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浩楠的墓地,是很多年前的旧地方了,但孟家的人一直照顾的不错,打理的很干净。”唐宝珠说着把身上带着的花拿了出来,放到了墓地上。
齐墨看了一眼唐宝珠,行了礼,唐宝珠才说:“我是来换东西的,你自己拿出来。”
“我没什么可还的。”齐墨说着转开了脸,才看到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走了过来,看上去是本地人,身上的穿着很特别。
“好久不见了。”唐宝珠见到了对方先行了礼,而对方却打量起了齐墨,随即看向了齐墨脖颈上的一块玉牌,虽然只是一条红绳,但是是孟家的东西,还是看到了。
“想不到会再你的身上,我很意外。”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孟浩楠叔叔的儿子,孟家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唐宝珠没说话,齐墨立刻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孟浩楠,嗤笑了一声,随即说:“我多年前看着他有,我在云南买了一块玉种,找人打造了一块。”
“呵呵……”对方不由得好笑,目光看了一眼风韵犹存的唐宝珠,过去笑了笑才说:“既然浩楠给了你,就是你的了,至于你送给谁,我无权过问,孟家如今已经不存在了,而今我也已经令密他所,至于回来也就是为了看看朋友。”男人的一番话齐墨才明白过来,今天是孟浩楠的祭日。
“我替他谢谢你了,他脾气不太好,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好多年了早就有感情了,谢谢你的慷慨。”唐宝珠说着看了一眼孟浩楠,许久才说:“那本日记我拿走了,希望你不要介怀。”
“日记本来就是浩楠要留给你的,只是物归原主,是浩天误入歧途,害了你们也害了自己,那些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也后会有期。”男人说话就站在了孟浩楠的墓碑前,许久才跟着唐宝珠和齐墨一起离开。
在马来唐宝珠和齐墨在男人的陪同下走了几个地方,看过了风景才离开。
飞机上齐墨一直都很安静,唐宝珠很突然的问齐墨:“你是不是生来就会装傻充愣?”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齐墨说的很自然,真的一样,唐宝珠不禁失笑,许久才说:“你早知道玉牌的事情?”
“不知道。”齐墨说着眯上了眼睛。
……
那是多年之后的一个早晨,唐宝珠醒来就听见了厨房里有动静,去了才知道是祐宇在厨房里跟齐墨要玉牌。
“都说我们家有块能赌牌,爸你给我玩两天。”要说齐墨的这个小儿子那真是赢了那句话了,想什么就来什么,俨然是陆天宇一个德行,一想到自己儿子像别人,齐墨就后悔当年给小儿子取了陆天宇的名字,总觉得陆天宇就没有好心,害他儿子。
齐墨冷哼了一声,一边给唐宝珠弄着早餐一边跟小儿子说:“你要是皮痒痒你给你哥哥姐姐打电话,有人收拾你,我没工夫听你给我扯淡,赶紧给我滚,别让我一看你就头疼,还有你们那个学校老师的事情,怎么你不会找个外面的么?非要到学校里去找你在甘心,什么年代了你不能长点心。”
齐墨实在没什么说的了,又提起小儿子找了个老师回家的事了,祐宇一听反倒是不耐烦了。
“您就不能别跟我提这些了,什么是年代,长心的,有关系么?我要走了,我回来问问,看您说的这个乱,我头头疼。”转身小儿子走了,齐墨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的东西,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唐宝珠站在眼前。
“醒了?”看到了唐宝珠,齐墨马上就问了,唐宝珠却目光扫了一眼齐墨的脖子,齐墨也没打理把手里的早餐端去了外面。
“你多威风啊,一个人挂着半个赌城。”唐宝珠嘲讽的笑了笑,齐墨却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把牛奶给唐宝珠放到了一旁,冷不丁的一句:“你更威风要挂着半个赌城的人成天的床上床下的伺候你。”
唐宝珠忍不住的笑了,齐墨却冷哼一声冷冷的瞪着唐宝珠……
……
“你犹豫过么?”某个夜晚那个女人问,而男人却一阵的沉默,用苍老的声音告诉女人:“谁都知道拥抱要靠一双手,我的犹豫只会让你投入别人的怀抱,我能做的就是抬起手。”
女人笑着又问:“那要是抱错了呢?”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男人其实更想说不可能错了。
“那你说爱情是什么?是天荒地老,还是海枯石烂?”女人已经白发苍苍,可说起话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的轻快,要男人低头的时候看见的还是年轻时候的那个傻子。
“爱情就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绝不能对自己手软。”男人的话要女人呵呵的发笑,很久才说:“你都老糊涂了,自己说什么知道么?”
