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特别想她,而他忽然就涌生出给她惊喜的心情,凭着这正大光明的理由,想着来了也不会显得突兀。此天赐良机,他不赶紧抓住就不是个男人。
“好吧,夜里凉,快进去。”雪纯拉好大铁栅,穿过昏暗的小院,进到温馨的屋子。
屋子里日光灯很亮,滴滴眼尖的一下子嚷出声,“妈咪弄头发啦!真漂亮!”
“漂亮!漂亮!我也要!”嘟嘟咧着唇涎着口水,作陶醉状。要是自己的头发也弄个卷卷,铁定比房子里的布娃娃都要漂亮!
“谢谢,嗯嗯,好。”雪纯左右在他们额上各亲了一口。
抬头总算能抽空看清一身西装服的赖斯,他眼神幽深,拿绕有意味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睨她。
雪纯给看得无来由的心中一慌,总觉得那眼神似在研判着什么。雪纯的目光抵不住他逼人的压力,很快就败下阵来。
正要移开的时候,赖斯先她一步两手插袋,眼神凛然的扫视着小小的别墅。之前在外面等她回来的时候,两小家伙忙着打呵欠,没有看到他们的冷叔叔,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夜晚时分,11点多,一个单身男人送自以为离婚成功的女人回家,动机绝对不单纯。
那一刻他就在想,要是那个男人进去了,他把那人给阉了!
“吃过晚饭了吗?”雪纯没话找话,深知说出来的也是一句废话。她坐过赖家超豪华的私人飞机,卧室、食物一样不少,铁定给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虽说如此,人家涵养极好的赖斯非常的给面子,含笑回答:“吃过了。”
仔细看,这间别墅她费了不少心思吧,虽说不大,却小得温馨。客厅的设计很浅淡自然,清雅的浮雕画,布艺的欧式家具,色彩和布局简洁明快。没有豪华的装潢,纯净剔透的白色空间,宛若童话中的水晶宫一般唯美,很休闲的风格。
雪纯忐忑不安的纠着手指,仿佛接待远道而来的领导视察般,“地方肯定没你家大,但是后面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小花园。总体来说,在这里生活还是很舒服的,适合孩子们健康成长。”
“不错。”赖斯环视一周,得出结论,然后眼神轮了一圈,落在她的身上,黑眸喷着薄薄的热气,“为什么忽然换发型?”
原本纯黑光泽的天然直发,到哪里都张扬着一种古朴纯静的玉女美貌,而酒红色的大波浪卷映得她质地玉白的肌肤熠熠发亮,比起清澈纯净,这时的她一笑一颦竟都是妩媚动人的熟女风采。
雪纯眼神一闪,摸了摸垂落胸前的大卷波浪,“这样显得成熟,工作也好找些。”
“你这儿能腾出一间房来吗?”赖斯也不客气,当着她的面脱了外套。工作一交接完,没还得及换下衣服,就迫不及待的追来,天晓得他是多么的心急如焚。她要开始的新生活,没有他掺合一脚,绝对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有。”回答完的雪纯立即愣了一下,“你今晚要在这里睡吗?”
“身为孩子们的父亲,我没有资格吗?”也不待她回答,细细看完屋子里整体布置,赖斯直入小阳台,那里通向后院,漆黑的夜色里,因为灯没有全开,昏黄的路灯晕开圈圈迷离的光线,隐约见到一棵大树迄立在墙头,大树下的一个秋千随风飘荡的,倒是别有风情。
雪纯小媳妇的离他五步远。她敢说没有嘛!孩子都是她的,万一赖斯哪天心情不好,说照看孩子不方便,立马把孩子要了过去,她岂不是要哭天抢地悔恨!
“妈咪,嘟嘟想睡觉。”嘟嘟揉着黑葡萄的眼睛,抱着她的腿,拿脸蹭。
滴滴随即打了个哈欠,“我也困。”
“那也得先洗个热水澡。”雪纯拉着他们的小手,“妈咪带你们去洗白白。”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扑腾腾的水声,小孩子一男一女清脆的咯咯笑闹声。
赖斯挑眉,也没见他们和他一起那么开心过,难道缺失了四年时间爹就不及娘?
“爸爸也没有洗白白。”滴滴一身白色的泡沫,昂着小脑袋看见亲爹和煦下来的脸,立即嘿嘿指控。
“咯咯咯……”嘟嘟嘻嘻哈哈的笑闹,在赖斯和雪纯都没有动静的瞬间,嘟嘟的两只小手又是一阵群魔乱舞的霹雳啪啦。
啪!
哗啦!
