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东西是天生就会的好吧!
他淡定得很,不想跟她斤斤计较,只是牵着她的手,微笑:“我会的东西很多,这只是其中之一吧!”
易峥的傲慢,除了他本身的家底,更多的还是他对自身才华的自信甚至自负。
他曾经扬言,不论我做哪一行,我都会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这话无疑是一种狂妄,但是没人会去怀疑。就连流年也渐渐承认了的,一个赛车那么厉害的男人,一个可以帮女人挽发的男人,他的确的优秀的无以复加。
她挽着他缓缓下楼,全场再度侧目,俨然又是一高潮。
初次亮相的她,职业套装,烈焰红唇,凭着一股冷艳的气场hold住全场;落水,狼狈却更显柔弱可怜;重新换过正式的礼服,于懵懂中彰显出一抹无言的诱惑和成熟,真正的party queen。
谁,能不惊艳。
“喂,我没看错吧,是Thanato设计的memory珠宝和礼服,不是说这套衣服和首饰拒绝拍卖的吗?”
“我也在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但是没有,就是memory,上个月都在巴黎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一整套衣服。这套衣服在欧洲都炒疯了,作为著名设计师Thanato第一次设计的绝版礼服,据说两千万欧元都有价无市。”
“那memory怎么会在这里?”
“……”
这一次的议论,不再是不屑或者看戏,而是女人对着珠宝名牌的疯狂。
流年一开始真没觉得有什么,但听到两千万欧元的报价,顿时只觉得穿了身热铁,想要丢掉,奈何都黏住你了。
☆、第七十四章 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流年一开始真没觉得有什么,但听到两千万欧元的报价,顿时只觉得穿了身热铁,想要丢掉,奈何都黏住你了。
“许小姐,拿出你的气势来,你职业套装都敢上舞会,这个比职业套装正式的多了。”易峥转过头,咬着流年的耳朵耳语,暧昧得很。
这算是安慰吧!
如果耳朵不是许流年的敏感点,她觉得她会好过很多,但是因着那热气的袭入,她浑身都在发颤发软,要不是靠着易峥,她都站不住。
人生最尴尬不过如此。
好心办坏事,越安慰越不行。
易峥愣了好半晌才暗暗发笑,这女人,这么敏感,以后怎么受得了他的折磨呀!
他眸子都深谙了几分,等流年有了力气,这才继续同她下楼。
围观者无不一脸暧昧,在客房那么久,女伴都腿软了,干了什么事,一目了然。
宋莹站在角落里,瞧着许流年那臭丫头一脸得意的样子,气到不行,她抿着唇,冷笑着走向流年:“许流年,我真佩服你,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居然还这样招蜂引蝶。”
儿子……
像是一个原子弹投入会场,全场瞬间哄闹开来,谁都料想不到这个在舞会上大抢风头的女人已经有了孩子。
易峥的心脏也颤了颤,搂着流年的手一紧,下意识地看向流年,等着一个解释。可易峥看着那突然惨白的脸庞,便知道这一切是真的。
这女人才多大啊,二十二,身边的花花草草居然这么多,连孩子都有了。
六年,那么短,又那般的漫长,他跟她,始终不再是当初的模样了。
而流年,早就被这短短的一句话杀得浑身颤抖,耳朵里嗡鸣一片。三年前,也是这样热闹的舞会,也是这般开满蔷薇花的别墅,宋莹也是那般冷笑着告诉所有人,她已经有了孩子。
从那一瞬间开始,她短暂的幸福开始迅速崩塌。
容玺怀疑而痛苦的神色宛若昨日,他明明痛彻心扉,却依旧故作从容地说道:“哼,我家许流年这才多大呀,怎么会有孩子呢!别造谣了!流年,告诉他们,你是一个人,没有孩子。我信你。”
我信你……
那般令人震撼的话,让她连撒谎都不敢,更何况,许怀沙,真的是她怀胎生下来的骨肉,她如何能委屈了他。
“我不……知道……容玺……我不……知道……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她除了一遍遍的说不知道根本不清楚要该怎么办,却不知这一切只不过是阴谋的开始。
宋莹双手环胸在一旁冷笑:“不知道,呵呵,许流年,你到底跟多少人发生关系了,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第七十五章 把她轰出去
宋莹双手环胸在一旁冷笑:“不知道,呵呵,许流年,你到底跟多少人发生关系了,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努力想要抓住容玺,想要告诉她的容玺她其实没有那般不堪,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误解她,唯独她的容玺不可以。
可是,回应她的是容玺冷漠痛苦的面容:“好吧,许流年,我只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孩子。”
他是笃定了她的单纯吧!
