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行吗?”夏晴推了推他,被这样子像个小孩似的抱在怀中的感觉很不舒服耶。
“夏晴,你应该知道了吧,这里是日本东京。”他把头,贴在她胸口,静静的阖上眼,一动不动,唯有两条手臂,收拢紧紧,丝毫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
“谁允许你私自带我出国的,哼,不是说我是通缉犯吗?你君少真是好手段,随随便便带着个被通缉的女人飞来飞去。”一提这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谁会愿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离了那么远啊。
☆、首席大人物君霐9
“夏晴,我二十几个小时没合眼了,这会儿真累极了,不吵好不好?”抱着她软软的身子,鼻端全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旧日熟悉的气息,若隐若现,那曾是他无比眷恋的味道。
或许现在也是。
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让曾经的美好,变得丑陋不堪,面目残缺。
时间同样能将记忆之中的美好沉淀下来,许多年过去,下一个路口重逢,在故人身上,仍隐约看到旧日的影子,那是过往的心动,以及永难复制的沉沦。
“想睡自己找地方睡去。”为了阻止自己心软,夏晴比平时更加恶声恶气,脑子里纠缠的是君霐与双胞胎之一手手相牵的画面,怎么甩都甩不掉,当然,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其中的疑点,比如说当时君霐握住的其实是那个日本女孩的手腕,而非手掌,虽然一直浅笑,但目光非常的冷,带了些许不耐,不过夏晴却一点都没心情仔细想,坚持给君霐先安上了一条风流又下流的罪名,再心安理得的借由着有合理的好借口加深对他的深恶痛绝。
“好。”君霐真的听话的应了声,跟着张开已染上了睡意的眸子,抱起夏晴,慢腾腾的向卧室走去。
“你放我下来。”她用力揍他,拳头砸在他肩头,跟砸到墙壁一个感觉,又硬又痛。
“好。”君霐继续扮演乖孩子,对夏晴的指令绝对遵守,手臂一松,夏晴毫无防备之心,直接向下坠落,很快落在弹性十足的大\床上。
君霐打了个哈欠,“睡吧。”
夏晴翻身就跑,顾不得优雅,手脚并用,一路挣扎着跳过大的出奇的原床,眼看就要逃出生天,远远离开这个让她越来越感觉到危险的男人身边。
她的脚踝处,忽然被人捏握住,跟着用力一扯。
夏晴,优雅的夏晴,高贵的夏晴,被人用可笑的姿势,拖回大/床正中央。
她的裙,因为动作剧烈,而微微向上翻起。
翘臀上的小裤裤是可爱的粉粉兔,竖着两只又萌又长的耳朵,笑的露出两颗白白的门牙。
看来,穿卡通棉质小裤的习惯也没有改,一如从前。
君霐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将胡乱挣扎的夏晴直接压在了身下。
“要睡了。”他在她耳边轻轻叹息一声。
“我要回国,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手脚都被他重重压着,连翻身这样的小动作都不行,夏晴的怒吼,反而成了另类催眠曲,哄着他更快进入深眠状态。
“夏晴,我把那把和你的内裤一样造型的枪,放在了你床头,想必你已拿到手了吧。”他帮她翻了个身,换个更舒服些的姿势,这样更有利于他寻到合宜的方式将头贴靠在她柔软的身子上,君霐喃喃在她颈间轻叹,
☆、首席大人物君霐10
“如果实在不喜欢我在你身边,不妨拿出来,照着心口的位置来一下,我很累很困,躲不开的,一枪下去,一定死的妥妥的。”
他捏着她蜷缩成拳的小手,放在左胸跳动起伏处,跟着大手移开,挪放回她的腰身之上,一动不动了。
夏晴的双手得了自由。
兔兔枪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的发间,还藏有几枚可随时变成攻击利器的蝶形发卡。
如果真的想对君霐不利的话,如此近代距离,或许不会再有奇迹发生。
但她真的能狠下心来,连续两次朝他开枪吗?
