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因此收集到她的第三个Helen签名。
卡片上除了谢谢我的辛劳以及祝我新年快乐外,最后还补上一句:
「在车上忘了提到你的另一项特质:细心体贴。」
我突然想起小伟在露营时说过,他无法体会出张秀琪的细心体贴。
那么可以体会出她细心体贴的我,是否也同样是细心体贴?
而我和她是否因为这种共同的特质而互相吸引?
「既然认识她,比赛结束后记得去打个招呼。」怡珊学姐说。
『啊?』我回过神,『学姐知道我认识她?』
「套句前社长说过的话:眼珠往左下表示正在回忆。」秀珊学姐说,
「你刚刚的眼珠一直是在往左下。」
『是吗?』我眼珠转了转,感到一丝晕眩。
「说来听听。」珊珊学姐异口同声。
我说起认识张秀琪的过程,包括她回程时在车上所说的话。
「学弟。」怡珊学姐说,「你果然变成熟了。」
『学姐为什么这么说?』
「随着男人心理成长,阿尼玛可以有四个阶层,第一阶层反映男人对
女性原始的欲望,第二阶层反映男人对美的追求。」秀珊学姐说。
「这就是男人容易迷恋女性的肉体和美貌的原因。」怡珊学姐笑了笑。
「但你并没有因为她的美貌而把阿尼玛形象投射在她身上,可见你的
阿尼玛可能已经超越第二阶层了。」秀珊学姐说。
我还想再追问时,球场上一阵骚动,比赛结束了。
张秀琪的球队应该是输了,因为对手正欢呼和相互拥抱。
我看见她面带微笑拍拍队友肩膀,似乎鼓励队友别丧气。
正准备走向她打个招呼时,发现已有三个男生站在她身旁。
如果我再走过去,凑成四个人就可以打麻将了。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只能呆站着。
好不容易那三个男生知难而退,但她的队友随即簇拥着她。
在前去打扰与腿等良机之间犹豫时,她似乎看见我了,朝我挥挥手。
我立刻走向她,她也走向我,我们相遇在中途。
『好久不见。』我们几乎异口同声。
简单寒暄几句后,她说她和同学住朋友家,今天是来本校的第二天。
『待会有空吗?』我问。
「要跟同学喝杯饮料,然后逛逛贵校。」她说。
『晚餐呢?』
「跟Jenny约好了一起吃晚餐。」
『明天还有比赛吗?』
「输了这场四强赛后,明早八点半比赛,争第三名。」
『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我笑了笑,『我明天再来帮你加油。』
「你真的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她说。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想尽地主之谊,但不想让我为难。而且考虑到我明早还有比赛,
今晚也不想打扰我。」她笑了笑,「宁可明早跷课来看我打球。」
『你怎么知道我明天早上有课?』
「我猜的。」她问:「猜对了吗?」
『算你猜对。』我说,『不过我本来就打算明早要跷课。』
「你明早原本有事吗?」
『没有。』
「既然没事,为什么你本来就打算要跷课呢?」
『这……』
「你就承认自己是个细心体贴的男孩吧,这是你的特质。」
『这好像是我对你说过的话耶。』
「是呀。」她笑了笑,「那时我有坦白承认哦。」
『好吧,我也承认。』我也笑了,『不要跟别人说喔。』
「蔡修齐。」
『嗯?』
「你就像暮春午后四点的微风,很温和,让人神清气爽。」
『那你就像仲春时节所有绽放的艳丽花朵加起来的总和。』
「谢谢。」她笑了起来,「你的特质还得加上一项:很会说话。」
『哪里。』我也笑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笑声停止后,我们很有默契同时保持沉默,但并非无话可说,
而是只想单纯享受暮春午后四点的微风,拂过脸颊的清爽。
『去吧。』我先开口,『你同学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好。」她点点头,「那么明早见啰。」
『记得今晚要早点休息。』
「我会的。」她挥挥手,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融人群体,即使穿着同样衣服,她的背影依旧与众不同。
「根据她挥手时的角度,你果然是细心体贴。」怡珊学姐说。
『挥手时的角度?』我很惊讶,『这未免太……』
「我们只是竖起耳朵,不小心听到而已。」秀珊学姐笑了笑。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学姐很神呢。』
「先知道结果,再找些理由来解释,这是侧写的最高奥义。」
「你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拿到这次侧写比赛的冠军,不是吗?」
