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心抵抗,其实她按理讲能够挣脱;可是当时她的大脑完全一片空白,被身体的奇异反应所篡夺,失去了思考能力。作为一个女人,她的身体背叛了她,或者说服从了她的潜意识。
太可怕了!这样的经历,远比死亡更为可怕!
更何况看琴酒的意思,并不打算就这么让事情揭过。没有人能救她,她甚至不能向新一求救。应该说,见过琴酒残暴一面的人,都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这是人类的生存本能,毛利兰也一样,她不敢告诉新一,因为她觉得新一一定会被杀死。
毛利兰在颤抖跟煎熬之中度过了凌晨,终于熬到上学的时间,这才失魂落魄的去学校。一整天她都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等下课方向回家的时候,她在鞋柜之中发现意外的东西。
“晚上十一点在XXX见。这是任务,女人。不要做多余的事。”
卡片上这样写着。虽然没有署名,她已经知道这大约是谁了。
毛利兰摸不透这些信息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任务……回想起那一次近似于屠杀的情景,她就不寒而栗。
无论如何她也只能服从卡片上面的指示晚上偷偷出去,瞒过爸爸跟柯南并不太困难,毕竟一个是酒鬼一个是小孩,都是晚上一睡就死过去般的类型。
到了地方,见到一辆车子停在马路边,男人站在车外正抽着烟。看到她坐过来,男人满是嘲讽意味的笑了下。
“你是脑子进水了吗,女人。”
“……??”
“什么都不问就过来,如果是别人假冒的你也完全不去分辨?”
上过一次当,两次当的有,第三次还被人卖掉的实在太少见,连琴酒都忍不住惊叹了。
“就算是假冒的,也想知道为什么呀?”
毛利兰的想法很单纯,这个年头像她这么没有防备心的已经算是珍奇动物了。
“听着,以后你的行为会影响其他人的命运,所以下一次有这种情况出现必须确认清楚再行动,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男人踩灭烟,示意她上车。
毛利兰上车后了解,原来是有个什么任务需要参加某宴会,本来这种情况琴酒一般都会叫波本或者贝尔摩德跟他一起行动,跟实战派的琴酒不同,暗杀跟潜入都是那两位擅长的领域。不过如今波本的忠诚度受到质疑,而贝尔摩德才刚跟琴酒有点小矛盾。另一方面,因为最近贝尔摩德跟波本走的很近,琴酒不希望她知道什么消息。
你说让琴酒单独行动?好了,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坏人脸已经是没得拯救了,就算换套西装也只是从杀手变黑帮,打扮一下也许能冒充个野性作风的贵族,但是离不引人注目这一标注栏相去甚远。
所以这类任务只能别人跟他配合着干,他能说以前跟雷搭档的时候之所以那么顺利,就是因为雷长得不错吸引大部分注意力,反倒成为另类掩护么?
“我需要做什么?”毛利兰问,她生怕所谓的任务是要去伤害什么人。
“我要跟一个比较高层的人物接头,顺便取一些东西。你的任务是帮我进入宴会之中,那种场合没有带女伴会相当突兀。”说完,琴酒递给她一个盒子。
真要是暗杀之类的任务,琴酒还真不太好带毛利兰行动。怎说,拿不出手啊!要易容不会易容,要射击不会射击,就连最基本的后勤(提供情报)经验都没有,琴酒就算再托大也没有把任务当儿戏,给一个菜鸟这样高要求的地步。尤其毛利兰的‘天真’一开始就给他提了个醒,要带这个‘新人’恐怕要费不是一般大的精力。
但是毛利兰有毛利兰的优势,正因为她单纯,无论性格还是社会背景,都更容易获取他人的信任。如果好好调|教一下,说不定能教出一个优秀的间谍。取代贝尔摩德跟波本是不大可能,但是媲美基尔这种程度,琴酒还是很有信心。(你到底是多看不起基尔啊,摔!)
没办法,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在哪里都有人才短缺的忧患,新时代缺的就是人才!
毛利兰打开琴酒给她的盒子,里面是一套剪裁合体的礼服。想到他怎么知道的自己的尺寸,毛利兰忍不住脸红了。
看着毛利兰愣愣的拿着礼服,琴酒有些不耐烦:“快穿上。”
“在、在这里?”
穿上这套礼服需要脱掉身上所有的东西,也就是说要她在车里脱得近乎赤|裸!
