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君用着略带好奇的眼神看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男人长的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比高阳还在帅,只可惜他身上的穿的衣服与他那英俊的容貌很不成正比。那就是一很不入眼的地摊货。
调酒师将一杯Rum—and—Cola放至吴超君面前:“你的Rum—and—Cola,请慢用。”
吴超君抿唇一笑,拿过杯子浅偿一口,丹凤眼淡淡的扫一眼男人:“Thank—you!”
“我叫Brooke,小姐芳名?”男人再度很绅士的朝着吴超君伸出右手。
“Rose—Fire!”吴超君妩媚一笑。
男人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没能理解过来她的意思,随即再度优雅的笑了:“玫瑰火?很有意思的名字。”
吴超君拿过杯子又是啜了一口后,将杯子往台面上一放,对着他淡然一笑:“谢谢你的朗姆酒,再见。”说完,拿过放在一旁的风衣,越过男人离开。
男人有些贪恋的看着她那曼妙的身姿,眸中绅士不再,取而代之是则是一片猥琐。
当打开储物柜,拿出手机,在看到高阳那么多的未接电话时,吴超君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微笑。
“高阳,你找我啊?不好意思啊,我正在写这个月员工的评估表,手机静音没听到。找我有事吗?”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一如既往的温柔语调。
“超君,我妈说她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你帮我去看看她行么?我真是找不到人了,只能找你了。”电话那头的高阳声音有些急。
吴超君冷冷的抿了下唇角:“阿姨不舒服吗?可是,高阳,我现在真的走不开啊。我还有很多评估表要做,明天一早就要交给经理的。现在还在酒店加班呢,估计得开通宵了。要不你给晚鸽打个电话吧,让她先过去看看,我事情一做好马上就去看阿姨。”
让她去照顾秦如花?
她照顾的还不够吗?
但是,现在,她觉的没这个必要!
“……”高阳有些犹豫,“那行,我给她打个电话吧,你也别忙的太累了。”犹豫过后,终究还是觉的只能这样了。
“嗯,你也是,别太担心了。阿姨不会有事的。”吴超君安抚着那边的高阳。
沈宅顶楼
顶楼是一个很大的泳池,泳池的边上摆着躺椅撑着大伞。另一边种着一些绿植,最为睹目的则是那株与其他矮矮的绿植不怎么搭调的葡萄树。
此刻,大半圆的月亮高挂在空中,葡萄树下挂着串串青色的葡萄。在那银色月光的印射下,颗颗的葡萄更显的晶莹剔透,令人想伸手折一串浅偿。
南晚鸽穿着一件嫩芽绿的睡裙,及肩的长发没有扎成马尾,而是垂直披在肩头。赤着脚坐在游池边沿,双手撑在身侧的乳白色磁砖上,微仰着头凝望着天际的月亮与零散的几颗星星。双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泳池里那清澈凉爽的池水。
南晚鸽上顶楼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手机带上来,于是这会吴超君超拨打着她的手机,然后放在房间里的手机便一直响着《郎的诱惑》。
沈立言拿着杯子从书房走出经过南晚鸽房间的时候,正好听到她的手机一直不停的响着。房门则只是半掩着的,但是手机却是一直没人接听。
“西西。”沈立言推门走进房间,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盏壁灯亮着。手机摆在床头柜上,一边震动一边响着《郎的诱惑》。
似乎电话那头的人很有耐心,南晚鸽不接电话就这么一直的打着。
沈立言走至床头柜上,微弯腰拿起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高阳。
在看到这两个字时,沈立言微微的蹙了下眉头。
不用想,自然就是那个伤害了西西的高阳。
眸中涌出一抹沉不可测的阴鸷,拇指按下了接听键。
“晚鸽,我妈身体不太舒服,你去我家帮我照顾下吧,我出差在外地。”高阳理所当然般的声音响起。
沈立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在伤害了他的西西后,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打电话让她去照顾他的母亲!当他的西西是保姆还是佣人?!
