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妙拿下高天琪的手指,也学着他的模样,勾着高天琪的下巴,道:“薛爵的另一面,听上去,很有诱惑。”
“我很荣幸能带小妙妙去看看。”高天琪拿起薛妙妙的手指,薛妙妙打算收回手,高天琪却紧紧地捉着,然后在她的后背上一吻。
薛妙妙有些不悦,用力地抽回了手。
高天琪也没有强求,顺势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来,两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弄假成真了。”
薛妙妙偏头远离了高天琪,笑着说道:“那也要天琪哥有这个本事!”
高天琪只是挑了挑眉头,眼底闪过一道精锐之光,十分绅士地说道:“既然要订婚,自然得买订婚戒指,请,我美丽的未婚妻。”
薛妙妙犹豫了一下,擦了擦嘴角,坐上了高天琪的黑色轿车往市里最大的珠宝店而去。
漂亮的女服务员见了高天琪,热情的迎了上来。
漂亮的女服务员见了高天琪,热情的迎了上来。
高天琪往柜台上一靠,双手插兜,完全一副大款的模样,毫不客气地对薛妙妙说道:“喜欢什么就甭客气,我这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漂亮的女服务员听了,双眼一亮,笑得比她开心。一个劲地介绍着店内最昂贵的情侣戒指,说得天花乱坠,仿佛有了那对儿戒指,她就拥有了幸福一样。
薛妙妙看着大爷模样的高天琪不辜负他所望地选了一对儿店内最昂贵的情侣戒指。
高天琪还颇为郑重地拿起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然后伸出手指,笑着说道:“我亲爱的未婚妻,来,给你俊俏的未婚夫带上。”
不过是弄虚作假,薛妙妙无所谓地给高天琪套上了戒指。
高天琪笑眯眯地看着手指上行的戒指,刚想要伸手勾上薛妙妙的肩,保镖突然插入了两人中间,就像一堵墙将两人阻隔起来。
高天琪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眼底一寒,转而又笑着问道:“亲爱的未婚妻,走,跟你的未婚夫溜溜去。”
做戏要做全套,指不定哪个旮旯角落里就有人在监视着他们呢!薛妙妙笑着点了点头。
薛妙妙刚想要上保镖开来的车子,高天琪却一把搂过了薛妙妙的腰。
保镖刚想要上前阻止,忽然,五六个超酷的黑衣人拦住了保镖的去路。
两拨人打斗了起来。
高天琪低头亲密地在薛妙妙耳边说道:“我是怕了你了,你放心,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碰你一下,行了吧?”说罢,高天琪放开了薛妙妙,打开了车门。
薛妙妙看了一眼被重重围困着,相互厮打着的两拨人,无奈地上了高天琪的车。
薛妙妙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高天琪,不行的话,你去国外瞧瞧吧!”
高天琪愣了一下,才明白薛妙妙的意思,他勾嘴邪肆一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好征兆呀!越来越觉得赢得美人心的距离又前进了一小步。”
听着高天琪貌似轻松却透着几分沉重的调侃,薛妙妙发现他其实也听可怜的,毕竟男人那玩意儿不行,还真是一个大问题。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在说过话,薛妙妙没有想到高天琪竟然会带她来墓地。
阴森森的墓地怪让薛妙妙觉得可怕的。
“走,带你去见见我妈妈。”高天琪提步往前走,薛妙妙也跟了上去。
两人在一块儿黑色的墓碑前停了下来,高天琪作揖磕头,神情再无任何邪肆,凝重而温和。
薛妙妙也跟着高天琪作揖磕头,表示对死人的尊敬。
“妈,我给您带儿媳妇来了,你瞧,这模样多俊,就跟您年轻时候一样。”
薛妙妙看着墓碑上明显就是一歪瓜裂枣的女人头像,嘴角一抽。高天琪这是在赞扬他妈呢?还是在损她呢?
“妈,您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
“妈,儿子现在过得很好,您在下面不要担心。”
“.........”
薛妙妙淡定地听着宛如话唠的高天琪对着一个死人絮絮叨叨地扯着一些有的没的,等他扯够了,薛妙妙十分郑重地看了一下表,二个小时零两分钟,呵!不长,还没有半天,不是吗?
