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沧,你是第一个敢打我脸的男人。”为了那个女人,他居然敢打她,曾经,他连手都不舍得碰她一下,这一巴掌打断了曾经拥有的夫妻情份,过去的恩爱转瞬间成了过眼云烟。
充满恨意的眸光死死地凝定着他,咬牙,愤愤地从牙缝里迸出“我苏念锦很记仇的。”这巴掌,她记下了,终将一日,她会还他的,将伤害她的一切全部加倍奉还。
“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连一个孩子也容不下?”他象一只负伤的野兽,带着滔天的怒气质问着她,丧子之痛犹如附骨之躯。
“北宫沧,不是我推她下楼的,当时,你就在外面,难道都没有看到是她自己甩下楼的吗?”
本不想为自己辩解,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她不想背这样的罪名。
“虎毒还不食子呢!念锦,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很难相信……”北宫沧没有再说下去,愁肠百结。
“哈哈!”蓦地,念锦笑了出来,几乎笑到难以自抑,有一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满腔的恨意袭击着她,似乎要将她整个心脏撕裂。
半晌,收住笑,凝望着他,带着一种全然陌生的神情,仿佛第一天才认识他似的。
“是的,是我把她推下楼的,她绺由自取,如果你实在想为她做点什么才能心理寻求平衡,你可以去警局告我,我苏念锦随时等着法院的传票。”无需再向他解释什么,说得再多,也是枉然,爱蒙蔽了他的心智,因为,在他的心中,他已经认定凶手是她,是她谋杀了他心爱孩子的命。
目光在虚空中交集,深情早已变成了仇恨。
“锦,你说……我们之间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抬手揪着自己的本就零乱的发丝,北宫沧痛苦地呢喃。
念锦径自沉默,笔直地站在那里。
“沧……”病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念锦回头,门口便站立着一抹虚弱的身躯,头发逢松,面色苍白的似鬼。
“菲……”北宫沧瞟了念锦一眼,神色有些慌乱。“你咋起来了,快躺着啊!”北宫沧飞快向她跑了过去,一把抱起她向病房里走去,房门是敞开着的,念锦清楚地看到他温柔地将她置放到床上,还体贴入微地为她盖上了被子。
多么恩爱的一幕啊!
念锦站在走道上,任呼呼的冷风从她衣袖里灌入,手指紧紧地抠住了冰凉的墙壁,白色的泥漆深深刮进了她血肉里,也丝毫没感觉到疼。
“沧,我想喝鸡汤!”女人声音很是柔弱。“好!”男人毫不犹豫一口答应,象接到了圣旨一般不敢怠慢,转身乖乖离开,匆匆离去时,还不忘将小护士叫了过来照顾她,躺在了床的那个女人微微上扬的嘴角难掩得意洋洋的神彩。
看着北宫沧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高大颀长的身影,猛地,念锦觉得自己的左心肺就破了好大的一个洞,恐怕今生也难修复。念锦感觉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从脸颊滑下,顺着自己的鼻梁滑落……
夫妻三年,北宫沧居然相信是她谋杀了他的孩子。
一步一步地退出医院,她走在了黑暗的街头,冷风从她鼓鼓的衣袖吹进,袭浸着她的肌肤,可是,她感觉不到一丝的凉意,再冷也没有心的温度低。
“锦,我为你买了五千朵玫瑰!它代表着一生一世的承诺!”
“锦,我为我买了一只狗狗,我不在的时候,让它代替我陪伴在你身边。”
“锦锦……”昔日亲昵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然而,甜言密语终是穿肠毒药,经不起岁月的冲刷……
第9章 重头开始
念锦一个人形单影地走着,微弱的灯光打照在她身上,在她脚边投下一层暗影,拖得老长老长,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都回家了,她象一缕无心孤魂,站在十字路口,睁着一对茫然的双眼,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抬头,一眼望过去,所有的店面都打烊,唯有一间店里还闪耀着灯光,熠熠生辉,非常耀眼,仔细辩看,才发现是自己开的那间花店,都被北宫沧与傅雪菲气糊涂了,连自家花店都不认识了,有多久没来店里了?念锦已经记不清了,开花店只是自己业娱爱好之一,平时上班,她都把花店交给一个年轻的小妹打理。
这么晚了,朱琴咋还开着啊?徐步走到了自己的店里,小妹朱琴正坐在小椅子上剪弄着一些漂亮的花朵。
“朱琴,怎么还开着啊?”
