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岑海鸥抬头,双眸与他的眸子对视,就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似是有什么穿过了她的全身一般,岑海鸥只觉的她整个人就好似被静电击了一下,一种异样的感觉袭遍她的全身。她的脸颊微微的有些发烫,她的脚底也微微的有些酸刺,对着印天朝抿唇一笑:“明天我回家去把和点点的衣服拿过来就行了。真的不用新买的。”
印天朝将手中的毛巾往一旁的沙发上一扔,然后朝着另一侧放着手提的桌子走去,伸手将手提打开,转身侧靠在桌沿上,双眸直视着岑海鸥:“海鸥,我希望你别把自己当成是外人。我说过,既然我做了这样的决定,就一定能给你一个保障和承诺。从今以后,你不光只是点点和小熙的妈妈,更也是我印天朝的妻子。所以,我不希望你太过委屈自己。这个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你的份的。你不是我请来的保姆或者奶妈,只是负责照顾孩子。你是我印天朝法律上承认的妻子,也是我自己挑中的妻子。所以,作为丈夫的给妻子和女儿买衣服,是很正常的。你真的不用有心里压力的。我不是在施舍你,你……懂吗?”
岑海鸥点头,双眸之间露出一抹感动:“天朝,谢谢你给我这一份信任。为了你的这份信任与小熙对我的喜欢,我也不会拿自己当这个家的外人。如你所说,从今天起我便是你印天朝的妻子,点点和小熙的妈妈,印家的媳妇。我是印家的一份子,所以,对这个家对你,对其他人我都有着一份责任。衣服礼物什么的都不过只是身份外之物,最重要的那份心。我也不想因为我的身份变了,我的穿着也必须跟着改了。我还是只想做岑海鸥。所以,你的心意我领了。明天我去把那房子退了,然后把我和点点的东西都收拾一下。”
印天朝点了点头:“那下班后我来接你,一起去吧。点点和小熙让妈去接一下。去洗澡吧,如果要用电脑,床头柜的抽屉里有平板。”
岑海鸥拿起床上的睡衣走进洗浴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印天朝正坐在手提前,十分专注的盯着屏幕。见着他那专注的样子,岑海鸥不想吵到他。看了看唯一的床,又看了眼那张不远处的沙发,朝着沙发走去。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她自然是不会将被子拿到沙发上自己盖的,看来只能一会将空调调高点了。
“你做什么?”岑海鸥刚在沙发上躺下,便见着印天朝将手提合上一脸不解的看着沙上发的她。
一个灵激的,岑海鸥从沙发上坐起:“你睡床,我睡沙发好了。”
印天朝 印天朝先是微微的怔,然后则是抿唇一笑:“你这是打算一结婚就和我分床?”
岑海鸥:……
只见印天朝那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扩了扩,然后是在岑海鸥对面的床侧坐下,好整以暇的直视着她,“我可没打算要和你分床而睡。我们两个光明正大的领的结婚证,又不是说请你来帮我演戏给长辈看的,用得着人前恩爱,人后冷淡吗?”
岑海鸥:……
“行了,睡床上了。”印天朝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掀开被子,自己坐了进去,“你放心,在没经得你同意之前,我一定对你做些什么的。”
岑海鸥:……
其实这一点,不用印天朝说,她自然是相信的。
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那么一抹甜甜的暧暧的感觉。
从沙发上站起,绕过床尾的脚榻,走至大床的右侧,掀开被角,亦是钻进了被子。却是与他之间保持着近一米的间距。
或许是床足够大,也或许是岑海鸥真的还没能适应身边多出一个人来,所以由始至终,她都只是绻缩着身子躺在床的一角。而印天朝亦是没有过多的动作,亦是平平的躺在床侧。虽然是一张床,却与两张床没有两样。
耳边传来匀称而又平稳的呼吸,可是岑海鸥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眠。或许是不习惯换了一个环境,又或许是不习惯身边多出了一个人,更甚者是岑海鸥自己内心那一缕微微的不平静。总之在这寂静的夜里,她唯一能听到的便是印天朝的呼吸还有自己那略显的不规律的心跳声。
岑海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竟然窝在了印天朝的怀里,而且还睡的十分香甜。
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印天朝那炯炯有神正附看着她的双眸。
“对不起,我……”岑海鸥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外挪移着自己。
100 威胁
此时的岑海鸥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睡的时候还是一边一人的,可是现在却是两人都躺在了床中央,甚至她可以说是半个人攀挂在印天朝的身上的。