高天琪看出了薛妙妙的意思,笑了笑道:“你别笑话我,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只有死人,所以没事的时候,我就来给我唠唠嗑,把心里不能对外人说的话给她老人家说说。”
高天琪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我爸是个赌鬼,后来就是酒鬼。我爸对我妈和我一点都不好,经常打我妈和我,开始的时候,我们是被动的,后来,我就学会反击了。”
忽而,他转头一笑,又是调侃的语气:“估计我的好身手都是跟我爸那里练出来的。”
薛妙妙看着高天琪高大的背影,蓦然从上面看到了萧索的味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天生就是坏孩子呢?
不都是被生活所迫,亦或是环境使然。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个童年不幸的孩子,他们都是同一类人,把一切伤痛都藏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坚强的活下去。
“我这人后脑勺都长得有眼睛,收起你同情的目光,我这样心狠手辣,把别人推入地狱的人,可不值得你同情!”高天琪几分戏谑,几分调侃。
薛妙妙莞尔一笑。
其实高天琪也不是那么让她畏惧,令她讨厌。
直到走到山下,两人都沉默不语。
高天琪靠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说道:“妙妙,我知道在你的眼中,我这样的人不会是个好丈夫人选,但是跟着薛爵,只会让你痛苦一生,你明白吗?”
高天琪这份语重心长的劝告让薛妙妙一愣,她直勾勾地望着高天琪,只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关心。
薛妙妙正欲开口时,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大哥!”
“你在哪儿?”声音冷沉沉的,透出浓浓的不悦,“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高天琪是怎样的人,你还敢一个人跟他走。”
“说话,哑巴了?”
薛妙妙听着电话里薛爵别扭的关心,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她使劲眨巴着泛红的眼睛,说了一句:“大哥,我爱你。”
电话另一端,一阵忙音,薛妙妙咬了咬嘴,挂断了电话。
高天琪看着背对着自己肩膀一抽一抽的薛妙妙,将手中的香烟扔到了地上,使劲地踩了两下,本想要伸手勾住她的肩膀,最后也只是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道:“一醉解千愁,走,喝酒去!”
薛妙妙转过身,看着高天琪,笑得前仰后合,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哭吧?怎么可能?哈哈哈......”
高天琪先是一愣,然后铁臂一伸,将笑得欢的薛妙妙搂在怀里,叹口气道:“女人,痛了就要哭出来,这样才能得到男人的怜惜,逞强只会自讨苦吃!”
“你放开我,你说过你不会碰我的。”薛妙妙挣扎着。
高天琪就是不放手,叹息出声:“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倔,偶尔靠一下别人,信任一下别人,会死吗?”
“会......当然会......”薛妙妙愤愤出声。
软弱和依靠都是一种病。
一旦习惯了依靠,就再也戒不掉。
她恐惧着把某个人当成唯一的依靠,如果她爱薛爵,也从未爱得忘了自己。
高天琪感到了胸口的湿意,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道:“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干嘛就非得喜欢上一个最不应该喜欢上的男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哎!如果你不喜欢我碰你,我不会碰你,薛妙妙趁现在你还没有弥足深陷得生不如死,收手吧!”
“他是你大哥,你是他妹妹,他将来始终都不会只有你这个家人。”
薛妙妙愤怒地咬在高天琪胸口,带着哭音:“你不用这样反反复复告诉我,我心里清楚得很!”
“是呀!你清楚得很,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得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和薛爵的事情被人发现,你和他都将被推上风头浪尖,你确定你和他在外界舆论的压力下都能坚持着一路走下去吗?”
薛妙妙愤怒地推开高天琪,愤恨地说道:“高天琪,我这么觉得你这人嘴巴真是该死的讨厌!”
高天琪笑了笑,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了薛妙妙,道:“忠言逆耳,估摸着我这样的人搁在古代,那绝对是大大的忠臣,而你这样的就是处死忠臣的昏君。”
让高天琪这样一打岔,薛妙妙嘟着小脸,拿过纸巾,擦去脸上的泪水,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高天琪摇头无奈耸耸肩膀,发动了车子,问道:“去哪儿?”
“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薛妙妙摇下车窗,让嗖嗖地凉风刮进来,风吹乱她的头发,迷了她的眼睛。
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她怎么会不明白。可是,爱上就是爱上了,她不会逃避,但是也不会让自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