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书,左右摇下头,伸出白皙的双臂伸个懒腰,柔柔的呼口气,真是舒服!阳光透过屋外的层层的叶子,斑斑驳驳的照了进来。看着儿子在玩具区认认真真摆弄玩具的小样子,乔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会心的笑了。
“宝贝,玩的开心吗?”乔然走过去轻声说着:“来,喝点水,小心上火。”
“妈妈,要走了吗?”喝完水,嘟嘟问。
乔然看着那闪着水光粉嫩嫩的小嘴,忍不住亲了一口。“是啊宝宝,咱们该回家做饭了,嘟嘟的小肚肚想妈妈了没?”
“想了,我觉得再过一会它就会‘咕咕’的叫妈妈了。可是妈妈,这个机器人我还没弄好啊?这个不能借回家玩的。”嘟嘟皱着秀气的小眉毛愁眉苦脸的。
“哦,这样啊!那要不我们明天下午再来玩好不好?”
嘟嘟歪着脑袋想了会,看着乔然眨了眨眼。
“那好吧,可是妈妈你要说话算话哦!”
前几天就说好要带嘟嘟来这里的,可是乔然突然去悉尼出差,于是乎就拖拉到今天。看着那清澈的双眼,乔然不忍,赶紧表决心。
“好的,妈妈一定向宝宝学习,做个信守承诺的好妈妈,怎么样?”
“好的。那嘟嘟也做个乖乖听话的好孩子。”说完便歪着脑袋讨好的笑着冲乔然伸出双手。
“喔哟,都这么大了,还跟妈妈撒娇!”说着就抱起了他。
“呵呵呵......”嘟嘟滚到妈妈怀里撒着娇开心的大笑。
“妈妈,咱们吃烤鸡翅吧?我想吃!”嘟嘟双手搂着妈妈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说。
“咱们不吃烤的,烤制的鸡翅会有细菌的,不能多吃,妈妈炖给你吃好吗?”
“什么是细菌呀?”嘟嘟像个好奇宝宝。
“呃,细菌呢,就是有害的东西,它会使嘟嘟生病,生病呢,就要看医生,到时候粗粗的针头会扎到嘟嘟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上。”
跟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嘟嘟不喜欢医院,也害怕打针,听到妈妈说打针,嘟嘟变了脸,不吭气了。
“不过,作为交换,妈妈可以烤曲奇饼干给宝宝吃。”乔然赶紧补充。
“饼干也是烤的,里面也有细菌呀!”为了不打针,嘟嘟小盆友拒接烤制食物。
“呃,这个里面没有的。”
“为什么呢?”
“Louis小同学,你像个十万个为什么!”
“什么是十万个为什么呀?”小宝宝勤奋好学,孜孜不倦。
“呃。。这个,呃,就是,一本书。”乔然解释不下去了,开始冒汗。
“哪有,嘟嘟是个可爱的乖宝宝,馨馨姨妈他们都说嘟嘟长得好看,怎么会像书呢?”嘟嘟愤愤然。
乔然黑线,解释不下去了。
这时,抱着嘟嘟走到大门处,正要拉门,门从外推开了,抬起头,乔然看着眼前进来的人石化了,像被雷击了一样呆在哪里。是这样的场景想的太多,所以出现幻觉了吗?那经常出现在她梦里的身影,此刻是真实的吗?他的眼神依旧清晰,黑瞳里倒映的全是她的身影。脑海里第一反映便是跑,可是两腿就像灌了铅,根本抬不起脚来。
乔然长着嘴,然后又伸出手死死捂住,红了眼圈。来人看到她也是处于震惊中,一脸呆像。凝望着她,四年的痛彻心扉的思念如潮水般闪过脑海。
那一刻,人群,书籍,大门.....统统都不见了,耳中轰鸣一片,心仿佛停止了跳动,血液停止了循环。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俩,世界一片黑白色。
“妈妈,为什么呀?”嘟嘟不明白眼前的状况,还纠结在刚刚的问题中,摇了摇乔然。
这时,对面的人也反映过来了。
“乔然?乔乔?”陆怀闵不确定的问道。
嘟嘟扭头看了一眼来人后,满眼放光:“叔叔,叔叔,是你呀!”嘟嘟显然还记得前几天刚认识的新朋友,立马打招呼。“我是Louis Qiao呀!你不记得啦?你认识我妈妈啊?”
乔然本来还想装作他认错人了,可儿子的话让她装不下去了。
“嗯”乔然低着头回答。
陆怀闵瞅瞅大人,看看孩子,两张相似的眉眼,如画的面孔。看着那张天真的小脸,仿佛看到了小时的自己。
“孩子,你多大了?”陆怀闵声音有些颤抖。
“他.....”