耳畔传来君霐的呼吸声,均匀,低沉,像是极累,他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身处于敌营的紧张感,该睡就睡,压根不去考虑那个名叫伊藤错的山口组的帮首正虎视眈眈的等着不动声色的干掉他。
夏晴默默等待着,因为无聊,她开始数禽兽,一只禽兽,两只禽兽,三只禽兽……或许数道一千只禽兽的时候,就可以悄悄地溜走,远离危险,安全第一。
后来,夏晴知道,不止数羊会犯困,数禽兽一样也可以催眠。
她数了二三百只之后,窝在君霐怀里,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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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冲天,爆炸声,不绝于耳。
夏晴茫然的望着周围,火光在她眼中,而她则木然的站在那儿,任由夏家的佣人们尖叫着跑来跑去,有人在救火,有人在哭泣,也有人在打电话。
而她,似乎被惊的呆住了。
一动不动,一眨不眨,望着身边发生的一切。
不对,这应该是梦,是每一夜困扰着她的噩梦。
她变回了八岁的夏晴,清醒的站在梦中,看着一场大火和无数被烧死掉的人。
她清楚的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幅画面会发生什么。
但她就是无法从梦境中挣脱,除非有外力强行干扰,或是等到这个梦自然结束。
“夏晴,醒醒,你又在发噩梦了吗?醒一醒。”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天空传来,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响亮。
小夏晴被吸引着抬起了头,她看到了黑烟滚滚的天空,以及君霐的脸。
水眸,含泪,猛然间张开,小夏晴潜藏回记忆的深处,长大后的夏晴正死死的揽抱住一颗头,所有梦中的恐慌和不安都发泄在双臂之上,然后那颗头被挤压在她的胸口处,鼻子和嘴巴被两团香甜雪白的‘馒头’挤压式塞满,几乎无法呼吸,享受着甜蜜诱人的折磨。
他是——君霐?
四目相接,夏晴眨了眨眼,认出了他。
“不许打人,不许骂人,不许尖叫。”把她手臂一掰,君霐凶巴巴的瞪起眼,连珠炮似的低吼开来,“你做噩梦,我是受害者,我差点被你捂死耶,被这里!”五指捏握住左侧的雪峰,收紧,放松,抓了三抓。
☆、夏晴,我会惩罚你1
唔,真的好有弹性,又大又挺,比记忆中的手感还要好,而且好像又鼓了不少,难道是在发育的原因吗?
夏晴眉眼一冷,登时想要发飙。
君霐一副义正言辞的无耻嘴脸,更多指责脱口而出,存心不给她留下一点点思考的空档,“这就是‘凶器’啊!这就是证据啊!我看你还要怎么否认!”
“你抓够了吗?”夏晴冷冷盯着那只借机在胸前游走的大手。
“恩。”君霐脸色一正,手收了回来,眼神忽然冷淡的不行。
该死,怎么会是这样,夏晴在他身边,尤其贴靠的这么近的时候,总会让他忽然间想不起过往的一切,恨意和恼火,似是成了过眼云烟,他必须很费力的提醒自己,才会想起用五年多少时间才沉淀下的坚持。
她在影响他,不动声色之间。
而他不想被她影响,以为滴水不漏的自制足以隔绝她的气息,却仍是发觉,一切徒劳无功。
他坐起身来,将原本牢牢抱在怀中的娇躯推到一边,手劲儿用的有点大,夏晴一时没注意,差点被他丢到床下去,娇躯骨碌到床边才勉强停了下来。
“君少,你犯病了是吗?”撑起身子坐起,夏晴恼火极了。
“穿好你的衣服,跟我走。”他阴沉着脸,穿衣,穿鞋,忙碌不停,就是不去看她。
“我要回国,我不跟你走。”夏晴隐隐知道,君霐来日本,是为了做一桩什么生意,且摆满了不正当不合法,危险性十足,若是过去的君霐,他去哪里,她是毫不犹豫的会选择跟随的,不过那时候两人你侬我侬,感情极深,与此刻又有不同,她完全没有理由没有义务陪着阴阳怪气的他去出生入死。
“由不得你。”君霐咬牙。
他上前,不顾着她的挣扎,横抱起她,大步往外走去。
夏晴的手都摸到贴身带的刀,打算直接暴力对抗,强行离开了。
似是察觉出了她的杀气,君霐忽的嘲讽一笑,“夏晴,你是我的女人,但已非我珍视在心的宝贝,若是你再不听话,我会惩罚你。”
他这番话,全无一丝亲昵之意。
浓浓的全是强烈的君霐风格。
以温柔内敛为表象去降低对手的注意力,然后突然在毫无防备的一瞬间,暴起伤人。
夏晴忽的沉默,身体仍僵硬如铁,却没有坚持着要下来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