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许愿哆嗦着,好冷。
“你是想让我亲自动手吗?”延彬表情冷淡,言语里满是威胁。
许愿抬头看了延彬一眼,他那表情告诉她他什么都做的出来。许愿扁了扁嘴,抓起毛毯起身朝卧室走去。
“把脱下来的衣服拿出来,我叫人拿去洗。”延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许愿从卧室出来时身上裹着那条白色毛毯,她把衣服递给延彬,神色黯然的垂下脑袋。她觉得今天的自己囧极了,她在他面前必须表现得像一条温驯的小狗,不然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
延彬伸手接过许愿递来的衣服,低下头若有所思,良久,终于开口:“内衣。”
“什么?”许愿抬起头,瞪大惊恐的眼睛。
“内衣!我说内衣!”
许愿脸色绯红,下意识将身上的毛毯紧了紧,慌乱退后几步。
“我说内衣!听不懂吗?”
许愿猛摇头,她不是听不懂,而是……她不要!不要!不要!
延彬闲闲的走近几步,低头直视着她:“看来,你真想让我亲自动手?”
他的表情和他嘴里的话让许愿怕极了,她不得不再次妥协,不情愿的朝卧室走去。许愿再次从卧室出来,身上仍是裹着那条毛毯,只不过这次她特意用一只手抓紧胸前,走起路来也是慎之又慎,要知道,现在她身上唯一蔽体的就是这条毛毯了。
许愿羞愧的咬着唇,小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她走到延彬面前,脑袋已经抵在了胸前,将手里的内衣颤巍巍递过去。延彬接过,转身开始打电话,不消多时,门铃响起,是小区内干洗店的小工来取衣服,延彬将自己和许愿的衣服递给他。
见小工不时偷眼瞄着客厅内的许愿,延彬眉头不悦的微皱,他眯眼看着他,脸上是危险的警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偷窥别人的隐私很不道德?”
小工反应过来,抬头看了延彬一眼,见他阴沉着脸,周身杀气腾腾。小工惊得后退几步,抱着衣服落荒而逃。延彬将门“啪”的一声合上,转身朝客厅走。
从刚才在水族馆把许愿从水池里捞上来,一直到现在,延彬一直冷着一张脸。她的所为让他生气,却又让他无可奈何,她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让他焦虑的胆战心惊,他痛恨这样的自己,更排斥这样的她,于是向来处变不惊的他脸色也难免难看起来。
就像现在,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白色纱布不可避免的被水浸湿了,他大可不用管她,是她自找的,是她自己活该!可笑的是,他根本做不到,反而已经在开始担心她。该死的!她到底要怎样才不会来折磨他?
延彬心中咒骂着,还是把药箱找出来。他把药箱放在茶几上,在许愿身边坐下,想检查下她的伤口,可天生的傲气让他连嘴巴都懒得动一下,只是报复似的抓起她的胳膊。惹得许愿痛呼一声:“啊……!”
延彬赶忙松了手。暗骂自己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但他还是口气软软的说:“让我看下你的伤口。”说完,小心抬起她的胳膊,用剪刀剪开纱布,开始帮她处理伤口,消毒,上药,包扎,动作娴熟,一丝不苟。
专注的男人总是拥有至上的魅力,许愿低头静静看着延彬,湿软的黑发略有些凌乱的散在额前,他眼眸半垂,睫毛纤长,室内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他立体的五官俊美如斯。看着他细致的帮自己处理着伤口,不知怎的,她的内心竟慢慢涌上一股温热来。
☆、第9章 双重摧残
看着延彬细致的帮自己处理着伤口,不知怎的,许愿的内心竟慢慢涌上一股温热来。眼前的男人却在这时忽的抬起眼睛,不合时宜的来了句:“女人,干嘛一直这么看着我?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我对女人没兴趣。”
“啊?”许愿一惊,这男人刚才明明低着头的,怎么知道她在看他?许愿随即反应过来,咀嚼着延彬的话,慢慢回味出些怪异的味儿来,“嘿嘿嘿!”她止不住的坏笑起来。
延彬见她笑得越来越邪恶,不觉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许愿没想那么多,顺嘴便说了出来:“你对女人没兴趣?难道你是……啊哈哈哈!”
再也憋不住了,许愿索性趴在沙发上放肆大笑起来:“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释。哈哈哈!原来如此。”
呵,这小女人,居然敢这么放肆的笑他。动作迅速的在许愿胳膊上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延彬将工具放回药箱里,趁她不备,直接扑上去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胸膛和沙发间,威胁道:“说!是什么?”
