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你领导,下属无条件服从领导是铁律,不许顶嘴?”
“可是,他骂的根本没道理--”
“没道理也必须听着,除非你能做他领导。”
莫绍安不懂演技和导演的关系,但是他是军人,军人的第一原则的要服从命令。
领导的指使就是命令?领导的训斥是要无条件服从的。
跟领导顶嘴,还委屈的士兵,早就被他踢出去了。
“听明白了吗?”
“……哦。” 陆宜回答的心不甘情不愿。
。撇撇嘴,跟这个硬邦邦不知变通的男人,显然讲不清楚这个道理,算了,还是不浪费口舌了,先听着吧。
重新开拍,这次三个人的对手戏陆宜一次通过,喜的导演一蹦而起。
简直是太完美了?两个美女各有特色,针锋相对,旗鼓相当?
张导一喊“卡”,众人四散休息,杨姐买了水果分给大家吃,众人嘻嘻哈哈的,早就不复之前的剑拔弩张。
陆宜坐在一旁吃水果,心情好了不少。
果然,首长教的招数很有用,跟穆天后对戏的時候,不管对方发射了多大的压力,只要一想到首长那张冷冰冰的脸,一切烟消云散。
嗯,果然是首长好用,简直是居家旅游的必备良品?
穆恩雅瞟了眼陆宜的背影,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休息,眉头却皱了起来。
为什么没用?明明之前她都被压制的发挥不了。
“陆宜,有什么高兴的事发生?你笑的很开心?”她笑的亲切,语气里有着不显露的试探。
“没什么?”
陆宜应付了一句,低头继续看剧本,她不傻,既然穆恩雅针对她,她也不会送上去被人欺负。
偶像什么的,果然只适合远距离观赏,近距离接触了,很容易幻想破灭。
云妆》很顺利的拍了下来,陆宜的表现很让导演惊喜。
克制了最初的不适应之后,她的演技在跟影帝影后的对手戏磨练中越发精湛,丝毫不逊色。
在三个人的剧场中,她的每一个眼神变化,每一个语调跳跃,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恰到好处的,表达出人物复杂的情感。
戏拍到最后,每逢三个人的对手戏,全片场的人都会围观,聚精会神的观看,并深深的被他们的表演吸引。
这是难得的视觉享受,明明大家都清楚这是在片场,在摄像机前面,但是,只是看着那三个人,却很容易被他们带入到戏里面,跟着人物的喜怒哀乐一起共鸣、沉醉。
今天要拍的一场又是三人的对手戏。
陆宜心情很好,随着拍戏的进展,她也越来越自信了,丝毫没有被对手影响,发挥越来越稳定,张导几次夸她。
与她相反,穆恩雅却是有些沉默,虽然笑容还是那么艳丽,但眼神里却隐藏着深深的急躁。
她沉默的将整幕戏的剧本看完,表面上看,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而实际上,她却觉得这幕戏,很讽刺?
在这幕戏里,姐姐谷柔和风云大婚,最大反派的妹妹谷清却突然出现,顶着一张被毁容了脸,要报复她们?谷清深爱着风云,两人曾经两情相悦,而风云最后却爱上了姐姐……三人的爱恨交织,原本像火山,内部剧烈翻滚而外部风平浪静。矛盾在婚礼这一幕激化,如岩浆终于喷涌而出,激烈并震撼人心。
谷清说:你爱我?你之前明明爱的是我,为什么却又变心?
穆恩雅看着这句台词,突然涌起的复杂而痛苦的情绪,折磨着心口生疼,只是看着,都让她无法忍受。
多么讽刺,这句台词,简直是她跟陆宜目前最真实的写照,不过,却是相反的,她跟陆宜角色对调。
在现实里,她才是那个最卑微的爱恋者,被莫绍安丢弃在一边,转而爱上了陆宜,
对她而言,这真是最强烈的讽刺,如果可以,她宁愿不拍这场戏。
胸口隐隐作痛,被深压在心底的痛苦,却因这场戏,不安分的翻腾起来。
她看着远处那个安坐在那里的女人,恨意在心里聚集?
如果不是她?如果没有她?莫绍安会回头的,她还可以做他的女人?
镜头对准中央,周围是狼藉的婚宴现场,被迷药迷倒了一地的江湖人士,就连新郎官也无力的倒在地上。
一身红衣的谷柔和一身黑衣的谷清对立站着,锋利的剑,指向对方?