『原来学姐知道啊。』
我们三人同时笑了起来,然后回去继续讨论心理周的活动。
隔天早上,我跷课去帮张秀琪加油,结果她们球队赢了。
她们在场上又叫又跳,我从未看过她如此兴奋。
她看到我时还吐了吐舌头,而我只是站在原地拍手微笑。
等她们亢奋的情绪逐渐回复平淡后,我再走向她。
『待会有空吗?』我问。
「等一下有颁奖典礼。」她说。
『午餐呢?』
「跟同学去吃庆功宴。」
『下午坐几点的车回高雄?』
「两点半的火车。」
『那……』我笑了笑,『我还是去上课好了。』
「不好意思。让你跷课了。」
『千万别这么说.你难得来我们学校,帮你加油是应该的。』
「那就下次再见了。」她说,「虽然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也许是你成为国际巨星那天,我去参加你的电影首映会。』
「你说笑了。」她笑了笑,「我只会成为一个平凡的女生。」
『坦白说,我很难想象你成为平凡人的样子。』
有别于刚刚欢乐的气氛,此时的气氛有些惆怅。
「那……」她拉长尾音,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做ending。
『不然就下个月再见。』
「呀?」她很惊讶,「下个月?」
『虽然我们都不是公关了,但我们两班还是可以联谊啊。』
「对呀。」她很高兴,「不过不要露营,你们守夜太累了。」
『我也觉得不要露营,不然你还得带那组器具,太麻烦了。』
我们相视而笑,离别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淡。
「那就下个月再见啰。」
『嗯。』我说,『恭喜你们得到第三名。』
「谢谢。」她挥挥手,「赶快去上课吧。」
『好。』我也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其实我早上只有两节课,当她们的比赛结束时,我的课也结束了。
我没有回寝室,一个人骑车出去逛逛,然后停在一家唱片行门口。
我在店里闲晃,发现尾崎丰的单曲专辑一一。
没想到尾崎丰死后两年,这张CD才上市。
我没再多想,立刻掏钱买下。
栀乎花女孩的生日快到了,原本打算送她当生曰礼物,
不过随即想起,如果她很喜欢尾崎丰,那么应该已经买了这张CD。
我决定拆开CD的包装,至于生日礼物要送什么,那就再想想吧。
刚开始聆听这首歌,便觉得他的歌声虽然低沉沙哑,却充满力量。
他唱得深邃动人,即使没看见他的脸,也能想象他演唱时的深情。
我越听越能感受到他歌声中的魔力,听完后竟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常常听这首歌,后来我还去图书馆借了一本日文教科书,
打算在歌词加注罗马拼音方便跟着唱。
心理周的活动大致敲定,珊珊学姐要我跟着她们负责塔罗牌。
『塔罗牌?』我很纳闷,『学姐把心理社当占卜社吗?』
「从心理学的角度,不应该叫占卜,应该叫读牌。」怡珊学姐说。
「荣格可是认为塔罗牌能帮助我们解读人的集体潜意识呢。」
「有些心理学家甚至把塔罗牌应用在心理咨询哦。」秀珊学姐说。
我只好连续几天接受学姐的塔罗牌特训。
心理周到了,我和珊珊学姐轮流顾着塔罗牌摊位。
学姐很白目,还在桌前贴了张白纸,上面写着:铁口直断。
还让我感觉我好像是在夜市摆摊的算命先生。
来光顾的学生几乎都是女生,而且问题大部分与爱情有关。
就像现在坐在我面前的女生,她抽到的牌是12号倒吊人。
「我的问题是……」她说,「不管我变什么,他是否依然爱我?」
『什么叫:变什么?』
「比方我可能会变丑、变老,变胖等等。」
『他有可能会是同性恋吗?』
「嗯?」她楞了一下,然后说:「当然不可能呀。」
『那就麻烦了。』
「为什么?」
『如果你变性,那么要他依然爱你的话.他就只能是同性恋了。』
「这……」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掩面离开。
「胡说八道。」珊珊学姐听完我的叙述后。同时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当然可以说,如果你是他的阿尼玛,那么不管你变什么,他依然
会爱你。』我摸摸被敲痛的头,『可是这样的话,我得解释什么是
阿尼玛,而且要解释阿尼玛还得去操场走两圈。』
「去操场走两圈?」怡珊学姐问。
我说起为了向栀子花女孩解释阿尼玛是什么,在操场走了两圈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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