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汲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往门口走去。
心电仪上,波纹狠命地抖动起来。如果君如届能让波纹以字体出现,那肯定是两个字:完了。
涂画画很惬意地倚在门口,摸着肉末打哈欠,“肉末啊,你是不是觉得那波纹跳得不怎么好看呀?”
话落,远处屏幕上,出现几簇很有规律的小浮动跳动。表示主人认错的态度是良好的。
“哎呦,我瞧着还是那波浪比较有感觉啊。”涂画画一边摸着肉末,一边仰着头,说得很不在意。
波纹诡异地平静了几秒钟。随后似乎很无奈地颤动了几下,接着从边角开始,如潮水般慢慢波动起来。
涂画画嘴巴张成O型,紧紧地盯着脑电波,嘴里忍不住夸到:“大王,你这娇撒得真可*……”
波浪瞬间溃不成军,成了水,哗哗地哭了。
☆、70(小结局)带肉末带走
“肉末有四个月了吧?”徐亚斤瞟了下涂画画凸起的肚子,递给她一个削好的苹果,“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太胖了点?”
胎儿才四个月而已,却跟人家六个月一样大。这长速,不是双胞胎就是营养过剩。
涂画画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习惯性地抚了抚肚子,有点无奈地喊道:“肉末肯定像爸爸,这么懒,连动都没动过。”
“没胎动?”徐亚斤“咻”地丢掉水果刀,抬头担忧地问道。
君如届和涂画画住院两个多月了。徐亚斤最初的半个月寸步不离地守着,后来因为工作和其他一些事不得不回了柳市。只有周末才过来。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所以也没仔细问过她的情况。
涂画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你跟小妮子还没和好?”
徐亚斤原本担忧地脸直接变成了灰暗,低垂着头出现了难得的沉默。
“亚斤?”涂画画看到她的反应,连苹果也没兴趣吃,提高声音喊了她一句。
“画画……小妮子他……他出事了。”徐亚斤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涂画画“嚯”地停下抚着肉末的手,低垂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徐亚斤和杨光冷战也差不多四月个了。这段时间内,她自己也过得浑浑噩噩的,压根没精力去顾些其他的。这情形,怕是很不好啊……
沉默了一会,她忽然转换语气,夸张地感叹道:“啊,我觉得我应该带肉末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咦?”徐亚斤有点接不上她的跳跃性思维,不过眼圈倒是不红了,在心里默念:“画画,谢谢你。等我想说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亚斤,你觉得哪里风景比较好?”涂画画从来都是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就算前一秒她没想过,可这回说了就是实实在在的心动了。
“画画,我们先给肉末检查一下吧?”徐亚斤思绪被拉回来,担忧地看着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建议。
“西藏怎么样?”涂画画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又很快否决了自己的话,“海拔太高了,万一缺氧不是很可怜。”
徐亚斤无奈地看着她,“涂画画,请你正视我的问题!”
“我不要!”涂画画头一扭,脖子一梗,双手护住肚子,直截了当地否决。
“画画,这不是小事。万一肉末……”徐亚斤沉声一本正经地劝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涂画画努着嘴的样子给嘘地禁了声。
“大王一点都不关心肉末,我才不管。无论肉末怎么样,就是缺胳膊断腿是个傻子,都是我儿子!”涂画画边说边瞅房间另一边的君如届。那心电仪上,依旧缓慢地跳动着。
她不禁有点泄气。这半个月来,君如届的脑电波反应越来越慢。之前还会跟她互动,可这一个星期来,像是动物到了冬眠期一般,往往要她说上半天的话,他才会有点反应。可那波形,也是越来越缓。
涂画画不知道自己现在要用什么心情。她什么都不敢想,不敢让自己太激动,只能一点一点地试。如果由着这种情况恶劣下去,也许有一天,他真的就这样睡着睡着变成了长眠。
“画画,听医生说他在很努力地恢复意识,我们要耐心点好不好?可是肉末不一样,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提早做出反应对不对?”徐亚斤放揉了声音,跟哄孩子一般跟涂画画讲着道理。
“反应?终止妊娠吗?‘涂画画忽地抬起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徐亚斤。
另一边,那心电仪上的波纹明显地震动了几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徐亚斤被涂画画盯得眼神躲闪不停,假意咳嗽了一声,耐着性子继续劝,“这对孩子也是好事,如果有缺陷,对他来说是一个灾难。”
