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被判了刑,法官嘴里的时间是多久呢?她没有细听,从头到尾都在麻木着,被狱警上前带着走出来,这次她穿过了一小段阴暗的走廊,看着两边门上的小窗子,她惶恐了,脚下的步子软的抬不起来。
前面的狱警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儿,扭过头来看向她,才发现她虚软的站在那儿,目光里满是惊恐,身子瑟瑟的发着抖,害怕的眼泪都留了出来。
“愣着干什么?”狱警上前,推搡着她向前走,嘴里不耐烦的说道。
这样的情景,他们见惯了,自然就麻木了。
直到狱警站在一扇小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粗鲁的将她推了进去。
她惶恐的环视着四周,这里就是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了,空气中是潮湿的霉味儿,那些被褥长年不见阳光,软塌塌的被叠成正方形,靠近门口的地方摆着一个小桶,有些骚味从里面传出来,她捂着鼻子打量着,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李优有些庆幸,这个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就不用担心被欺负,监狱里的传闻一像不好,那些子龌龊的,阴暗的事儿,她这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富家千金都知道。
只是还没等她庆幸好,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进来几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被晒的黝黑的脸,个个膀大腰圆,看到她,目光俱都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相互对视一眼,阴阴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毛骨悚然,让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料正好碰到旁边的小凳子,扑通一下,跌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她咬牙含泪的忍着痛,那些女人却笑得开怀,仿佛她是个小丑。
宋小染一大早就在陈子墨的怀里醒来,她带着几分迷蒙的睁开眼,眼前一红,似乎有什么印入视线里。
她刚醒,神智还有几分迷糊,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直到手掌触上如红豆般被煮的酥烂的柔软,才蓦地收回手,反应了过来。
陈子墨还在沉沉睡着,对她这样的举动并没有感觉,宋小染枕着他的胳膊,脸正好对着他的胸膛,所以一睁开眼,才会看见这样香艳的一幕,并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个流氓的动作。
她晨起的脸上带着几分红,又被自己无意中的举动逼得,更加染上几分薄红,让她的脸看起来,就像个煮熟的鸭子般,冒着腾腾的热汽。
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涌起一股大胆,宋小染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彼时他睡的香,像是中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似的,壮了宋小染不知道怎么肥起来的胆。
她悄悄地,悄悄地将手伸出来,像个顽皮的孩子,轻轻的捏了一下,触感就像学校外面,一元钱一根的红豆糕。
咬一口在嘴里,甜丝丝,凉爽爽,让她百吃不厌。
“你在干什么呢?”
正当她要张嘴咬的时候,头顶上传来男人略带笑意的声音,接着调笑声继续响起:“老婆,这算是轻薄吗?”
99枯木逢了个春
宋小染半张着嘴,被陈子墨突然的出声吓得愣在那儿,她脸上火辣辣的,羞窘的连头都不敢抬。
男人带笑的视线就在她头顶上方,胸腔微微的震动,明白的表示出了——他将她刚才的动作尽收眼底。
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将张开的嘴巴合上,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醒了啊你。”
她避开他话里的问题,顾左右而言它的回到,妄想将话题给叉开。
“梦到一个小狐狸精,张着樱桃小嘴咬了我一口,就醒了。”陈子墨指桑骂槐的说道,男人天性里的恶劣就是欺负自己心爱的女人,看着他们脸红、恼羞成怒,就特别有成就感。
宋小染果然不负他的期望,红了脸,这男人变相说她是狐狸精,她承认,可是说她咬他,这个可就不行了,天知道她还没下口呢,就被捉了包。
