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每个人都不留手,拼尽全力地去跟人打的时候,这就跟在积累实战经验是一样的。他们所收获的也很多,进步十分快速。
让裴爷爷最早的一些担忧都去了十分之四五。
于是这习惯就保留了下来。
这时候裴萝和余宛然打起来,一旁的裴爷爷不仅没有再骂她们,甚至还看着这边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继续去为其他人解惑拆招。
很快就到了下课时间。
学员们一个个跟裴爷爷告别离开,最后只剩下余宛然,她嘿嘿笑着,厚着脸皮贴过去对裴爷爷说道,“师父,我可以留下来跟你们一起庆祝吗?”她这人天生跟谁都自来熟,最擅长的就是交际,不会因为有其他人也要过来就退缩。
裴爷爷略感意外地看了看她,“你也要留下?”
“是啊,我跟萝萝是好朋友嘛。她今天肯定不能出去了,我想没办法邀请她去我家玩,只好……嘿嘿,厚着脸皮留在您家里一起为她庆祝了。”
“小孩子家家的,不就是个考试,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你愿意留下玩,就留下来吧,我这儿不会怕多一双筷子。”裴爷爷挥了挥手,背着手去了后院。
时间已经差不读,钱叔叔陈阿姨他们已经过来了。钱老爷子好像还有点什么事,裴爷爷打算去等着客人过来。
余宛然笑嘻嘻地冲着裴萝说道,“喂,他怎么回事?”她下巴指了指宁越消失的方向。
“呃?”裴萝皱了皱眉头,“他啊,这几天一直怪怪的,问他怎么了又不肯说,我也不知道。”
余宛然忽然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我有办法观察出他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好啊。”其他人还没来,她一个人也无聊,原本是打算去书房里用电脑弄点东西,可是既然余宛然也在,她就不好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去书房用电脑了。
于是在余宛然的怂恿之下,裴萝跟着她,两人轻手轻脚地在自己家里,跟在宁越的背后打算来搞一个福尔摩斯式的跟踪调查行动。
裴萝看着宁越上了三楼,直接绕着楼梯口,直接往顶楼去了,她不解地皱了皱眉——顶楼是个矮矮小小的阁楼,别说宁越那个头,她上去都没办法站直身体。而且那里就扔一些用不上或者彻底报废不能用了,爷爷奶奶又舍不得扔掉的老旧东西,没有别的,宁越这个时候上去干什么?
余宛然看到她的表情,立即用手肘撞了撞她,凑到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怎么了?”
裴萝侧过头,在她耳边小小声说,“顶楼什么都没有啊,而且满是灰尘,脏兮兮的,他上去干什么?”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余宛然跃跃欲试。
“可是阁楼很小啊,里面也没大件的家具,我们上去没地方躲的,会被他发现。”
余宛然傻眼了,“那怎么办?”
“先上去看看吧。我们肯定不能跟进去,在门口躲着偷看呗?看不着就算了。”裴萝想了想说道。
“好。”
于是两人继续往上走。
到了顶楼,那扇铁门都已经生锈很严重,宁越却停都不停地直接拉开门弯腰走了进去。
裴萝和余宛然等了一会儿才上去,盯着那扇并没有关上的满是铁锈的门发呆。
“这门怎么这样?好夸张。”
“因为真的很少上来啊,奶奶曾经念叨着说要换一扇木门,被爷爷拒绝了,他说过些年,自然有人来换,用不着他们老人家劳动筋骨。”
“过些年自然有人来换?分明是话里有话啊,这什么意思?”余宛然思索着说道。
“我们上去点儿靠近门那里?看看能不能看到宁越在里面干嘛。”裴萝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屏息又上了几级台阶,到了门口。她双手扶着门框,慢慢地将头伸到门里去。
余宛然在后面推她,“小心点啊,给我让点位置。”
“你去门右边嘛,我在左边啊,快。”好像看到里面有人影在走动,裴萝头也不回地冲着余宛然挥了挥手。
“哦,有没有看到他到底在干吗?”
