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芝轻声道:“这里是墓园,当着死者的墓碑可不敢说瞎话,小心这里的亡者对你群体而攻。”
绛紫雨额头见汗,神色更见恐惧,她不管心机多深,到底是个女孩子,胆子难免小一点。
此刻紧抿着嘴却再也不敢乱说了。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阿玉道:“小姐别怕,对方这是故意吓你呢,再说我们连活人都不怕还会怕死人?”
安知芝坏笑道:“阿玉姑娘的说法我可不太赞同,我这人就是不怕活人,但是怕鬼,据说鬼都是面目狰狞披头散发的,尤其是被人害死的鬼据说怨气最大,变成鬼后面相也最恐怖,青面獠牙!就像这样!”
她说着用两只小拇指勾住嘴角往外拉,两根食指挑着眼睛和眉毛向上拉,做了个鬼脸,嘴里哇呜地叫了一声,把没有防备的绛紫雨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等几人从墓园出来后,安知芝向小张使了个眼色,小张瞬间出手,在阿莫和阿玉的脖子上按了一下,两人便软软地倒在地上。
绛紫雨骇了一跳,忍不住退后几步道:“你们想做什么?”
“你等会儿就知道啦!别这么心急嘛,乖!”安知芝笑得就像个恶魔。
绛紫雨转身夺路而逃,却被小张几步追上擒了回来。
然后安知芝让小张把软到的两位保镖和绛紫雨一起塞进车里,开车离开了墓园。
绛紫雨在车里不停挣扎,大喊大叫,安知芝嫌烦而且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就让小张如法炮制也弄晕了她。
陆虎离开墓园一直往西郊驶去,大约走了三四个小时来到一片旷野上。
这里除了树林几乎没有一户人家。
安知芝对此非常满意,她让小张把绛紫雨背下来扔到地上,然后弄了点矿泉水浇醒了人。
绛紫雨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要干什么?”
安知芝和小张上了车,然后迅速反锁上车门,只打开一点车窗玻璃。
“绛紫雨,我们也不干什么,这里是西郊,离市区有两百公里,离最近的公路也有20多公里,你陷害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居然敢向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我却不能原谅,我这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讲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也不杀你,就把你丢在这里,你一个人走回去吧!马上就到晚上了,不知道这个地方会不会有鬼?嗯,你知道的,就刚才看过的墓园里的那些鬼,王宇……说不定会来找你!祝你好运!”
安知芝说完让小张赶忙启动车子。
绛紫雨听到安知芝的安排险些吓死,大叫着来追车子,可是陆虎只留下一股烟尘便渐渐消失不见。
安知芝还等去再往北郊和东郊把那两个为虎作伥的保镖也同样对待呢。
绛紫雨拼命迈动双腿沿着车辙往前走,可是她自小就没受过什么苦,只走了二十分钟便走动了,感觉脚上也起了水泡。
可是二十分钟她连只走了一公里多。
夜幕很快来临,狂野的风声呜呜响着,就像鬼哭狼嚎,下午刚参观完墓园,再想起被害死的王宇和纪梅,绛紫雨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四周,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又累又饿又恐慌又害怕,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开始的时候还大骂安知芝,到现在连骂人都没力气了,也没那个心情了。
同一时间,收到此种待遇的还有阿莫和阿玉,他们两个人分别在北郊和东郊挣扎着。
☆、情比金坚任尔东西南北风 077 夫妻约会,噩耗传来
孟家别墅
安知芝下了车后,让小张去车库泊车,她则惬意地走进客厅,这次好好整治了绛紫雨一顿,既帮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了气,也算是帮干儿子王子报了一点杀父之仇,所以神清气爽,念头通达,一路哼着小歌曲,白色的高跟凉鞋踩在红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韵律感十足。
走进客厅后见老爷子不在,安知芝也不以为意,心想八成老爷子已经睡下了。
此刻晚上八点半,节气已经进入初冬,天黑得比较早,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就会看到夜幕降临了。
她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喊着叶阿姨。
叶芬从她一楼的房间出来,笑着问道:“少夫人现在才回来吗?晚饭用过了吗?”
安知芝有些歉然地看着叶芬:“叶阿姨我还没吃呢,肚子都要饿扁了,还得麻烦你这么晚了帮我做点吃的,恕罪恕罪啊!”
叶芬白了一眼:“少夫人说的什么话呢,我做的就是这份工作!这样,您要吃什么,我现在就给您做去,冰箱里还放着好些菜呢!”