“哼,那你做的梦还真是奇怪。”她说完,从他怀里滚出来,就穿着拖鞋施施然的像浴室里走去,只留给他一个聘婷袅娜的背影。
陈子墨盯着她的玲珑曲线注视了一会儿,在心里按压下某个不安分的小兄弟,紧接着也起了床。
吃过早饭后,男人驱车带着她,开到兴安市最大的妇科医院,为宋小染把脉的还是之前那个老医生,认真的把了一番后,医生在单子上写了几味药,交给陈子墨,吩咐道:“将这个方子上的药抓来,一天三次,按时服用,先吃一星期。”
“那要吃多久才有效果呢?”宋小染充满期待的问道,手紧紧的搅在一起。
老中医抬头看她一眼,将手里的笔放下,公式化的说道:“这个,要看复查后的结果。”
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宋小染尽管心里忐忑,还是乖乖站起来,随着陈子墨一起去拿药了。
回到家后,宋小染拿着一包药,亲自去了厨房,用小砂锅煎好,等冷却后大口大口的喝了。
苦涩的药汁流入喉咙,苦的她五官紧紧的皱着,眉眼也纠结在一起,看的站在门外的男人心疼不已,陈子墨不知道从哪里寻出了一罐白砂糖,挖了一勺子,递到她嘴边,“苦的话吃点这个。”
“不了。”宋小染咬着唇避开,害怕白糖将药性减少,所以她宁愿承受这样的苦。
看着她的拒绝,陈子墨如何不知,只能在心底心疼着她的倔强,以及她所受的苦。
“明天我想回家一趟。”
“好,到时候我送你。”
“嗯。”宋小染勾着他的脖子应道,嘴巴里还是苦苦的。
陈子墨猛然按着她的后脑勺,唇覆盖着她的唇,伸出舌头在她口腔里搅动,感受着她口腔里浓重的中药味。
宋小染将嘴巴张开,迎合着他的吻,他的舌头像是糖做的,将她嘴里的苦涩去了一半。
一吻结束,陈子墨放开她,宋小染气喘吁吁的勾着他,不断起伏的胸摩擦着男人坚硬的胸膛。
一审结束,李优在监狱里过着惨淡的生活,外面的李老爷子和李夫人也是急的团团转,只是每次去监狱里通融,都被狱警粗鲁的赶走了,就是想求人,也不知道该求谁。
李老爷子每次打电话过来,说尽了好话,陈子墨就是不松口,到最后直接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绝了他的骚扰。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一大早的,李太太就亲自上门,求起了范怡。
“陈太太,求求你,让你家子墨放了我家优儿吧,她一个小姑娘家坐了牢,那一辈子可就毁了啊。”李太太刚进来,拉着范怡的手就哭道。
“这是怎么了?”范怡皱着眉问道,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陈子墨并没有让李优的事儿见报,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保护宋小染,怕外界知道她不能生孩子,到时候传那些不好的绯闻,所以这会儿兴安市就没几个人知道,李家只要对外说自个儿闺女出国深造,随便编一个借口,就能对外将她女儿入狱的事儿给瞒下来。
偏偏他们因为关心,将这成关系给忽略了,三番四次求着陈子墨,男人自然不会将这厉害点出来,就看着他们无头苍蝇般乱撞。
李优对宋小染下药的事儿,就连李太太也不知道,她和老伴儿到现在,一直都以为自己的闺女是喜欢陈子墨,才做出了绑架宋小染这样的事儿。
李太太将希望都寄托在范怡身上,毕竟当初是范怡将她闺女送到了陈氏,多少也要付一点责任吧。
她哭哭啼啼的将事情说了,范怡听了后,并没有向她保证,虽然她一开始将李优弄进陈子墨的公司是存了私心,可是这会儿,就觉得李优这样的人,实在不适合她儿子,气度太小了。
“她为什么要绑架小染。”
李太太见范怡这样问,以为她是生气了,她期期艾艾的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从她进了监狱之后,我每次去探监,狱警都不让见。”其实就算李太太不说,范怡也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因爱生妒。
只是这事儿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被抓的是李优,她有什么地方值得她花心思。
范怡现在全副心思,都用在那个想断了他们陈家香火的幕后黑手身上,李优这事儿她是真的不想管,可是当着李太太的面,又拒绝不得,在说,李优有这样的下场,还是因为她引起的。
要不是当初她将人推荐到儿子的公司,这小姑娘又如何会因为爱慕陈子墨而做出这样疯狂的事儿。
这也是李太太来求范怡的原因,她哪里知道她女儿还做了其他事,一直以为她只是被妒恨冲昏了头脑,才一时冲动绑架了宋小染。
“我今晚帮你问问子墨。”范怡给李太太一个定心丸。
“陈夫人,真是太谢谢你了。”听了范怡这样的保证,李太太感激的说道,两行清泪又流了出来。
范怡看的动容,心下一软,说的话就带了几分真心:“你放心,我会好好给子墨说的。”他们这么大了,膝下就这一个女儿,如今又因为自己的关系,被弄到了监狱里,范怡不知不觉的,就生出了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