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打开通讯设备,接通了那个人。
是的,电话或许会□□扰或盗号,但是组织内部的通讯装置不大可能出问题。再确认一下好了。
“喂,琴酒?”
“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一件小事。我今天看到了一个跟你很像的男人,你真的没有双胞胎兄弟之类的?”
“……贝尔摩德?”
“不,也不是她,我刚才确认过了。看来也不是你的样子……你觉得,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这和你的任务有任何关系吗,波本?”
波本被哽了一句。
“你想干掉和我相似的人来激怒我也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别中了圈套。为这种事暴露身份,我会让你死的很彻底。”
波本吞咽一下,真是的,我只是想一下啦!我也知道这很可能是FBI引诱我们入套的圈套,但是真想不到他们这样胆大。
“但是放任不管也不太好吧,如果有不知情的人跟那个家伙主动接触,或是让谁因为怀疑他反而查到了你……”
“哼,连这都想不到吗,波本,只要让他没有声息的‘消失’就好。不用操心,已经安排人了。”
波本有些汗颜,还真是不留情面啊这家伙,不过反过来想下以琴酒的性格,冒充他这种事就算是无意的也让他很火大就是。死泽介人所说的追杀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
……哎呀怎么办突然好想让冒牌货活下来让他跟琴酒来个有爱会面?
不行的他会被琴酒嘣了的!
可是可是好像看看那种场景啊?
不行的会死很惨很惨!
可是可是可是——!
于是波本陷入了奇妙的纠结之中,该说是幸灾乐祸还是唯恐天下不乱呢?真糟糕(心)~
“啧,还是要避免跟那家伙直接的接触,回避被发现我身份的可能性。”
左思右想后,最终痛定思过下,波本还是决定放弃这个诱人的决定。
“比起来,倒是有个其他的有趣发现。冲矢……昴……吗?”
作者有话要说:
☆、懂与不懂
“怎么样,哀,是他吗?”
等灰原哀终于平静下来,柯南低声问道。
灰原哀强忍颤抖,摇摇头。
“不知道。”
“唉?”这答案令柯南君变成绿豆眼。
“抱歉,我也知道必须保持冷静,但是一看到那个人,实在怕的不得了,根本无法去思考是不是那个人。”
柯南有些汗颜,也就是说琴酒恐惧症是吗?但是他对哀的解释怀有保留态度。毕竟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琴酒与宫野志保的关系似乎相当的亲密;琴酒仅凭几根头发便可以分辨出灰原,可以说他对她的一切熟悉到了恐怖的地步。哀又相当爱逞强,完全有可能明明知道对方是琴酒,却不透露任何口风,然后自己找机会离开什么的。
“不管是不是他,这种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绝非巧合,从波本来到侦探社的时候我已经预感到这里并不安全了。哀,以后你跟博士呆在一起,尽量少来这里。”
“开什么玩笑,工藤新一,没有我的话只有你一个人能什么?你——”
“嘘!!”
柯南手忙脚乱的让小哀放低声调,此时他们虽然站在门外谈话,不保险有谁听到。他偷偷看看屋里,发现毛利小五郎正忙着四处寻找传说中的窃听器,根本没有注意他们的对话,这才松口气。
“别激动,我只是说尽量,毕竟如果遇到了意外情况,你我分开的话至少保存得住一个。”
灰原哀转过头,不去看柯南。
“反正如果是兰的话,你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如果是兰,你会保护她一直到最后不是吗?”