可她如何能欺骗他。
“有!”
那是她回应他最清晰的字眼,
容玺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怀疑、愤怒、疯狂、扭曲,最终平静,他转身离去。
他那般霸道高傲的人,不管什么挡在他面前他都会狠狠地撕碎,看似柔弱的少年,其实如同烈火一般灼烫而焚烧一切。可那一刹,火焰熄灭,他那般冷窒死寂,如同凋零的蔷薇花,一地颓唐。
她心疼地快要死掉,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容玺离开,渐渐地走出她的生命。
而所有的残酷,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翌日,许氏在A市的汽车代理权被取缔,许氏瞬间破产,许父被暗杀,许母病重,整个家瞬间坍塌。
……
三年前,宋莹用一句话引起了一场阴谋,她失去了一切。
三年后,她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难道她还要任人宰割。
想到这里,流年瞬间端起她冰冷的扑克脸,进入战斗状态,准备反驳,易峥的声音却冷酷地响起:“这是苏少的生日宴会,怎么随便一个乞丐都可以进来,来人,把这女人给我轰出去。”
这话响起,全场愕然。从未见过有人这么狂妄护短的人,明知道这是人苏少的生日宴会,他却下命令赶人。
而且也绝不是口头说说的,很快就来了保镖,把宋氏兄妹往外拉。
这边闹翻了,主人怎么能不来,苏慕远赶过来,了解情况,目光柔和地看了流年一眼,看向宋氏兄妹的眼神却阴鸷冷戾:“宋莹,宋横,我记得我的宴会没有邀请你,即便是乞丐,也请看清楚地盘行乞!”
易峥和苏慕远,一个嚣张,一个客气,却是一副护定了许流年的架势。
容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目光胶在许流年身上,片刻,却已黯淡,他抿唇,垂下眼帘,手握紧到发痛。
或许别人不清楚,然而容玺和流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幕,几乎是三年前的翻版。
只是,当时,站在她身边的他因为痛苦,下意识地漠视。
而此刻,易峥不闻不问,却是相护。
是爱得不够深吧,所以理智尚存!
是爱得太深吧,所以处处以她为先!
……
然而这样鲜明的对比,让流年的心微微一痛,旋即温暖,止不住抬头去看易峥,璀璨的水晶吊灯下,男人的侧脸宛若雕塑般线条分明,该是刚硬的男人,偏偏那对桃花大眼总是含着似有若无的戏谑和不在乎,风流的很。
这样一看,便觉得这眼睛有点眼熟,在哪里看过。
她瞬间看得微微有些发呆。
而容玺,瞧着这一幕,只觉得格外的刺眼。
那带着点崇拜和感激之情的仰望对容玺而言那般熟悉又那般陌生,曾几何时,那个笨笨的少女总是那样侧望着自己,一脸爱慕。
那是只属于自己的姿态,也不过三年,她却那般看着另外的男人。
而他,满嘴苦涩,嫉妒若疯。
☆、第七十六章 最好的礼物
易峥学的是心理学,最擅长擦言观色、揣摩人心,瞧着容玺羡慕嫉妒又悔恨交加的样子,他得意至极。
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他看向今晚的正主苏慕远,微笑:“苏少,生日快乐,至于礼物,我们改日再谈,我相信你一定会满意。”
苏慕远一怔,旋即笑得温润:“我相信你也会满意。”
两个互相不爽很久的男人一瞬间和谐的很,流年人聪明,可听着这哑谜般的话语却一阵头大,根本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
什么礼物啊?要别人过完生日再送?
只不过流年也并不在意,这种生日宴会,明面上喜庆至极,可背地里多少肮脏。
她抬头,看着苏慕远,对着这个照顾了自己三年的学长真心祝福:“学长,生日快乐,礼物我已经送过了哦!”
苏慕远摇头苦笑:“嗯,没有比那更好的礼物了。”
易峥挑眉:“你送的是什么礼物?”
流年微笑:“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
易峥顿时哑口无言,康德几乎是德国最伟大的哲学家,他的思想艰深晦涩,而且他的生活作息更是刻板得一塌糊涂,流年不送言情不送诗歌,送个哲学专著,这拒绝的意思,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