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的脚步声传来,扬起眼帘,念锦就看到了少天高大冷峻的身形,健美的身材围了一张米白色的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有几颗沿着他的颧骨滑落,胸膛也沾满了许多晶莹的水珠儿,沐浴过的少天,看起来十分的性感迷人,光着脚走到琉璃台边,伸手拉开抽屈,顺手拿出电吹风,用电吹风吹着一头湿发,还不忘向念锦抛了一个暖昧的眼风。
念锦笑着低下了头,对他说了一句:“爷爷找我有事呢!不知道是啥事?”
“放心,总是好事儿,去吧!”吹干头发,少天从衣橱里挑了一件湛蓝色的衬衫穿上,打着领带的时候,温柔地劝她快去。
“嗯!”她放下了手中的小毛衣,将线团收了起来,迈腿走出了卧室。
*
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放慢了脚步,她轻轻推开门,就看到了有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立在窗前,那身影虽刚硬却充满了落寞与萧索,金色的阳光从穿外照射了进来,落在他的军装上,让他肩上的那好几排红以的杠杠更加灿烂的夺目,戎马一生的铁血将领,到了老年就只剩下孤独与寂寞。
“爷爷。”念锦掩上房门,走到老人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噢!”秦风鹤听到她的呼唤并没有回头,双眼直直地凝视着穿外如血的残阳,神思有些飘渺,好似回忆起了曾经金戈铁马的生活。
“夕阳又西下了,不知不觉就过了数十年,可叹人生短暂啊!”老爷子好似在对念锦说,也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总之,人老了心力不如从前了,从繁忙的工作中抽离,感叹人生的变迁太快,他这种人应该是一心都扑在事业与工作上。
念锦轻轻地应了一声,视线环视了整个干净舒适的书房,眸光定在了墙上挂着的那一幅书法,字迹苍劲有力,笔笔如刀,带着某种凌厉磅磗的气势,如那即将要爆发的山洪,又好似看到了他英姿飒爽地骑在马背上,厮杀僵场。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她好似又看到了父亲那儒雅的身姿,谦谦君子的面容,这句话原来老爷子也很喜欢,曾经,这两行诗句是支撑她生活下去的力量,她一直都记得父亲的教诲。“锦儿,如果有一天,我不再了,你遇到什么事,最好想一想这句诗,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老天待人都是公平的,但是,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总会过去的。”
父亲的话在脑子里回旋,是那么清晰,原来,在很久以前,父亲就在担心有一天,他不再了,母亲会为难她,他在替她担心,只是,那时的她天真浪漫,根本不明白父亲的这番话是何意思?
想起父亲,念锦的眼睛又有些湿润了。
“很喜欢这两句诗?”老爷子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噢!爷爷。”念锦急忙回过头,便看到了老爷子已经转过头来,炯炯的双眸直直地凝视着墙上自己写下的诗句。
“这句诗也是我爸爸最喜欢的。”老爷子点了点头,抬腿绕过了桌面,坐到了那把白色的贵妃椅上。
“你爸爸的事我早听说过了,他是W市政绩绰越的市长,只是没有娶一个好贤内助。”听到了秦老爷子为爸爸下的评语,念锦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一滴冰凉的泪水悄然滑过,爸爸,爷爷也是政界首长,你听到了他的话了吗?这一切并不怪你,只是因为妈妈的关系,可是,上一辈之前的恩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要不是父亲出轨,母亲又怎么将一切的恨与怨隐藏于心底,最后,发泄在疯狂的购物与用钱上,要不是华硕集团亏空,母亲也不会代父亲收受那一笔钱财,不过区区数百万元,就能将父亲所有的心血一并抹去,要不是他一夜风流,这个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有一个苏念锦呢?
“谢谢!”念锦吐出的声音有些暗哑,提起父亲她心里的确是幽伤的。
“孙媳啊!我的曾孙还有半个月应该要出世了吧?”秦老爷子混浊的眸光凝在了念锦圆滚滚的肚子上。
“你真的打算与少天一起回W市?”“爷爷,这里也不需要我们,再说,我不能与少天分隔两地啊!”都说小别胜新婚,她们夫妻才刚相聚,少天又回W市工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她当然得跟着一起回去啊!
“念锦,这里很需要你们,非常需要你们。”老爷子突然正色道。
“东方集团是少天的母亲留给少天的,而今是煜湛在管理,你做为是少天的妻子理当为他守住这一份财产,所以,留在这儿待产吧!我保证绝你会平安生下孩子,谁敢动我曾孙,我会与他誓不两立的。”
秦老爷子的话份量很重,吓到了念锦,不过,他这是让她不要跟着少天走,可是,她们行李都收拾好了呀!