“我想说别人都是流星,只有我是恒星。”男人雄赳赳气扬扬的说,颇有气势,女人却说:“我怎么觉得你是颗整天提心吊胆的恒星呢。”
“那也比流星强,注定只是霎那的光辉!”男人对这一点颇有自豪感,认为自己是颗恒星……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而沉默着的女人把男人的手拉了过去,轻轻的贴在了脸庞,许久才闭上眼睛呐呐的说:“我累了,想睡会!”
“我也累了,陪你睡!”男人将怀里的女人搂着,轻轻的拍着,慢慢的安静了……
……
那是一个风吹来的季节,几个很年轻的人站在一对老夫妇的墓碑前,静静的凝望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还是那般的年轻……
(完)
[正文 001这可是法国货,你给我弄脏了陪我!]
早知道会有这些麻烦我就不应该答应那个老太婆,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为了钱留下来呢,现在好了,怀孕了,怎么办?
想起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怀了孩子,真不知道是该嘲笑自己呢,还是该对着天空大哭一场,好好的为什么要怀孕?
自己什么德行自己难道不知道么?夏侯淳是什么人,百花丛中过处处留情的人,我一个黄毛丫头,要脸蛋没脸蛋,要钱没钱,最可悲的是连个学历都没有,我和他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是能够在一起我都去跳黄浦江。
说起黄浦江我才想起来我今天还要过去一趟,我那个同父异母就会吃喝嫖赌的弟弟又闯祸了,我那个后妈一早才来和我哭过一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那对白眼狼母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看了看手里的存款折,要是我能把自己给卖了我现在一定会把自己给卖了,问题是我卖了自己也不够那对母子还赌债的,搞不好还会把爸也给搭上。
收起了存折起身我就出去了,走的急心里又有事惦记着,一时间竟然把夏侯淳交代我的那点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结果我刚出了门夏侯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才想起来夏侯淳要喝排骨汤的事情。
要说夏侯淳这个人真还不是一般的能折腾的人,除了会找麻烦就是会找麻烦了,整天的不让人安生,早上走的时候才喝了鱼汤,这还没到中午呢就又要喝排骨汤了,他也不怕喝成只肥猪。
“我在外面呢,一时半会的回不去,你要是想喝就等晚上吧,实在是堵车的厉害回不去。”我说着就要挂电话,结果电话还不等挂上夏侯淳就在电话里马上的喊了一句。
“位置,我过去。”夏侯淳的声音喊得有点急,但我还是听清楚了,可我还是当作没听见挂了电话。
没时间和夏侯淳那种没事找麻烦的人闲聊,我还要去黄浦江呢。
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就去了黄浦江,结果刚上了车夏侯淳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看着电话我就全身骨头都疼,好好的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了,就跟块年糕一样整天的黏糊着你,找你的麻烦,动不动还会恐吓你一番,我真不知道夏侯淳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整天的找人麻烦难道说他就一点都不累么?
夏侯淳的电话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明明就是个麻烦,可我还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犹豫再三夏侯淳现在毕竟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要是把他给得罪了,说不定连个能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我又拿了他老娘那么多的钱,卖身契都签了我走得了么?
“喂。”接起电话我故意把手机拿得很远,想制造出信号不好的状态,抓准时机挂掉手机关机。
“姓蒋的,你敢挂我电话!”笑话谁的电话我不敢挂,他算是老几。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嘴上却没敢这么说,还是放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其实这也没什么。
“我去给你买排骨,家里没有排骨了。”随便的找个接口对我而言很轻松,可却没想到夏侯淳早就在等着我呢。
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呵呵的笑声,笑的我都毛骨悚然,总觉得要打雷下雨了一样,还真就朝着车窗外开了一眼,但天气很晴朗,而且冬天也不会下雨。
“你笑什么?”我皱了皱眉,对夏侯淳这种人早就有了免疫力能力,当是在面对着一只还没成熟的大猩猩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