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山顶平地上停下,南晚鸽下车,直接爬上车前顶,抱膝而坐。双眸望着前方,车灯继续亮着,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是如此的独具一格。
十二点
沈家别墅
沈立言关了电脑走出书房在越过南晚鸽房间时,下意识的打开了她的房门。透过落地窗折射进来的暗淡的灯光,沈立方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南晚鸽的身影,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是关着的,就连床上也半点没有坐过的痕迹。
“西西。”沈立言进屋,轻喊着。
没有回应。
走至桌旁,拿起电筒,拨打着南晚鸽的手机,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顿时的,一抹不好的感觉袭遍了沈立言的全身。
顾不得回房换下身上的睡袍,及着拖鞋大步下楼,朝着车库而去。边走边打着栾寐的电话。
“老大,你又怎么了,大半……”栾寐慵懒的声音传来。
“我要知道西西下午见过谁!”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老大,你直接问丫头不更快?”半夜,不用睡觉的啊,他要睡觉好不好,不用这般夺魂的好不好!
“半小时内,你要不给我回复,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哎呀,老大,你终于肯还我自……”由字还没说完,沈立言已经挂断了电话。
“要不要做的这么绝啊!”栾寐对着手机抱怨道。
但是抱怨归抱怨,自家老大和丫头的事还是要做滴。
于是,“霹雳啪啦”一个电话,直接将任务压给了下一层,“二十分钟,我要知道我家丫头下午见过谁!”
二十分钟后
沈立言的玛莎拉蒂驶在上山的路上,手机响起。
“说!”
“你的西西,我家丫头在和你吃完饭后,就去了丽景别苑,听说是去见一个叫高阳的男人。又据说这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然后据说,在你的西西进屋之前,有一个叫吴超君的女人进了高阳的1208,最后三分钟后丫头自己一个人走出了房间。然后就……嘟……”沈立言再次挂断了他的电话。
“哇靠!至于你这么过河拆桥么?至于么,至于么?!”
远远的,沈立言便看到了坐在车盖上的那个人。
“南、晚、鸽!”沈立言怒然的声音响彻了空旷寂静的山顶。
------题外话------
我想说节日快乐,但素,介个节日……。
好吧,还是不说了。
018 木瓜哥哥,我当你女朋友吧!
018木瓜哥哥,我当你女朋友吧!
坐在车盖上,正瞭望着天际的南晚鸽,因为沈立言的这一声怒喝,猛的一个转身。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又突如其来的猛转,再因为从小大到她就没听到沈立言这么连名带姓的喊过她“南晚鸽”,从来都是柔声细语的唤她“西西”。
于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喝声以及突如其来的“南晚鸽”,南晚鸽整个人一抖,身子一斜,屁股一打滑,就那么从车盖顶滑了下来。
再于是,整个人就那么十分亲密的与伟大的母亲,亲爱的大地拥抱在一起。
沈立言眼看着她从车顶滑落,迈步向前,却是速度及不上南晚鸽的跌落,于是只能眼见着她屁股落地。
南晚鸽有些窘迫的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然后茫然不解的看着一脸阴沉好似自己欠了他十儿百万的沈立言:“什么事?”
沈立言继续阴沉着一张脸,一手拉着南晚鸽的手臂,一手帮着她拍去衣服上的灰尘,指了指手腕上她今天新送的手表:“几点了?不回家?不打电话还关机!”
关机?
南晚鸽从套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果然是关机的。
对着他露出一抹心虚的浅笑:“不好意思,没电了。然后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沈立言倚在QQ车的车门上,双臂环胸,微弯着身子直直的盯着南晚鸽:“西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做事不会这么没分寸的。”
南晚鸽的脸色微微的淡了一下,继续爬上了车盖顶屈腿坐下,双眸望着天际的那一轮柳眉般的月芽。
呃,该怎么和立言说呢,告诉他:木瓜哥哥,我失恋了。我的男朋友被好朋友给橇墙角了。
这么狗血的肥皂剧桥段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了?很丢脸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不能说,坚决不能说的。打死不能承认这么有失她南晚鸽身份的事。
于是,南晚鸽转头,对着沈立言露出一抹轻松而又畅快的浅笑,纤细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头顶天际的那一轮月芽,很没有说服力的扯道:“看日落啊。”
顺着她的手指,沈立言抬头斜一眼被她指着的那一轮月芽,继而垂头望一丝不苟的望着她:“日落?嗯?”
