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AK接替被Ardon开除的部门经理再次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的时候,她很难挡住这个诱惑。
但人毕竟是有脸面的,虽然需要钱,不想孩子受委屈,可回到前男友的公司打工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强大的内心才能做的出来。
叶沙借口回AK拿自己休假之前留在那里的东西为由,再次走进AK的大门那天,就和今天一样,碰巧看到了这么一出总裁光天化日之下搂着自己贴身助理打情骂俏的戏码。Ardon那句“sha sha”的称呼一出口,叶沙的背几乎立即就挺了起来。
她没想到Ardon会做这样幼稚的行为,请了一个叫做丽莎的贴身助理,专门叫她莎莎。仿佛赌气一样,叶沙当天就接受了新来的设计部经理给她的设计部总监的位置。这是她早该得的,如今没有了林老爷子的阻力,反到轻易就得到了。只是叶沙上班的第一天就跟所有原本认识她的同事说,以后都叫她小沙,不许再叫她沙沙。
如果那个丽莎是个巧合,后来那个叫艾莎的秘书,就让叶沙再次看到了Ardon孩子气无比幼稚的一面。因为,他开始叫那个艾莎,“小莎”。
三年的时间,让叶沙从“沙沙”变成了“小小沙”,叶浅从小婴儿变成了小男孩,而AK,也从一个广告公司,变成了一个财团的代名词。
叶沙一直都知道Ardon不是一个可以小瞧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他和陈静安的那段有名无实有头无尾的婚姻所带来的风势,还是林老爷子总算放手把一切交给儿子,如今这个林总裁,已经完全无法同三年前相提并论。他俨然一个王国的国王,一统天下,霸气十足。唯一和以前相同的,就是依旧视色如命。
Ardon刚回国的那一阵子,几乎是零绯闻。而现在的他,那高大帅气,纨绔风流的身影,几乎住在八卦杂志周刊的封面上不愿意搬家了。他身边的女人如走马灯,就算你不正眼去看,都能让你眼花缭乱。
虱子多了不愁。从开始人们嗡嗡的议论声中,犹豫着是否要留在AK,到现在面不改色目不斜视的站在电梯门前,任由各种莎的称呼不绝于耳,小小沙,叶沙,已经练就了金钟罩铁布衫,刀枪不入了。
员工电梯门打开,呕吐一样涌出一堆人,又狼吞虎咽的进去一堆。Ardon看着那个瘦削却挺直的背影被卷进人流之中,撒开身边的秘书,整理了一□上的西装,阔步走进专署的电梯。
娜塔莎扭着屁股,高跟鞋的鞋尖还没进电梯,电梯门就关了起来。里面黑着脸的男人只说了四个字,“坐另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某梦最近在琢磨下一篇文写什么,因为到了孕期,就不写纠结文了,改写甜宠小言的。是写《暗恋是一颗蛀牙》里面唐双和甜甜的女儿唐果和腹黑大律师的故事,还是《哥哥恋人》里小猪的儿子小羽跟卢佳的女儿童童的兄妹恋,还是咱们傲娇大叔总裁秘书Jens和彪悍小私家侦探的故事,或者写一篇半纪实的青春校园恋。。。灵感太多时间有限,真想中彩票就可以辞掉工作专心写文了。
☆、第 82 章
从大堂到顶楼,从电梯门关上,到电梯门再次打开,整整十秒。这是Ardon脱离那个虚假的自己仅有的时间。
电梯的墙壁擦得光可鉴人,孤单的身影在光线的重复反射下,向四处延伸。Ardon看着那一串又一串的自己,试图去分辨是否有一个与众不同。
他当然知道这是徒劳的。这些影子,充其量只能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孤单。而他像个走丢的孩子一样,无助的站在这一圈又一圈的自己中间,找不到一个可以解脱的出口。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他微抬下颚走出去,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不可一世的冷漠态度。秘书Jens走过来跟在他身边,开始汇报工作和时间安排。
欧氏的两家出版社倒了。这是个好消息,放在前面说。Jens见老板的脚步顿了顿,嘴角貌似大概也许好像微微的勾了一下。
叶氏的收购案谈崩了。这是个坏消息,放在最后面。Jens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的陈述不至于太过紧张。这几年老板听到什么的反应都还在他可承受范围之内,可只要涉及到那个女人的,就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果然,你看吧,老板彻底停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前,脸色已经比那两扇真皮包门还要黑沉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Ardon搭上门把手,轻笑了一声:“既然他们不想好好谈,那就不用谈了。”
Ardon这一边发怒一边乐的表情,让Jens一时无法确定领导意图。毕竟这是叶沙家的产业,他冒死问了一句:“您的意思是,暂缓收购案?”
