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这个猫咪,名叫发发,意然取的名,意思是发财,发展的意思。发发是刚结婚几个月,刘牧远时常出差,可以说一个星期只有一个晚上或者两个晚上是在家的。其余的晚上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难免有些害怕,又不能常让朋友来家里,于是就拜托田愉买来的。
刘牧远有些洁癖,动物什么的,鲜少靠近,看到发发不是皱眉头就是离的远远的。意然以为以他的性格,不赞同的事情都会直接说出来。
可是发发的存在,他一直都没有回应,甚至,有一次不小心将他放在书房的合同给沾上了梅花印,明显很生气,也没有把它给赶出去。
但是,意然知道,他讨厌死发发了。
意然笑着抱着发发来到卫生间,专门有一个小盆就是给发发洗澡用的。
洗完澡后,意然又一点点把它的毛发给吹干了。这时,已经十点了。
将发发放到床上。
意然打开电视,关掉声音,打开台灯,发发乖乖的趴在床上,意然拿了背书,安静的看着。整个房间,很安静,连同外面的静也渗透了进来,更加的阒静无声。
去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这么渡过。意然移开目光,细长的手指抚了抚发发额间的毛发,发发知趣的,喵一声,打破了这个寂静。
意然无声的笑。
突然,听到有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意然一下子警惕起来。
小偷?入室抢劫?
所有以前看到的侦探,破案事件一一在脑中浮现。神经紧绷的抱起猫咪,第一步就是走到客厅的阳台,躲起来。第二步趁着对方走进卧室时,再偷偷的溜出去报警。
想好了这么办以后,脱掉了脚下的拖鞋拿在手中,拿在手中,关上房间的门,小心飞快的摸黑走向阳台。在飞跑到阳台的那一时刻,门刚好被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工作日更新时间是上午十点,周末是早上八点半。正常情况下。
☆、三、哪来的贼?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真的有贼!
原来在电视上看到的登堂入室,果然是有的,还被她摊上了。
意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却在客厅的灯被打开那一时刻,呆住了。
刘牧远——
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上飞机前不是打电话来说,马上就上飞机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向来说一是一,说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从未有过意外,今天这是怎么了?
思考间,刘牧远已换好鞋子,将衣服挂起来,径直走向卧室。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愣住了。
她不在?
这是两年来不曾有过的,内心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握住门把的手紧了紧。
她去哪里了?
伸手摸出手机。
“背靠着你的肩膀,有风的味道也有雨的沧桑……我们的幸福会在下半场……”手机在床边响起。
刘牧远走上前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屏幕保护上竟是他的照片,还是睡着时候拍的。顺着嘴唇划过,手机便被打开了,他失声的笑了。这丫头……
手机的墙纸还是他的照片,是结婚照上。上面的他面色冷漠,没有一丝笑意,竟然倒是笑容满,不过手机上她的笑脸倒是被明显的字给盖住了。
那明显的字是:“我老公最帅了!”
呵呵,笑出声之时,心中那股暖流流过之后,却有些酸涩,带着歉意。
忽然的窸窣之声,让刘牧远快步走卧室。
只见意然穿着宽大的睡衣,一只手拎着鞋,一只手正拉着门的把手缓缓的将门合上。她知道他不喜欢发发,所以看到他回来,愣神之后,先将发发给放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转身便看到刘牧远,意然笑嘻嘻的说:“老公,你回来了。”
刘牧远也不回答,三步两步走到面前,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
意然被这突然的拥抱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想你,老婆。”低沉的声音。
我想你,老婆。
意然震惊了,这是他从来都没说过的话,也是他从来没有叫过的两个字——老婆。
“老公,你刚刚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意然调皮的说。
刘牧远笑了,放开她,捧起她的脸颊,“我可以让看清楚。”
他的吻比以前的每一次都来的热情,强烈,让她透不过气来。他一直紧紧的抱着她,从来没有的贴合,意然动情的回应着。
意然疲倦的躺在刘牧远的怀中。
“刚才去哪里?”情/欲过后,刘牧远的声音的沙沙的问。
意然动了动,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如此的温暖而安定,刚才的恐惧全部都没有了。“我以后都不看TVB的破案电视剧了,吓死人了。”
“怎么了呢?”
