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起眉头,“也就是说你其实没什么大事是吧?”
“有。”许菁菁一脸正经,“我打算在你这长住。”
“理由!”我说。
许菁菁大声说:“照顾你呀,你瞧你这小可怜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我斜了她一眼,“曹飞不适合你。”
“谁说的?!”许菁菁斩金截铁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真的好想写古言,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做《王爷好色》或者《王爷好湿》又或者《王爷好大》。。。。。。到底哪个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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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三少爷的“贱”49 ...
一整个晚上,我都语重心长、孜孜不倦地跟许菁菁说曹飞的坏话。
“曹飞就是个花心萝卜,光我看见过的女朋友就得是几支足球队了,姐姐,球队不差你一个,你就甭参与了,成不?”我说。
许菁菁无所谓地说:“浪子回头才珍贵,什么山珍海味都见识了,更容易收心。你懂个屁?”
一晚上的坏话是白说了,我靠在沙发上有一种挫败感。
许菁菁见我沉默,便凑过来说:“小老妹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我怔了怔,摇头说:“没有啊。”
许菁菁难得正经起来,摸着我的手说:“有什么心事跟姐说?姐替你分忧。”
我一阵肉麻,将手从她手心中拿了出来,“您饶了我成不?”
不过,被许菁菁这么一关怀,我的热泪竟然没出版地开始翻滚起来。
许菁菁见我掉眼泪,表现出一种特没人性的淡定,只是抽了张纸巾塞到我的手上。我在心里暗骂该女铁石心肠的时候,又一想,或许,她这样是对的,如果她突然紧张地扑上来热情地关怀我,我可能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良久之后,我擦干眼泪,将病脚搁在了茶几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继续沉默。
许菁菁突然就开始推我的头,掐腰怒吼:“靠,老娘一直等你开口,等得都快肝肠寸断了,你居然还扮深沉?”
我往沙发里缩了缩,“说的说的,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啊!”
其实我真的不是一个会谈心的人,从我爸去世之后,我早已经习惯一个人消化自己的所有情绪,哪怕是跟曹飞也顶多是埋怨几句就作罢。
许菁菁又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跟你男人出了什么状况了?”
我摇头,“我们俩挺好的,就是现在遇到困难了。以前我从来没怕过,这一回,我觉得不行了,我跟沈晨容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许菁菁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想到沈晨容妈妈下午的模样,我心里又开始发慌,“其实他妈妈一直都反对我跟沈晨容在一块的,以前都还好,我觉得只要我们努力,总有一天,她会接受我,可是现在他妈又住院了,急性脑出血,她本来就血压高,真不知道是不是我跟沈晨容把她气的?现在开始,我也不敢再在她面前出现了,省得她再出什么意外。”
许菁菁摇了摇头,“宝贝儿,咱不想这个问题了,交给你男人处理吧,你好好把脚养一养,这个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破天荒的,许菁菁没有唠唠叨叨地轰炸我,而是静静地陪着我。
三天之后,沈晨容才略带疲惫地出现在我面前,在看到我的脚之后顿时皱眉说:“怎么弄的这是?”
我心虚地说:“前两天坐公车,下车时把脚崴了,不严重,已经快好了。”
沈晨容仍然紧皱着眉头,“任蕾,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这下个车怎么还能把脚扭了?我没记错的话,踩钉子的也是你干的吧?”
我赔着笑说:“好了好了,我下次注意还不行么?你这表达关怀的方式就不能改改?”
沈晨容扶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仔细看了看,瞪了我一眼之后,语气却温柔了下来,“还疼不疼了?”
我摇头,“不疼了,过几天就能上班了。”
沈晨容侧首瞧着我,轻声问:“怎么没告诉我?”
“知道你最近抽不过空来瞧我,我善解人意吧?”
我刻意的讨好也并没有让沈晨容轻松起来,“要我教你多少回,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你怎么就不摆在心上?”
