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可玉手搅拧在一起,水眸闪过失望的怨毒,她抬起螓首,忿懑的咬唇:“楚寒,我早就劝过你不要手下留情,偏偏你就是舍不得她!现在好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闭嘴!”莫楚寒失控地冲她嘶吼:“我的事情不用你插嘴,滚开!”
“……”舒可素日里连大气都没他呵过,现在他如此疾言厉色让她滚开当然承受不了,当下就抽抽噎噎的哭起来。
见舒可哭了,莫楚寒忙收敛了坏脾气,趋前将她拥进怀里,放缓了语气安慰道:“心肝,别哭!是我一时大意了,下次我保证不再给她任何机会!”
美人垂泪犹如海棠带雨,舒可委屈地哽咽道:“我早就说过,你跟她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一句话就能抹杀的!再说,我跟她也是多年的老同学好朋友呢,我也舍不得她死!你不想杀她我不会勉强你!”
这话明摆着怀疑莫楚寒对林雪余情未了,激得莫楚寒再次摔破了一只水晶杯发誓:“我莫楚寒日后如若跟林雪那个贱人重拾旧欢就犹如此杯!”
(某人这誓发得有点毒哦,小心真应了天打雷劈!捂嘴坏笑……)
*
松开林雪后,梁峻涛就下车去抽烟。
林雪很少见他抽烟,在部队公众场合禁止抽烟,私下里也没见他抽过。此时他点燃了支香烟,站在那里似乎在沉思什么事情。
打开副座的车门,她也下了车。
这里似乎是山腹的地下溶洞,一股潮湿晦暗的味道。水流哗啦,俨然有地下河川流过。林雪四处打量,想找到河流的位置,不看不要紧,一看着实大吃一惊。
溶洞里很黑,在车子强光灯的照射下,车轮前方不足五公分的地方赫然是一处断崖,下面水流湍急,正是地下河川的所在地。
断崖极深,林雪都不敢往下看。她有严重的恐高症,刚才在车上,她万万都不会想到姓梁的家伙会在断崖深涧的边缘——这种极度危险的地方发情。
假如刹车不及时,稍有差错车子就会窜下断崖……他们就只能随着地下河川遨游四海了!
想想真是后怕,脊背都渗出一层冷汗。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缩着,想退到安全距离以外。
抽了一会儿烟,梁峻涛转过身觑着她:“往后缩什么?我们马上要过河!”
“过河?”林雪瞠目,“你能把车开过去?”
这断崖距离对岸少说也得几十米吧,难道梁上校能把跑车当飞机开?
如果搁以前她会以为他在讲笑话,不过在见识了这个败类令人咋舌的各项本领之后,她认为一切皆有可能。
没想到梁峻涛用看白痴般的目光注视了她几秒钟,然后微微扬唇道:“我不是超人!”
林雪被他直白的话弄得有些讪然,悻悻地道:“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怎么过去!”
“女人,”梁上校往旁边某个方向一指:“那边有桥!”
所谓的桥就是用绳索加木板搭起的简易通道,过这种桥可是种技术活儿,不但需要过人的胆量还要有敏捷的身手,不然掉下桥去就完了!
林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郑重声明:“我有恐高症,会晕倒掉下去!”
“没事,我抱你!”男子自告奋勇。
“不要!”林雪连连后退,鉴于这败类刚才的表现,她还是跟他保持安全为妙。“你打电话求援吧!等来了援兵,再把洞口的门打开,我们开车出去!”
“想得美!这洞门只能进不能出,里面没有通讯信号!”梁上校奉行的准则:敌退我进。见林雪后退他当然毫不客气地欺身过来,赶在她落荒而逃之前准确无误地扣住她的皓腕,反手一拽,拦腰抱在怀里。
“混蛋,放我下来!”林雪怒了,用力踢打他无果,指甲又被这厮给剪了,无奈之下就用上了尖利的牙齿。
“嘶!”梁峻涛疼得直吸气,无辜地瞪着她:“你怎么咬人啊!”
“我说放我下来!”林雪愤怒地再次重申道。
这家伙大概是看出林雪真生气了,躇踌一会儿,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好吧!”说完他真的把她放了下来。
触脚是悬浮的木板,摇摇晃晃的连身体都站不稳。林雪双手死死抓着绳索,腿都酥了,哪里还能走路。软桥左摇右摆像在荡秋千,底下就是水流湍急的河川。往下看一眼,她就浑身虚软脸色惨白眼前阵阵发黑。她有严重的恐高症,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混蛋……”牙齿和身体一起打颤,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送我回、回去!”
