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他那样颓唐。
是,因为,开始否认自己了吗?还是,觉得一切都开始走向失控?
流年琢磨着,心开始涌起泛滥般的疼痛。
那个叫易峥的男人,第一最好不相见,第二最好不相知,第三最好不相伴,第四最好不相惜,第五最好不相爱,第六最好不相对,第七最好不相误,第八最好不相许,第九最好不相依,第十最好不相遇……
如此才不会有了以后的相恋、相思、相欠、相忆、相弃、相会、相负、相续、相偎。相聚……
如此便不会有以后的种种故事。
她禁不住蹙了眉头,慢慢起身,然后拖着疲惫的绝望的身体往外走去。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成功伤害了易峥,也成功地伤害了自己。
所以,以后最好不要见了,这样就不会受伤,也不会伤害你。
她一步一绝望,只觉得空气是那般的冷,没有了他的怀抱,这个世界是这么的冷。
可这么冷的世界,她却只能坚定地走下去。
她,不能对不起慕容玺。
而易峥,看着流年离开,他想挽留,却找不出一个借口。
如果不爱,他如何挽留都显得拙劣。
可不留住她,易峥,只觉得以后的每一日都是煎熬。
刹那间,主意已定,易峥扯过床单,裹住自己的下半身,缓缓地走向流年。
门口,许流年正在为那打不开的门而纠结。
易峥那原本颓废的脸上瞬间换了轻笑,他靠在门边,看着流年,笑得迷离而漂亮,有一种妖精般的气质,这样迷醉妖孽的易峥,不管搁到那个场子里,都足够让男人女人沦为欲望的兽。
毫无出路的易峥,轻易地剥离出自己的骄傲,笑得如同PUB里的moneyboy,丝毫不介意向着身边的女人兜售自己的身体,他说:“许流年,你想怎样?情夫、骈头、床伴、炮·友?你想我以哪种身份出现在你身边?”
情夫、骈头、床伴、炮…友……
这是易峥该说出的话么?
流年错愕住了,心底有气,只觉得分外难受。
那个叫易峥的男人,总是能将贵族式的优雅诠释得完美,可,什么时候,他居然可以如此轻浮和挑逗,让人轻易地想起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MB。
她怒不可言,陡然间抬起手,朝着易峥的脸甩了下去。
“啪!”
响亮的一巴掌,抽在易峥的脸上,更像是抽在心理。
好吧好吧!
他终于信了,这女人不爱自己,一丁点都不爱。
他捧着一颗心给她,只为她的停留,可是她除了不屑,便是践踏。
他抚着自己的脸,这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还没被人打过,这还是第一回被人抽耳光,他是真的清醒了,也真的愤怒了,他冷冷地看着许流年,冷冷地把门打开,然后将许流年丢了出去:“你滚!以后别出现在我眼里!你出现一回我丢你一回!”
说完,便“啪”地甩上门。
绝望这才汹涌而开,易峥靠在门板上,一点点无力,然后缓缓地软在地上。
上午干净的空气里,易峥抱着双膝靠在门后,眼底一片鲜红,空气是那样的冷,让他觉得空调开得很低很低。
没有那人温软的身体,没有那个人并肩,原来这世界是这么的冷。
他以前怎么不觉得呢!
习惯果然是一种强大的东西。
只不过,看来以后要戒掉了!
许流年,恭喜你,终于成功滚出我的生命!
一门之隔。
流年被丢出门外,她趴在地上,心底已然涩得可以,她想回头,想要看看那人是不是很好,想要知道她打的是不是很疼。
但现实是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她的礼服已经破碎而褶皱,脖子上、手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掐痕,狼狈的就像是被强…暴过,游轮上的人止不住回头注视她,可她却不去管,只是抬腿,冷酷倔强地下了游轮,然后上车。
灰黑色的玛莎拉蒂,有一种嚣张的味道。
她踩了油门,风一般离去。
车子在路上飙出鬼影一般的速度,她却觉得很好,原来飙车的感觉这么好。好像,开足够快的话,就可以将前尘往事丢在身后,可以将烦恼忧愁丢在很远很远,可以随风而去,漂流到很遥远很遥远的远方。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易峥,昨夜以后,请陪我一起互相忘却。
我相信你只要转身,就会找到比我好的女人,她单纯美丽,她性感漂亮,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过往,不懂沧桑。
☆、第三百零三章 硬不起来了
大梅沙游轮。
墨凉薄睡了午觉,便去易峥那里探口风,想看看自己下的药有没有发挥出彪悍的效果。
他敲了门,开门的却是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漂亮的女人,穿着明黄色的低胸长裙,皮肤很白,胸部很大,却有着一张学生的脸。
墨凉薄知道,这是易峥的口味,童颜巨…ru,纯真中透着妖媚。
那女人看着墨凉薄一脸惊艳和崇拜,墨凉薄蹙了蹙眉,但却依旧不失温和地说道:“我找易峥。”
“易少爷吗?他正在洗澡……”
墨凉薄的眉头拧地快打结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易峥又变回了以前那个风流的Lang荡的易峥。
“谁啊?”