“啊,不是这个意思啦。”柯南有些伤脑筋,女人怎么都这么爱较真?“不是说不管你的死活。我的意思是……”
灰原哀转过身,冲柯南笑了。
“逗你的。我早知道的,越是重要的人越不希望她卷入危险之中,就如你一直对毛利兰隐藏真相。但是对我来说,危险的时候能够一起面对才能真正让我安心,答应我,面对危险的时候不要抛下我,虽然只是自认为的,但是……我是你的搭档。”
工藤新一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悲哀,他想起了宫野志保的家人——她的姐姐为了让她脱离组织,最终被组织杀死。在灰原哀看来,抛下她独自死去这件事才是最悲痛不可被原谅的。因为这是她内心最深的伤害。
“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可是江户川柯南,一个侦探。”
灰原哀噗嗤一声笑了,这算什么安慰啊,自大鬼。
“不用担心,就算那是组织的人,也应该不是琴酒。与间谍们不同,琴酒是骨子里的杀手,他的骄傲比命都重要,就算是为了任务也难以想象他会伪装成什么人演戏。尽管心理知道,还是本能的恐惧,我还是太胆小了。下一次面对他的时候,我会设法接近他,弄清他的真面目。”
柯南一个手刀劈她头上:“都说过不要乱来。”
“不过,他是怎么认识的毛利兰?”灰原哀表示疑惑。
柯南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刚才一直压制不住的紧张感从何而来。是啊,那个人是如何认识的小兰?多少次他的噩梦之中琴酒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将所有人——包括兰,残忍的在自己眼前杀死,为的就是让他看清自己的无能为力,跟与黑衣组织对抗的下场。尽管柯南不想承认,不过实际上他对琴酒也相当惧怕,说灰原哀有琴酒恐惧症也只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因为,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那家伙跟一般人——甚至一般的杀手不一样。
不是单纯的杀与被杀,不是单纯的漠视生命,而是更为深邃的……一种对生者的憎恨。
那银发的黑衣男子憎恨着‘活着的人类’,因此对杀人这件事持有快感。区区死去是无法宣泄这个人的憎恨的,非要让人自内心里恐惧于他,充分的绝望之后,他才能心满意足。
是了,这就是他一直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死泽介人与琴酒给他的感觉最大的不同,就是这个‘恨意’上。死泽介人对周围的人有着相当高的警戒心,但是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敌意,更别说是恨意。这也是他为什么无法确认死泽介人就是琴酒的原因。
“哀,你对琴酒了解多少,有什么其他能识别的方法?”柯南问。
“他的床上功夫不错。”
“……”问、问了不该问的!
“开玩笑。”
“…………”喂,绝不是玩笑的对吧!!
“他心脏的位置有一个伤痕,是子弹留下的。”灰原哀抬手指向自己的胸口,“是旧伤,似乎没有经过很好的处理,留下了很明显的疤痕。形状就像四角形的星。”
柯南皱眉,伤疤啊。
毛利兰没有回侦探事务所,而是被人拦住了。没有错,她‘凑巧’遇到了路过的安室透,安室透说看到她跟一个男人骑摩托,很随意的笑着说她竟然跟人私奔了,真是厉害啊!毛利兰又没法解释,只得急的干瞪眼。
“不是啦,他是委托人,但是因为一点其他原因这一次先回去了。”
毛利兰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其实她所讲述的东西安室透早已在监听器中听到,他只是想确认一下毛利兰是否有更多的信息。但是可惜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套取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阿透对死泽先生很感兴趣呢!”
毛利兰并不迟钝,她察觉到了安室透的意图。
“啊,抱歉,只是有个熟人跟他有些像,所以相当好奇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像的人呢。”
安室透貌似敷衍的一句话,却让毛利兰心中咯噔一下。
“是吗,这世上想象的人蛮多呢。”
嘴里这样说着,毛利兰却感觉到透心凉。
死泽介人像谁?
那个几次可以杀她却没有杀她,她以为是新一的同伴其实却是敌人,隶属危险的组织,杀人无算的残酷杀手。
安室透说,他的‘熟人’和死泽介人很像,这是巧合吗?
不,应该不是巧合。新一曾经让她向冲矢昴先生隐瞒姓名,就是为了躲避‘什么’危险的事……她并非一无所知,新一陷入怎样的麻烦,她多少有所预感。但是她相信新一能够解决,哪怕没有她在。
安室透这个人,成为爸爸的徒弟是巧合吗?
她不敢细想下去,这样想的话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的东西全部都会崩溃掉,包括对周围人的信任。
……那个人也是吧,出现在她眼前不是巧合。
雷、琴酒、还有等等的名字都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告诉她真实。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工藤新一。
可是,最终他还是离开了。
什么都没得到,放弃了利用自己,就这样离开了。
“在想什么,我不懂。”
为什么要接近我,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为什么没有杀我,为什么没有利用我……我不懂。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懂。
“新一。”
为什么不回来呢?如果你在,这些都会替我思考,你会替我担忧,你会将一切都在我想到之前完美的做好。现在,却只能让我自己想,自己困惑,自己去追逐那转身离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