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路!妹子,你还这么小,就开始考虑自己未来的路了?要知道我在家族企业,这是不得不为,而你的人生却不一样,不需要什么需要你背负。那么难道不是未知才有趣?充满了不确定性的未来,才更值得期待?”余宛然更加受不了了似的。
“那是你的看法嘛……我喜欢安静,喜欢按部就班,喜欢有理有序,喜欢一成不变啊……”裴萝有点无力地说道。
“你这是老年人的思想吧?请问萝莉妹子,你经历了什么巨大打击吗?导致你现在这样不思进取,对人生都没有了期待?”
裴萝不服地囔囔:“喂,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吧?!我只是不喜欢惊险刺激嘛,哪有不思进取……”好吧事实上她就是不思进取……因为她早已经经历过一次顺风顺水安安静静的大学毕业、安静工作,养活自己……这样想来是很无趣,但她却无法想象那种充满了不确定性充满了意外的未来。于是就只能觉得,经历过一次的人生,再重来一次,虽然无趣,但却安全,不会有任何意外,风平浪静的不是吗。那种充满刺激和变化的人生,更加精彩更加值得回味值得记忆是没错,可她还没有那样豁出去闯一闯的勇气啊——明明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所以她的心态是真的老了吗?
“真是这样吗?”余宛然满脸探究地盯着裴萝看啊看的。
“为什么不是这样?”
“一潭死水,一眼就能看到生命尽头的无聊人生啊……又一个人明明可以选择,却要走上跟我一样的道路了……唉……”余宛然开始唉声叹气,“还是说理科生都这样?都是那个死面瘫害了你啊!”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裴萝咳了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虽然宁越的确是死面瘫……可是她这样嫌弃的语气说出来,总是感觉很好笑。
“为什么说是他害了我?”
“不是他你怎么可能选理科?别以为我会忘了你学习物理化学时痛苦的嚎叫声,整个楚歌馆的人都一清二楚记得牢牢的呢!”余宛然没好气地说道,忽然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不过这样说来,其实这也是一种不确定性啊……”她忽然转移了话题,“死面瘫呢?”
“咳咳……在楼上吧。”
“如果我的感觉没出错,他这几天有点闷啊?”以往他也很闷,但至少裴萝在的时候不会这样,所以这两只是闹了什么别扭?
“有点闷?”裴萝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大白天的,羞于见人的大姑娘一样躲在房间里一步不出,难道是在绣嫁妆?”余宛然恶毒地揣测道。
裴萝:“噗!”
她悲催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了半天才缓过来,“你你你……”她想到刚刚余宛然的话,还是有些感动,于是顿了顿,稍微压低了声音说道,“之前我们出去旅游,他跟我告白来着……”
终于憋不出了啊!余宛然顿时双目放光,也压低了声音:“真的?他怎么说的?你怎么回答的?没答应他吧?”
裴萝抿了抿唇,歪着脑袋,“是没答应,也没拒绝……你知道……他就是那种让人很难拒绝的人……”特别是他对她还很特别,而她也对他并没有抵抗情绪的时候。
“喂喂,我们要有节操啊!要矜持啊妹子!就算不拒绝,也不能这么轻松地答应他嘛,想想他平时嫌弃你的样子,想想他动不动就毒舌你是个笨蛋,低智商的时候那种不屑的眼神!好不容易现在他给了你报复回去的机会,你可不能轻易就放过他啊。”余宛然恨铁不成钢。
“欸?”还要想这么多?不对,应该说,还可以这样?
余宛然双手抱胸,一副御姐状:“欸什么欸,总之照我说的来做就没错!你看,卓扬帆那臭男人不声不响地地就出了国,转个头回来又来我家请求跟我在一起,想得美啊他!以为我那么几年都白生气了?作为回报,我总得还回来才能答应他吧?即使我家上上下下都已经同意我跟他的婚事又怎么样?我不松口,他照样得慢慢讨好我,等我心情好了才答应。”
“你你你,你订婚了,而且你还没答应你未婚夫的求婚……”裴萝震惊了一瞬之后,想到余宛然的话,又开始无限心虚起来。
说到这个不声不响跑去国外的事情……好像她这个不声不响填了远处志愿,跟宛然嘴里活该被惩罚的卓扬帆相比,也不遑多让啊……所以她该就这件事去跟宁越请罪吗?
