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再也没有联系,就像,生活在同一个星球,却从不曾照面,都当是陌生人。也许,这是他们保护自己保护朋友的方式,在经过那样的事后,谁也不想出现在谁的生活里,就怕再相见,唯有泪流满面。如今,她只有默默的祝福他们。
赖斯见她凄然的样子,肯定想起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他心头一软,伸手抚摸她的小脸,“没事了,我不怪你。冷宫贵不是个简单的人,我是担心你。”
担心他对你有不愧的企图,担心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因为滴滴嘟嘟都喜欢他,你见到他也是满脸的欢喜雀跃。
面对这么一个人,他竟然有一种毫无胜算的错觉。他就是怕,给她短短的一两年的婚姻生活,也许敌不过他们四年的沧海桑田。
“我们能不能不说以前的事?”雪纯吸吸鼻子,黛眉间尽是落泊的神色。看得赖斯一阵心痛,抚着她小脸的手下意识的一顿,竟有些不敢触及她的伤痛。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才是被伤得最重的一个,是她亏欠了他,所以自她回来,他理所当然的折磨她,理所当然的向她索取应有的补偿,却忽然发现,原来伤得最深的不止他一个人,雪纯比他想像中经历的要痛苦得多。
他只是心灵上的痛苦,而她却是心灵和身体上的创伤,所受的伤害竟然抗拒回忆。如果不是回忆太痛以致于不堪回首,又怎会不想谈及?
察觉到赖斯不像以往般的强势,雪纯探询的望了望有些异样的他,发现他的黑眸似泓了一汪化不开的湖水,怔怔然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都是些旧事,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对了,你给滴滴嘟嘟找的幼儿园远不远?我看能不能上班时顺路送他们去。”
雪纯尽量找些轻松的话题说。目前的她很满足,滴滴嘟嘟完满了她的生命,一生中她结过婚有了孩子,当然,要是赖斯这个老公能够像公务员那样是个金饭碗就好了。
“我会安排好的。”赖斯心不在焉的应着。
雪纯有些失神的起身,“那我回去睡觉了?”
“嗯。”他的目光仍怔然的粘着她,看得雪纯心慌慌,这还是自她认识赖斯以来头一回见他发神经,不知他有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雪纯有点想落荒而逃,“晚安。”
回到房里的雪纯迫不及待的取出抽屉里天蓝色的毛线,然后坐在床上,在灯光下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穿梭着毛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唇一直挂着笑意。这是她给赖斯准备的礼物。她想了很久,赖斯什么都不缺,什么金表,钻石钢笔,名牌西装,皮带……应有尽有,还是她买不起的。
送花吧,咳咳,这是男人送女人的礼物;约会吧,有孩子,享受二人世界有难度;看电影吧,赖斯不大感兴趣。
想来想去,忽然路过时见到那一团团颜色漂亮且尚未成形的毛线,想到,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或许织一件毛衣还是挺好的。虽然赖斯衣服不少,但由她亲手织造的,总会有别具含义。
雪纯头一天上班,把自己好好的梳理一翻,神采奕奕的坐着赖斯另外一个“儿子”布加迪威龙。
先声名,她一个上班族,绝对没有要在新同事们面前炫耀的意思,全都是赖斯强加在她身上的意志。
“无论哪间公司,人事关系都会很复杂,要是你给人家欺负了,别忍气吞声,记得给我说。”赖斯目视前方,转动着方向盘。
雪纯一笑置知,赖斯想太多了。“我不是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姑娘。”
“初入社会的毛头姑娘都比你省心。”
赖斯抽空扭头白了她一眼,对她的话十分的不想念。在他心中,雪纯还是当年那个清纯小公主,洁白如蔷薇,沾染不了凡尘俗世的尘埃。而但凡太过干净的东西,都是这个社会催毁的对象。
“就在这里停吧。”雪纯可不想新上班的头一天,就让公司的人窥见不符合她身份的布加迪威龙。
赖斯知道她心中所想,适时把车停在离公司十米远的地方。
雪纯解开安全带,手推开车门,一脚正要踏出,左手却给赖斯抓住。
无奈,她收起脚,回过身,见他眉梢眼角都带着意味深长的邪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怎么了?”她直觉不对劲,但他神秘莫测的似镶嵌着一颗诡异光芒的宝石的双眸,如磁石般牢牢锁住她的目光。
雪纯一下子心悸起来,随着赖斯渐渐放大的俊脸,她心底的不安变成现实。但她的身体似重重的钉在座位上,只待他降临。
当呼吸相闻,唇齿交缠,他的手抚过她优美的背脊,把她重重的压向他的胸膛,挤掉两人的空间,吸掉她所有的气息。仿佛天地间,呼吸间,甚至毛孔,唯有对方。
她还没有要在车里野战的打算,况且现在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适宜,于是在赖斯把车变作床之前,雪纯一把咬破赖斯下唇,顾不得她的十寸高跟鞋,就像身后追着十匹狼似的疯跑进公司。
雪纯呼呼的喘着气,有老同事笑道,“不用紧张,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
“现在没时间让你慢慢熟悉公司各项规制制度,给你拿回家去看。”经理助理秦红板着脸丢下一本书册如是说。
雪纯愣愣的接过来,秦红又丢下一叠文件,“给我重新打印一份,半个小时后交给我。”
“喔,好的。”雪纯接过来,就弯下腰身给她的电脑开机。
起身的时候,一颗小丸子头突然撞进眼帘,雪纯惊了一下,丸子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嗨!新人!”
