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要是你是萨科齐的话,你会在利比亚的领土上投下第一颗炸弹吗,如果说,那枚炸弹让一位骑着车想接回自己孩子回家的父亲永远接不回他的孩子呢?”
法国的战斗机在第一天炸毁了利比亚的一所学校,六名儿童在这次轰炸中伤亡。
站在门前的梵歌手紧紧的绞着,竖起了耳朵等待着里面的人的回答。
姑娘们都希望着,住在自己心上的人正义,勇敢。
“站在萨科齐的立场上,我会!别忘了,他是一名政治家,利比亚之战会成为他的政绩,政绩是一位政治家最实用的资源,比你一百场感人肺腑的演讲来得更为的实用。”
受教了,温言臻!梵歌扯了扯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的嘴角,嘲弄的笑,笑刚刚的那位傻姑娘。
她以为温言臻会回答不会,可他说会,声音冷静,程序化,那声音在透露着,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一件事情。
金小姐会在每周为她安排两个小时的义工活动,在那两个小时里梵歌有时候回到福利院去,带着孩子们喜欢的玩具,学习用品,温言臻没有工作也会跟着她一起去,他在那些孩子面前表现得像一位邻家哥哥,和他们一起打篮球,一起踢球,他给孩子们系细心的系鞋带,任凭那些孩子们把蛋糕涂在他的脸上,笑吟吟的让玩疯了的孩子往昂贵的衬衫上泼饮料。
梵歌还以为。。。。
温言臻的声音再次从门缝离透露出来了:“肖助理,不要把萨科齐往我身上讨,我讨厌那个矮子,还有他那张滑稽的脸。”
声音里透露着浓浓的厌恶,那是梵歌从来没有听见过的。
梵歌默默的离开,沿着蛋黄色灯光的走廊,左拐,脚步轻的小猫儿一样,打开卧室的门,手中的药往桌上一丢,几颗包装上印着笑脸的糖果从纸袋上掉落了出来,那些糖果是金小姐给她的,韩国女人老是往她的口袋了塞那些乱七八糟的,说希望梵歌快点变成了糖果纸上笑口常开可爱的小人儿。
大家怎么都把她当孩子哄呢?梵歌摸了摸自己的脸,温言臻也是,明明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偏偏还要在她面前装作一副很喜欢孩子的人。
真是的,站在床前,展开手,一跃,整个身体重重的跌倒了床上去,梵歌把脸深深的埋进了枕头里。
温言臻,到底在她面前有多少是装出来的的。
迷迷糊糊中,梵歌感觉到有人在脱她的鞋子,那人轻手轻脚的把她的手,腿放进了被子里,那人温柔得疏离着她的头发,那人用鼻子蹭着她的头发,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那人声音在叹息着。
“就这么喜欢金小姐啊。。”
模糊中,梵歌想起了今天在医院的电梯上,电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幽闭的空间里全都是温言臻的气息,压得梵歌喘不过气来,电梯微微晃动时,温言臻紧张的把她搂到了他的怀里,当时,梵歌的心抖得不成样子。
“温言臻,不要忘记你说的话,你说会帮我留住金小姐的。”那句话就在那样奇怪的氛围里被梵歌硬生生的鳖了出来了。
早上,梵歌没有见到温言臻,从没有褶皱的枕头可以判断出来温言臻昨晚应该没有在上面睡过觉,昨晚梵歌随手丢在了桌上的药也依然原封不动的。
这个周一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安静,负责做饭的阿姨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盯着梵歌,水同样不友善的被摆在了梵歌的面前,阿姨的口气有点冲:“温太太就不问问温先生去那里吗?”