“没呢,正在找他人。”似乎找不到。
里面只开了一个小小的四方格天窗,还是封闭式的,所以光线很不好,裴萝看了半天,才发现宁越蹲在阁楼最里面的左上角,低着头,手上似乎拿了一个什么盒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十分专注的样子。
“那是什么?”她用气音说道。
这好歹是裴萝家阁楼,她曾经因为好奇进去过一次,灰尘超级大,她才进去走了两步,出来整个人都是灰扑扑的,跟在工地搅拌水泥似的,以后就再也没进去过了。但其实她大致还是知道阁楼里放了些什么类型的东西,摆放什么的都还模糊地记得一点,所以在昏暗的光线下,还能找到宁越。
第一次来这里的余宛然当然找不到,她甚至还没看到宁越到底在哪儿呢,听到裴萝的话,不满地道,“我还什么都没看到啊。”
“我也看不清。”裴萝小小声地说道,“我们还是下去吧,这样不是办法啊,等他一下出来,我们都来不及跑下楼,肯定会被发现的。”
余宛然心有不甘地往里面努力瞪了瞪眼,确定什么都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之后才愿意放弃,“那好吧。”
两人转身下了楼,到书房里坐着,余宛然这才开始问,“他是突然就变得这么奇怪的?”原本就总是木着脸,说话没什么反应,现在更是过分了,不仅面无表情,而且浑身都散发着“人畜勿近”的气息,冷冰冰得简直要冻死个人。
“不知道啊,高考第一天,我跟人说话等他一起回家呢,他上来就臭着脸,很不高兴似的,我怎么叫他都没反应。”裴萝随便找了本书拿在手里,耸了耸肩。
“高考那天?你在跟谁说话?”余宛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重点,偷笑起来。
“哦,一个同班同学,玩得还不错的人,他问我暑假打算干吗,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找个公司打短工呢。”
“男的?”余宛然胸有成竹地问。
果不其然,裴萝点了点头,“是啊,是我们同班同学,宁越也认识他啊。”
余宛然笑啊笑的,像发现了什么秘密的小狐狸,“你们平时就玩得很好?那天他跟你说话的时候距离你远吗?”
“哦对了,是郑南柯,第一次你带我去你家参加宴会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开学发现居然是同班同学,就一直在一起玩。”裴萝点了点头,“那天啊……因为我不肯跟他一起去,他急了,好像抓着我追问原因来着。”
“抓着你追问……这样啊。”余宛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嘻嘻地看着裴萝。“然后宁越上来就在生气?”
“是啊,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也许是考试的时候谁惹到他了?”裴萝猜测着。
“可能吧。”余宛然的语气变得十分高深莫测,眼神里全是充满戏谑的笑意。“说起来,你暑假到底要干嘛?”
裴萝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嘿嘿,过些天你就知道了,总之是非常好,我很喜欢的事情,而且绝对比打短工有意义。你要不要打游戏?我们俩打电动玩?”
“不要,玩够了,我们换一个别的玩呗。”
“什么?”
“就是猫——”
“砰——!!”
余宛然的话没能说完,就被楼下一声巨响打断。裴萝和她面面相觑了两秒,“下去看看?”
“好。”
两人起身往楼下冲。
刚刚冲到楼梯口就看到后院里大家都在,还挺热闹。
裴萝趴在栏杆上向下喊:“爷爷,怎么了?”
钱少羽抬头看了一眼上面,“没什么,你们院子里的石桌突然裂成两半了。”
“欸?”裴萝怔了怔。石桌还能说断就断的?还是爷爷多年来修炼的内功大成,一个控制不住,将石桌震碎了?囧,武侠片看多了吧她?
“没有伤到谁吧?”她问道。
钱少羽摇了摇头,“没有,我妈正叫我们准备吃饭了呢,爷爷和裴爷爷站起来刚转身,桌子就突然裂了。”
“哦。”裴萝回身对余宛然说道,“走了,下去吃饭吧。没什么大事。”虽然是这样说,但她心里却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不过这种关于直觉的问题说出来完全没用,毫无依据嘛。
两人下楼去了餐厅。
余宛然先露出灿烂的笑容上去打招呼,“钱爷爷钱奶奶,钱叔叔钱阿姨你们好,我是师父的徒弟,咳咳,这里的老学生啦,经常听到您一家的事情,还没见过你们呢。”说完又冲钱少羽甜蜜蜜地笑着,“钱少羽你也好,你的飞跃这两年在H市名声大噪,我听萝萝说起的时候就想见见你了呢。”
钱家人都是非常好相处的,见她笑得讨人喜欢,当然也就连连点头说好,并开始让她坐下——裴家和钱家实在太熟了,他们都不好意思认真拿自己当客人。
余宛然是个不怕生的人,性格又开朗活泼,有她在,桌上的气氛更加好,大家先强调了一下恭喜裴萝和宁越高中毕业,即将迈入大学,而后说说笑笑的刚要动筷子,忽然外面又传来一声巨响。
震得裴萝心头一跳。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往门外看去。
裴爷爷皱起眉头,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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