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万别以“小肚鸡肠”衡量元首这次异动,当然也不能纯粹说毫无政治私利,但是,眼光的长远,也不无有叫人钦佩之处。这是权禹内心退一万步地想,我日后下台,上来的是个对子羞依旧很好的人,也不枉费子羞用她最美妙的年华陪伴我这么长时间……权禹对子羞也不可谓不用尽真心了,于是,不拘着,竭力心疼着娇宠着养吧……嗯,这是咱们侧面赞一下元首英明,不仅对子羞高瞻远瞩,对自己同样高瞻远瞩,小母螳螂下凡遭遇您这样的“权力巅峰人物”实属她的福气哇,这要招个小心眼滴,小母螳螂八辈子被扣上“水性杨花”的稀烂帽子鸟,虽然她着实“水性杨花”,嘿嘿。
水性杨花也好,心肝儿小福将也好,秋子羞的小稀烂日子还得过,一些该她操的心她还得操。
还是在回国专机上,既然活泼了能下床不当病秧子了,怎么说她还是“一秘”的翻译吧,投入到正常的工作里了。
回到工作舱,同事们都在为常治升迁的消息开玩笑“敲他竹杠”,子羞一人看着电脑却在那儿蹙眉头发呆,怎么了?她看见内网国内一则消息操起心来。
武汉这几日降下**年不遇的大暴雪,南京路一带受灾严重。
这不才由**水银色子想到尤香了么,尤香就住在南京路那条老街上,想起这个冤家也有可能受了灾……子羞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咧……
她这个时候的小忧愁是极容易被权禹注意到的,一问就出来了,权禹咬一下唇揪她的脸蛋儿,“我们家子羞该仗义的时候一点不含糊呢。”因为子羞说她想回一趟武汉,一方面看看尤香好不好,一方面也回武汉的娘家看看,像是多“当家”,嗤!
权禹自是成全,说是不拘着,可这该照顾好的一定要照顾好,适时权小整正好赴广州军区办事,权禹就嘱咐儿子照看好子羞,给她想办的事儿也办了。自误会解除了,权禹想儿子们就算不喜子羞,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怨恨她了吧,再看这一路,小整对她也清淡有礼了些,遂放心交给他,其实也是想缓和一下一家人的关系。
嘿嘿,这对权小整而言,简直就是正好“交到手里”!不正想着把她送去南京么,这会儿正好,武汉事儿办完,瞅着空就把她哄去见见小准,解了这心结,皆大欢喜。
嗯,着实在往“和谐一家亲”上走哩,嘿嘿。
☆、174
嗯嗯,元首一家想不往“和谐一家亲”上走都不行,你看,不用你家老子多费心,你家大的都开始想办法把“小妈”往小的那边送,想叫他们“交心言和”鸟。
不过,去南京前她“仗义”和“当家”的小心思要先顾完。专机降落首都机场,没有耽搁,权小整陪同他“小妈”继续乘坐专机飞抵了武汉,可怎么又想,这次回娘家,却叫这小母螳螂听得来别人家一桩十分揪心滴“不和谐”丑闻,嗯,倒把她吓坏咯!
下了飞机,子羞真是没私心,直奔南京路,却见那条老街不仅没受灾,还扫的比哪儿都干净,坐在车里的子羞顿觉“一颗红心上鸟当”,
下了车,
她就仰着脖子朝那小楼上瞄,又气又怨,
小整也下了车,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什么心思,这越处深了就越觉着这小娘们儿真实性子有时候真要不得,她没受灾你不得高兴,还怨她叫你白来一道不成?
小整军呢大衣衣领竖着,帅气稳重,顺着她的眼光也往上看了一下,
“上去呀,”笑着推了推她,
死子羞还跟着晃了晃,可就是不动,她还是穿着军棉大衣,不过里面军装笔挺,才下专机咩。戴着厚围巾,军棉帽,蹙着眉头望着上面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自己扭头要上车,“算了,不管她了,”小整好笑,他是不知道这小母螳螂与尤香的恩怨诺,坏起来能动手,好起来恨不得睡一个被窝,冤家!
咦,冤家就是有心灵感应吧,这头子羞才要上车,二楼那小窗突然冒出一个人头,妩媚妩媚的大波浪卷儿,诱死人的杏媚眼,尤香是伸出头来看外面还在下雪没,正好就望见楼下停着的黑色奥迪咯。
看着是像子羞,可怎么穿个军装?
“子羞?”还是喊了声儿,
这头小娘们儿一听,心里舒坦了些,终是叫人先招呼她才最好,
回了头,第一句就问,“你怎么没受灾?”
再好的惊喜也被这句二百五的话气懵了,尤香向来不饶她,
“我怎么能受灾呢,我要受了灾,怎么能体现你们家乔气的大度?这条街都是他吩咐人扫的,就因为你以前爱在这里打麻将,我们秋子羞女大王玩儿过的地方怎么能受灾呢?这不要天打雷劈!”