“晚鸽,你在听吗?晚鸽!”一直没听到南晚鸽的声音,那边的高阳有些急切的问道。
“没这个必要!”沈立方冷冷的说了这五个字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高阳在听到男人的声音时,瞬间的僵直在了原地。
这是高阳第二次在南晚鸽的手机里听到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一次是直接接了他的电话,很明显的是同一个人的声音。
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栾寐了!
怪不得她一直都不愿意告诉他们,她住在什么地方。原来,她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南晚鸽,你真是挺不要脸的!
沈立言到顶楼的时候,正看到南晚鸽抬头仰望天空,双腿正浸泡在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迈步在她身边蹲下,揉了揉她那如绸般丝滑的秀发:“看什么,这么出神。”
她没有转头,只是将头轻轻的往他的肩膀上一靠,继续望着那满天的繁星:“你说,为什么我失恋却没有心痛的感觉?”
024 你得负责
024
沈立言的眸中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精锐。
南晚鸽手肘支着膝盖,两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继续仰望着天际,“不是说失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是我被伤的太深还是根本就没有投入?可是我怎么好像没有被伤到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问着边上的沈立言。
“西西,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山顶你说过什么?”沈立言将手中的牛奶往她面前一递。
南晚鸽转头,接过他递给她的牛奶,吸上一口,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我说过什么吗?”
“木瓜哥哥,不如我当你女朋友啊。这样你就不用对别的女人好了,我也不用一想到你会对别的女人好就心里酸酸的了。”
他双眸灼视着她,将她那天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是一本正经的认真,不带半点的玩笑。
南晚鸽刚一口牛奶往嘴里送去,咋这么一听……
“咳——!”猛的被呛到了,双手一抖,手中的琉璃杯就这么滑出她的手掌,跌进泳池。
乳白色的牛奶瞬间与清澈的池水混合,渗入。
杏眸圆瞪,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就好似他在讲着什么天大的冷笑话一般。好半晌的终于有了反应,食指一反指自己的鼻尖,木然道:“我……说的?”
还是木瓜哥哥也学会了讲冷笑话了?
为什么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呢?
沈立言双臂往胸前一环,继续直视着她:“你说呢?”
南晚鸽摇头,猛的直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没什么两样。圆溜溜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沈立言,虽然我失恋了,但也不至于你要讲这样的冷笑话来安慰我吧?都说了,人家失恋没有心痛了。放心吧,你的西西——我,心脏的负荷能力是很强的。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丁点的破事就伤心呢?不会的,不会的!所以……”
“你觉的我像是在讲笑话?”沈立言一丝不苟的看着她,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南晚鸽觉的就好似失恋的那个人是他而非她,为什么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种叫做失落的感觉?
是她的错觉吗?
南晚鸽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像!”
不像,那么也就是说她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了!
呜……
没脸见人了!
她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呢?
为什么?
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她会说那样的话。
还心里酸酸的嘞,看到他对别的女人好。这都什么话!
“呃~~”略显尴尬的垂下头,伸手拢了下耳际的碎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他说道:“那个……我……”突然之间竟然找不到该说些什么话来掩饰此刻的尴尬。
“西西,做人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的。”沈立言依旧双眸紧视着她,但是那望着她的眼眸里却明显的带着一抹名叫“威逼利诱”的意思。
南晚鸽因为他的这句话再一度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甚至略显的有些石化了。
他这意思可是说要她很负责任的当他的女朋友?
心里刚这么想着,却只听到他很满意的点了下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南晚鸽仰头不语了。
天上的繁星微眨着,月儿羞涩般的躲进了云层里。而她……
貌似……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了。
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
还没来得及许愿,流星已然消失不见。
仰天,略带失落的轻叹:“都还没来得及许愿!要是睁眼就能看到流星雨多好。”指了指天空的某个方向,“你说天鸽座是不是在那个方向?”转头星眸流转般的望着沈立言。
“别看了,下楼睡觉了,明天还上班呢。”沈立言看着那流星划过的天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