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他这是到了血霉了,没被人挖坟,到得罪了两祖宗!
手一软,本子掉在了地上。
方所长又瞪了眼嗓子都喊哑了的小姨子,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就听信妹夫的话,把这两祖宗,当作是满嘴跑火车的流莺了呢?还有那乔疏狂,也绝对不是个善茬!
“程小姐、顾小姐,这次真是个误会,你们受累了,我给你们赔不是。那个……乔总,您的事儿,我们会好好查,找到给你车子动手脚的人,就及时和你汇报。可这事故……”
“既然没她俩什么事,我就带他们没走了。”
景煊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方所的话。众人的目光倏然扫向他,听着他用那低沉醇厚的声音继续道:“至于那两个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办吧!”
眼前,面目俊朗,眼神阴沉,通身透着不可抗拒的霸气与威严的男人,让方所长恐惧不已。
他拼了老命的笑着,极尽巴结的保证:“停职,一定停职处分!”
“哼……停职?”
景煊忽然冷笑了一声,未再开口,就听程爱瑜道:“停职是浪费国家资源,花的是我们纳税人的钱。不如这样吧,让他们去大门口的收发室,看个门扫个厕所什么的。不过,之后我们会向有关部门提交起诉,到时候还请乔先生,为我们做个证。”
“为了公义,声张正义。”朝她挤了挤眼,乔疏狂做了个“乐意效劳”的绅士动作,朗朗开口,好似在做公益广告。
程爱瑜忍俊不禁,倒是一旁的景煊,咳了声,就伸手捉住程爱瑜的胳膊,顺道拎起不满处理结果,还要闹的顾繁华,脸却朝着程爱瑜,低吼了声:“还笑?!你想在这呆到什么时候,跟我回去睡觉!”
封闭的问讯室内,“睡觉”二字的回音,几乎震入了众人的脑海。一众小兵跟打了鸡血似的,又扬眉毛,又挤眼,跟着景煊往外走。被拎着的程爱瑜默了,抬眼看着景煊,嘴角抽搐。
大哥,你能否别把“睡觉”两字,说的那么字正腔圆?会误会的!
前脚刚出门,程爱瑜陡然升起一个想法,随即扯了扯景煊的衣角道:“景煊,你能不能把乔先生也保释了?”
景煊低头,眉梢一扬:“凭什么!”
这小妮子不感谢他救了她一命,还捞她出来,脑子里居然装着别的的男人,他这心里能舒服吗!想着,景煊这心里,就陡然生出一种挫败感。
“他是我的采访对象,我要跟他建立友好关系。再说,他还答应帮我们作证……我不喜欢欠人情。”
“我保了他,你可就欠我人情了。”勾唇,邪笑划过,答应的瞬间,程爱瑜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不容她有任何反悔的机会,景煊的唇就凑到了她的耳畔,低语:“陪我回家,我就帮你。”
☆、015:登堂入室,还强吻
陪他回家?!
这大半夜的,让她陪着回家,那不等同进了狼窝吗!
再加上,他俩还有“前科”,这就更不能答应了。
可转念一想,反正他只说陪他回去,又没说要做点什么,大不了,到了地方她拔腿就跑。不信,他一上校还敢强抢民女不成!
心中有了定夺,程爱瑜眯着眼睛,在顾繁华那分明探究奸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逃脱那让她全身紧绷的怀抱,程爱瑜三步并作两步的往讯问室走。
被放下的顾繁华,则整理着头发,睨着正半眯着眼睛的景煊。
他上翘的眼角藏着锋芒,一闭一合之间,眼眸深处流动的暗光隐隐呈现出魅惑的光华,与猎豹捕食猎物时的危险气息。
不觉眉梢微扬,顾繁华伸手拍了下景煊的肩膀,揶揄道:“嘿,景哥,今晚麻烦您老了!不过有条小嫩鱼陪着,也算艳福不浅,不虚此行呐!”
景煊拂开她的手,漠然的看着她,抬手朝她身后的方向指去,意味深长的说:“我倒是不麻烦,但你,今晚恐怕会很麻烦!”
顺着他的目光,感觉芒刺在背的顾繁华,下意识的回头,只见唐枫正站在她的身后。
他只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神色疲惫,看上去风尘仆仆,却难掩眸中盛怒下的担忧。
“顾繁华,你他妈这辈子就是来克我的!”