“爷爷,都是一家人,没人会对我怎么样的,东方集团是大哥在管理,再说,我一个女人家,又怀着孩子,实在没有那份能耐去管理东方集团啊!”她说得也是实话,有人管理不就好了,而且,现在,她也没那个心情去管理。
“煜湛,那孩子自小就与我不亲,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更是无从知晓,为了少天的前程他必须回去再历练历练,少则一年,多则两年,我会托人将他调回来,而你,孩子,如果你愿意听爷爷的话,就留在这儿待产,孩子生下来后,你就去东方集团上班吧!集团资产已经上了好几千亿,煜湛也管理不过来,不是吗?”
老爷子语重心长地劝说,尽力挽留孙媳留下来,其实,他说得也对,自古以来,争权夺利是每一个大户人家的必修课,秦家真的很复杂,就算有一天要分家产,北宫沧也有一份儿吧!
而且,东方集团即然是她婆婆留下来的心血,她就应该替少天保住这份财产,尽管煜湛是少天的亲哥哥,只是,在名与利的面前,亲哥哥难免也会谋夺他的财产,更何况,秦煜湛那个男人,总感觉他古里古怪的,虽然,他一直都偏向少天,只是,有时候,他说话时,眼睛里都有许多的诡异色彩,让念锦很是看不懂这个男人。
真的好想跟着少天离开,可是,听了老爷子的一番话,她犹豫了。
“爷爷……我一向并不看重这些的。”拧着秀眉,她迟疑地细语。
“其实钱财是身外之物,不过,孩子,你有想过没有,如果该有的钱财被别人夺去了,更或者说,当有一天,少天的职位被降,你们两个如何保证我曾孙的将来呢?钱财有总是比没有的,家境富裕的防子成长的环境的不一样,长大后她从事的职业以及整个活法都不一样的。”见孙媳语塞,秦老爷子继续道。
“我在世的时间是有限的,秦家太乱了,战北又一心偏向他外面的那个儿子,你应该为孩子与少天打算了,念锦。”
老爷子这算是掏心窝子的话吧!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倒下了,秦家肯定会发生家变,他名下这么多的财产只想留给少天,这个他最疼爱的孙儿,假如,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的孩子会扶持着少天走完他的一生,她看起来十分冰雪聪明,很有头脑的样子,身上有一股子狠劲儿,很像年轻时候的她。
念锦走出秦风鹤书房的时候,心情不知道怎么地就沉重了起来,她思索着爷爷的话,觉得他的每一句话都十分的在理,虽然,她一向视钱财为粪土高风亮节,只是,天下谁不希望给孩子一个美好的将来,老爷子都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站在花房里,她欣赏着眼前早晨才刚剩开的君子兰,兰花清新脱俗,高雅美丽,不比世俗所扰,然而,此刻,她心中的杂念太多,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留在这儿生下孩子了?
玉指轻轻地抚弄着阳台上君子兰花瓣,花瓣上有一滴露珠沾到了她指尖上,晶亮晶亮的,看起来十分的漂亮。
“念锦。”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有些熟悉,回首,念锦视野里便出现了一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幽伤气息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袭吊带长裙,头发随便地束在了脑后,整个人瘦了一圈,连妆也没有上,脸色有些腊黄,看起来直分憔悴。
“你来干什么?”念锦见到她,自然想起了在泰国时她与柳湘芸两个一起联手对她做下的事情,还有,她曾经对他的伤害,无论是少天,还是北宫沧,她总是爱跟她抢男人,只要她看上的,她必定要过来抢,就是贱人一个。
“念锦,能聊一聊吗?”第一次,傅雪菲放低了身段,以一副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念锦的面前。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念锦不想理她,对于一个满腹心机,背叛她,曾经夺她丈夫,破坏她婚姻的女人,她与她之间的友谊早就破裂了,还有什么可聊的?
“念锦,对不起,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很早以前,我就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不用了。”念锦拒绝接受,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在三周年纪念日里,她勾引着北宫沧,发短信让她过去,而她看到了那么淫秽的一幅画面,那幅画面曾经是她的梦魇,要不是少天,这一生,她都恐怕走不出那场恶梦,她对她伤害那么深,伤到体无完肤,伤到刻骨铭心,一句‘对不起’三个字就想抹平一切的话,那么,她苏念锦这个人算什么,就可以任由她们欺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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