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了之后多半总是要生悲的,于是宁安这才刚笑得乐不可支,不到一天的工夫,她就彻彻底底地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第二天晚上吃过了饭,她正在浴室里安安心心、放放松松地洗着澡,却忽然间听见了“咔哒”一声门锁转动的声响,下意识地把头转向门口,就看见喻珩一脸淡定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一定要适可而止,你看,喻酥酥得寸进尺,于是被小宁子嘲笑了;小宁子得寸进尺,于是马上就要被喻酥酥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_╰)╭
☆、洗澡
浴室很大,既有浴缸也有淋浴房,宁安这会儿正站在淋浴房里惬意地冲着澡,冷不防看见喻珩推门进来,脑子直接空白了那么一瞬,然后立时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胸口、飞快地转过身背对门口。
宁安洗澡并没有锁门的习惯,按她想的,浴室门关着、水声又那么明显,又聋又瞎才不知道里面有人洗澡,于是很显然地,她高估了某些人的下限——明知道有人在浴室里洗澡,某人也是可以这么大摇大摆、毫不在意地直接闯进来的。
迟迟没有听到那人关门退出去的声音,宁安一下子就急了:“我在洗澡!”
“嗯,我知道。”男人一边漫不经心地答着,脚步声一边又近了些。
“那你还进来干嘛?”宁安背对着喻珩不敢转过身去,一张小脸急得通红,“快出去!”
虽然已经结了婚嫁做人-妻,但以宁安的年纪和常年专心学术的心性,其实现在也不过就是个少女罢了,而眼前这个娇小的背影,也的的确确就是属于一个少女的——肤色莹润瓷白、腰身纤细柔韧、双腿修长……无一不在彰显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青春和青涩。喻珩看着背对着自己拼命往里靠、恨不得整个人都要缩到角落里去的宁安,忽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眼神一下子就黯了下去,低低地笑了一声,抬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我进来洗澡。”
她还没洗完呢他进来洗什么澡?!宁安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会有人无耻到这种程度,可偏偏从自己背后传来的那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如此明显,让她想装做没听见都不行。但就算是这样,宁安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抱着最后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万一不是他在脱衣服呢?万一他是想拿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去洗呢?宁安不停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咬牙,偷偷地回过头瞄了一眼,顿时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开来——她回头的时候他已经脱了上衣,正赤着上身弯腰脱裤子,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顿时就随着他的动作凸显出来,看得宁安一瞬间面红耳赤,急急地关了花洒、拉开了淋浴房的门,探出身来就要去拿浴巾:
“我我我我洗完了,你慢慢……啊……”最后一个“洗”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宁安只觉得腰上一紧、才刚探出淋浴房的半个身子一下子就被人拦腰一把捞了回去,紧接着就是“刷拉”一声玻璃门被拉上的声音,下一刻,她就已经被男人整个搂在了怀里。
“你你你你干嘛?”宁安几乎是全身都泛起了粉色,双手奋力推拒着喻珩的肩膀,扭过头怎么都不敢看他——说起来,这倒也不是宁安第一次和他“坦诚相见”了,但上一次她喝多了酒、第二天醒了之后根本就什么都不记得,现在喻珩毫无预兆地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她怎么可能淡定得了?顿时就被吓坏了。
喻珩笑,紧了紧搂在宁安腰间的手让她整个人都贴到自己身上,伸手打开了花洒:“一起洗,省水。”
省水?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节约?宁安气得不行,硬逼着自己回过头来瞪他,咬牙切齿地模样简直就是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男人:“我已经洗!完!了!”
