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麦里传来伏特加的声音。
我放下她,按照原路返回,不再回头看一眼。
交给你了,小侦探。我最爱的女人,交给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摇摆不定
仔细想想,心情又有些恼怒。
以雪莉的性格,应该在最初命案发生的时候就溜走才对。没有躲在暗处而是被皮斯克抓起来,铁定是那个受诅咒的万年小学生的过错。将最爱的女人交给一个不靠谱的小鬼真的可行吗?不,这不是因为嫉妒,我只是从科学角度来探讨这一命题。
我想,我得给那位受诅咒的侦探跟移情别恋的女孩一个刻骨教训才成。还是那句老话,我不爽的时候,别人也别想心情愉快。
“伏特加,信号接收器呢?”
“在这里,大哥。”
伏特加打开信号接收器,光点标注的位置正是我刚离开的方向。
“等一下。”
我接通呼叫状态的电话,耳麦里传来波本那令人讨厌的声音。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GIN?”
“哼,别浪费时间。”
“嘛,真是没耐心。好消息是通过我的观察,皮斯克跟贝尔摩德应该不是叛徒。”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们两个都是元老级人物。皮斯克就不说了,至于贝尔摩德,她没有那个胆量。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有丝毫的异心,我会在那之前杀掉她。
“坏消息是,皮斯克到底还是老了啊~~”
我微微皱眉:“怎么,他被抓到把柄?”
“开枪的时候似乎被记者很凑巧的拍到,真是不走运。”
——我就知道!!你看,什么叫行走的死神,移动的诅咒兵器,这就是!工藤新一偶尔也干了件好事!
“明白了。我会告诉BOSS。”
压下电话,我给先生去了一个电话。正如所料,可怜的皮斯克要成为历史了,我得在警方抓到他之前让他彻底说不出话。
“大哥,怎么样?”伏特加紧张的问。
“先看看,皮斯克给我们送了什么礼物。”
说着,我带着伏特加原道折返。并不担心雪莉被发现,那酒窖里有着很多酒——包括能够短暂解开药性的白干。我想,我大约是故意的吧,比起那孩童的脸孔,还是更希望见到成年的她一面。
在房间里果然没有发现她,但是我听得到壁炉里她那颤抖的喘息。示意伏特加离开,我率先走向楼上——是的,她只能往上跑,明知上面无路可跑。
我来到房顶,外面正下着雪。纯白的颜色,正如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天气。
【喂,活着吗?】
女孩粗鲁的用手指刺了一下倒在雪地之中的我。
我从雪地中一下子坐起,手中的刀刃还差一点就刺入她的喉咙。
【原来活着呀。】
她笑了。
真的很漂亮,这样想着,我的意识有些朦胧。
我那是还傻傻的想,估计自己失血过多,或者患了雪盲。
真是愚蠢啊……
“砰!”
我抬起手,扣动扳机。
从烟囱爬出来,试图逃走的女人肩膀绽开红色,她转过身,脸色惨白。
“我很想念你,”
“SHIRY。”
****
我跟雪莉稍微叙了下旧,万年小学生才姗姗来迟。
有伏特加在,我不能光说话像个话痨不是,只能说一说,打雪莉个两枪什么的。
说实话红色很适合她。如今被鲜血浸染的她看起来美丽至极,我甚至想如果她死了,我一定会过去吻她,哪怕有伏特加在。
我的世界全部是冰冷的雪,只有她是温暖的红色。我只能看到她一种颜色,是的,除了她之外没有颜色。
但是,选择成为现在的我是我的决定,决定完成那位先生的愿望也是我的意愿。就算为了最爱的女人,我或许妥协,但不会放弃。
如果工藤新一那个小鬼赶不及的话,就让她被我杀死吧。总比死在别人手里好,我会给她最美的结束。
“老大,她还是不肯说。”伏特加插话。
笨蛋啊,如果她说了,她就不是雪莉。我喜欢的正是她的倔强。
“那么,再见了,SHIRY。”
在我扣动扳机的前一刻,麻醉针刺向我的胳膊。
那伙子竟然及时赶到了?
我的心情有些难以解释的恼怒,明明已经放弃让她活下的希望,结果杀了她的渴望又被人打破?