小妹回头一看,见是老板,咧开嘴儿笑了,笑容美丽动人,唇边不露出两个浅钱的梨涡。
“苏姐,刚来货了,想弄完再关吧!”说着,还抬手指向一地刚运来的鲜货。
“嗯!”念锦轻轻地应了一声,觉得这姑娘真是敬业,雇她打理花店,她真的很放心。
“老板,有新来的鸢尾吗?外加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一道低沉响亮的刚落,一抹俊美的身形就闪进了店里。
“有,好!”来生意了,朱琴喜孜孜地笑答。“朱琴,我来吧!”见朱琴忙碌不已,念锦走向了花坛,从中抽数了一大束玫瑰包扎好,再采了好几朵鸢尾递给了男人,男人的手指非常修长、干净,象极了艺术家的手指,她不自禁地抬起头,想看一看男人的容貌是不是也象手指一样充满了艺术气息。
挺直的鼻,削薄的唇峰,精美的五官,一身白色休闲服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异,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是青春阳刚的气息。
满头发丝染着淡淡的珊瑚紫,只是看不见他那双眼,念锦感到有些遗憾,因为,此刻的他戴着一副荼色眼镜。
“先生,一千四百六十元整。”
男人点了点头,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钱夹,夹子里里层金卡很多,从他的着装,还非凡的气质,念锦知道他与她一样,是身处上流社会的人,非富即贵的那一种。
男人付了钱,将钱夹揣进了口袋里,抱着鲜花,摸索着向店门边走去。
“慢走,欢迎再来。”念锦说着,抬起头,这才发现男人手中拄着一根拐杖,原来,他是一个盲人。
这么俊美的男人是一个瞎子,真是暴敛天物啊!
“乒嘭!”一声传来,他大概是摔倒了,念锦急忙跑到门口,伸头一看,果然就看到了他狼狈摔倒在地面的身躯。
手中的花儿也全数撒落到地。还有他脸上那副荼色墨镜。
“先生,小心一点啊!”念锦急忙跑了过去,将他抚了起来,还把撒落一地的花束重新捡起包好塞到了他怀中。
“谢谢!”男人一双幽黑的瞳仁在虚空中寻找着她,毫无焦距,嘴角勾出浅浅的笑影。
“我给你叫一部车吧!”看着他那对清澈的瞳仁,念锦在心中再次哀叹,上天给了一副好皮曩,却剥夺了他能看这个世界的权利。
“不用,很近的。”男人再次向她道了谢,转身摸索而去。
这是与他的初次相逢,然而,念锦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人生因这一次的偶然相逢而注定。
那天晚上,凌晨两点,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那个窝,看着家具上一层又一层尘灰,她这才知道,原来,自从她发现北宫沧与傅雪菲有染后,他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走至卧室,被子叠得还是给离去时一样,整整齐齐,丝毫没有翻过的痕迹。
她坐在床上,指尖在床上轻绕,这张床承载在多少甜蜜恩爱的记忆,只是,在北宫沧与自己恩爱缠绵的同时,恐怕他正刚从另一个女人身上下来,多么胺脏啊!
想着,就有一丝想吐的感觉!
那天晚上,她做了好多的梦,梦到北宫沧回来求她的原谅,而气得拿一把刀将北宫沧砍伤,梦到与他离婚后,自己又再度寻到了一段锦绣良缘。
梦里纠结,难过,心碎,一整夜根本没有睡好,清晨,在鸟鸣声中她醒了过来,眼角黑影很重,那是一夜无眠的结果,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在她眼角闪动。
头又在痛了,也许是昨晚深夜归来着了凉,拿起手机给倪局长请了一个假,平时态度谦和的倪局长说话阴阳怪气的。
“仅此一天,下不为例。”
语气生硬,念锦挂了电话,并没有想太多,也许,倪局长还在为上次酒宴上自己临阵脱逃生气吧!
起床为自己做了一份蛋炒饭,吃得味同嚼蜡,食不知味,刚拿着盘子进厨房清洗干净,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传出。
莫非是北宫沧回来了,这套房子只有她们俩才有钥匙,步至客厅,正巧便看到了进门换鞋,一脸疲累的北宫沧。
他换了鞋,穿过屏风走进客厅,瞟了一眼不远处大理石圆桌上盘子里变质的食物,还有花瓶里枯萎凋零的鲜花及那瓶未曾开封的法国红酒,扬起了睫毛一扇,心里也许有一丝歉意吧!
“你,没去上班吗?”发生这样的隔阂,两人之间独处表情也不似往日般自然了。
念锦站在厨房门口,双手抱臂,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他,似乎恨不得将他身上搓几个窟隆。
“回来拿行李?”
语气凝结着一股玄冰。“不……是,念锦……我与她已结断了,我们重头开始吧!”
尽管很难为情,北宫沧还是说了出来。“从头开始?”念锦感觉听到了人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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