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她这个样子,君霐脸上短暂的幸福迷离跟着瞬间消失,快的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沉默着吃着东西,吃完了饭,夏晴跳下来,脚尖一踮一踮的往房间挪蹭,没走了几步,就被气急败坏赶上来的君霐追上,横抱了起来。
肚子饱了,有力气挣扎,夏晴不再像来时那般乖乖的一动不动,她奋力扭动着,边扭还边推君霐的肩,随时找寻机会,从他的臂弯之间逃离。
“你……”君霐的声音,陡然停住,夏晴的挣扎亦同时停住,极有默契的对望一眼,两对眸光齐刷刷扬起,定格在房外的某一点
“有人潜进来了。”她无声的说道,仅以唇形来传递要表达的意思,免得打草惊蛇。
“蒲离的地方,由他摆平。”收了收手臂,君霐继续往前走,仿佛根本未发现异状,脚步仍是固有频率,不快不慢。
隔着明亮的窗,一道杏黄色的绝色身影带着股子狠辣的煞气,翩若惊鸿般一闪而过。
完美的光头在月色之下分外显眼,依稀反射出淡淡的星月光泽,僧袍无风而舞,愈发衬得身体修长,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恐怖气息。
从树上,落下了一条纤细的黑影,看身形,依稀是女子,身姿婀娜,曲线玲珑,身材好到爆,该大的地方,大的浑然天成,该细的地方,细的惊心动魄,所有的美丽,组合在了一起,不论男人女人见了,脑海中首先跳出的定然是惊艳二字。
女子的肩头,颤巍巍立着一片庞大的阴影,,因为体型过巨,显得有些不协调,仔细一看,可不正是蒲离养的那只夜枭,原本在吃饱喝足之后,它不知躲到哪个树上去打盹了,女子一出现,它立即精神抖擞的跟着出现,如影随形伴随在侧,应是早就非常熟悉了的。
☆、君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9
夏晴只看到了这儿,还来不及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被君霐抱进房内。
“该睡了。”他在她耳畔撂下三个字,跟着猛然间毫无预警将她向大床的方向重力一丢。
夏晴的身子飞了起来。
夏晴在半空之中,划过了一条漂亮的弧线,窜飞出足有四五米的距离。
夏晴重重落了下去。
夏晴脸朝下,闷哼一声,摔落在了柔软大床的正中央,身子弹起老高,跟着彻底摊平。
“君霐,你这个混蛋。”把她当沙袋吗?进门就开始乱丢。夏晴头晕脑胀,捂着还在还在眩晕的头,打算一平静下来立即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招呼君霐三百次。
“你骂我?”男性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在极近的地方扬起,随之到来的是他的体重,毫不客气的压在她身上,迫着她一动也动不了,“再骂一句听听??”一张口,他咬住了她柔软的耳珠,唇齿掌握着恰当的力道,刚好会让她感觉到痛,又不会真的咬伤了她。
夏晴惊叫一声,下意识想躲,却怎么都躲不开。
“骂啊,再骂我是混蛋!”君霐语带笑意,不过动作可没那么客气,一口咬完,跟着又是一口,这次命中的是夏晴耳后那一寸最娇嫩的肌肤,存心一次给她留下最最深刻的教训。
“痛——”眼含悲愤,夏晴捂住耳,躲来躲去,然而压在身上的庞然大物宛若一座山,不管她往哪边逃,似乎都逃不过他的气息,一口接一口的被咬中,脖颈、耳烛、素手,甚至是指甲,都逃不过惨遭狼吻的命运。
“以后还敢骂吗?”以两指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与他对视,君霐扬眉浅笑,冷峻硬朗的脸上布满了浓浓危险。
好女不吃眼前亏,夏晴当机立断的摇头,郑重其事的保证,“不骂了。”实在气急了,大不了在心里狠狠骂,反正他也听不到。
“你最好记住。”扯过被子,将两人紧紧裹住,君霐将头枕埋在她的后背上两只铁臂占有的霸占住她的腰身,一只腿搭在她的玉腿之上,制止她的乱扭乱动,直到怀抱之中,满满全都是她,君霐才轻缓的舒了一口气,阖上眼,准备休息。
“君少,你做什么?不会真的在这里睡吧?”察觉到他的用意,夏晴不高兴了,翘臀向后拱了拱,本想拉开一份距离,却适得其反的反让两人贴的更紧,再想撤远些,又被君霐用力压住,怎么努力都分不开了。
“这是我的房间。”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只是眼底依旧冷漠无情,以淡淡的声音强调着归属权。