话音落,唐枫朝景煊点了下头,转即扛起想逃的顾繁华,走了……
回到问讯室把乔疏狂叫出来,程爱瑜又免不了要和在里头训斥协警的方所长寒暄一番。协商后,方所长交代协警去给乔疏狂办手续,并退还扣留着的东西,恭恭敬敬将两人送出问讯室。
离开没几步,乔疏狂突然拉住程爱瑜,带她折返回问讯室。“嘘”了声,朝门里指了指,暗示她不要做声。
此刻,问讯室内只剩下了女警与方所长两人。
蹲墙角的程爱瑜,听着那女警的抽泣辩解,朝乔疏狂眨眨眼,用疑惑的目光询问他,这种程度的壁角有什么好偷听的。
可没等她站起离开,只听一声巴掌的脆响,划过耳膜。稍顿,女警的尖叫声,紧随着响起——“姐夫,你怎么能打我!我可是你儿子的妈啊!”
顿时,天雷滚过。
程爱瑜捂着嘴偷笑,抬头看着蹲在自己对面的乔疏狂,望着他嘴角勾着的若有若无的笑意,忽然觉得,他更像个狐狸了。
正笑着,一道冷飕飕的声音传来。
“你三岁吗,还蹲墙角和我玩躲猫猫?!”
笑容僵住,腰间一紧,程爱瑜就被抱了起来。
没等她抬头,扣在她腰间的手顺势一翻,一抽,便将她扛上肩头。这一扛不要紧,毫无准备的程爱瑜,就与景煊的背来了个亲密接触,挺翘的鼻子猛地撞了上去,疼得她直咧嘴。
但她不敢叫,甚至,还有点心虚,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了一样。
“小鱼我就带走了。乔总,不送!”
垂眸,景煊俯视着还蹲在地上的乔疏狂,伸手狠狠地拍了下程爱瑜的屁股,喝令她不要乱动。转即收回视线,调头离开。
出了警所,程爱瑜被扔进一辆军绿越野,等景煊上车,她忽然听见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亢奋的叫着,“首长!”
瞬然间,程爱瑜有种想一脑袋磕死在车后座上的冲动。
今晚,她这脸,算是丢到家了。
“开车吧!回军部。”
收到命令,警卫员立刻发动车子。
但没等车子开出警所院门,就听程爱瑜小声的问了句,“能不能先去个地方?我得把繁华的车取来!”
捏着顾繁华没有取走的车钥匙,程爱瑜见景煊没有反对,就对警卫员报出了个地址。原本,她想借这机会,顺理成章的跑路。但没想到,到了地方,景煊竟然大手一挥,让警卫员和那班士兵回军部去,自己则抽走她手中的钥匙,按下开锁键。
打开副驾驶座,景煊先把她推进去,随手带门,锁死,又自径上了驾驶座,插钥匙,启动。
车子飞快的行驶在夜幕中,程爱瑜打量着路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条路,不是去军部的!
“你……不是要回家吗?”转向景煊,程爱瑜疑惑的问。
“回啊!”微微开口,景煊刚毅的侧脸,被间隔的路灯,找的忽明忽暗。就这么沉默了会儿,他突然又道,“回你家。”
程爱瑜顿时懵了,脑子里冒出无数个声音,有咆哮,有尖叫,有质疑……全都奔流不息一起涌上,大呼:他要回你家,你家……
这他娘的不是引狼入室吗!
不行,必须阻止!
一路上,程爱瑜用尽办法,先是劝说,后是威胁。任凭她巧舌如簧,最后还是敌不过咱景首长的强权政策,将车子一路开到她家楼底下,停下,又扛着她出来,按着她的手,输入指纹及一串数字后,只听“哔”的一声,门开了。
程爱瑜欲哭无泪,却又万分惊愕的看着打开的门:“你丫是FBI吧!我的密码你都能搞的来?”
“哼,就这密码,需要FBI吗?稍微了解你一点的,都知道!”
下了电梯,景煊伸手从她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进屋。
从容的,就好似在自己家一样,随便而又惬意。
“好了,我家也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终于被放了下来的程爱瑜,揉着小腰,不满的瞪着眼前这,大摇大摆登堂入室的家伙,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迎接她的不是呵斥,不是责骂,而是一个吻,一个销魂蚀骨,且有些暴戾的吻。
高大的身影压下,顷刻间,她的唇就被作为锁定的目标,准确无误的对准,咬住。
他的唇,重重地挤压着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腰,不容许她有任何反抗,灵巧的舌在她仲怔的刹那,钻入她的口中,犹如一头猛兽,直扑她的小舌,不容退怯的纠缠着,横扫她的口腔,席卷她口中的蜜汁,吮吸她的每一寸空气,攻城掠地。
她……被强吻了?!
☆、016:做我女人吧!
氧气,几乎被消毫殆尽。
呼吸困难的程爱瑜,无法反抗,无法思考,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像初生婴儿,茫然的抵触着那份陌生的恐惧。
但人越是在危机时刻,自保的意识越是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