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唐鹤雍,回来了也不先去我那坐坐?”她一手抱胸,一手端着酒杯与两人碰杯,而散落在酒会其他地方的唐家军陆陆续续靠了过来。
“公务多的差点把我们埋了。”大岛在她背后说道,绕到前面来与她碰杯。
神木季幸步不说话,看着唐鹤雍。
“所以酒会就给你发了帖子,我还怕你太忙了,没空来呢!”唐鹤雍喝着酒,客套地说着。
“这么说,难道我什么时候忘了参加唐大公子的任何一场酒会么?”她眨眨眼,一脸懵懂的望向中村,‘虚心’地问着。
“呵呵,”中村那笑的叫一个干字啊。
“说哪的话,谁不知道‘鸠敧社’的大小姐最捧我们鹤雍的场了。”
“来的路上吃过东西么?那边有点吃的,先填一下肚子。”大岛体贴地说道,指了指一边的长桌,想来他们招架这位大小姐时,他都是充当所谓的温柔派护花使者。
不想这体贴的话语一下子被一旁的唐吹衣听到,手里的叉子噔的一声微落在盘子里,小脸发白。
苏桐看得真切,却没胆过去扶她一把,实在是那个气场女王太可怕了。再想想她平时也不待见自己,说不定现在去了就要当受气包。自己与她也没什么交情,何必为难自己。
神木季幸步食指摩挲着手中的高脚杯,看到唐鹤雍端酒杯的手以及那只婚戒,眼中寒光微微闪过。
“不介绍一下你的妻子么?”她说的云淡风轻,对面的几个男人脸色却风云遽变。
大岛心里跳了一下,神木季幸步一直都心仪唐鹤雍,这是他们这个圈子的白热化话题。当初唐鹤雍自美国回来接手唐氏,期间的内战他们‘鸠敧社’帮了很大的忙。
经历的那一番风波两人结识,神木便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认定唐鹤雍。
唐鹤雍明确表示过他对神木季幸步没兴趣,但是女人的执着真是让人恐惧。她一直都认为,除了自己,便没有人能配得上唐鹤雍。而唐家的生意都是身家清白的企业,这就更需要来自黑暗势力的扶植,无论是于情于理,自己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桐桐,”唐鹤雍看着几米外的小女人喊道,神木季幸步的眼下一秒就攫住了她。
忍着一阵强过一阵的恶寒,苏桐宁愿自己是个瞎子,或者聋子也好。
碧色礼服,骨架太过纤细,巴掌大的小脸上也就那一双眼极为引人注目,柔弱的外表配着那粉色的小嘴,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
神木季幸步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眼里的寒意荡漾着。
“桐桐,这是神木小姐。”唐鹤雍牵起她的手,微用力带进怀里,环住她的腰。
“你好。”细细的音色,脱口而出的英语。
神木季幸步看着苏桐,唐鹤雍看着苏桐,大岛、中村看着神木,而苏桐,一双黑亮的眼也看着神木季幸步。
“真是个脆弱到一击即碎的玻璃娃娃呀,唐鹤雍,这种货色你也拿得出手,真是让人失望。”带着皮手套的指挑起苏桐的下巴,啧啧说完后放开,脸上是神情莫测的表情。
“我一向不喜欢强势的女人,你不是一直知道么。”说话的人在苏桐的发顶吻了吻,冷冽的气息让原本暗魅妖娆的脸一下子变得清俊幽寒。
唐鹤雍看都不看黑色礼服的女子,只是注视着苏桐,满眼温柔,傻子都看得出来的眷恋从他眼角散发出来,沾染上眉目,流转生辉。
中村和大岛凌乱,唐家的生意虽然有政府背地里支持,但更多的是暗黑势力的维护,所以唐鹤雍虽然不喜欢季幸步,却也不会这么明显的说得这么难听。大概季幸步的话刺到了他,才会让他如此不悦如此不给颜面。
他们说的是日语,所以苏桐也不再劳心劳力的去对付,再说了,眼前这位气场女王也轮不到她上去指手画脚。
她一向自知,因为深知自知才可自保,尤其是如今这般环境。
季幸步被唐鹤雍的话微微怔住,随即瞄向一旁靠在他怀里,一脸淡然柔美的小女子,眼睛低低的垂着,呼吸轻浅,姿态闲适。
她是看出来了,唐鹤雍真的在乎这人。季幸步不是傻子,笑着转身和大岛寒暄起来。
日子还长着,何必逞一时之气而伤了两人的和气,季幸步思索着,谈笑风生。
“吹衣,”
白雪皑皑的东大校园里,有个无精打采的身子行尸走肉般的行走着,身后传来喊声有没有听到。
“吹衣。”那人不死心,跑上来拍了下她的肩膀。
唐吹衣回头看她,“额,什么事?”是她同一个研究院的同学兼好友。
正要说话的林画青呆了下,看着唐吹衣肿肿的双眼和苍白的脸色。
“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昨晚玩得太晚了。”她苦涩地笑笑,两人并肩朝着前方教学楼走去。
