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羞把脚放在他大腿上,把指甲油递给他,“我今天想穿鱼口鞋,露点红指甲好看。”她涩涩地微笑,
小秦没再多话,低着头给她一点点地刷。
这好性儿个男人,秋子羞都没在心里感叹一声“真是个好男人啊”,她没那心,见他刷的还不错,她倒舒舒服服躺了下去,抱着被单轻轻咬,望着天花板又想心思,真活该像小秦是她的个仆人,就该这么伺候她。
屋子里一时无声,淫靡的氛围到处都是,她的浴巾还在浴室门口地上,高跟鞋躺在进门处,首长换下来的衬衣掉在那边地毯上,床上更是乱七八糟。小秦却心静无感。她呢,想麻将呢,也无感。
突然,她歪着头看向小秦,果然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她胆子小,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去定麻将她又不敢,小秦可以陪她去……
她又慢慢爬起来,小秦一只脚已经涂完,刚要换一只脚,她缩回去,跪着靠过来,犹豫了下,两只手环上他的脖子,“你陪我去买麻将好不好,”
小秦已经很淡定了,动都不动,看她一眼,“你晓得这个时候要有人进来,你就毁了我一辈子。”
看吧,正如小秦所想,她根本不在乎毁不毁你,她只在乎她自己!
子羞把他抱的更紧,裸着的N子贴着他的军装,模样却好似这是天大的事儿,“我一个人去不好,你帮我看看好不好,……”说Zhe吧,又确实是个小孩子急于想得到东西的模样,
小秦闭眼,躺在了床上,子羞腿都跨上来了抱着他直摇,“好不好,好不好,”
小秦闭着眼摸上她的肉屁股,一揪,“麻将重要我的前程重要?”多少有点逗她了,可,真揪,揪的可疼了,
你看为了麻将她能忍吧,那怕疼的主儿硬是不喊疼,顶多屁股扭扭,就是不回答,只顾“好不好好不好”地鬼zhe,
小秦翻身狠狠亲住她,又亲又咬,“买麻将?什么时候我非要把你卖了……”
最后秋子羞当然得偿所愿。
☆、86
对她而言这趟去买麻将比她去出席峰会首脑宴会还要隆重。
秋子羞一身白。黑白条纹T恤,白色西服,白色阔腿裤,金属拼皮腰带,黑白拼色鱼嘴高跟鞋,白色链条包,金色镶钻腕表。(官网有图示)在大面积的白色中运用粗细不规则的条纹上衣,显得清爽大气,阔腿裤的建筑感线条也拥有强大气场。戴上墨镜,秋子羞真能把她官府少妇的气质发挥到极致。
小秦也没有穿军装,不过简单的白衬衣灰色夹克,很普通的官府基层调研装,不过腰身那里的皮带、皮鞋显品位。
他带着她这样出去,倒是“合法”的。小秦这事儿肯定得跟何干说,要不,性质就不一样了,何干首肯了,他这样就依旧属于“工作性质”,小秦当然不愿意跟她有任何私人牵扯。
却,哪晓得何干刚一听,眉头轻蹙了下,“首长私人给她定了一套。”咳,晓得她就好这,能不早就为她下好这份心?
小秦反而轻松了,那好,这省事了,微笑着,“那我去跟她说。”
何干却拉住了他,“算了算了,你还是陪她去一趟。首长给她定的这套还嘱咐我先别说,不晓得什么时候拿出来逗她开心呢,你这一去说开了,反而可能惹得首长不高兴。咱们就都当不知道的,她要自己去买就让她去,只要她高兴。”
小秦心想真是宠破天了!不过面上依旧温和地点点头,“好。”
于是,这不就来到老弄堂门口了。
门口竟然停着一辆深灰玛莎拉蒂GranCabrioMC,小秦也没做声,跟着她进去了。瞧秋子羞兴奋的,取下墨镜,小步子往里走的飘急飘急的。
果然如小秦所料,里面还有个买家,看上去也是位贵妇,四十来岁的年纪,穿金戴银却不显俗气,身边一个老外,细听竟是她的管家。
小秦自嘲,我现在个身份对她而言还不是管家?哦,不,管家都不如,老妈子!
出面的事儿肯定不得这两女人,主人出来了都是跟俩“管家”谈,人家不一样,管家听完句句都要回复“女主人”,由“女主人”拿主意。小秦这边头都不回,主意我拿,因为问她也没用,她懂个屁!
那边交涉了半天,小秦走回来,秋子羞高兴地仰头望着他,“买好了?”
小秦微蹙着眉头看她一眼,“我们出去说。”
走到外边儿院子里,秋子羞知道情况肯定有变,急上了,拉住他的胳膊,“怎么了怎么了,买不成?”