“好好好,你的就你的,我走总行了吧?”虽然房间换来换去很是麻烦,夏晴也最是讨厌不必要的麻烦,可一旦与目前必须面对的情况相比较,
☆、君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10
可一旦与目前必须面对的情况相比较,她立即判定,再麻烦,也得忍着,不管怎样,总比跟着君霐整晚睡在一起要心情安宁吧,反正这房子看起来挺大的呢,总能让她寻到一间空房,好好休息一晚。
“你哪儿都不准去。”他从没打算放开她,手臂揽的更紧。
“我不想跟你睡。”身上过于沉重的负荷,压的她快要无法喘息了,夏晴非常不舒服,只得拿手肘撑着他,努力争取到一方小小的空间。
呼吸由均匀转为低沉,君霐压根不理她的拒绝。
“喂,君少,你醒醒,放开我,我真的不想跟你睡。”天呐,一座大山覆在身上的感觉,砸到她睡意全消,谁来救救她,从这个恐怖的男人身下,救出奄奄一息的她——
窗外,轰然巨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老远。
夏晴认得出那是枪响的声音。
她心中一动,想到刚刚看到蒲离冲了出去,枪声应当与他有关。
君霐与蒲离不是朋友吗?两人还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合作关系,他疑似出了事,君霐居然一点都不关心,只当窗外的噼里啪啦的脆响是在放鞭炮,流矢击碎了玻璃,也浑然不在意,注意力似乎全放在困住她这件事上了。
夏晴连翻身都不被允许,就更别提去关心蒲离和神秘女子在做什么了。
枪声很快就消失了,偶尔门窗爆裂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不见,夜枭振翅飞起,庞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当中。
君霐已然熟睡,身形自然放松,不过只要夏晴一有动静,他的手臂会立即收紧,将她牢牢囚住。
纠缠了不知多久,夏晴累了,揉了揉眼睛,居然慢慢习惯了他的体重,费力挤出一个相对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过去。
夏晴头顶仿若一直深眠的君霐,无声的张开了眼,望了望她放松的睡容,唇角微勾,扯出一抹温柔到不可思议的浅笑,轻轻掖好被她踢开的被子。
。。。。。。。。。。。。。。。。。。
一夜无言,一夜安宁。
再张开眼,天色已然大亮,房间内没有摆放钟表,夏晴无法知晓准确的时间,只从窗外太阳的高度,能判断出此刻大约已快到了中午。
一觉睡到了这么迟,还真是不太容易呢。
身旁空荡荡,君霐压过低床单,仍留有他的味道他的轮廓。
夏晴孩子气的使劲儿蹬他睡过的位置,想象着那杯子那枕头就是君霐本人,一脸可恶,蹬着蹬着,忽然看到了自己的脚,已被两片薄薄的纱布覆盖住,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在周围。
脚上的水泡,不知什么时候被处置过了,薄薄的药膏均匀涂抹了一层,红肿的地方已然开始恢复原样,也没有火辣辣的痛楚感了。
难道是——君霐?
夏晴沉默半晌,秀眉微皱。
☆、铁血对上霸道,君霐威武1
“醒了?快点起床,我们马上要离开这儿。”一道冷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夏晴抬眸,恰好忘记君霐深不见底的眼,似是在生气,黑眸之中异色闪动,且明显是在针对她而发出。
阴阳怪气的男人!!!又在没事找事了!!!她刚醒过来,哪里又碍到他的眼了??
“去哪里?”懒懒的伸展身体,夏晴故意放慢了动作,慢吞吞的整理好衣物,挪移到床边,四处寻找她的鞋子。
“我去哪儿,你跟着去哪儿。”君霐的答案模棱两可,说了也等于没说,等到夏晴终于收拾完毕,他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抱起了她。
“喂——”她说想要求君霐放她下来自己走的,不过,想必说了也是白说,他一贯视她的意见为耳旁风,我行我素的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夏晴把已经涌袭到嘴边的□□吞了回去,决定尽量不说或少说废话。
蒲离始终没有出现,君霐离开,他也不知躲到哪里去,送也不送。
车子一路从盘山公路开出,二十分钟后,转入正路。
夏晴挨着君霐而坐,君铁石在前边默默地开着车,没人说话,偌大的空间内一片安静,那种沉寂,叫人心头沉甸甸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