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刘牧远温柔地带着独占欲说。要不是怕她事后会生气,影响不好,他早就抱着她出至远,而不仅仅是拉着。
39度8?
刘牧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数字,意然已经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只觉昏昏沉沉地,还以为是心理煎熬。原来是生病了。
意然慢慢阖上眼,试图忽略身旁的人。
刘牧远静静地坐在床边。她是有多钝感,烧那么高竟然都不知道。
“意然……”
细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却还是闭上眼睛。
刘牧远拉起她的手,有些气愤有些心疼,缓缓地说:“也许,是我太自我了,总是不会对你的感受感同身受,让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屏障越来越多,你还在怨恨我是不是?”
意然想抽回手,刘牧远紧紧抓住不放。
“我和符姗是大学同学,年少的时候,冲动、懵懂、单纯……,我确实和她有过一段懵懂的过去,因为她的独立,好强,因为她在破碎家庭中成长还能如此紧强,而深深地震撼,吸引。在没遇到你之前是这样。”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多的话一次,也许是药物的作用,也许是生病的人情感比较脆弱,她安静的听着。
“不知道你遇到我以后,有没有一种感觉。生命之中总有一个人,你遇到她了,便有了去让生活更美好的心情。”
那种心情是生活最朴实的要求,相伴。也是最真实的生活,与卿共此生。
意然眼角一滴滴的泪珠向下流,她开始相信,那天他的那句“意然,我爱你。”她开始动摇,她开始缴械投降……。
刘牧远心疼地拭去她的泪水,压抑声音的波动:“意然,睁开眼睛,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我们一起解决。”
撑了那么久,逃避了那么久……还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全部瓦解,注定了他是她的劫,她一遇他便昏了头。
她才不要睁开眼睛,太难为情了,闭着眼睛猛地抽回被刘牧远。
刘牧远一愣。
只见意然拉起盖在身上的被子,捂着头,带着哭泣地声音说:“你是我见过最讨厌的人。”
你是我见过最讨厌的人——
刘牧远紧绷地弦却因为这么一句话而放松了,脸上浮现了久违的笑容。轻轻地拉开盖住她的被子,“对,我就是最让人讨厌的人。”
泪眼朦胧对上深邃的眸子,她又沉沦了……。
……
“咳,咳,咳……”悠闲地立在病房门前,看了一会儿两人热情的亲吻,施于扬算是最合格的看官了,亲个差不多了,他才打扰一下。
他完全可以悄悄地走开,让人家夫妻好好团聚的,可是这不是他刷存在感的风格,于是佯装很抱歉地样子:“不好意思。”
被人撞见了!意然满脸绯红地低着头。刘牧远从从容容地立直身子,挡住施于扬视线,波澜不惊地问:“合同签好了?”
“嗯,还有……”
“那你可以走了,有什么问题你找小张就行了。”刘牧远打断他。
“……”这别有用心的太明显了吧,今天大半天都是事无巨细的样子,合着老婆追到手了,啥事儿都不重要了。
点滴滴了一半,烧就渐渐地退了。等到全部滴完的时候,意然实在忍不住了。刚拔掉针,逃似的向外奔。
“你要去哪里?!”刘牧远面上一冷。
“你别拉着我啊!”她好急的。
这时医生很淡定地说:“这位先生,她要上厕所。”
上厕所?他只顾着守着她,忘了还有这么回事。
“……哦!”刘牧远松开手,双手插/在裤兜里,轻咳一声说:“她是我老婆。”
医生瞥了他一眼,故作无事地回答:“哦。”
待意然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站在一边的刘牧远着实吓了一跳。
“你也等着去卫生间?”回头看了看,貌似这是女卫生间。
“不是,我等着你回家。”
回家?
意然讷讷地被刘牧远拉着走过医院的长廊,一定是病初愈,所以反应不过来。虽说反应不过来,内心却是甜蜜的,他高大身躯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不管一个人在外面是多么自由,她都怀念他给予的牵绊。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我都会为你解决。”
或许,她可以不用一个撑着,可以告诉他,如他所言,任何人都是不是他们两个分开的原因,关键在于他们自己。
付出的爱得到回应,在爱却有着惴惴不安。害怕和欣喜并列而行。
走着走着,她伸出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胳膊。
细微的动作,挺拔的身躯一震,转而微笑的向前行。紧紧握着她的手。
“牧远!”