浴缸里四下飞溅白白的水花,雪纯警觉的蹬蹬蹬后退,但也猝不及防的湿了一身。
“俩小孩太淘气了。”赖斯的声音微微的暗哑,响在耳边。
雪纯微微发愣,犹不自觉的时候,腰间忽然覆上一双温厚的大手。原本他是站在后面的,这不,她自己倒是主动迎上来,贴上他的。
他很无辜,但是无比的受用。
“没事。”雪纯摇摇头笑了一下,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腰肢,开始给滴滴嘟嘟的浴缸换水。
“要是日后上班,谁照顾他们?不然现在就找个保姆。”赖斯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小的浴室,有他可*的孩子在闹,有他的……老婆,呆在这里,心里给填得满满的。这就是属于寻常百姓家的味道。
“嗯,我想过了,肥婶照顾了妈妈那么多年,我正想请她过来照顾滴滴嘟嘟。”
咔嚓!
赖斯的想法给雪纯掐在萌芽期,他得想办法让那个肥婶提前退休,不然他怎么做个称职的奶爸?
不同于其它寻常小孩,滴滴嘟嘟自出生起就缺少父*,某方面独立得早。比如睡觉,哪里像别的小孩那么丰富的睡前催眠,没有童话故事,一样沾床就睡。跟雪纯一样,是个睡神!
赖斯躺在单人床上,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脑海里来来回回的飘忽着那个男人送她下车的场景。
像雪纯那样漂亮的乖乖女,有别的男人趁虚而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特别是雪纯仍在盲目的以为自己是离婚的女人的情况下,事情就显得危险多了。他要再不给她点甜头吃,这一根筋的女人随时随地都会很能干地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思前想后,想后思前,赖斯起身沉吟良久,深深的以为事情不应该任其发展。要是不给她抛个橄榄枝,雪纯就不会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和他复合。
不知为何,尽管在她的心里,他不知排到第几位,但总是有种莫名的自信,雪纯*他。也许是她不经意间的依赖,也许是有了孩子们的牵绊,认定她不会那么无情。
还有更多的也许,也许是四年前抛弃她时,看见那双漆黑的琉璃目泪涟盈盈的沉痛眼神,红得跟个小红帽似的可怜,也许傅浅盈说的那句话“天下间没有不*孩子的母亲,她明知道你很有可能把滴滴嘟嘟抢走,却依然回来了。她不是*你至深,就是对你盲目的信任”他听进心里去了,也许是赖容娴天天撺掇着他追妻……与其这般胡思乱想,不如直接去问个清楚。
不过,她向来沾床就睡,这个时候该入眠了吧。赖斯纠结着,忽然又浅浅扬起嘴角,滴滴嘟嘟这点就是随她的吧。然后,无端的又想起,她每每惺忪醒来的迷糊好玩,唇边牵扬的弧度加大。
问心一句,这样的女人,他真的不想放弃!以她温和的性格,哪怕是半夜敲她的闺房,都不会像个泼妇骂街般跳脚骂他的。
仔细算算,一般在她心中占据重要地位的,无不是与她相处几把年头的人,茜楚楚如是,程朗如是,冷宫贵如是……当然滴滴嘟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个不算。
这么一想,倒是觉得她是个挺重感情的人,也就是说长情。时间上算起来,他不占据优势。空白的四年里,算起来可怜见的比冷宫贵都要弱。
由滴滴口中得知,初见爸爸时不喜欢他的理由,是因为滴滴每每提起精子爸爸,雪纯就满脸忧伤。要是不*他,又怎么会难过?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雪纯是*他的。这下按捺不住了,平生做出第一件不绅士的事情来。夜半三更,很不厚道的吵醒熟睡的淑女。
“嘭嘭嘭!”
雪纯突乍醒,听到房门嘭嘭的震响,她心吓了一大跳,头一个反应过来就是:有贼人入室抢劫!
她赶紧拿过一旁的电话,按110。
“开门!”
她手一抖,按向0字键的手指一斜歪到个1字,这声音熟悉,在哪儿听过……
“我有话跟你说。”
赖斯!雪纯再没有怀疑,下了地,摸黑冲冲撞撞的打开房门,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发生什么事?是不是滴滴嘟嘟出事?”
赖斯汲着拖鞋,神色居然带着点兴奋的,眼神像夜空里最幽深清亮的星辰。
☆、99撕的裂的夜
赖斯二话不说,率先直入她的闺房,“在我的眼皮底下怎么会有事。灯钮在哪里?黑漆漆的出来开门,也不怕自己看不清摔着。”一别数年,他仍记起她有轻度的夜盲症,出口很自然的就说出关心她的话,一如那个时候,全副心神都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害怕她受哪怕一点点的伤。
雪纯在他身后无辜的挠挠发,要不是老大你拍门拍得十万火急,她就不会心急如焚的来开门。正常人会在半夜三更的把门啪得嘭嘭作响的吗?正常人会在想,一向优雅无敌的赖斯大人突然做出不符合绅士的行为,那就是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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