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知道吗,你这是病,得治,一定要治。”
秦晓文忍不住笑了,“那你喜欢我呢,是病吗?”
杜奕平用忧郁的眼神看向她,“这也是病,但病入膏肓,没得治。”
秦晓文简直要吐血而亡了。
“晓文,你知道吗,在我这一生中,能遇见你是多不容易!”杜奕平在身后大喊道。
麻痹,还跟我谈人生,你都不是人生的!
秦晓文郁闷的想,遇见我不容易,我遇见您更不容易,真不知道是攒了几辈子的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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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硬生生得压低嗓门,眼睛丝毫不离的瞅着讲台上的老师,活像做贼似的说:“咳咳,波波同学在看你呢。”秦晓文埋头于课本中,用功的抄写作业,只是随意嗯了一声。
杨帆庞大的身体稍挪了下,秦晓文立刻就被她挡得严严实实,刘铭波只恨自己的视线不能衍射。隔了许久,他见杨帆丝毫没有要移动的趋势,便叹了口气失望的趴在桌上。
“喂,我觉得波波同学蛮可爱滴,瘦瘦小小的,让我心里母爱四溢啊!”杨帆眼睛盯着滔滔不绝的老师,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
秦晓文却专心于抄写参考书上的答案,“算了,我喜欢高个子的男生,能给我安全感。”
“什么安全感,我就喜欢保护小受,多有爱啊,你瞧波波看你的眼神,真是欲拒还迎,略带小男生的羞涩,我都不好意思挡在你俩之间了。”
“你那么喜欢波波童鞋,让给你好了。”
杨帆长叹了口气,“虽然我也觉得不错,但真心不合适啊?”
秦晓文反笑道:“呦,怎么不合适?不是刚好满足你伟大的母性吗?”
杨帆偷偷指着不远处刘铭波的脸,“你看,他的鼻子是不是细细短短的?”
“嗯,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通过鼻子,可以看出男人生殖器的大小和形状?”
秦晓文噗一下,险些在课堂上笑出声来,“胖姐,你可有够猥琐啊。”
“真的,你看他那0.7的笔芯,塞进我这0.5的自动铅笔里面,能性福吗?”杨帆无不伤心得表示遗憾。
“嗯,也是,不然就亏了你那花几十块做的处_女膜了。”秦晓文眨了眨眼睛。
杨帆诧异得问:“这跟处女_膜什么关系?”
秦晓文狡黠得笑了,她低声说:“当然有关系了,他那细小的东西在里面戳来戳去,最后□还怨你不是处女,你想让自行车替你背黑锅都背不成了,岂不是浪费那几十块!”
这次轮到杨帆忍不住笑道:“晓文啊晓文,原来你这个鸡蛋,外白里黄,比我还流氓呢。”
从这之后,秦晓文看见男生,第一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得扫到对方鼻子上,有的细长如鹰钩,有的短而粗,各式各样简直层出不穷,每每想到杨帆的话,秦晓文都羞得先脸红,搞得周围男生都以为秦晓文对自己有意思,还没开口说话,她已面色绯红得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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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暂时这么定,以后每个月我们都有月考,座位按月考成绩的优先顺序进行挑选。”老师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讲,秦晓文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户外面是学校的足球场,她前面的座位却是空的。
直到次日课间,一个男孩子随手将书包扔到前排空缺的座位上,秦晓文抬头去看,那男孩刚好开窗户回头对上她,“是你?”两人几乎同时喊出口,他放在窗棂上的手指纤长,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他脸庞上,他的皮肤很白,就如同身上的校服一样干净白皙。
秦晓文几乎是仰头望向他,阳光下他染得发黄的金发像麦粒一般,根根闪着璀璨的亮光,他看见秦晓文也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皓齿。
秦晓文一怔,好像这是她第二次觉得染发的男孩子长得如此好看。
并非他多么帅,只是有种感觉,仿佛他骨子里都透着纯净自然,清新得不浊半点尘埃。
“对了,你的腰带还在我家呢,明天我拿给你吧?”
他笑得很爽朗,似乎毫不在意,“没关系,你留着吧。”
秦晓文有些哑口无言,古人有赠玉割发以示情,这送腰带算哪门子事。
“我再说一遍,男生不准染发留长发,女生长发一律扎马尾,男女生刘海儿不准遮眼,不准佩戴任何首饰,入学必须穿校服!”班主任在讲台上指着下面的他狠狠说道:“莫景川,你,这周之内把头发染回来,不然以后就别来学校!”