“随便做点吧能吃饱肚子就行!您知道的我吃饭没那么多讲究,你先做着,我去洗个澡先,待会儿下来吃!”安知芝说了一声,踩着大理石台阶上楼去了。
安知芝刚上到二楼,三楼楼梯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安知芝抬头一看,见是孟菲菲。
孟菲菲一见到就像沙漠里濒死的旅人见到了绿洲和水源一样,很是激动,两只杏眼看着安知芝都在放光。
倒把安知芝吓了一跳,心想不会是自己整治绛紫雨的事情被这丫头知道了吧?难道她想替表姐报仇?
孟菲菲蹦到安知芝跟前,以前所未有的热情道:“嫂子,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想死了!”
“额……”安知芝听得有些迷糊,她可不知道自己对这小妞有这么重要!
孟菲菲解释道:“爷爷说是要我过来陪他聊天,可是没有聊一会儿他老人家就困了,然后就把我关在房间里看电视,他自己睡大觉,还说你不回来不准我离开!”说完怨气冲天地小声嘀咕道:“你说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
安知芝听完心里明白过来,这是老爷子怕早放了这小妞回去会影响她这孙媳妇的计划,所以把人索性扣起来了,还真是敬业的老人家啊。
“那我回家去了!你跟爷爷说一声啊!”孟菲菲估计是怕再被老爷子扣留,急忙跟安知芝说了一声,就往楼下冲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随口问道:“我表姐也回来了吧?你们去哪里玩了?”
安知芝微笑道:“去了一个……好玩而且有趣的地方!你表姐很是迷恋那里,今晚不回来了,估计明天回来!”
“这么好玩的地方?”孟菲菲闻言有些心动,心想下次一定要让表姐带自己也去玩玩。
等孟菲菲走后,安知芝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放好水之后,脱掉身上的衣服躺了进去,一边撩起的水花擦洗身子,一边看着自己高耸白腻如堆雪的胸脯,不自禁地遐想起来。
周末沧澜这死男人说要回来,这次估计少不了又得亲热,不知道这雪白的两团肉又会被摧残成什么样子,齿痕恐怕会少不了吧。
洗完澡换好衣服没一会儿,楼下便传来叶芬喊吃饭的声音。
安知芝吃了饭便回到卧室睡觉去了。
睡觉前在和老公孟沧澜的每日一聊中,她把自己今天惩罚绛紫雨的办法告诉了孟沧澜,孟沧澜听完后半晌没有吱声。
安知芝摆正姿势,左小腿架在右大腿上,正满心等着被夸呢,结果对方半天没反应,她有些不高兴了,哼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孟沧澜憋了一下,才感叹道:“老婆,你挺腹黑的!”
“什么意思?”安知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尖叫道:“孟沧澜,你是想挨打了是吧?爷爷赐下的龙头拐杖在我手里还没开过张呢,你等着,周末回来就在你身上开张,你洗干净屁股等着吧!”
“哎哎?公报私仇拿着鸡毛当令箭这种是可耻的!”孟沧澜有些慌神,不会真要洗干净屁股撅着让某女拿拐杖抽吧?那也太丢人了,坚决不行!
“我可耻?好吧,加一棍子!”安知芝淡定道。
“你这样真的不对啊!”孟沧澜抗议。
“不服管教,再加一棍子!”
孟沧澜气道:“我凭什么乖乖让你打啊?我警告你,我会还手的!”
安知芝嘿了一声道:“真是大出息,想打老婆是吧?再加一棍子!”
“我不服!”某男快疯了。
“不服是吧?蔑视上级威严,加一棍子!”
“我堂堂军长被你打了还有脸吗?”
“还在抵赖!你不是说我是司令吗?司令揍军长很正常!一棍子!”
孟沧澜气弱了,眼看硬的不来就便软语相求:“商量一下,不打行不行?”
安知芝冷笑道:“棍棒底下才能出好丈夫!不打真不行!”
“通融一下好不好?”孟沧澜就差跪下来抱着某女的腿哀求了。
安知芝这才缓和了口气:“早这样摆正态度认罪伏法也不会加那么多棍了,那你说我打的对不对?”
孟沧澜以为安知芝要法外开恩了,怎么可能在这时候犯拧,连忙在电话里附和:“打的对打的对!”
“既然你都说打的对,那我还真不好意思不打了,不过谁叫我心软呢,这样给你减少两下吧!”
第二天上午,安知芝正在办公室里玩小游戏,手机突然响了,她翻开一看,见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哪位?”这是对陌生人的客气口吻。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压抑得很平静,不过这种平静更像火山爆发前的诡异安宁:“安知芝,我是绛紫雨,我是想告诉你一声,你死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会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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