裴萝表示自己的心跳又有点不规律了。
余宛然却还没发现这个,只是理所当然地说道:“对啊。名义上的未婚夫又怎么样,我本人没答应,他就还是连我的手都不能牵,一起出去他不能跟人介绍我是他女朋友,这个就是惩罚。至于什么时候惩罚结束嘛,那就看本小姐的心情了。”
听了她的话,裴萝觉得自己更加惆怅了。
余宛然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头,于是好奇地问道:“怎么?看你的表情,你似乎做了什么?”虐了谁?这心虚又悲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裴萝做出深沉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在余宛然催促之下,还是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结果余宛然“啪”地一声拍在石桌上,哈哈大笑起来,“干得漂亮!你又不欠那家伙什么,为什么要去跟他道歉?你看看你这些年都为了那家伙做了什么,讨好他,无限度地包容他对你毒舌,每个节日都买礼物,花费各种心思帮他买衣服、生病照顾、帮他挑他喜欢吃的东西……而那家伙呢?在我看来,你简直是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啊,还一贴好几年!”
“咳咳!”裴萝被她说得有点囧了。
“咳什么咳?难道我说的不对?”余宛然哼了一声,“所以说,现在好不容易他得求着你了,你还不抓住机会,把以前他对你的不屑一顾都还给他,再来谈回不回应感情的事?”
“这个……不太好吧?我也没有那么好,而且完全没想过自己是在热脸贴那个什么什么啊……”
“喂喂,做人要有尊严一点啊,以前他毒舌你嫌弃你,你没办法反抗就算了。现在主动权在你手里,为什么不能虐一虐他?”
“我……没有……我不想那个……”他说她笨,所以帮她补课,嫌弃她骑车不稳,嫌弃她丢三落四,嫌弃她总是出错……这个,也没什么不对吧?事实上她的确是有经常制造麻烦,而两个人是一起的,所以她的麻烦,通常也都会牵连到他。别人不嫌弃不毒舌只是因为没感觉到她的麻烦而已啊……真正殃及别人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被人更凶狠恶毒地骂过蠢……
“别说了,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是朋友你就听我的。”余宛然阴测测地笑着,“小子,你的时代已经过去啦,还敢这么端着架子,甩脸子给谁看?哼哼哼,看我明天帮软妹子虐回你……”
她的笑声让裴萝胆战心惊的,心中强烈的不妙预感降临,越来越可怕了,忽然想到明天,余宛然说的明天,他们是要出去郊游的!所以她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打算要做什么?
忽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裴萝抬起头,一眼就看到站在楼上,正向下俯视自己的宁越。明明他的眼神很平静,就如平常一样,但耳边响着余宛然的笑声,她更加觉得不妙了——
明天可不可以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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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拒绝朋友的裴萝对上强势的余宛然,当然不可能退缩成功,再说她也没办法跟明明约好了的宁越交代。于是第二天裴萝只得换了休闲长裤以及小背心,纱织长袖外套,又弄了一顶帽子,在奶奶的目送当中,乖乖与宁越一同出了门。
因为定的地点是H市郊区里的一个挺有名的小农庄,方向比较靠近裴萝他们家这边,所以到了马路边,裴萝就看到余宛然和郑南柯一人开了一辆车停在说好的地方等着,而且还都是除了他们两个驾驶人员,车子上没有其他人。
裴萝并不懂车,不知道什么牌子,只觉得余宛然的颜色比较亮,车型娇小得很适合女孩子,而郑南柯的车颜色就比较沉稳,车子外形看上去线条十分流畅,很动感。
与郑南柯打了招呼之后,她理所当然地朝着余宛然的车子去了。
谁知还没走近就看到余宛然在车窗内狂摆手,挤眉弄眼地冲着她摇啊摇摇啊摇……
“……”裴萝咧了咧嘴,“宛然,你说话我听得到啦。”
于是余宛然就看了看她身后面无表情的宁越,幸灾乐祸地一笑,明目张胆地说道:“你去坐郑南柯的车子,我有点事情要跟宁、师、兄、好、好、谈、谈!”
没错,真正算起来,宁越到楚歌馆的时间要比余宛然早一些。虽然裴爷爷并没有要求他们严格按照进来时间早晚称呼,但不知道从谁开始就成了学员们当中的习俗,在余宛然之前也有比宁越大的男生叫他师兄。余宛然虽然对这个称呼耿耿于怀,但也不得不跟着叫了。
不过在余宛然看来那只特指在练功的时间内,如果是平常时候,或者在背后跟人谈起宁越,她都不会用这个不甘不愿的称呼。
这个时候特意这样加重语气叫出来,分明是有浓浓的挑衅意味在里面。
裴萝当然也感觉到了,于是她回过头看了看宁越,又看了看拼命朝她使眼色的余宛然,最后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句保重,就向郑南柯的车走去。反正宛然打不过宁越,应该也说不过他……所以应该……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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