子羞气的脸通红,“你,你别瞎说!谁,谁跟他还有关系……”她从来都吵不赢尤香,嘴巴笨咩,
尤香还不饶她,
“那是,后面那个是你新找的姘头?不错咧,我们秋子羞女大王挑人睡的眼光向来极品……”
子羞都要哭咯,你说她有没有用,吵不赢就躲,转身就要上车,小整这时候拉住她,“没用,”还逗她,子羞更是羞愤甩手就要上去,
哪知,这时候楼上的娘们儿听见小整那句“没用”了,脸一沉,“她没用干你什么事儿,她没用把你弄上床就是她的本事儿,秋子羞,丢什么脸,上来!”
嘿嘿,你说这怎么算?她个孬种一听这话,顿了下,一跺脚,又转身乖乖上楼去了!
小整靠在楼下的车旁,真是笑着直摇头,合该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175
上了楼,尤香那装修成奢华巴洛克风格的外屋依旧摆着一桌麻将,几位阔太在壁炉旁呼啦啦决战呀,尤香家那尖耳猴腮的小丫头兔儿在旁边伺候着,一见子羞几兴奋喏,“子羞姐!”一笑,一颗兔牙露出来,可爱喏,却她那霸道的老板娘眼睛一瞪,“做你事儿去。”兔儿要跑过来的只得怯怯地变成招招手,子羞也笑得像朵小怯菊跟她招招手,就被霸道老板娘拽进里屋去了。
进来了,秋子羞小怯菊表情也变了,眉头微蹙,有点怨怼尤香让她在外面站一会儿的功夫都不给,她看看她们打麻将又怎么了……
尤香把她的帽子揭了,子羞的马尾辫儿抛下来。又把她的围巾撩开点儿,尤香瞄一会儿,手伸过去捏她的脸蛋儿,惊问,“你吃啥人生果儿了,返老还童啊!”
子羞有些厌烦地把她的手扒开,“你刚才叫什么,我跟乔气离婚后就没关系了,非要一条街的人都听见,”
尤香非要去捏她的嫩脸蛋儿,又嫉妒又想念的,“就说了又怎样,你这一去北京攀高枝儿了,把我们这些老搭子都忘了。怎么还参军了?”又去扒拉扒拉她的军装,
子羞撅嘴巴,低头看自己的军装,“没以前快活,打牌像偷情,我舅舅管得老严了。”
尤香笑,下巴稍一抬,“下面站着那个权势大不,有没有路子帮我搞张票?”
“什么票?”听说尤香跟着的那位主儿路子也野,还有她弄不到的票?不过只要是尤香开口,秋子羞从来就没拒绝过,以前乔气常帮忙。
尤香搂过她的肩头,看吧,两个人好起来腻歪着呢,“想你现在过的日子好是好,肯定也没以前自在,今儿你回来巧了,‘得利’今晚有个聚会,听说奖品里有一套‘古币筹码’……”说着,不知多得意地瞅着子羞。
“‘得利’?”子羞果然忒上钩。“古币筹码”就是全用古币做饰的青铜筹码,几年前子羞跟尤香去一香港富太家打牌她家用的就是这么一套,漂亮极了。
“新开的一家俱乐部,他妈进去比买官还难,”
“你家那位都弄不到票?”
尤香脸一垮,“我跟他掰了。”
子羞不以为意,十几年了,尤香跟她那金主掰了合合了掰,像闹着玩儿,鬼信哪次是真的。
子羞把军大衣一裹,“我下去问问。”像个又贪又憨的孩子。贪玩死。
尤香就趴在窗台上等结果,
不一会儿,子羞朝上面看过来,笑得像个小太阳,点点头。尤香也高兴地朝她打了个响指儿。
“把我帽子丢下来,我先回去换衣裳,一会儿过来接你。”
“好咧!”尤香把她的军棉帽丢下去,看见那男人潇洒地接住给子羞好好戴上,又给她把围巾围好,子羞好像一直还在说话,他微笑着也在回她的话儿。
上了车,子羞还不放心地问,“真的能弄到?”
要不是车里还有司机,小整真想上去吻住她嘚啵不停的嘴,干脆不看她,“嗯”了一声儿,低头好像还在盘手机。
见他不甚热情,子羞讪讪地也不好再问了,微撅着嘴巴扭头看窗外。
总算到了她解放公园外的娘家,小整交代司机,“你去老陈那里取了票,六点钟过来。”跟着她上楼了。
一听“取票”她放心了,不过开自家门时还畏畏缩缩,生怕乔气还在“鸠占鹊巢”,可,一开门就跟上次回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一丝儿人气都没有,明显好久没人住了。她放下一颗心,才要回头,“好久没回来了……唔,”小整从后面牢牢把她抱起,唇堵得一丝不分,后脚跟儿很潇洒地踢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