“姐姐,你知道吗?在崖底的这些年,我生嚼着蝙蝠肉,小虫子,什么都肯吃下去,就是为了活下去,活下去找你们报仇?”
“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一个是我最亲的姐姐,一个是我最信任的爱人,居然背着我勾搭到了一起,我好恨好恨?”
谷清的脸上是骇人的疤痕,神色癫狂,她苍白而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胸口的布料,双眼却狠狠的瞪着对面的女人,双眼迸发出骇人的仇恨光芒?
“每一天,我的心都在腐烂,在滴血?每次一想到你们两个狗男女在上面幸福的在一起,我就恨的要疯狂?这种不能忍耐的痛苦,只能百倍千倍的发泄在你们身上,我的痛,才能减轻一分?”
这对被爱蒙蔽双眼的亲姐妹,在全江湖人的面前,拔剑相向,展开生死决斗。
102、首长受伤
拍完《云妆》,陆宜有一个月的休息時间。拜张导的名气所赐,她现在也算是有了一点点的知名度,杨姐用她的女二号为噱头四处招摇撞骗,接了个不错的广告,她也有一笔收入入账,总算不再是穷鬼一个了。
她把这笔收入全部汇给了姐姐,也算是解了她那边的燃眉之急,姐姐也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去带辅导班了,可以好好陪陪豆豆了。
豆豆手术后身体恢复的很好,陆宜正预谋着过几天去江州看看他们呢。
云妆》完成拍摄后,需要一段時间来补拍和后期处理,等这些都完成了,刚好赶上了年底的黄金档。
到時候,所有主演都要齐齐出动参与宣传,一天飞几个城市都有可能,所以陆宜十分珍惜这难得的休息時间。
回想一下,好像进剧组的時候还穿着短袖,出来時已经快过年了,每天窝在剧组,没日没夜的拍戏,時间都错乱了。
这段時间首长好像也很忙,只回来过一次,接了她去老宅那边吃了顿饭,她被迫听了半个小時的育儿经。
真的奇怪呢,明明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婆婆却只催着她。
其实要依她想的,就她跟首长这见面的频率,要想生娃娃,难度还真挺大的。
陆宜窝在家里的大沙发上,舒服的动也不想动。
这样冷的天气,窝在有暖气的房间里,吃点水果看看片子,真是神仙一样的享受啊。
花了几秒钟,她才脑袋迟钝的想起了首长,她目前的挂名丈夫,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潇洒呢。
一个星期前,他们通过电话,说是要出去执行一项任务,比较危险,不能带任何通讯工具,让她不要找他,等他回来会联系她的。
所以,好嘛,她其实已经跟她的丈夫失去联系一个星期了。
陆宜翻了个身,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要说她这个妻子真的挺不称职的,有家跟没家一样,对老公也关心不够。
要不要改变一下呢?
当然了,这个自我检讨只持续了几分钟,这个想法马上就被她丢到了脑后,伸手捞了个苹果咔咔的啃了起来。
醉生梦死的过了一天了,期间,饿了定了一个肯德基的全家桶的外送,好胃口的都消灭了,再给舒欣打了一个电话,那斯现在正窝一个山沟沟里拍抗战戏呢,饰演一个土气的村妞?毫无同志爱的尽情嘲讽了她一通,把她气的哇哇叫,嚷着要绝交,陆宜才满足的挂断电话。
果然哪,人生还是需要陪衬的,有舒欣那么凄惨的对比在那,才能衬托出她生活的美好?
手机响起的時候她并没有在意,看片子正上瘾呢,慢条斯理的接过电话,看都不看的接通,可是电话内容却让她惊跳了起来:“什么?首长受伤了?”
是张嫂打来的电话,说莫邵安出任务回来受了重伤,现在昏迷中,正在军区医院抢救。
陆宜傻眼了,首长没事吧?
急冲冲赶去莫家,家里已经乱了套了。
谢梅接到信的時候,直接就昏厥了过去,莫時阳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可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晃,警卫员急忙的扶住他。
陆宜赶到莫家的時候,谢梅刚刚醒过来,哭的不行,一个劲的说要马上去看医院看邵安。
陆宜扶着她,不由自主的跟着开始流眼泪。
呜呜……首长,你不要出事?
莫時阳这会也顾不上影响问题了,直接打电话:“给我调专机,我要去T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