“他有生存的权力!”涂画画像只被炸毛的狐狸,呲牙咧嘴全神戒备,就好似所有人都会来谋杀她儿子一般。
“你别激动!”徐亚斤看到她的样子,急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我们就去检查一下,万一是双胞胎呢?那胎教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嘛。”
涂画画瘪瘪嘴,“我是亲妈,当然知道肚子里有几个。肉末跟爸爸都学坏了,这样对胎教不好。我看我还是带他出去玩一下比较好。”
徐亚斤纠结无比地看着独自点头的涂画画,不知道是该劝呢该劝呢还是该劝。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涂画画就下了逐客令。
“好了,徐亚斤同志,现在你先去解决好你的私人问题。等我带肉末旅行回来找你。”
“哎。有事打电话。”徐亚斤垂头丧气地走了。
******
“大王,我昨晚做了一个梦。肉末和肉团打架打得好凶,我怎么阻止都没用。我叫你,可是你就只顾睡觉,理都不理我。我好怕,要是肉末欺负肉团怎么办?”涂画画侧身躺在君如届身边,抬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
“你到底要赖床到什么时候?再不起来跟孩子沟通,要是以后跟你不亲怎么办?书上说胎教要爸爸妈妈一起努力,可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说道这,涂画画的毛又一次竖了起来,用手撑起了自己的半个身子,恶狠狠地俯视着君如届,“大王,肉末到现在动也不动一下,肯定是你不跟他玩的缘故!所以我要带着他离家出走去!”
她越说越起劲,“哼,要是在风景漂亮的地方,我们纯洁的肉末看到一个帅哥,要跟人家走怎么办?我是亲妈哦,当然得答应儿子的要求!哼,到时候你就没老婆了。”
独角戏。涂画画忽然说不下去了,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君如届雕刻般的脸,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闭着眼。她伸出手,轻轻地用手指触摸他卷翘的睫毛。回忆着这双沉睡的眼睑里,有着怎样一双让人神魂颠倒的眸子。
君如届的眼睛长得真的很漂亮。眼睑比桃花眼短一些,比杏眼又要长一分,双眼皮深深,眼珠子乌黑。再加上长而卷的睫毛,给那份凌冽的气息增添了一丝柔和。他不说话沉着脸的时候,这双眼睛就像是能散发寒气,冻得人直哆嗦。但是他笑的时候,却一下子如春暖花开一般,能把人瞬间迷惑。涂画画承认,她抵挡不了他偶尔的温柔。
看着依然平缓的脑电波,涂画画忽然无限恐惧起来。她慌慌张张地直起身,对着君如届结结巴巴地讲道:“大……大王……过……过时不候……”
说完,扶着肚子,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
那里,那个人依然平静地躺着。她300°的近视没戴眼镜,看不太清楚屏幕上的波动。但是她肯定,那里依然一番平静。
涂画画吸吸鼻子,在心里默默地安慰:“大王,你在积蓄能量对不对?”
******
君如届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耳畔是老婆落寞的话语,可是他连起身安慰的能力都没有。
“画画,你安全才最重要。”他好想起来对她这么说。刚才徐亚斤和她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孩子双胞胎也好,营养过剩也好。大不了以后可以再要,可是他不敢想象要是她再有什么事……
两个月前,涂画画因为他情绪失控,差点流产跟孩子一起走的事他全部都听到了。所以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试图跟她交流,好让她放心。
可是到半个月前,他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感觉意识像是要剥离自己的身体一般。
“不!怎么可以就这样认输!”君如届闭着眼,调动全部思绪进行抗争。
“我要醒过来!我要照顾老婆孩子!”
“画画,不要走!”他在心里呐喊。可是他太累了,连晃动一下脑波都无力。就像是有千万均大石压在身上,连喘气都困难。
他努力凭着最后一丝意识,做强烈地抗争:“儿子,敢带着我老婆去钓帅哥!老子宰了你!”
******
大理蝴蝶泉,彩蝶翩飞,如梦如幻。
涂画画定定地看着五彩缤纷的精灵们,乱了思绪。
她轻轻地抚摸着肚子,喃喃地念着:“蝴蝶好漂亮。要不要跟他们一起玩?”
还是没反应……
涂画画挫败地垂头,瘪着嘴埋汰:“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懒!就只会趁我做梦的时候打架,一醒来就装不存在!你们都17周了好不好!再不运动就要变废材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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