“你不过就不按常理出牌一次,我就以为是有人入室抢劫,吓的我和发发躲到阳台去。”意然如实回答。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进来?”刘牧远问。
“发发看无声电视,我看书。很安静,有根针掉下来我都能听到的。”
原来,她是这样渡过没有他的夜晚。
意然还在继续说着自己是如何的构想,然后接下来要怎么做,蓦地,腰间的力度加大了点了。刘牧远更加紧紧的抱着她。
“你……”她的话还未说完。
“别说话,睡觉,听话。”刘牧远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
意然听话的闭上眼睛,如此温柔的刘牧远,很反常。这种反常又让她欢喜的不得了。
很快地,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才去一天就回来了,她就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中。
刘牧远却如何也睡不着了。手指轻柔地抚过他的脸颊,说他从未认认真真地看过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婚姻之初,他只是想遂了父母的心愿。刚好,庄意然出现了,看着不讨厌,又很大方的一个女生,反正跟谁都是要结婚的,她也愿意,那就结吧。
婚后,他依然如初的忙碌,出差,会议,晚归。与单身时的自己,一点也没有变。比恋爱中的自己忙碌了很多。他以为她会像另外一个她那样,埋怨,发脾气,闹小别扭。但是她没有。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她都是那样欢快的迎接他。
他觉得自己娶对了人,她不会和他吵架,他亦不会对她大声说话。哪怕那只小猫糟蹋了他一份重要的合同,他也没有责怪她。她也知趣,再没让那只猫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一切他都心满意足。
“嘿嘿……”
突然发笑的让刘牧远一惊,仔细看才发现,她并没有醒,做什么梦了?还在梦中笑。
刘牧远这才发现,这丫头长了两个好看的梨涡。嘴角稍稍上扬便清晰可见。
贴近她的身体有些微微出汗,刘牧远轻轻将她放到被单上抽身出来,冲了澡,打开卧室门看了眼里面正安然入睡的庄意然,带上门,便向书房走出。
“喵,喵……”还未走进书房便听到一阵猫叫。刘牧远转身寻着声源走去。
打开储藏室的门,便看到一栋很精致干净的小木房里,发发正露出一只头,瑟缩地望着他,一双圆溜溜的猫眼带着些惊恐。
它一直都在这里啊。
刘牧远对着发发露出温和的笑容,发发轻轻的喵了一声。
刘牧远这才带上储藏室的门,走向书房。
第二天一早,意然被一阵闹铃给叫醒,不无意外的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睡眼惺忪的准备去厨房倒杯凉白开,太渴了。
余光中,一个人影,意然猛地睁开眼睛,瞪着在一旁看报纸的刘牧远。
惊讶的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
咦?意然眼睛睁的圆圆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黑亮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刘牧远勾起嘴角,整齐的将手中的报纸放到茶几上,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庄意然,微微低头,嘴唇刚刚贴上她的嘴边。
意然忙捂起嘴巴,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还没有刷牙。”声音从手捂着嘴巴的手中发出。
脸蛋红通通的向卫生间飞快跑去。
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恋爱,都结婚三年了,竟会因为老公的一个吻而小鹿乱撞,好丢人。
坐在副驾驶的意然,时不时地歪着头看刘牧远。
“意然。”大提琴般的声音突然响起。
“呃?”
“你这样看着我,是想向我暗示什么吗?还是说,你对我昨晚的表现意犹未尽?”说这话时,刘牧远仍然将目光放向前方。
“不、不……那……”意然吞吞吐吐,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看着他,就是想看他。对,就是想看。
红灯——
车子停住,刘牧远将目光转向意然的脸上,“脸怎么红了?”
意然手足无措,随手摸着车门上的按扭说:“有点热,呵呵,有点热……那个,前面我就到了。谢谢你来送我。”
额?哪里说错了吗?刘牧远的脸色突然变的很冷。
绿灯亮——
意然识趣的不说话,直到下车。
“下班,我来接你。”声音如平常那般不冷不热,温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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