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哭,却忍住,不想落泪,明明那么脆弱,却假装坚强。
荣少心中一颤。
竟如被蜜蜂咬了一口,有些疼,却又不是很明显。
“顾相宜,我警告过你,不要在我面前说第二个男人,你吃了豹子胆,想我打断你的腿吗?”荣少骤然厉喝。
深刻,轰轰烈烈的恋爱?
不过是一场没结局的初恋,有什么轰轰烈烈?
若不是他现在女人是你二姐,你又有什么深刻的地方?
为了钱抛弃你的男人,你也能念念不忘,顾相宜,你真是比猪还蠢。
“我最后提一次,再说一次好不好?以后,我都不提了。”顾相宜握着酒杯,眼泪落在红酒里,“我心里好难受又找不到人说,我真的害怕我会受不了。”
荣少阴沉着脸,没说话。
顾相宜微微咬着唇,“我很喜欢,很喜欢刘绍东,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这么久,放入这么多感情,和他谈恋爱那段时间,是我活这么长时间,最开心的日子。我忘了家里的不快,我忘了妈妈给我的难堪,我忘记了我被家人排挤的痛苦,我和每一个初恋的女孩一样,沉浸在幸福中,每天都期待,第二天会是什么样的,他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我不相信,刘绍东不爱我,他对我很好,有一次我撒娇,想吃鲜芋仙,他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也爬起来,买鲜芋仙到我宿舍楼下。有一次我生病,事务所评选最优秀律师,他为了给我买药,放弃了评选,恋爱期间,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他家境不是那么好,却很舍得给我花钱,会在生日的时候,给我买99朵玫瑰,会存钱带我一起去旅游。我以为,我真找到一辈子都能呵护我的人,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直到我撞见他和我二姐……”
顾相宜捂着头,眼泪不断地掉。
“我不明白,为什么?”顾相宜咬牙哭泣,“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二姐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抢走他,他是我唯一拥有的。我放下尊严,求他不要分手,只要他和二姐断了,我可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可他说,他受够遭人白眼的日子,他要出人头地。我不明白,他已经是事务所里很优秀的律师,再过几年,他要什么有没什么,为什么不能忍受这几年,为什么要走捷径。”
“男人为了走捷径,真的什么都可以抛弃吗?我可以接受他不爱我了,我们分手,那只能说明我不够好,可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分手,我真的好不甘心。他要的人又是我的二姐,是我的亲姐姐。我们是一家姐妹,为什么待遇这么不同,妈妈从小就不喜欢我,二姐有的,我全没有,大姐二姐要什么有什么,我要什么都要求她。我真的好不甘心,如果我妈疼我,爱我,二姐能给他的,我也能给他。他就不会和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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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为什么?”顾相宜咬牙哭泣,“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二姐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抢走他,他是我唯一拥有的。我放下尊严,求他不要分手,只要他和二姐断了,我可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可他说,他受够遭人白眼的日子,他要出人头地。我不明白,他已经是事务所里很优秀的律师,再过几年,他要什么有没什么,为什么不能忍受这几年,为什么要走捷径。”
“男人为了走捷径,真的什么都可以抛弃吗?我可以接受他不爱我了,我们分手,那只能说明我不够好,可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分手,我真的好不甘心。他要的人又是我的二姐,是我的亲姐姐。我们是一家姐妹,为什么待遇这么不同,妈妈从小就不喜欢我,二姐有的,我全没有,大姐二姐要什么有什么,我要什么都要求她。我真的好不甘心,如果我妈疼我,爱我,二姐能给他的,我也能给他。他就不会和我分手。”
“我也不会这么痛苦,最可恶的是,他要功成名就,他要走捷径,我成全他,为什么他还要纠缠不清,还要来说爱我,我没那么廉价,能允许他左拥右抱,姐妹共事一夫,我没那么无耻。”
“他们明天就要订婚了,他完完全全,再也不会属于我,我也会死心了,我还要当他们的伴娘,笑着祝福他们,我真的不想当伴娘,可我无法拒绝。二姐要我当他们的伴娘,我要是不答应,怎么和家人里说,姐姐要结婚,妹妹当伴娘是天经地义的,难道我要和家里人说,姐姐抢了我的男朋友,我心里不开心,不想祝福他们吗?这种事情,我也做不出来。”
“最可笑的……妈妈……妈妈见我穿着名牌,戴着名牌,以为我攀上雄少,她……”顾相宜一度哭得说不出声音来,吸了吸鼻子,“她明知道雄少是什么人,也玩死过不少人,竟然让我多巴结雄少,多给陈家拉几门生意,我不知道别人家的妈妈是怎么教闺女的,可我知道,如果我有女儿,我宁愿死都不会让别人碰她一根头发,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难道生意对她而言,真的比女儿还重要吗?”
