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叫,这样的叫声让他悲愤,他挣扎着闭上嘴,咬上唇。可是,不过片刻,身体深处的肆虐让他再度开口。
“这就对了。”暧昧的声音响起,带着微微的得意,“我还以为,你真是个英雄硬汗,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怎样,跟着我们干吧?然后,马上你就舒服了,以后,还会更舒服!”
“不!绝不!”他听见自己说。嘴上起了大大小小的泡,很长一段一时间说话已经不清楚了。可是,这三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
“OK,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继续陪你再玩,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对了,你们去找点东西来,把他的嘴撑开,别让他一会儿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不过几分钟,“暧昧声音”便拿着一小瓶药回来了。粉色的,装在玲珑剔透的瓶子里,煞是爱人。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 “暧昧声音”在他面前摇晃着那个瓶子,“这一针要是真的下去,可就再没后悔的机会了。你想清楚!”
“老八,别弄出人命来。”旁边有人试图去拉“暧昧声音”的手。
“放心,出不了事。” “暧昧声音”把手一挥,“虽然,我这是第一次给人用两次这种药,不过,我有分寸。大不了……”他突然发出一阵猥亵的笑,“这小子,一辈子再也摆脱不了这个!”
体内又一阵悸动涌起,嘴角有血再度涌出来。程亦鸣知道自己又一次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可是,有用吗?这一阵痛管的,不过就是这一两秒的时间,很快,自己会屈服于那条“毒蛇”,任由他摆布。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一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身体捅下去,一刀又一刀!
“想死,可以!”
第一次“毒蛇”显威过后,他用了一张手帕,在床头套了个圈,把自己的头送了进去。当然,立刻就被人发现,然后,报告给了罗老大。罗老大进屋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
“不过,你爸爸欠我们的那些账可不能随着你死而抵销。相反,你在我这儿吃住了那么久,还用了两支我们老八那么珍贵的药,这笔账还得加上去吧。当然,你死了,我们拿你没办法了。可是,我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吧,听说还有几分姿色,还有你妈,虽说‘徐老半娘’了,也还有几分韵味,场子里一直都差女人,不如……”
“不许碰我妈妈和妹妹!”帕子把脖子勒得生痛,他的声音如斯低沉喑哑。
一个人,如果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他还能,有什么样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上一章因为格式的问题,成了乱码,给大家造成不便,道歉!
59
“很好,我知道你是孝子。我罗某人生平最敬佩的,就是孝子。老八,”他回身招呼着“暧昧声音”,“好好安排下亦鸣,跟你干,可别委屈了他!”
“放心,老大!以后的日子有他享受不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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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福尼亚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早,中国农历春节过去才一个来月,槐树上的新枝便吐了嫩芽。夏文丹抱着一叠书行走在这片翠绿中,有些神思恍惚。
“等到嫩芽萌出了头,三哥就该给你做好吃的了。”
说这话时,是她初中毕业那一年的初春。虽然春寒料峭,他和她却并肩站在院里那棵老槐树下,看着那一点点萌出的新绿。他的手小心地拂去她额上的碎发,盯着她的眼,仿佛许下的是一世的承诺。
他的母亲原做得一手好吃的槐钱饼。每年槐树开花以后,取那树上最嫩最鲜的槐钱,小心地碾碎了,与面粉、蜂蜜混合了,揉出千层饼的式样,再用小火细细烙了,端上桌上,清香扑鼻。从小,夏文丹就好这口。每年槐树开过花,便会缠着他的母亲讨要槐钱饼吃。
他是什么时候从母亲那里学得了那门手艺,夏文丹不得而知。可是,他在槐树下说的那句话却如同那老槐树,悄悄地抽枝萌芽在她心中。她等待着那一年槐树开花……
这一等,便是八年!
“HELEN?!”
迎面走过来的,是倪书成——她的硕士导师。
“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你也一直只顾埋着头走。”倪书成笑。
“没有,只是看到这棵老槐树,想起我家里的那棵,估计也该发芽了。”
“想家了?”
