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这个社会,这场现实赋予你的一场捉弄罢了,到头来,该面对的事情,还是一样都逃不过!
朝歌的脸色由晴转阴,目光时而忧虑,时而深邃,起起伏伏的打量着宋夜弦,“五年时间,让你学会了这样来面对我?”
明明知道一切,却故意假装糊涂,这究竟是胸怀太宽广,还是她压根,就不在意这些!
夜弦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滑落了下来,“难不成你想我上前来和你打一架吗?或者说是,再和陆煦妍PK一顿,然后谁赢了,谁能得到你?唐朝歌,五年教会我的,不是该怎样面对你,而是教会我如何生活。”
“生活是相互体谅,相互宽容,相互爱护,我能做到这些,而你呢?我不告诉你我去和秦涤非一起出席晚宴,不是要隐瞒你什么,只是为你着想,如果…这世上除了秦暄之外,我还想保护谁,那一定是你,我做到了,你呢?你知道我昨天晚上看到陆煦妍的时候,想对自己说一句,宋夜弦,你真是太贱了!”
朝歌的眸子顿时惊疑了几分,见她还想说,便没有上前阻拦。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我只提醒你一次,如果你再打秦暄的歪脑筋,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后悔!还有,我宋夜弦离婚,从来都不只是因为你!”
夜弦一股脑的将话全说了出来,抹掉眼泪,拿起自己的东西,就朝外面走去。
唐朝歌并不是她唯一的选择,而作为女人,更没有理由选择和一个随时会伤害自己的男人在一起!
她是懒人,更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
当初嫁给秦涤非已然是错,是不得已,人生的下一步,绝不可以再错!
宋夜弦出去没多久,任苒只身一人走了进来,“她带着秦暄走了,你还不去追?”
朝歌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我了解她,这个时候,她不希望看到我。任苒,我很羡慕宋夜尧,至少你会毫不犹豫的赏他一个耳光,而她宁愿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就那样忍着憋着,却不让我知道。”
“我们俩就谁也别羡慕谁了。”任苒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作为一个女人,谁能忍受自己的丈夫不把自己放在眼底。夜弦选择现在和秦涤非离婚,一部分原因是她的父亲,而另外一部分,还是因为秦暄已经长大了。”
任苒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不懂宋夜弦是如何的想法,以前她以为秦暄是秦涤非的儿子,明明是那么厌弃秦涤非的,却恨不得将秦暄捧在心上,而现在,也许是因为朝歌,因为深爱这个男人,所以愿意牺牲一切,宁愿委屈成全。
“秦暄——,”朝歌脸上浮起一抹满足的笑意,“想不到,我已经是一个父亲了。”
大学四年只是他的一段自我放逐的人生,可那段时光却因为有了宋夜弦而格外的温暖,让他在分开后的五年里格外的想念,眷恋。
闭目塞听了五年,不知道是惩罚她,还是为了惩罚自己。
“我和夜弦认识的时候,秦暄已经出生了,秦暄小时候很乖,但是却特别黏夜弦,只要夜弦转个身了,不管是谁抱,都会哇哇大哭,但是夜弦如果命令他让谁抱他,他又不敢哭出声了,那个委屈却又不敢哭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怜爱到了极致,真的。”
朝歌停了任苒的话,好久才回神来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烟掐灭,“谢谢你,任苒。”
“不客气,夜弦她一个人不容易,你要体谅她。”
任苒回了一句话,蓦然转身去拿椅子上的包,撇开宋夜尧,她也是真的很钦佩宋夜弦。
这几年里,她已经不记得多少次和宋夜弦一起去商场的时候,明明是宋夜弦试的衣服,可偏偏秦涤非身边的女人要和宋夜弦争,而秦涤非竟然还会帮那些女人,丝毫不顾及宋夜弦的感受,连她几次都想上前打人,可每次宋夜弦都是笑着挥了挥手,带着她往下一家店走去。
宋夜弦习惯了用慵懒随意的姿态来掩饰自己,直到唐朝歌回来,直到他回来引发的种种冲突之下,任苒才觉得,她看到了一个真的活着的宋夜弦。
ps:
漪子补一句声明哈,《领养法》第六条规定必须夫妻双方满三十周岁才可以领养~孩子,嗯,介个不合理之处是文的情节需要,还请细节党路过路过哈~嗯哼,其实我应该很早就说的,只是,秦暄的身份,嗯哼……省略一万字不语~
至于亲们都说的夜弦自私,嗯,我还是觉得当亲们看到秦暄的所有身世的时候,就能理解到为什么宋夜弦会变得这样,嘤嘤,卖个小悬念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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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以便以后父子相认……
任苒离开没多久,朝歌也拎起大衣朝外面走去,刚刚走到楼梯处,就听到身后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朝歌——”
看到前面走的人停了下来,陆煦妍忙小跑着追了上来,“朝歌,昨晚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后来没事吧?”