许愿这才有些慌了,她刚才怎么会想起惹这个恶魔?现在她身上就这一条毯子啊天!她小心的往外推着他,嘟哝着说:“没……没什么。”
延彬低头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她的肩头整个的露在外面,肌肤莹白如玉,还带着点婴儿的嫩粉色,小脸浮着两抹可爱的绯红,明亮的大眼睛闪着惊惶无辜,长睫因为害怕微微颤抖着。该死的女人,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
想起那晚她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的娇俏模样,舌尖似乎还残存着她肌肤温软香甜的触感,延彬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
从小排斥异性,如今面对唯一令自己心动的女人,饶是向来高傲狂妄的延彬也难免有些羞怯,所以刚才在马背上他才会很挫的没敢吻下去。可是现在,她充满诱惑的小身子就契合在自己怀里,在这种暧昧气息的渲染下,心中的欲望已经主导了一切,他埋头便吻了下去。
他含住她樱桃般嫣红的小嘴,如同品尝到了这世上最诱人的美味,再舍不得松开,贪婪的一遍遍允吸着她两片唇瓣。
“唔唔!”许愿睁大惊恐的眼睛,一只手死死抓住胸前的毛毯,另一只手胡乱拍打着他。她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为什么这些男人各个像是吃不饱的恶狼,每次都不顾及她的意愿,动不动就强上强吻?本来和他相处了一天,对他的印象已经有所改观了,可是现在……她怎么忘记了,他的本质就是个邪恶的魔鬼!
推阻挣扎了一番,他的唇终于从自己嘴巴上移开了,可却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他伏在她耳边,微微的喘着气,许久才开口:“说,是什么?”低沉的嗓音满是威胁。
不知道自己的答案会不会惹恼他,继而换取他更加疯狂的报复,见他作势又要吻下来,许愿忙扯着喉咙喊:“Gay!”
见他身体一僵,脸色明显阴沉下来,许愿心里有些害怕,忙又讨好的笑着说:“但也许不是Gay,呵呵,或者只是……”说到这里赶忙停下,许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或者只是什么?”延彬还在不依不挠,手臂又威胁似的紧了紧力道。
许愿被延彬的铁臂勒得险些不上气,她皱了皱眉,试探着说:“或者……性无能?”
哈!性无能?延彬的唇角逐渐勾起一丝玩味,这小女人,现在是在挑逗他吗?他埋头照她潋滟的小嘴上轻啄了下,又极其暧昧的开口:“我是不是性无能你不知道吗?那晚我们不是……?或许……你还想让我证明?”
仿佛被延彬踩住了尾巴,许愿又羞又恼,小粉拳不断捶打在他身上:“你放开我!放开!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那你现在又在对我做什么?放开我!”
延彬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是啊,他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他不是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吗?那他现在又在做什么?为什么情不自禁的就想亲吻她?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希望她属于自己?
这是他漫长人生里从未出现过的意外,延彬突然觉得纠结、愤懑,他慢慢起了身,身体无力的滑坐在沙发上,抬起慵懒的眼睛,可有可无的瞄着眼前的女人。
许愿被延彬的看的有些不自在,索性他已经从自己身上起来了,她慌手慌脚的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可是一不小心,身上的毛毯猝不及防的滑落了下来。
“啊……!”看着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的暴露在眼前的男人面前,许愿失声尖叫一声。她红着脸,慌忙捡起地上的毛毯往自己身上裹。
老实说,刚才她的身体……他确实卑鄙的瞄了几眼,只是这恼人的小女人很快抓起毛毯裹在了身上,所以,真是扫兴。延彬喉咙紧抽,身体渐渐变得焦躁难耐,他有些懊恼的在心里低咒了一声,面上却仍是冷冷淡淡的表情,身体闲闲的靠在沙发上,勾唇嗤笑一声:”嘁!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许愿,她眉头一竖,暴吼一声,顿时地动山摇:“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忍受不了他对自己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摧残,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延彬瞄了她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这里没人拦着你回家。”
许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接着吼:“把我衣服换给我!”真是,现在这样让她怎么回家。
延彬暗想,她还真不会用脑子想问题,难道洗衣服不需要时间吗?但懒得和她解释,他起了身,迈着懒懒的步子朝浴室走去。刚从水族馆的水池里爬出来,身上黏糊糊的,似乎还有股腥味,他要赶紧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