倪书成是个典型的“ABC”。父亲是80年代清大的留学生,后来留在美国航空航天局。母亲是台湾人,跟着自己的父亲在60年代的时候移居美国,现在是加州著名的牙医。倪书成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很小的时候,他就听自己的父母亲介绍中国,对那个生养自己父母的国度充满了向往。可因为种种原因,30年来,他从未去过中国。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中国的热爱。与一般的“ABC”不同,他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对中国饮食也颇多研究和爱好,甚至还能亲自下厨做两个中国菜。对于中国来的学生,他也总是多了一份特别的亲近,希望从学生们的口中了解更多关于中国的事情。夏文丹,也不例外。
“才来,也不怎么想。”夏文丹笑。
倪书成是这所大学中最年轻的教授,他的传奇经历是学生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虽然来这儿才不到一个月,她已经听说了好多关于他的故事。诸如,是获得“白宫奖学金”最年轻的学生;是美国高考历史上成绩最优的学生;是讲课从不看教案的老师,是比学生还要HIGH的老师……
其实这些对夏文丹来说,都不算什么。原本,在她的心中,他就只是个优秀的导师,能在他门下做学生满足了她小小的虚荣心,仅此而已。可是,除夕那晚,他邀请了他所有的中国学生去他的家里做客。她看到了他科学家的爸爸,他牙医的妈妈,他们一家三口在那间宽敞的明亮的整洁的厨房里忙碌地准备着除夕晚餐。期间,他曾向他们求教关于饺子的包法。
“没办法,我爸是中国南方人,我妈很小就到这边来了,他们都不大会。我这30年,最想学的,就是这个了。”
满屋的人只有她和另一个来自东北的女孩上了。女孩挽起袖子顾着自己不停地包,只有她,一边小心地包着一边慢慢地给他讲着具体的步骤。他学得很认真,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鼻尖上一会儿就现出两滴晶莹。
“是这样,对吧?”他小心地捏好那小小的饺子皮,递到她眼前,仿佛一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她抬头,一眼就看到那个像“小包子”一样的小东西,还有,那鼻尖上的点点花花。她禁不住笑出了声。
“你来一周了,我第一次看到你笑得这么开心!”他说,也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得夏文丹微微有些发怔。
就这样,她和倪书成熟识起来。课上,他是最称职的老师,她是最努力的学生;课下有空的时候,他们也会一起讨论一些有趣的事。倪书成的体内虽然流着中国人的血液,但他却天生带着美国人的幽默。和他在一起,很多的事变得轻松自在,连那些心底深处最无奈的忧伤也似乎淡化在他爽朗的笑声中了。
“我发现你老爱站在这棵树下发呆。”倪书成很高。他说话的时候,夏文丹不得不仰着头微眯了眼看他。他的皮肤很白,五官虽不如程亦鸣那般深刻,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儒雅俊秀。天气很好,太阳照得人暖烘烘的,如同此刻他脸上的笑。
“HELEN,你看,太阳这么美好,空气这么美好,还有大自然,你要多笑笑,才衬得上你这张脸。因为,你的脸和它们一样美好。”
夏文丹忽地有些脸红。虽然一个多月来,她已习惯了倪书成这种美国式的直接,可这么直接地被人赞扬,她还是有些微微的发窘。
“下午我哥哥要过来,所以,那场讨论,我想……请个假。”
为了掩饰这份窘迫,她迅速地说。
倪书成挑了挑眉,答:“你哥哥?好啊,我准假。不过,我希望有机会能见见中国来的朋友。”
“会有机会的。”
萧慕风到**大学时已是傍晚。正是三三两两的学生们结伴出行的高峰期。绕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一眼便看到了老槐树下站着的夏文丹。
不过才一个多月没见,感觉中她似乎清瘦了不少,裹在黑毛呢大衣下的身体越见纤细。想到临出发前看到的那一位,似乎也具有同一种特征,萧慕风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
“二哥……”怔忡间,夏文丹已看到了他,挥动着双手兴奋地朝他打着招呼。
“你还在减肥?”萧慕风走上去,揉揉夏文丹乱蓬蓬的短发,“再减就成木乃伊了。”
“二哥,这样最好了。”夏文丹掩饰般地笑,“爸妈大哥他们好吗?”
“好什么?”萧慕风故意皱起眉,“春节你不在,爸倒是没说什么,妈从除夕念到初七。就担心你这个担心你那个,你也真狠得下心,连个电话也不往家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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