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孟瑞南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仅是一瞬间的停顿,火热的唇重重落下,顺着脖颈一路向下,一只手也略带急切的从宽松的衣服下摆探入,隔着内衣有些粗鲁的揉捏,嘴里含糊不清,“陆陆,陆陆,我很想你,你是我的,你一直都是我的...”
他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还准备赤·裸裸立于路灯下逞□?
难以忽略的灼热不断磨蹭着后腰,我咬紧牙齿,反手摸上,用力抓紧,抑住不断上窜的愤怒,来回在他灼热的欲望上□,孟瑞南瞬间从喉中溢出一种似痛苦似欢愉的闷哼,紧箍着我腰部的手也开始不自觉放松,情迷之下,粗鲁地扳过我的肩膀,赤红着眼睛欲要俯头压下,我瞬间放开手中不断变粗的灼热,用尽全力扇了他一耳光。
扇出去的这一耳光仿佛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一得孟瑞南松手,我连连后退好几步,直到抵到门口的红墙之上。
死一般的寂静中只余下孟瑞南粗重的喘息声无限放大....
半响....
孟瑞南眼中逐渐恢复清明,双手抚了一把脸,自嘲般笑了一声,“对不起陆陆,刚才....今晚和燕哥喝的有点多。”
“我原谅你为精·虫上脑找的借口。”深吸一口,我顺着墙壁滑下,蹲在地上,尽量平静的说,“兽·欲逞完了,可以离开了吧。”
孟瑞南丝毫没有走的意思,背对着我在门口台阶上坐下,声音淡淡的,“顾苏和老赖头在合作。”
我不自觉地捏紧衣服下摆,“然后....”
“你知道顾氲这些年影响力大不如前,顾方淮无心接手顾氲留下的烂摊子,至于顾苏,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她的手段,论势力,老赖头虽不及燕哥,但在城西燕哥也奈何不了他,顾苏联手老赖头目的是整垮燕哥。”顿了顿,孟瑞南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当年发生的事...”
“知道什么事...”话刚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抖的不成调。
孟瑞南没再说话,沉默着走到我旁边蹲下,感受到他欲伸过来的手,我闪躲般将头偏向一边,咬住话里的抖音看向孟瑞南,“你知道我有多肮脏了...”那双恶心的大手仿佛仍在无形摸过我的全身,恶心的口水涂满我的身下,狰狞的肆意□....
孟瑞南猛的将我的脸固定在他的手心里,他的眼神很复杂,愧疚,自责,心疼,以及我看不懂的情绪隐藏在里面,垂下眼不再看他,身体突然间向前倾倒,撞上一堵僵硬的肉墙,孟瑞南紧紧地将我固定在怀中,紧到我如何用力都推不开他分离。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我发誓,以后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丝毫,你相信我一次,最后一次....”孟瑞南贴在我耳侧说的很小声,可一字一句却很用力。
我放弃了抵抗,僵住身体任由他抱着我,“孟瑞南,我被老赖头猥琐过,猥琐过你知道么...”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秘密,我也最不想让孟瑞南知道,没有任何男人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老婆被那样过,我不想更不愿孟瑞南有一天会戴有色眼镜看我,哪怕是露出一点点,我都承受不了,即便他现在跟我离婚了,也不能。
孟瑞南圈着我的手臂更加用力,一直不停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木然地说,“孟瑞南,‘对不起’三个字不是任何事情都能解决的。”我曾经恨过孟瑞南,更恨过我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果我重来没有喜欢过他,我就不会被顾苏算计,就不会被老赖头关在密闭的小房子里...
孟瑞南稍稍将我推离他的怀抱,顿时一种刺骨的寒冷将我包围,孟瑞南双手固定在我的肩膀上,低头小心翼翼地说,“陆陆,跟我回去好吗?”见我没什么反应,孟瑞南继续说道,“老赖头涉嫌贩毒已经逃出本城,顾苏疑似共犯,被警方逮捕,至于相机,我已经拿回来并且毁了,陆陆你放心,再也没人能伤害你...”
我心里一惊,抓住他的手臂问道,“什么相机?”
孟瑞南有些僵硬,半响别过头去,粗声粗气道,“没什么,不要多想。”
无论做什么事重来没让我知道过,这样也叫为我好?为我好就应该让我知道不是吗?!