到了教室,大部分人已经到了,有好些同学都在朝她们招手。
“唐吹衣,这里还有空位。”
“我这边没人。”
“两位美女,今天我多占了位子……”
……
摇摇头,两人朝前排的某人走去,是个高挺的背影,他回头看她们,清俊的脸上挂着一幅黑框眼镜,看起来温润又赏心悦目。
刚放下书,一没留神背包的带子扣到了椅子上,唐吹衣整个人朝桌面招呼过去,亏的一旁的黑镜框男孩一把拉住。
“小心点,在想什么呢?”男孩微带责备的语气,拉他坐下。
林画青有些担忧的看看唐吹衣,又看向一旁的男孩,男孩微微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没事,画青,很快就会好了。你忘了么,我是向日葵啊,多坚强的孩子。”唐吹衣扬起笑,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可比完有无精打采的打开书本,默默地盯着那一大堆数据,表格发呆。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讨论下上次交给你们的课题。”教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大大的眼镜,姓八尾,在东大财学院出了名的严格。
“不知道是不是我平时所教的不够精辟,还是各位同学的理解偏差太大了,为何我看了你们的课题报告,简直不知所云?”八尾教授环视了四周,视线落在前排低着头的某某人头上。
“不过这次,唯一一个的A的报告确实写得不错,不仅分析的条理清楚,各项利弊都佐以实证及数据分析,让人甚是宽慰。”
唐吹衣抬头,看着面前的导师?唯一的……A么?
“唐吹衣同学,这节课就由你将你的报告和大家分享一下。”教授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她平时就很聪明,各项课题完成的都不错,但总欠缺点什么。不过这次真是出乎意料的完美,后来仔细比对过才发现,之前她的报告大多是纸上谈兵,但这次显然是有实际经验后结合所学写的,很是让人宽慰。
于是乎,唐吹衣小朋友前一秒还在哀叹自己为什么总是株仰望太阳的可怜向日葵,下一秒就风光无限的拿起八尾老同志的麦克风,绘声绘色外加手舞足蹈地讲解起来自己的课题报告。
她的美丽,是张扬的,如阳光般刺眼。可每次,她都说自己是株向日葵,顶着寂寞的姿态仰望着那始终都可望而不可及的烈阳,宁愿被灼烧得遍体鳞伤,也不想放弃。所以上天垂怜她,给了她阳光,让她成为会发光发热的向日葵,却仍旧无法接触到太阳的心。
大岛清屏扶了扶镜框,镜片后那一双秀丽眸子牢牢锁住那如火苗般跳跃着的女孩。
有些事,她坚持着,而他也陪着她一起坚持,上帝说,机会给有准备的子民,那么,他会是那个时刻准备着的。
☆、被绑架?
“这是最后一家了!”
巨大的床上趴着一个人,长发凌乱,淡青色睡衣隐在蓝白相间的羽被中,手中的笔飞快的在散落成一片的报表上写着,计算器也按得飞快。
滴的一声,手机上显示有短信一条,飞快的打来。
‘在干什么?’来自唐先生。
‘睡觉。’没好气的回了过去,到现在身子都像散了架一样疼着,他都不会自觉点不要来打扰她么?
‘那你现在是在梦游?’对反不依不饶。
‘唐鹤雍,听法老说,打扰别人睡觉的人会下地狱。’
‘你的意思是在暗示我会下地狱。’
苏桐不打算理他,一遍遍核对着手里的东西,想着能在对完后再睡个长长的午觉,婆婆今天去了,呃……反正是外面,所以难得的片刻天堂啊!
可是还没等她看完一页,电话铃声响起来,一看又是唐先生,苏桐立马没好气的接起来。
“我以为我那是明示了!”
话筒里传来他低低的笑声,萦绕在耳边,让她扔了手里的东西,转身舒服的躺在被子上,看着天花板。崩了几个小时的脑子在瞬间放松,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还要睡多久?”唐鹤雍一边批着文件,一边柔声道,正好秘书推门进来,愣愣地看着自家老板嘴角眉梢都带了情,一时不知该进还是出。
正好唐鹤雍抬头,示意她把文件放进来。于是乎,秘书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稳步走进去,将文件放好一步步朝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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