梵歌目光从报纸上移到了阿姨的脸上,皱了皱眉,长相一看就是那种热心肠的妇人表示出了若干讪然的模样,应该想起来她的口气很像在审问犯人了,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耳朵,从餐桌上退回了厨房去。
周一的早上,一般金小姐都会带她到健身房去,这一年里梵歌都会在健身教练的指导下进行有氧运动,一个上午过去了,梵歌没有见到温言臻也没有见到金小姐,梵歌给金小姐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接通。
中午,快递公司送来了一个大礼包,大礼包里放着两张前往文莱的机票,还有温氏董事会董事们的签名,他们在大礼包还附上了说明,这次阿波罗事件由于温言臻上演了完美的危机公关处理,把本来危机转变成了商机,因此董事会特意用温言臻的名义给文莱旅游赞助,文莱旅游局为了表达感激,也奉上了两张前往文莱度假的机票。
下午,金小姐的手机还是打不通,这样的情况很少会出现在一向敬业的韩国女人身上,一个下午梵歌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
晚上八点多左右,金小姐终于出现了,第一次用严厉的口气指责梵歌:“梵歌,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的行为就像是一个任性刁蛮的孩子,我想我在你身上花的心思都是白花了。”
原来,一天没有出现的温言臻跑到韩国去了,在金小姐表示她不会继续留下来后他跑到韩国去,企图说服金小姐的结婚对象到中国来,金小姐的结婚对象是出生在传统典型的韩国家庭,由于是独生子更不可能离开父母到别的国家发展,劝说未果后温言臻索性的动用关系,金小姐的结婚对象下班后就收到了所在公司的一纸解雇信,更过分的是温言臻还扬言,如果不答应的话他会对金小姐结婚对象的祖屋产生浓厚兴趣,要知道,祖屋对于一个传统家庭代表的是比命还要重要。
“梵歌,用你的脑子想一想,给我好好的想一想,那天我和你说的话。”金小姐脸色沉重:“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陪你走到最后的人只有你的伴侣,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去关心你的心情。”
梵歌垂下了头。
“温言臻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你一句话就让她披星戴月赶到韩国去,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可理喻,可他还是那样做了。”
金秀园轻轻的拥抱了梵歌,那个现在看起来有点惶惶不安的女人。
“梵歌,相信我吧,温言臻会是陪你走到最后的男人,即使是有一天你在他身上捅刀他也会把那口血咽到肚子了的人。”
“梵歌,走出来吧,不要再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我保证,你会得到很多很多。”
韩国,希尔顿酒店,十一点整,温言臻接到了一通电话。
温言臻盯着手机屏上那一串让他无数次朝思暮想的阿拉伯数字,它们在跳动着,用最梦幻的舞步。
手在颤抖着,接起:
“温言臻,我想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说点让你们牙痒痒的话:说实在的,真想把那啥贴出来啊,写得棒极了,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绝对是感官之旅啊。遁走~~~~~
☆、人妻(13)
梵歌拿着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在自己的手指中串联起来。
金小姐说了,温言臻的言行严重的惹恼了她结婚对象那头的人,其中包挂有黑社会背景的表侄子,那位表侄子有黑社会背景,是个狠角色,参与多多启的韩国著名的斗殴事件,曾经一刀下去切掉了比他高比他还要状的汉子的四分之一头盖骨,那位表侄子表示那位从中国来的小白脸再嚣张下去,他不排除召集他的兄弟。
金小姐说了,温言臻的所作所为会很容易激怒韩国男人,要知道韩国这个国家男人们个个都是大男子主义,整天把大韩民族挂在嘴边,而温言臻身边也仅仅带来两个保镖。
金小姐说了,温言臻再闹下去不排除出现流血事故,因为据说温言臻又打算雇用韩国的流氓们在她结婚对象的祖屋放蛇,据说。。。总之,要是过了一不小心就出现擦枪走火。
金小姐还说了,梵歌,好好的呆在他身边,心情不好的时候让他哄你开心,受气的时候把气撒到他身上,和他去逛商场把购物袋一包包的挂在他身上,让所有的女孩用羡慕的目光诅咒你,毫不犹豫的指使他在炎炎夏日里排队给你买冰淇淋,高跟鞋鞋跟坏了就爬到他的背上去。
所以,梵歌,让他回来吧,让他为你做这些。
让他回来吧,梵歌喃喃的念叨着,颤抖的手指把一串串滚瓜烂熟的阿拉伯数字连接起来,拨通。
那句“喂”很小声,像是在试探,透过手机飘落来到了梵歌的耳畔,又远又近的。
梵歌的喉咙干干的,一些的字被卡在了喉咙里。
第二声“喂”比第一声还要大声一点,然后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梵歌,是你吗?”
“嗯!”梵歌轻轻的应答了一句,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是我。”
两边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在沉默中钟表依然“滴答”“滴答”的响着。
一会,温言臻说话了:“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办到的。”
看来,温言臻以为她打电话是为了金小姐的事情。
低下头,梵歌手触了触发烫的脸,说。
“温言臻,我想见你。”
是啊,这一天梵歌都在想他,前些天他去香港的时候老是想着他。
即使,在偷偷的听了他那么冷漠的话。
即使,在潜意识里知道他有另外的一种模样。
还是想他,不受控制的想他,他的影子无处不在在心里瞎逛着,有让人发疯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