易峥洗完澡,穿着长裤擦着头发就走了出来,看到是墨凉薄,便一边擦头发一边往门口走去。
随意的动作,但却依旧被他诠释出一份恣意和狂放的味道。
黄衣服的女人眼底一片花痴,显然对这个床…伴很满意。
易峥走了过来,手自然而然地搭在美女的肩膀上,调皮的手指,已经开始享受美女身体的细腻温软的触感。
他的头发已经半干,便丢了毛巾,朝着墨凉薄笑,那笑容,颓废轻佻,又带着沧桑,勾魂而销魂。
连墨凉薄也不由得为之惊艳。
他知道,易峥这人,家教气质都非常的好,堪称完美,绝对的女性杀手。
只是,他身边的女人,为什么不是许流年。
墨凉薄略微有些纠结了。
易峥已然开口:“你怎么来了?有事吗?没事的话别打扰我,我可是有正事要办的!”
说完,便意有所指地看了美人一眼,美人也上道,转过头,凑过唇,便和易峥拥吻了起来,热辣辣地法式拥吻,看地一旁的墨凉薄张口结舌。
他素来知道易峥的身体够没节操,见个女人就可以扑上去的那种,却没想到,已经没节操到了这种地步。
许流年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美人在怀,气氛火热。
这样的结果,墨凉薄知道唯有一种可能,许流年把易峥给甩了,而且甩地很彻底的那种,因为易峥现在,声色犬马,再也不会去在乎另一个女人怎样想。
但是,这也太没节操了吧!
墨凉薄想想就气,便说了句:“你能硬得起来!”
这话,瞬间得罪了一票人。
对易峥,那是鄙视他的宝贝没用。
对美女,那是嫌弃她长得丑。
易峥本来和美女舌吻的,被这一说,半毛钱兴趣都没有了。
他额头的青筋跳动着,面目狰狞地看着墨凉薄,那是说不出的愤怒啊!
只是,心底某一处却还是略微有一点担心。
若是以前,他和美女这样一吻遍会有点小亢奋,可现在,居然什么感觉都没有,完全的食之无味的样子。
他不会,真的硬不起来吧!
他怒了,便朝着墨凉薄道:“要我在你面前演**么?”
墨凉薄摊手:“如果你想小纸片杀了你!”
易峥冷笑:“是你该担心小纸片被你伤到然后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吧!墨凉薄,如果我是水止,你这样的渣男,早就被我甩去十万八七里远了。”
对比愤怒外加情绪不稳定的易峥,墨凉薄很淡定,他风轻云淡得很:“你可以试试当我家墨水止。”
那意思明显的很,既然你不介意被我压,我怎么会介意压你了!
易峥彻底的火了,骂道:“滚!”
说完,便“碰”地一声甩上门了!
那火爆的脾气,跟个小狮子似的。
墨凉薄无奈苦笑,易峥,你确定你还是你吗?
曾经的你,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可现在呢,一败涂地,一蹶不振。
你彻底地输给了一个女人,身心皆输。
他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
大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易峥有一个爱了别人的许流年!
而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一个有血缘关系却没有名义关系的亲妹妹!
他能做得,便是相守,然后蹉跎。
小纸片,你会厌倦吗?这样陪着我却无法得到我的日子。
墨凉薄望了望天,海上的天空,一望无际的蓝,如静瓷一般美丽。
如果爱情也如这天空一般简单而一览无遗该有多好!
墨凉薄吹着海风,好多感慨。
而另一边,易峥火气冲冲地抱着美女去泻火。
接吻,互相爱抚,将对方剥光,再爱抚一番,漫长的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