陆煦妍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唐朝歌,目光停留在他的左手上,心底闪过一丝钝痛丫。
“能好好站在这里,还会有什么事情?”唐朝歌敛了自己的情绪,看到陆煦妍手里的西装,颇为不悦的拧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以远带我来的,朝歌,你别生气,我昨晚上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让你受伤是我的不是……”陆煦妍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开始往外冒了。
朝歌轻吭了一声,打断了陆煦妍的话,“如果不喜欢霍泽,以远也是不错的,你们也可以考虑在一起,那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以远也应该放下来了,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带宋夜弦离开,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欢迎你们。”
陆煦妍一听到一家三口这个词,原本有些红的双眼,此时已经含泪楚楚了…媲…
“朝歌,你昨晚上,难道你后来去找她了,你们……”
陆煦妍有些不可置信,昨晚上离开那个慈善晚宴后,半道之上,朝歌忽然接到电话,有一个重要客户需要他亲自接见,而那个客户最爱品酒。
陆煦妍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契机,便打电话找路以远借钥匙,在那个客户离开之后,偷偷溜了进去。
唐朝歌的酒量并不高,送走那个客户的时候,就有些醉了,却一直执着在客厅里喝着酒,她趁着他去拿酒的时候,偷偷的在他的酒杯里加了药,又偷偷去擦了宋夜弦平时爱的香水,后来发生的事情再理所当然不过,可偏偏宋夜弦就在那样关键的时候闯了进来!
最令她痛心的是,朝歌口中的“一家三口”!
只不过是***一夜,他就开始畅想一家三口了吗!
朝歌正欲开口,路以远有些幽淡的笑声却传了过来,“看来你春风一度后,现在的心情不错。”
“煦妍,你自己先回去,我有事和以远单独谈。”朝歌看了一眼路以远,带着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愠怒,再转头看向陆煦妍的时候,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陆煦妍看了一眼路以远,“可是朝歌,你还没说清楚,你刚刚说的一家三口,你和宋夜弦已经……”
不问清楚,她不死心,他怎么可以在和宋夜弦发生了点什么之后,再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往外推!
“秦暄,”朝歌静静的看了一眼陆煦妍,“这件事霍泽应该也清楚,如果你真想知道,去问霍泽。”
朝歌此刻一心都记挂在路以远的身上,对于陆煦妍他不想太敷衍,也不想太和她较真,唯一的方法,还是将她推出去比较好。
至于霍泽,霍泽至少会倾听陆煦妍。
陆煦妍还来不及细问,唐朝歌已经和她擦肩而过朝楼梯下走去了,路以远经过她的时候,取走了她胳膊上挂着的西装,轻轻拍了拍陆煦妍的肩膀,“等会儿想去哪里,自己和司机说。”
路以远说着,也笑着跟上了唐朝歌的步伐。
深沉的黑色,一如唐朝歌最常穿的衣服颜色,一如唐朝歌最喜欢的颜色,而这样静谧的黑夜里,这样的黑,却让人心底生出几分轻颤,几分紧张。
路以远就这样和唐朝歌对视着,似乎在比谁先开口。
“你不会打算就这样和我对视到天明吧?“路以远出声,惯常于脸上的那丝幽淡的笑意已然远去,带着淡淡的落寞,还有一丝阴恻。
“昨晚上煦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她自作主张,不知进退,今天秦涤非的事情,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
路以远嘴角上的笑意又浮了出来,对上唐朝歌那冰冷的眼神,他有一丝不习惯,“我只不过是开导了下秦涤非那个为情所困的秘书而已,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朝歌轻吭,要是事情都这样简单就好了!
“以远,你应该记得我曾经说过我的底限的,我可以不管你的处事方式,但是你不能伤她!”朝歌的声音闷闷的,“我能成就你,也能拖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