会说话的丸子头让雪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起码不是牛鬼邪神。
“你好。”她礼貌笑笑。
“老姑婆在给你下马威呢。”丸子头下巴扬了扬,斜眼扫向秦红的方向。
雪纯望了那方向一眼,笑了笑,然后看向完成开机任务的电脑,开始打开WORD文档打字。这工作对她来说小意思,她打字速度每分钟150字。
“要吃巧克力不?”丸子头见雪纯极认真的工作,他们这些偷懒惯了的家伙看不过眼。公司的椅子是螺旋的,她脚轻轻往地上一蹬便窜过来,“我男朋友送的,不吃不给面子。”
雪纯看了她一眼,接过来,笑笑,“谢谢。”
然后一边嚼一边打字,忽然她五指一顿,转而看向丸子头,“今天是什么日子?”
丸子头道:“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那你男朋友为什么送你巧克力?”雪纯不解了。
丸子头拿似看白痴的眼神瞅她,“他在追求我耶!不隔三差五给我送礼物,我能嫁给他嘛?”
“喔。”雪纯的嘴巴张成个O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神思早飘向不知何处。
下班的时候,雪纯迫不及待的跑到超市,看着满满一排的巧克力,考虑到赖斯高品位的生活品质,她肉痛地买了一小包金贵的巧克力。想着自己不曾送过赖斯礼物,那件毛衣以她目前的速度也不知何年何月织完,织完了又得等冬天才送得出手。
而当下燃眉之急得温补他们的关系,送礼物是最好的养情方法,这是丸子头给的灵感。她不由得感叹一句,还是外面的世界丰富多彩啊!若放在以前宅得跟发霉那样,哪能想到这些。
路过花店的时候,又突发其想的,想在赖斯的房里插花。想象着赖斯的房里插着美丽的鲜百合,该是多么的好心情啊!又心满意足的买下来。
“我回来啦!”雪纯捧着几支鲜百合,笑得灿然,然而在接收到两束针芒的视线时,脱鞋的动作顿时一僵。
她扫了眼抱臂倚门的赖斯,然后再看向来人,“冷宫贵也在啊?终于舍得来探我们了!”
冷宫贵自沙发上起身,张手要给雪纯个法式拥抱,“亲*的,我等你很久了,怎么这才回来?”
雪纯裸露的玉臂冒出一连串的鸡皮疙瘩。想像一下,一向淡冷的冷宫贵,寂寞的眼神看向你的时候,嘴里吐出肉麻的话,这简直就是个怪咔!
冷宫贵今天抽风了!这是她第一个想法。
赖斯冷哼一声,把雪纯往怀里一带,“我们家没有病患。”
“我不是来救治病患,纯粹是来看我的红颜知己。”冷宫贵毫不示弱,没什么表情的脸,唇意思意思的扯了扯。
霹雳啪啦!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擦出“恨”火花。好一阵针锋相对啊!雪纯暗赞道。
“妈咪,你是奔三的女人,不嫁出去就剩了。你喜欢冷叔叔还是爸爸,我给你想办法。”滴滴也看不过眼,直接跑过来给雪纯支招,“爸爸和冷叔叔我都喜欢,随便妈咪挑。”
嘟嘟咬着手指头,拢拉着脑袋,淡淡的眉头蹙了蹙,“嘟嘟很为难,嘟嘟想选两个。”
“你猪啊!妈咪只能嫁一个。”滴滴对有这么个白痴妹妹感到深深的无力。
嘟嘟张着小嘴想说,她也想嫁……但一接触到滴滴凶恶的眼神一时不敢吱声。
雪纯心中哀嚎,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刚回来完全摸不清楚状况滴说。只看这情形,她只想落荒而逃,“我累了,先去休息哈,你们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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