“你不是不让我抱嘛!”男子为难地摊了摊手,很规矩的样子。
“……”这个败类!她刚试着挪动了一步,眼前一黑就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19.拒签
“……去审报空降演习,京城所有军队都要参加,尤其是陆特部队的空降伞兵!我就不信揪不出他的尾巴,李彦成知情不报纵容包庇也要付出代价……”
醒来后,林雪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宽阔明亮的卧室里,室内装修布置简洁大气,充斥着十足的阳刚气息。很显然这是个男人的卧室,而这个男人就在她的旁边打电话。
转过头一看,果然正是梁峻涛那个败类!
见她醒了,梁峻涛边打电话边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他的大手,林雪明知故问:“这是哪里?”
“……照我说的去做,先这样吧!”挂了电话,梁峻涛吁出一口气,往旁边的皮软椅里随意一躺,慷懒得像只打盹的豹子,不紧不慢地回答她的问题:“我家呗!”
敢情又回到梁家了!林雪直觉不妥,赶紧起身下床。
果然,房门随即被敲开,梁天逸自己摇着轮椅进来了。
“大少爷!”林雪疏淡却也不失礼节地对他打了声招呼。
梁天逸抬起清秀的脸庞,看看弟弟,再看看林雪,温润地笑道:“听说你回来了,我赶紧过来问问我们之间的约定还算数吗?”
林雪顿时有些窘。初来梁家时她跟梁天逸约定好了两人假结婚,她用来逃避莫楚寒的苦苦相逼,他用来逃避父母亲的逼婚。
可是,今天见过云书华之后,她才知道云朵已经从美国回来了而且依然单身。君子不夺人之爱,现在她不可能再跟梁天逸有任何纠缠,哪怕假结婚也不行。
见她面有难色,梁天逸便故意打趣她:“不会吧!刚跟老二在部队待了一个月就变心了!林雪,你也太禁不起美男诱惑!”
“呵,”梁峻涛爽朗地笑起来,得意地对自己哥哥的炫耀:“谁让你不先手为强!”
“你不会当真的吧!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把女人带进卧室还让她睡你的床!”梁天逸抿着嘴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自己的弟弟。
“没办法,”梁峻涛配合地故意皱起眉头,似乎很烦恼的样子:“冲动之下做了点出格的事儿,只好负责了!”
这哥俩儿一唱一合,倒把林雪唬得一怔一怔的。什么出格的事儿?不就是被他强吻了吗?这……也需要负责?梁痞子的责任心未免太强了些吧!照这样,他得对多少女人负责?瞧他那副色胚相就没带柳下惠的模样,打死她也不相信他会是清纯到连吻一个女人都要负责的男人。
“现在沈部长带着他的宝贝女儿就在楼下茶厅里等着你,你赶紧跟爸爸说明白怎么回事。坦白从宽,党的一贯政策!”梁天逸调侃了一通,就转过轮椅准备离开卧室。
“等等!”林雪连忙追过去,躇踌了一下,还是说:“我有话想对你说。”
梁天逸扬了扬眉,看到弟弟的俊脸顿时拉得老长,不由又动了戏弄之心,故意含笑问道:“是不是觉得还是我好?”
林雪也被他逗笑了。她看出梁天逸比她上次来梁家时开朗多了,还变得喜欢开玩笑,就趁着他心情不错的时候提出来:“是另外一件事,关于云朵的!”
哪知话音刚落,刚刚还谈笑风生的梁天逸立刻就驳然变色,阴沉下俊脸,吐出的字像冰渣:“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
梁天逸原本是个很温润的男子,可当他提及云朵的时候,林雪清晰地看到他眼底划过的憎恨和阴霾,让她不由想起了莫楚寒看她的眼神……
“发什么呆?我大哥已经走了!”梁峻涛很不高兴地站近她的跟前,好让她能够看清楚其实他这个帅哥比刚才那个更出色。
林雪缓过神,只是淡淡地睨了梁峻涛一眼。
“别忘了你现在跟谁混,搞清楚状况!想要立功表现?当然得先把我这个领导哄开心!”简明扼要地训了两句话,梁峻涛便将两张纸拍到她的面前,命令道:“喏,把这个签了,我们下楼吃饭!”
“什么?”林雪疑惑地接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式两份名为《契约军婚》的合同。她呆了呆,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自己看呗,不认得中国字?”男子双手插在裤兜里,倨傲地扬着刚毅完美的下巴,拽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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