“是吗?”喻珩挑眉,伸手就扯掉宁安攥在手里挡住胸口的毛巾,轻而易举地将她胸前的一团雪软纳入掌中,“没洗干净,再洗洗……”
这算是什么?什么叫“没洗干净,再洗洗”?别说她已经洗完了,就算真的没洗干净,有必要非要和他一起洗吗?这么不着调的一句话,居然被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简直就是无赖!从来没见过这阵势的宁安一下子傻了眼,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宁安的“短路”无疑让喻珩的动作更加畅通无阻,这么一会儿工夫,喻珩已经挤了沐浴露在手上,毫不迟疑地抹到了宁安的身上。少女的皮肤本就光滑细腻,这会儿又抹上了沐浴露,喻珩只觉得入手一片滑腻,尤其是她胸前的那两团柔软,就像她的人一样,娇娇怯怯地轻颤着,让他根本就放不开手。
花洒中洒下的热水温度不低,宁安却觉得这温度和男人的体温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他的身体烫得几乎要将她灼伤,他的手就带着这样烫人的温度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游走,尤其是胸前那最柔软的地方……宁安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几乎就要站不稳,连推拒着他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只能像是寻找一个支撑物一般尽力地攀着他的背稳住身形。
“够了喻珩,够了,”宁安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嗓音居然已经这么沙哑,他带来的刺激和快-感太过尖锐,她根本就受不了,声音里一下子就带上了哭腔,“已经够了,不用再抹沐浴露了……”
“多涂一点才洗得干净,”喻珩把人揽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有些恶劣地拂过她胸前的胭红,听着宁安喘息着轻哼了一声,顿时满意地笑了起来,低头攫住她的唇,“安安乖,洗澡要洗干净。”
似乎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喊她“安安”,她总是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不由自主地照着他的话去做,就像是现在——原本已经有些受不住的小姑娘眼里一片水光,却硬是咬着牙收紧了缠着他脖子的手臂,仰起头毫不退缩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这样青涩又勇敢的模样永远都是对喻珩最大的诱-惑,男人只迟疑了半秒不到,就已经果断地搂着她侧移了几步,一把把人压到了淋浴房的玻璃壁上,俯身,随即铺天盖地而来的就是他更加激烈而强势的吻。
身后是玻璃壁传来的凉意,身前是男人滚烫的身体,宁安只觉得这样强烈的反差几乎要把她逼疯,想要脱离这折磨人的处境,却又偏偏被男人的吻纠缠地再也无力去理会这些,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身上的沐浴露还没有冲掉,身下的人却软着身子在他怀里轻颤,喻珩虽然知道这么急切会让他显得很没有风度,但他实在是已经再也忍不住,伸手托住了宁安的后腰,挺身就要进入,却忽然间有一只柔软的小手抵上了自己的小腹:
“别……”宁安有些无力地摇着头低喘。
喻珩的眉头狠狠地拧起,却到底还是硬生生地顿住了动作——他前几天才刚开荤,这会儿正应该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只是顾及到宁安才刚经历第一次、生怕太过频繁会让她吃不消,再加上她连着几天要早起上课,喻珩也就一直硬忍着直到今天,可她……他是说过不会逼她,但现在停下,对自己也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宁安……”喻珩低头吻她,眼里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宁安被他吻得有些缺氧,脑子里一片混沌,却到底还是剩了些最后的理智,摇着头挣开他的吻,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却还是喘息着开口:“别、别在这里……”
到了这个地步,再拒绝他未免也有些太过矫情,宁安也早就已经把先前的气愤抛到了脑后,可虽然这不是她的第一次,但上一次的情形她根本就什么都不记得,对她来说,这一次才应该算是真正的第一次,脸皮薄的小姑娘又怎么好意思在浴室这种地方……
喻珩一愣,却很快就抓住了她话里的意思,知道她并不是拒绝,一下子就松了口气、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心知她是害羞,笑着低头问她:“回房间?”
宁安扭过头不敢看他,却是几不可闻地轻轻“嗯”了一声。
喻珩笑意更浓,伸手取下花洒迅速地冲干净两人身上的沐浴露,拉开玻璃门、扯过浴巾草草地擦干了自己和宁安身上的水,用浴巾把宁安裹住,就这么赤着身子抱着她往外走,余光瞥见架子上那一抹黑色,脚下微顿,忽然转了个方向,伸手扯过那抹黑色,抱着宁安回了房间,毫不犹豫地把人压到了床上。
先前还无比急切,但真到了床上,喻珩的动作反倒缓了下来,扯开裹着宁安的浴巾、把人揽着坐起来搂在怀里,然后伸手抖开了之前带出来的那抹黑色——赫然就是昨天新买的那套内衣,宁安一直都是个勤劳的好姑娘,昨天回来之后就顺手把它洗了,这季节天气热,才一天的工夫,衣服却是早就已经干透了。
“今天可以换上了?”喻珩哑着嗓子问她。
这分明就是报复昨天自己对他的嘲笑!宁安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眼下却实在是早就没了力气反抗他,只能没什么威慑性地横了他一眼,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拿起内衣和内裤一点一点往自己身上套,时不时地还这里蹭一蹭、那里摸一摸地吃点小豆腐,想到反正都要和他滚床单了,还在意这些也什么意义,干脆也就闭了眼睛只当不知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