秦晓文看着他的满头金发,原来他叫莫景川。
之后秦晓文心里又浮出一丝念头: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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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杨帆拍了拍秦晓文的肩,秦晓文一惊,才发现校园广播里放着动听的音乐,原来她离开高中已经很久了。
“没什么,学校这么大,每天走路,累死了,得买个单车才行。”
“好啊,你买我坐!”杨帆接的倒是顺。
秦晓文瞪大眼睛说道:“有没搞错,你骑车我坐还差不多,您这个体重,我可蹬不动!”
两人说笑间到了宿舍楼下,“呀,那不是杜奕平嘛!”杨帆用八百度的近视眼一下就扫到了,秦晓文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却不想楼下的杜奕平这次不是自己来,而是带了一大帮的男孩子,竟在秦晓文寝室楼下摆开了摊,敲着乐器演奏起歌曲来。
杜奕平是学校乐队的吉他手,这次他边弹吉边当主唱,居然扯开了嗓子在秦晓文楼下嚎叫,另外几个乐队成员激动的敲着架子鼓,弹着贝斯,“哇,晓文,遇见这种男人就嫁了吧。”杨帆讽刺的说。
秦晓文曾经想尝试接受他,可她一瞧见他的长指甲,总是心里直犯恶心,一个大老爷们留个指甲作甚,杨帆却说弹吉他的怎么可能没指甲,应该是工作需要吧,秦晓文再看他乌黑如煤炭的皮肤,窄瘦窄瘦的身躯,比自己略高不出几公分,她是怎么也提不起胃口。
就好像一个人送了她满满一车的苹果,感动了众人,她却无动于衷,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她爱吃的是橘子。
秦晓文发现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下午刚赶走了杜奕平,晚上刘铭波就来骚扰了,他将秦晓文约至校园的云梦湖边,秦晓文死拉硬拽,杨帆就是不肯陪她去,刘铭波的短信不停地来骚扰,秦晓文没了法子,只好硬着头皮过去,她这么个大姑娘还怕个小男生!
刘铭波瞧见秦晓文来了,立刻像小鹿似的忽闪忽闪得眨着眼睛,极害羞的说:“你可算来了,我说你要是不来,我就等上一整夜。”
“送给你。”她这才注意到,刘铭波手里居然抱着一大捧的玫瑰花,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瞧他娇弱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这么个瘦小的男孩子,秦晓文也不忍伤害他。
但是,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不好意思,我喜欢比我高的男孩子。”秦晓文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平底鞋却已能俯视他。
刘铭波竟不依不饶的答:“可我觉得爱情和身高没有关系。”
秦晓文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是没关系,可我对你没爱情!”
这句伤人的话令刘铭波哽咽了许久,秦晓文见他把花举了半天,也不好意思不接,她正伸手要接过他的玫瑰花时,刘铭波却忽然收了回来,紧紧抱入怀中,然后转身失落的离开。
杜奕平是眼见少了个对手,更加肆无忌惮的追求起秦晓文,工科女生并不多,秦晓文虽算不上惊为天人,但娇美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段,扔到文科班中倒是寻常,可在狼多肉少的工科却是奇货可居。
“晓文,最近是不是有个学长在追你,听说又高又帅的。”潘翠敏躺在凉席上问。
潘翠敏可堪称是奇人之一,她一年四季睡凉席,只用冷水洗澡,而且日日光脚跑步走路,常惹得路上众人乱看,有次杨帆问她,是不是她家里人都如此,潘翠敏怒叱道:“怎么可能,我们家人又不是野人!”这话秦晓文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秦晓文正在床上看单词本,“嗯,一米八六,还不错,可惜大了我两届。”潘翠敏笑道:“满足吧,先想办法干掉那个杜奕平,让他彻底死心才好,不然你单身着,他总以为你对他是不好意思!”
秦晓文正要说话,钟玉璇却哭着回来了,“怎么了,瞧你哭得,脸更肿了!”钟玉璇虽然瘦小,却长了张娃娃脸,因而每次有人说她掉眼泪会脸发肿,爱哭的她立刻就会戛然而止。
这次秦晓文的话却不管用,钟玉璇继续哭哭啼啼的嚷道:“他,他是新疆人,不能吃猪肉,怎么办,我要选猪肉还是选他!”
钟玉璇口中的他,正是跳舞时结识的阳光男生,他长得实在与汉族无异,却偏巧是信奉穆斯林的维吾尔族。
秦晓文一怔,她想起了莫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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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有次秦晓文进教室时瞧见一群男生围着莫景川,连她的座位也被堵得水泄不通,“这干嘛呢?”丁寂秋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