“我一直觉得我是多余的,是不是我死了,大家都皆大欢喜了?妈妈不用觉得我很讨厌,二姐也放心,不会担心我和刘绍东旧情复燃,是不是真的我死了,大家都欢喜了。”
顾相宜说到最后,哭得狼狈不成样子,身子抱在一起,颤抖得如受了惊的小白兔,荣西顾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压着,微微疼痛起来。
这种痛苦,迅速蔓延全身,他想要忽略都做不到,只觉得她很讨厌 ,为什么要哭得这么难过,为什么要哭得这么凄惨,为什么要哭得,让他也觉得这么不舒服。
他讨厌的生物,素来掐死,然而,他却伸出手,把她抱过来,圈在怀里,为她停留一处遮风挡雨的港湾,顾相宜抱着他的腰,眼泪打湿他的衬衫。
荣西顾抚摸着她的长发,亲了亲她的长发,动作有点笨拙,顾相宜却哭得更加厉害。
女孩子只有知道有人疼惜自己时,才会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是天大的事情,才会更加委屈,想哭,想要得到抚慰。
哪怕此人是荣西顾。
哪怕她很清楚,荣少并非真心疼她。
她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只想找一个人,好好哭一场。
这些事情,她压在心里太久了。
漫天星光下,英俊的男人抱着少女,轻轻地亲吻,唯恐惊着她,动作很温柔,那画面,美得像一幅画。
“顾相宜,那个男人不够爱你,忘了他。”荣少说道,声音沉沉的,如压抑着什么,“名利,权势,并不算什么,如果他足够爱你,他不会如此伤你。”
男人只有不够爱一名女人,才会为了权势地位离开她。
就像,他把女人当成衣服,这件衣服过时了,旧了,有另外一件漂亮的衣服等着他,他为什么要旧衣服,放弃新衣服,这爱情游戏,小丫头输了。
因为她放的真心太多,才会遍体鳞伤。
至于家庭,他不予评论。
“真的吗?”
“我是男人,我有发言权。”荣少淡淡说。
男人伤害一名女人,只是说明,他不够爱她,若是真心爱她,又怎么舍得伤害,所有以爱为名的伤害,全是不爱的借口,并无其他。
顾相宜更委屈了,荣少的话,她听了更难过。
“如果他不爱我,那我和他这段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荣少冷冷说,“所以你不必难过。”
不值得。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算。”顾相宜落下眼泪,抱紧了他,虽然荣少说话不好听,可她并不生气。
“顾相宜,我让叶二少找一富婆去勾引他,让他抛弃你二姐,再让富婆一脚踢开他,你什么仇都报了。”荣少口气很冷,说着就要打电话。
顾相宜夺走他的电话,丢在一旁。
荣少的逻辑,一般人都不敢领教的。
顾相宜的心情被荣少成功抚慰了,难过的情绪也没那么深了,只是有点失落,她擦了眼泪,忧伤地说,“我明天还要当他们的伴娘。”
“不喜欢就别去了。”
“我要去。”顾相宜说道,“看着他们订婚,我也彻底死心了。”
荣少危险地眯起眼睛,莫非她对刘绍东还心存幻想,还不死心?
“这是我最后一次提起这件事,我以后再也不会提起。”顾相宜说道,虽然有些闷闷不乐,却不像刚刚那般,哭得那么伤心。
积压这么久的伤痛,哭出来,整个人都觉得舒服多了。
“你最好记住你的话,再提起,我拔掉你的牙齿。”荣少冷冷威胁,顾相宜却是一笑。
天色晚了。
两人到船舱下休息,有两个豪华房间,东西是一应俱全,全是新的,顾相宜梳洗好,荣西顾已在等着她,她出来时,正好听到他在交代什么,脸色不甚好。
又是谁惹了他?
荣少没说话,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顾相宜躺到他身边,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关了机。荣西顾今晚倒是很规矩,没做什么,只是抱着她睡觉。
顾相宜很难受,本来就是无法入眠,心里烦躁,总想翻来覆去,被他抱在怀里,她没办法翻来覆去,怕被他骂,荣西顾睡觉怪癖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