“阿姨怎么样了?”我开始转换话题。
沈晨容含笑望向我,“我一教育你,你就打乱话题是不?”
我笑着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好啦,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阿姨到底怎么样了?”
沈晨容顺势环住我,“已经没事了,得住一阵子医院。”话毕,沈晨容便松开我,“我是抽个空过来看看,马上得回医院,你……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有人刻意地清嗓子,我跟沈晨容回头看着故弄玄虚的许菁菁。
许菁菁笑说:“你们太恩爱了,我实在不该打扰的,可是我真得去买菜了,要不然超市的好东西都得让小老头跟小老太太们抢没了。”
沈晨容温和地说:“那……麻烦你照顾任蕾了,谢谢。”
许菁菁一抱胸,“那倒不用这么说,我照顾我妹子是应该的,谢来谢去的还真没意思。对了,你是不是要走啊,送我一段呗?”
沈晨容点头,然后又跟我例行交待了几句跟许菁菁一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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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用上班的日子,浑浑噩噩,沈晨容也没什么时间过来瞧我,即使是来,也是抽个空匆匆地来匆匆地去。
许菁菁倒还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我这个病患,这种颓废闲散的日子让我有一种坐吃等死的感觉。
又过了不久之后,我的脚也好得七七八八,然后就听说胡院长也出院了。
沈晨容没有提出让我去看胡院长,我自然也不好自告奋勇地去,日子就这么样相安无事地一天一天地往下走。再不用挖空心思地去讨好别人,我还真是清静了不少。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月余之后,出院还没有几天的老佛爷竟然主动召见了我,多日来的宁静就像易碎的镜面丢在了地上,我惶恐到了极点。
我在楼下买了束鲜花又提了个果篮诚惶诚恐地敲上了沈晨容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沈大,我微微愣了愣神。
“任蕾,快进来。”沈大姐非常热情地招呼我,“我妈一直等你呢。”
进门我就后悔了,我真应该将与老佛爷召见我的事情通知沈晨容才对,现在,我单单这么跑上来,一会儿如果胡院长又逼着我跟他儿子分手,面对病号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拒绝,而且万一我话不讨巧,再把她气病了可如何是好?
我硬着头皮像上刑场似的往胡院长的房间走。
胡院长靠在床头,脸色仍有些苍白,陡然想到最后一次看到她时的情形,我不禁还有些许的后怕。
“任蕾,你坐吧。”
居然语气挺温和。
我规规矩矩地拉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脚……好了吗?”
胡院长突然开口询问,我竟然一下愣住了神。
“好、好了,早没事了。”说完,我低下了头。
“是因为脚不方便才不来看我,还是别的原因?”胡院长又问。
我连忙说:“不是,我、我我本来想来看您来着,就是吧,就是我、我最近都特别忙,真的忙……”
结结巴巴说完,我额头的汗都快下来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胡院长寒着张脸瞧着我,幻觉还是怎么的,我竟然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然后她又说:“没事,你就多过来转转吧,我在家里也挺无聊的,而且沈大做的菜我都吃腻了。”
我半天没回过神来,仔细把她的话想了无数遍,才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明天我就过来,我去买菜,我来做饭,我来……”话说了一半,眼泪竟然一下子跑了出来,我胡乱擦了一把,“谢谢阿姨,谢谢……”
胡院长看了我一会儿,又冷冷地说:“谢我做什么?我只是让你过来给我做顿饭,也不是点头让老三跟你结婚,你先别急着谢我。”
眼泪落得更凶了,我一边擦眼泪,一边嘿嘿傻笑。
终于,胡院长扬起了唇角,“傻样儿!”
当晚我怎么都睡不着,琢磨了一整夜明天要买什么菜,做什么饭。
反正都睡不着,我一大早我便出了门,去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了很多新鲜的蔬菜鱼肉,然后美滋滋地去了沈晨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