呃!
貌似,这个借口很烂的说。明明月芽还有头顶的,哪来的日落?
好吧,这个借口很难有说服力。
于是,南晚鸽继续将瞎掰进行到底:“其实是我想看日出,当然就顺便看看日落了。因为看的太忘我了,然后就忘记给你打个电话了。对不起啊,我错了,下次不敢了。”边说边对着沈立言直伸手敬礼以示她很有诚心的向他道谦。
看着她又是讨好又是道谦,沈立言就算有气,也消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环顾四周一圈:“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独自一人上山顶看月落日出,你就不怕有什么窜出来吗?”
南晚鸽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环,明亮的双眸对着四周转溜一圈:“这么熟悉的地方,能有什么窜出来?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靠在车门上,一手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腰际:“你不高兴的时候,除了来这里看月落和日出,还能去别的地方吗?”
南晚鸽斜看着他,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疑惑:“真的吗?没有第二个去处了吗?嗯,还是木瓜哥哥最了解我。”轻轻的将头往他的肩膀上搁去:“木瓜哥哥,如果哪一天你有女朋友了,又或者成家了,你还会像现在这般的对我吗?”
女朋友三个字刺激到了沈立言的某一根神经。
搂着南晚鸽腰际的手下意识的紧了一下,望着天际的双眸深沉中隐藏着一份渴望。
“西西……”耳边传来均称而又浅浅的细呼声,沈立言垂头却见靠在他肩头的南晚鸽已然睡着了。
“西西,你放心,除了你,木瓜哥哥不会对任何人这么好的。木瓜哥哥不会交女朋友,也不会成家的,除了你。”沈立言看着安然睡着的南晚鸽轻声的说道。
沈立言的话刚说完,只见南晚鸽呶了下嘴角,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一般,唇角扬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朦胧的月光倾洒在俩人身上,折身出一抹朦胧的倒影,在这寂静而又空旷的山顶,异显的是如此的相依相偎。
深夜,山风吹过,还是有那么丝丝的凉意。
沈立言动作轻揉的将靠在他身上的南蛤鸽抱进他的玛莎拉蒂内,将车椅微微的调底,让她半躺着以便睡的更舒服些。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正打算合眸小憩,却见南晚鸽很自然的往他身上靠了过来。嘴里有些口齿不清的呷吧着:“木瓜哥哥,不如我当你女朋友啊。这样你就不用对别的女人好了,我也不用一想到你会对别的女人好就心里酸酸的了。”
说完之后,继续靠在沈立言的肩膀上,睡的一脸香甜。
南晚鸽的话虽然很轻,也有些含糊,但是沈立言却是将每一个字都听有清清楚楚。
“好,从现在起,西西就是木瓜哥哥的女朋友了,木瓜哥哥永远都只对西西一个人好。”沈立言的唇角扬起了一抹不可抹灭的弧度。
虽然说这话,只是她睡梦中的糊话,但却是他梦寐以求的。
月芽隐去,天泛起了鱼肚白。随着那一缕鱼肚白,东方升起一层朝红。
一整个晚上,沈立言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不曾动过一下,南晚鸽靠在他的肩头盖着他的外套睡的鼾熟,甚至还在他的肩膀处印下了一小块隐约可见的小地图。
南晚鸽睁开醒来的时候,朝阳正好缓缓升起。伸了伸自己的双臂,打开车门,对着朝阳深吸一口气:“新的一天,新的开始。嗯,南晚鸽,忘掉昨天,迎接今天!耶!”
突然之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立马的改口:“不对,昨天不能忘记,昨天是木瓜哥哥的生日,怎么可以忘记呢!嗯,忘记不开心的一刻,迎接新的一天。”
沈立言一言不发的站在她的身边,如猎鹰般的双眸里聚起了一团愠火。
敢惹他的西西不开心,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019 我要她升的高摔的惨
019 我要她升的高摔的惨“晚鸽,昨天和高阳过的是不是很……那个那个?”南晚鸽正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吴超君的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
一条紫罗兰色的过臀短裙,一双水蓝色的鳄鱼嘴柳钉鞋,露出她那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两个趾头。手里拎着一只咖啡色的拎包,脸上挂着一抹暧昧的笑容,微眯着她那双丹凤眼看着南晚鸽。半点没有尴尬或者其他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