迎面走来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吴医生,意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心下一紧,目光躲闪。
“好久不见。”远远地便开口向刘牧远打招呼。
“好久不见。吴青。”
两人免不了客气喧嚣一番。
意然如坐针毡地立在一旁。
“庄小姐?”不待刘牧远介绍,吴医生率先开口:“差点没有认出来你。”
“你们认识?”刘牧远转头问意然。
“之前庄小姐来这边检查过身体,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夫妻。世界可真小啊!”吴医生感叹。
意然极不自然地回答:“是……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炎热,注意防暑~~
☆、四十一、多一天爱一点
见意然脸色有些难看,刘牧远也只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向吴医生告辞。意然一直心绪不宁,唯恐吴医生说出自己的秘密,毕竟有些话,她想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给他听。
想到这些,她苦涩地嘲笑自己,她真胆小,真贪心,真会自欺。甚至渴望别人为她来隐瞒。
刘牧远握着她的手,一直都是紧紧地。
她侧首看他,入目的侧脸无数次的描绘,深深印在脑海,闭上眼便是他有些冷漠而不失温柔的侧脸。刘牧远转头看她,“是不是感觉不舒服?”
意然即刻回以笑容,一双笑眼,遮藏了他想从那里窥视的内心活动,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没有。挺好的。”
不爱时,她憧憬着他给于一点点回报,当真他给她回报了,她却贪婪想要更多。甚至自动屏蔽一些事实。贪婪片刻的幸福。
刘牧远抬手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温柔似湛蓝天空中的白云,轻声说:“没事就好,我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意然呆呆地任由他带她走,到哪里都行。
刚回到家中,刘牧远便要求她休息一会儿,先吃药,困的话可以睡一会儿。
“你要去工作吗?”意然抬眸惯性问。
刘牧远摇头,注视着她说:“不工作,等你睡着了,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原本在他面前反应就慢了半拍,加之生病,今天一切又来的太不真实,总觉得是梦。听话地吃完药,药物作用,意然很快地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长,很沉,无梦。
睁开眼睛时,天已暗了下来,刘牧远坐在床边,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失神在黑暗中的刘牧远,并没有发现她已醒来。
意然安静地凝视着他身影,较之从前瘦了很多,带着疲惫,这些天来,她只顾自己的心情,却从未考虑他一个人生活多么寂寞,孤单。就像此刻,隐匿在黑暗中的他,让她觉得那么孤单,心不由的痛了一下。隐隐地,绵延很长。
“牧远——”意然轻唤了一声。
刘牧远怔了一下,忙走了过来,意然已掀起被子起身。
“饿了吧?”
***
意然坐在餐桌上,手握着筷子,看着桌子清淡的稀饭和小菜,抬头问:“你做的?”
刘牧远点头。
缓缓的垂下头,良久——
“啪嗒”一声,两声,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流。
看着桌子上的水滴,刘牧远一下子慌了,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赶忙走到她面前。
即使拥有着幸福,依然觉得忐忑不安。意然突然抱着他的腰,哭泣着:“你不要对我那么好,我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刘牧远突然释然一笑,带着心疼地说:“我才发现,我以前是有多虐待你。”这么点付出她就感动的大哭。想着心就没由来的抽痛。
“嗯,你一直虐待我。”贴着他的身体,有淡淡地夏日森林地清香。因为宠溺,所以尽情地数落他的不好。
“呵呵。”刘牧远轻笑。
“你之前说过我脑容量小。”意然控诉。
“我说过?”不记得了呢。
“嗯,你说我看小说,看电视剧,吃零食脑容量就变小了。”
“我错了。”坦白承认。
“你还说过我任性。”
“我喜欢你的任性。”
“如果我是个男人,你也会喜欢吗?”
“……你是不是男人,我还不知道吗?”
整个一个晚上,意然都轻飘飘地,刘牧远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井井有条,意然这才知道他的认真不但表现在工作一方面,对于其它事情他依然专注在行。对于她无聊的问题他也耐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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