憋了半天的泪水像是终于找到个发泄口般,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我有些失控的将孟瑞南推开,原本就醉醺醺的孟瑞南不防,重心不稳仰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哼,许是外面的声响太大,将王妈吵醒,披了一件单衣的王妈开门,看看仰摔在地上的孟瑞南,又看看泪流满面的我,忙上前先将孟瑞南扶了起来,有些摸不找头脑的问我,“陆陆,大半夜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辈子我都没见过孟瑞南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一种说不清的疼痛在心底开始蔓延。
孟瑞南站起来向王妈摆摆手,“没什么事,我来带陆陆下山。”说着,孟瑞南几步走到我跟前,不顾王妈的劝说,攥过我的手便将仍泪流满面的我拉出了院子,有些粗鲁地将我塞进车里,然后闷不吭声的开车,一路无语....
车内有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更夹杂着浓郁的酒气,我抹抹眼角的湿意,尽量平静地说,“孟瑞南,你喝酒了你知道吗,如果不想我们全都死掉,立刻,马上,停车。”
孟瑞南赤红着眼看看我,人依旧沉默,一路上我都在为活命的事捏一把汗,终于时快时慢到了我和他之前住过的地方才停下车子,孟瑞南下车,然后又将我从车上拉了出去,似要将我带回我们以前的那个家。
孟瑞南不顾我的反抗,一路将我扯进我们以前的家,八十多平米的小房子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被我‘收拾’的杂乱无章,孟瑞南拉进卧室,将我按坐在没有床单的床上,有些不自然地解释,“从你走之后,我没在这里住过,别误会,我是去爸妈那里住的...”顿了顿又说,“你先坐着,我去收拾收拾...”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孟瑞南,我们离婚了。”我提醒他。
“离婚又怎么样!”孟瑞南猛然提高声音,“离婚也可以再复婚!”
我为他可笑之极的说法气极,抓起身后的枕头向他砸去,孟瑞南没有闪躲,任由枕头砸在头上向一边弹去。
“孟瑞南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那么坚持跟你离婚,不仅仅是因为你和顾苏纠缠不清,更因为你对待婚姻的态度,你到底知不知道两个人从结婚那天起意味着什么,最起码的彼此尊重,坦白,站在同一个平台上来对待同一个问题,可是你呢,你从来没有,甚至是连想都没有想我要跟我站在同一层面上,你口中所谓的为我好,不要我担心,你放心,没有什么,别多想,你有问过我这些是我想要的吗?你有问过我这些是我想要接受的吗?你没有,这些你都没有,甚至就连顾苏和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从来没跟我解释过,还有你跟老赖头,你跟燕哥,你说过什么?我不聪明,别让我总是生活在不断猜测中...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一声,总是我在猜,猜你在想什么,猜你喜欢不喜欢我,到最后,我猜糊涂了,连自己的心都要猜来猜去的。”
“我猜累了,孟瑞南,你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我一声,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这些话,在山上的两个多月,我想了很久,现在一口气说出来整个人舒了一口气,我看向站在那里有些怔愣的孟瑞南,我承认,在心底里我还是对他抱有一丝希望,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半响,卧室里只余沉默,孟瑞南仍无半点解释的迹象,只是皱着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有些失望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你...想我说什么?”孟瑞南拉住我的胳膊,竟然结巴了一下。
“你知道的。”我头也没回,淡淡地说,同时又在暗自咬牙,孟瑞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识相点。
孟瑞南再次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中。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透过门口,我看看客厅墙面上的时钟,整整十分钟,我又多给了他十分钟。
我暗自长叹一声,甩开他的手,摔上门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
(52)
刚走到电梯门口,孟瑞南追了上来,一把将我拉住,神色是从未见过的不安,以及慌张。
“陆陆,我...你听话一点。”孟瑞南的声音越说越低。
等了半天,这就是他给的解释?听话一点,任他掌控一点,还是兴致来了就哄哄,没兴致了就丢到一边?
我朝孟瑞南他粲然一笑,在他瞬间晶亮的眼神中,用力甩开他的手,轻起朱唇,一字一句地说,“孟瑞南,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
从那天起,山上这幢英式别墅,孟瑞南就是常客,虽然我再三委婉地跟王妈讲不要放不相干的人进来,但是第二天我下楼的时候,仍可见孟瑞南好以整暇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并且好以整暇的拿着报纸阅读。
餐桌上放的不是王妈平时一贯的吐司黄油面包,而是煮蛋蒸蛋煎蛋,我正想着是否要将这些烦人心的东西连带着沙发上烦人心的人一并扔出去,突然有人走近我身旁伸手将一碗粥摆在我面前。
“没有玉米,白米粥你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