"我三岁哦!”乔然还没说就被她的乖儿子打断了。
陆怀闵眼睛红了,似乎要泛出泪来,双唇哆嗦,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抱他,接着,又无力的放了下去。
“乔乔,你...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陆怀闵比了闭眼,尽量做到心平气和。
乔然静默。
“这儿不合适,我们换个地方说吧。”沉吟半晌,乔然开口,说完便抱起嘟嘟朝前方的咖啡馆走去。
咖啡馆内,浪漫风情的巴黎格调,悠扬的小提琴声似涓涓的流水声丝丝的淌过。
坐在四人的方形餐桌前,乔然和嘟嘟坐一起,陆怀闵坐在他们对面。
乔然点好餐后,帮嘟嘟脱掉大衣,摸了摸儿子的小脸。亲了他下。
“怀闵,他叫嘟嘟,是我生的儿子。”又转头看向嘟嘟,柔柔的说:“宝贝,这是爸爸。”
既然上天安排他们遇见,瞒不下去了,乔然老实交代。
“爸爸?”嘟嘟挑着秀气的眉毛,长着小嘴,满脸写满震惊。显然这颗炸弹威力太大,一时半会还没接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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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灯火阑珊处一(修)
乔然第一次见陆怀闵可谓狼狈不堪。
那条古老悠长又破败的土道上,一眼望不到尽头。乔然一脚深,一脚浅跌跌撞撞地进行水平位移。七彩的帆布鞋沾满了黑乎乎的泥土,已经分辨不出原有的颜色。漂亮的蛋糕短裙也时不时地受到黄土侵袭,渐渐发生色变。小脸更是一道黑,一道黄的,时不时的还有汗水渗下,头发乱蓬蓬的如鸡窝般顶在脑袋上。背上背着一个小型旅行包,乌龟似得往上爬。
天知道还有多少路要走!她抬头望望,只觉得像原始森林似的,不是树就是土,再就是要飞回老巢的雀鸟。百里之内可以说是人迹罕至。她越走越累,只觉得两脚像灌了铅似的,沉甸甸,快要抬不起来了,一步比一步走的吃力。脚心嗖嗖的疼,像有东西硌在里面;脚脖子感觉要折了!
更要命的是天都要黑了,谁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驻地。没准儿要走一整晚呢。她以前听老人家讲,军队的驻地往往都建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因为部队里都是阳刚的壮年男人,能够压得住邪气。想到这儿,乔然一阵毛骨悚然,忽然就觉得这四周阴嗖嗖的,暗处总有个什么东西在注视着她,越想越害怕。唉!早知道就不给那个讨厌的家伙一个惊喜了。这深山老林的,走丢了可怎么整。乔然愤愤地腹诽道。
为了给男友赵嘉南一个惊喜,长假中,乔然谁也没告诉,一个人毅然踏上了通往Z市的驻军基地。可是,出了火车站才知道出租车有多难打。一个个热情的停上前来,可是一听到她要去的目的地之后都摇着头开走了。好容易有黑车停下来说愿意拉她去驻地,可价钱却贵的离谱。钱倒还是小事,关键是人生地不熟的,把她拉哪里卖掉都没人知道。
于是经过3,4次倒车与询问之后,乔然终于来到了驻地的山脚下,于是,变成了上述所描述的样子——小惨样可比难民,狼狈不堪啊!
由于战略战术的估计性错误,她现在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是好。偏偏给赵嘉南打电话他还关机!屋子侧漏逢夜雨。真是倒霉!
乔然叹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汗,继续已老牛拉破车的龟速慢慢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后面似乎有汽车开来的声音。还处在浓浓绝望笼罩之下的她,顿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天,不是幻听吧?可是卷起的滚滚尘土与刺耳的喇嘛声提醒着她现实的真实。一辆亮着雾灯军绿色越野车朝着她开了过来。乔然瞪大双眼扭头向后看去,又使劲眨了下眼,确定这车确确实实是朝她驶来,顿时两眼冒光,好像一位在沙漠中前行了许久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喝到了甘露。
乔然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以雷霆万钧之势跑到路中央,挥手大叫:“嗨,解放军叔叔,我找人,迷路了,停一停呀!停一下!”
“哎,停一下嘛,我是家属!”
吱——车停下,一位穿军衣坐在副驾驶的小战士伸出头来问道:“姑娘,怎么了,迷路了?要去哪啊?”
“嗨!解放军同志,我找我男友,他在这山上的基地当兵,我来看他,迷路了,你能带我过去吗?”望着那张青葱向上的脸,乔然眨眨眼,可怜巴巴地说道。
“哦,看对象啊!可是这部队上万号人呢呢,他是哪个连,哪个排的啊!”
“啊?那我不知道,怎么办?”乔然急的快哭了。“他叫赵嘉南,我只知道他今年刚分配到这里,在技术指挥部,我每次来都是他接我的,小同志,你先带我过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