小秦环上她的肩头走到更一边,很心平气和地跟她说,“人家这是纯手工做的,一年也才出几套,今年又恰巧,我们不是定了十套么,人家手头上留着完整的就一套了……”话还没说完,秋子羞就瘪嘴巴,“我要这一套,”
小秦烦死地看她一眼,她微撅着嘴巴眼睛望着前边一个点,犟犟的。咳,这也是小秦不知道她有多爱麻将,这次她愿意跟着来上海就是为了这副麻将!
心里再烦,口气上还是要慢慢哄,“那女的比我们先来,”
她记性好,这时候算得精,“她是今天比我们先来,定的比我们早么!”
这倒被她说准了,若按电话预定的时间秋子羞确实在前边。所以这事儿就烦上了,那边也不让步,一定今天要拿走这副。
小秦主任本也是个霸道性子,若不是她的事儿,一样的情形摆在跟前,小秦管你是谁,这东西我拿走就拿走了!可就因为是她的事儿,小秦真的不想多用心,加上他也知道权禹给她定了一套,又不是没有?闹也就没意思了。
再一个,小秦确实不晓得她有多爱麻将,想着哄也能哄过去,你看,就算她这样,小秦依旧这个心思,哄走了算了,
“咳,又不是今天不拿走就总也买不成了?下次谁再来上海……”
“不,”秋子羞挣脱开他,自己往里走去,神情犟急犟急的。咳,也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东西是小母螳螂眼巴巴儿求着的?无非就麻将这一桩了,这时候她不霸道还有什么事儿能叫她逞霸道的能!
小秦阴沉着眼也不做声了,不管她了,紧她去闹。
却,这就是她的胆儿,走了几步,又回头,真是非把你磨死不可,跑过来抱着他的腰,仰着头急求急求的,“你再去说说好不好,我要这副麻将……”小秦也不动,冷眼望着她,“我已经跟人说了,这副让给她。”其实没说,就是想制制她。
你看一听这话儿把个秋子羞急气的,抬起粉拳就捶他,“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我来上海就是为了这……呜……”气哭了?
那眼泪哗哗流啊,捶又捶不了他几下,想气急了就扯着他的腰摇一下,就像个小孩子闹,又没用又不讲理。
小秦手都不抬一直任她,冷眼望着她,却,她这哭着哭着哭岔了气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却还要哭,硬是把小秦磨软了,重重地沉了口气,小秦狠狠揪了下她的脸蛋儿,“再咳我就走!”
你说她装的是不是?这一吼,她真能不咳了,就仰着头望着他哭,哭得照业死,
小秦手劲儿大地抹她的泪,“一副麻将,至于么?”
“至于……”她还有脸哽咽着接话!
小秦真是信了她的邪!又狠狠揪了下她的脸蛋儿“孽障!”撇下她又进屋去了。
他一进去,小母螳螂就不哭那狠了,自己抹着泪眼巴巴望着里边儿……
☆、87
你说这事儿是折磨她还是厚待她呢,原来对方也是个没谱儿的主儿,小秦出来说,她要跟你在牌桌上比试一场,谁赢了谁得。
小秦一先还想这下她要打退堂鼓了吧,以她那没用的性子敢上牌桌跟人打?没想,真对鸟她的胃口!小母螳螂低着头进去鸟,小秦拦都拦不住。
哗啦啦麻将声,多么久违,哦,不是麻将声,是这浓厚的“来真的”的氛围!啧啧,小秦也有“被傻眼”的时候,这,是秋子羞?
牌桌上,她就是女王,女神,女英雄!
“打哪样?”对方富婆先问,绝对也是个牌场老将,
“红中赖子杠。”秋女王还是那样涩涩滴说,声音蛮小,
“哦?你是武汉人?”对方用武汉话说,
“嗯,武汉人。”她也用武汉话应。
看来啊,找着老乡鸟。
不过啊,我们中国人老话有这样说,老乡在外面亲,老乡在外面互相杀得可能也蛮狠!
三局定胜负,前两盘,两位麻坛女将一个不显山不露水,一个四两拨千斤,平局。就看最后一局鸟。
两个管家站在身后,
确切讲,小秦站在更局外的位置。
他完全用崭新的眼光在看这娘们儿,
无疑,牌场上的秋子羞是叫人惊艳无比滴,那种沉稳的气度,眼观全局的定夺……她一手支着下巴,显得惬意不急躁,出牌也求个“稳”字,最难能,输了也带笑意,俨然也享受输的过程,再,琢磨的时刻眼中灵气逼人,古有钗黛下棋时的神韵,她比这些官家小姐更果断些,自是叫人心向于她,有点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