你天生淫,荡,早就逼不及待等着老子上了?”
此话一出,几个男人也跟着淫,笑起来。缚着她手脚的大手更是乘机摩挲着她细滑的肌肤,那恶心的触感令她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可脸上依旧平静如斯。
他们想轮了她?厌恶仅一闪而逝,沉静的水眸立马又回复波澜不兴的状态。略略数了一下灯光下的黑影,心不禁往下沉。至少有五个人……一对五,毫无胜算!难道她就真的就这样被轮了吗?不!肯定有转机的!
“嘶!”身上的衣服毫不留情地被撕开,露出纯白的胸罩,一双双色迷迷的眼睛定定盯着那片上下起伏的浑圆,一只大掌已逼不及待地覆上,疯狂地揉捏着。
拳头紧捏着,袁沫沫紧咬着牙,咽下哽在喉咙中的屈辱,继续维持着表面的沉静。反抗,哭泣,愤怒都只会激发男人的兽性,只有毫无反应才是浇灭男人欲望的最佳武器。
突然,身上的恶心感突然消失,一声憋着怒火的低吼响起,“他娘的!难不成这女人是性冷感?一点反应都没有!”
“头儿,管她有没反应。咱们快点完事回去覆命得了。”话音刚落,已开始有人撕她的裙子。
复命?不是偶然,是有计划的?不行!得想办法逃!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被轮了!
张口,用尽吃奶的力咬捂着她嘴的大手,趁着男人们被那声惨叫分心的档儿,她腿一弓,膝盖往上一顶,正中准备压往她身上男人的命根子,直痛得那人捂着命根子弓身跳离她身边哀号着。
这一突如其来的剧变,令准备施暴的男人们一时反应不过来,呆愣的呆愣,哀号的哀号。
而袁沫沫则逮着这机会拢着支离破碎的衣服残骸冲出灌木丛。刚好此时正好有一抹身影从远处走来,她不喜出望外地往那个方向冲去,并扯开喉咙求救道:“救……”
才刚呼出一个音节,头皮就传来一股撕裂的疼痛中断了她的呼救,与此同时一只条手臂已勒着她的脖子把她往灌木丛拖。脖子上的手臂刚好卡着她的气喉,别说叫喊了,气都差点透不过来了。
也许是她运气好,刚才那一系列动静竟真把那道人影引来了。看到那道人影越来越近,几个男人有点急了。
“不是清场了吗?怎么会有人?放风的小五呢?”
“头儿,联系不上小五。现在怎么办?撤吗?”
“快到手的鸭子难道还让她飞了不成?这事再办砸,大小姐非剥了咱们的皮不可。”头儿沉默了数秒,把心一横,下决定道:“把那家伙放倒!咱们这边尽快完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