他依旧是穿着那件深蓝色的睡袍,衣襟半敞露出他那健硕的胸膛。对于岑海鸥来说,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着印天朝那半露的胸膛,昨天晚上已经见过一次。但是此刻,与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如此近距离的直视他那几近于完全的胸膛,而此刻,自己更是依旧还半靠在他的身上,这让岑海鸥再次的双颊发烫,心跳加快,就连那如杏子般的美眸亦是微微的闪烁着,不知道该是往哪个方块望去。
幸好她的身上穿的是一件较为保守的睡衣。此刻,岑海鸥甚是感谢印雯雅给她的这一套睡衣。如果说昨天晚上印雯雅拿给她的是一套相对来说较为性感果露的睡裙,那么这一刻,不用她自己想的,也该知道她会是怎么一个样子。所以,幸好印雯雅没有那般的捉弄她。
岑海鸥就这般略显的些无措而又茫然的看着与她仅那么一拳之隔的印天朝,甚至于都能感觉到他那温热的气息就那么均匀中又带着微微的急促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印天朝那如炬般的双眸沉视着岑海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的眼前这个半攀在他怀里的女人似乎有那么一点熟悉,似乎曾经也是这般的娇人在怀,抱过如此柔软而又馨香的身躯。那一片记忆似乎有些模糊,如真却又似幻。曾经似乎有个女人在他的身上娇吟轻喘,虽然如梦似幻的模糊,可是他却能肯定那个在他身在娇吟的女人绝对不是阮千莹。
印天朝微微的有些失神了。
那看着岑海鸥的眼眸里亦是多了一份探究与凝聚,模糊的印像中总是有那么一个娇小的倩影在他的脑海里反复重合。
此刻,岑海鸥更是因为不敢去直视他那如炬如烁般的双眸而微微的低垂着头,这更是让印天朝的内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或许是真的冲动了,又或许是那出自于内的情不自禁还有便是那脑海中的潜意识,只见着印天朝一手搂着岑海鸥的腰际,一手挑起岑海鸥那微微低垂的下巴,然后那属于他的刚毅的薄唇就那么情不自禁的低了下来,朝着岑海鸥那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自己的轻咬而有些微微泛红的双唇。
看着那越来越低,越来越近的脸颊,岑海鸥微微的怔了一下。然而却是在印天朝的双唇即将触及到岑海鸥的那两片柔软时,岑海鸥却是微微的往后仰了仰头,在印天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退出了他的怀抱,对着他略显不好意思又微带着逃避般的抿唇浅然一笑:“我……你早饭要吃什么?我去准备。”说完,未等印天朝接话,直接从床上逃似的跳下,然后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套昨天晚上印雯雅拿给她的裙子,快速的走进洗浴室。五分钟后,一身清爽的走出洗浴室,甚至连眼角也不眼向着印天朝的方向望一眼,又如逃也似的逃出了房间。
见着她那如逃命般的逃出房间,印天朝的脸上划过一抹高深莫测,然后则是嘴唇微微的弯起了一抹浅弧,不慌不乱的从床上站起,进了洗浴室。
……
“沈董事长!”沈建功刚在医院看完汪秀梅,走出医院的大门,便是听到了一声他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年不曾听到过的称呼。似乎,自从C&R从沈立言接手起,便再了没人这么喊他过。
沈董事长,这四个字,在他的脑海里已然早就不复存在。
而现在,却有人这么突然的对他唤着这个称呼,倒是让他突然之间的有些陌生。
寻声,转头,便见着右侧的无障碍通道上,一男人半倚在那不锈钢扶手上,如痞子一般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一头及肩的染成金黄色的长发,让沈建功有些不悦的微微蹙了下眉头。于是看向他的眼神里自然的也就带了一抹不是很友善的表情。
沈建功只是就那么斜斜的瞟了一眼半倚在不锈钢扶手上的韩青山,并没有去理会。斜过之后,收回自己的视线,迈步继续朝上走去。对于韩青山,一来沈建功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印像,再来对于韩青山的这一身如痞子流氓般的打扮,沈建功十分的不喜欢。是以,沈建功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
见着沈建功那只是不冷不热的斜了他一眼,然后便是再没有理睬他的样子继续迈步离开的样子,韩青山倒也是不有显示流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来,只是抿唇冷冷的一笑,然后从那扶手上直起身子,跟上了沈建功的脚步,如玩笑却又似威胁般的声音在沈建功的身后响起:“沈董事长不认识我,那是于情于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沈董事长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在站在这里等你?又怎么会认识你的吧?还是说,沈董事长打算就这么不了了之,对于自己做过的事,就半点不想承担了?既然这样,我不介意去找沈太太又或许沈总裁去讨要一个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