啊,冷静一点啊。想一下前世的梦境,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对,这是命中注定。
我直接对自己中了麻醉针的胳膊来了一枪,颤巍巍的站起身。
“大哥!”
“走开。”
我推开伏特加。现在我心情很不爽,不要来烦爷。
“大哥,他们跑了,就算追也……”
“哼,谁说是追他们。忘记了吗,我们还有别的任务。”
伏特加立马转为无比膜拜的神情,我忍住给他脸色一枪的冲动。子弹有限,我胳膊也不好用,回去还得有人开车不是。
于是我干掉皮斯克,接上搭车的贝尔摩德,一道离开。
说实话,事件刚结束就跟贝尔摩德接触其实是不智之举,但是那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死赖着要一起走。那魔女肯定察觉到我受了伤,对于血腥味她比鲨鱼还敏锐。
“走吧,回去。”
“可是大哥,不用在镇上找那女人?”
“嗯。她生性不喜欢做浪费力气的事,现在早跟来接她的男人远走高飞了。”
这样说着,叼着烟的我却忍不住笑起来。
不过,来接她的男人却是正相反的性格啊,明知道是白费力气,却还是要硬头皮做到底。
“没想到你还挺了解那女孩的……”
听到贝尔摩德明显挖苦的口吻,我只能岔开话题:“抱歉,特地让你来支援老头子,想不到害你跟他一起惹上麻烦。”
果然我的一句道歉比一百句安慰都有效,贝尔摩德虽然还是心情不大好,但是就此揭过这件事。
回到据点,刚躺在床上,就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一看号码显示,我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两秒,我还是接起电话。
“喂?”
“……”
“对、对不起,是Rye先生吗?我是毛利兰。请问您方便……吗?”
到后面,声音压得很低。
“没关系,说吧。”我最终叹口气回答道。
“抱歉,我知道不该给您打电话,可是我给新一打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所以我……”
我想了想,当时死小学生设计麻醉针的时候,伏特加的确朝他开了几枪,难道是那时候打爆了他的手机?
“没关系,他大概关机了,我半小时前才看见他。”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真、真的吗?太好了。呼。”这个臭新一!毛利兰默默的握拳。
“喂,我问你。思念一个人不会累吗?在你想着她的时候,说不定她正在陪伴着别人。”
“Rye先生,可是思念不就是这样的吗?就像酒的味道是辣的,但是还是有人喜欢喝。”
毛利兰一开始脸红想反驳,但是她突然惊觉对方用的是女性的代词,指的应该不是新一。
“但是你喜欢的只是自己想象中的他吧。你不知道如今真实的他是什么样,当你见到,便要后悔。”
我跟雪莉之间有爱情吗?我不知道。她爱的,大概只是一个心中能够遮掩风雨的一个残像。
“那么等见到再说。说不定会重新爱上呢!”少女的声音轻快的回答。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谢谢,女孩。”
“叫我兰好了,雷先生。晚安,做个好梦。”
……雷先生,在恋爱吗?
放下电话的毛利兰,想到自己所见过的那位看似冷漠的男性有这样一面,忍不住觉得有点有趣,偷偷笑起来。
那样的人也会有恋爱烦恼啊,总觉得有些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这NTR的赶脚
不知为啥,工藤新一的女人时不时给我打电话,打探工藤新一的下落。
我能说什么,我能说妈的你男友拐了我女人爬墙吗?TNND我真想这么说一次!但是为了尊严,我还是没说出口。
所以一般的情况就是我随便说别的话题岔开,结果后来不知怎么发展成我跟她没事聊天的情况。这妮子不会把我当闺蜜了吧,我可是男的啊,喂!
于是这一次也是一样,开端是工藤新一,结尾的时候却拐到别的地方去。
“美丽时光?”
“是,应该是这个词。因为是一首纯外文歌,我没有听太懂,觉得或许Rye先生会知道呢。”
“我会留意。”
“谢谢!”
真是天真的女孩,挂下电话我忍不住想。跟来历不明的人频繁通话真的没问题吗?何况她家里还住着一个大麻烦。
工藤新一身边发生的事我一直都有在观察,短短不到几个月时间死了多少人了?我对于当地警察跟殡仪馆一点都没怀疑这货感到神奇,这分明就是个行走的人间凶器。其实他应该加入我们组织,需要的时候把他往某个地带一丢,不出半年就人类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