Ardon狠狠瞪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进了办公室。Jens在原地抚摸着胸口喘息了半天才元神归位,要斩尽杀绝就直说嘛,瞪他干什么,他又不是叶氏的人,差点儿就魂飞魄散了。
叶航虽然没有魂飞魄散,却也累得和行尸走肉差不多了。俩个月没回家,刚进家门直冲卧室走过去,想要好好睡一觉,就被路琳拦了下来。
“还知道回来啊。”路琳穿着真丝睡衣,状似慵懒的靠在门框上,虽说已经生过孩子了,毕竟是年轻,身材恢复得玲珑有致,比之少女时期更加□,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似清纯又魅惑的女人味,走在路上不乏有年轻男子搭讪。可惜自己的老公连正眼看都懒得看,绕过她就进了卧室,把西装丢在床上,烦躁的扯开领带,解扣子的手因为长期过度紧张有些颤抖,碰到一颗顽固的扣子解了两下没解开,低声咒骂。
路琳走过去,伸出纤纤细指想要帮忙,被叶航一把拨开:“别烦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正值女人最美好的花样年华,他不知道珍惜,丢在家里任其被孩子老人消磨就算了,但凡他对她有两句好话,温柔一点,她也就知足了。毕竟孩子也有了,早断了跳槽找别人的心思,这一生已经和这个男人绑在一起了,做一辈子男人背后的老妈子她也认了。可偏偏他自婚后就从来没给过她一丝好脸色,愣愣让她守了三年多的活寡。
路琳曾是心性多么高的女人,自打她懂得男女之事开始,她一门心思追求的就是帅气多金的男人,为的就是日后丰厚优渥的生活。目的算是达到了,所以婚姻生活有点儿不完美她也忍了,可是最近……
“嫌我烦了?是不是在外面又找到贴心温柔的小情人了?”
叶航没耐心的回答:“你胡说什么。”
路琳不依不饶:“没有?那你把钱都藏哪儿去了?我刚查了,你已经俩个月没有给我们母女打生活费了。以前整天不着家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的男人没一个不花花的,只有窝囊废不养情儿。可你也不能光记得外面,不管老婆孩子啊。最近连家用都不给了,你是要让我带着你闺女去喝西北风了?”
要说路琳平时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怎得到自己老公身上,难道就看不出来他身心疲惫。可她憋得时间太久了。接送女儿去幼儿园有司机,家务活有钟点工,她每天就是穿着真丝睡衣喂女儿那只小狗,抱着狗看电视,拎着狗逛街,带着狗做美容。这曾经是她向往的生活,可真的过上了,却发现,形同鸡肋,淡而无味。
于是路琳全部的心思,都落在了叶丽雅身上,买最漂亮的衣裙,把她打扮得像小公主一样,送她去读那些路琳自小就想读,却碍于家世无缘接触的学习班。路琳知道自己的脑袋空空,不想自己的女儿也落得和自己一样。如今,为了那点儿铜臭,她就算不为自己争,也得为女儿争,绝不能白白便宜了外面的妖精。
叶航以手抵额,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烦躁和怒气,“之前不刚给你帐上打了五万。”
“五万顶个屁用。”路琳掰着手指头给他数,“你闺女幼儿园的学费一个月多少你知道么?她学校的营养午餐费,手工材料费,每周外出乐游的钱,更别说英文课,游泳课,唱游课,溜冰课……五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你给她报那么多课外班干嘛?她才三岁,不需要给她压力那么大。”
“我给她压力?我这不是怕你闺女输在起跑线上。人家廖总的儿子五岁就开钢琴演奏会了。你堂堂一个叶氏的总裁,闺女只会捏泥巴,带出去你不嫌丢人?”
叶航冷笑:“人家廖总的老婆是特级钢琴老师,你跟人比得了么?”
一句话捅到了路琳的腰眼上。她高中肆业,在这些太太中间已然低人一等,唯一可许之处就是年轻。她最怕的就是别人瞧不起她,更别说是自己的老公,顿时撒泼大闹起来,怪叶航当初占她便宜,耽误她青春,现在孩子都有了,又开始嫌弃她了,有的没的,各种陈年往事都要拿出来数一遍。
公司的事情层出不穷,已经让叶航精疲力尽,哪儿有体力再跟她闹,只觉得脑仁儿一跳一跳的疼,沉默不语,拎起丢在床上的西装就往外走。路琳岂能让他逃开,扯着他裤腰,坠在地上不起来,“你要去哪里?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出这个家门。”
叶航甩了两下甩不开她,厉声问:“你让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