不过显然琴酒并不在意她的纠结,应该说他已经习惯了身边的间谍们无视自己性别的行为。车上换装最安全,不容易被监视器拍到,所以组织成员行动之前在车上换装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就像他之前在等毛利兰的时候早已换过。
“怎么,有什么问题?”
琴酒对于毛利兰的磨磨蹭蹭表示不解。
毛利兰觉得自己也许想多了。如果自己太过于强调反而会节外生枝。谁知道这家伙心血来潮会干出什么来!她想了想,很巧妙的将自己外套里的衣服全部脱掉,再将外套当作一个罩子,裹着外套将礼服想办法穿上去。这来回上下左右又扭又拽的摆弄,反倒让本来没注意她的琴酒的注意力都吸引她身上去了。
“呵。”她以为自己是正在蜕皮的蛇吗?
“笑、笑什么笑!”
毛利兰终于穿好衣服,将外套脱下来。
“女人,这种款式的礼服是不穿胸|罩的。”
“…………”
“要我帮你脱吗?”
“………………”你还是去死一死吧!!
聊天期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地方,看到琴酒脱下黑色风衣底下竟然还穿着西装,毛利兰很想吐槽他穿那么多不热吗简直是个包心菜虫(用叶子一层一层包裹住自己的一种虫子)!
两人从车上一下来,就被周围人以一种类似畏惧跟同情的目光打量。
“看那边,是那一位吧!他身边的女孩年纪还很小呢!”
“是啊,真可惜!多漂亮的姑娘,好端端的做黑帮的情妇。”
直到他们走到入口,琴酒拿出邀请信。
“欢迎光临,两位里面请,死泽介人先生及这位女士。”
……其实作者很想吐槽,你到底是有多习惯使用那位老弟的身份啊喂,以至于这片的人毫无维和的接受你的身份!显然作为当事人的死泽介人绝对是早默认了这种情况。虽然琴酒总吐槽他冒充自己的时候添乱,天晓得琴酒多少次的冒充他,而且利用‘黑帮’的身份都做了些什么!
当然这也体现出另一个琴酒不愿意跟别人组队一起来的原因了,说起死泽介人的事,目前组织里只有BOSS跟伏特加知道。就连是波本也只是隐约猜测,没有实际证据。
一进去,琴酒就将毛利兰丢下自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明显就是把她当入场ID用了。穿着漂亮的礼服,一个人站在陌生的宴会场所里,毛利兰觉得夜晚还是相当的冷。
“这位小姐一个人过来的吗?我能请您跳支舞吗?”
其实毛利兰很想拒绝这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她不太希望自己引人注意,尤其之前琴酒还叮嘱过她不要乱跑。
“不好意思,她已经有约了。”
一个瘦高个的短发男人很顺其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将她带离那位邀请她的男性。
“谢、谢谢。”
毛利兰赶紧抽回手。
“说实话,您是一位相当勇敢的女性。就算是我,当初留言的时候也不是很有把握你会自己去找琴酒。”
“——!!”
毛利兰愕然的抬头,此时她才认真的直视这一位初次见面的男性。怎么说,身材修长,看起来很有修养,但是某种说不出的东西让毛利兰觉得他跟琴酒给人的感觉很像;自我、锋利、危险。
“他也是相当出乎我预料,到了这种程度都没想起,也没有杀掉你。这样说来,这就是他内心自己的选择了。”
陌生的男性伸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
“选择你作为他的死。”
☆、你是他的死
“可以邀请你跳一曲吗?”
这一回毛利兰没有拒绝,因为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舞步她也稍微会一点,因为她的好朋友铃木园子偶尔也会邀请她去类似的场合,所以因此她多少了解基础的舞步。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什么叫做‘他的死’?”
跳舞的过程中,毛利兰追问。
“我是高远遥一,你可以叫我地狱傀儡师。身份嘛,硬要说的话琴酒其实算是我的雇主,但是现在甚至连他自己都忘记雇佣我的原因了。有一个相当厉害的催眠师对他使用了催眠术,我试图用比较激烈的方法唤醒他,不过看来是失败了。”
“激烈的方法……”
想起自己之前的种种遭遇,毛利兰真的很想揍眼前这混蛋。但是她急于知道琴酒的情况,忍下了自己的愤愤不平。
“至于说起‘他的死’,就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话题了。愿意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