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女宾,无一不将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他身上,不论男女老幼,似乎都无法从他肆意外放到魅力之下逃脱。
然而,他却仿佛什么都没注意到,只是将目光遗落在入口处,似是极有耐心的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一红一白两道明艳的身影出现,他才像是整个人从一副精致的画面中活了过来,立直身体,松敛眉色,嘴角笑容转为清晰,暗沉的眸子里闪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激荡情绪,一闪而逝之后,消失的不见了。
红裙女郎裹夹着一阵香风,怒气冲冲的飙进来。
穿着白色修身小礼服的盛装女子步履款款,跟随在身后,她走的很快,速度不亚于红裙女郎,可不发极稳,身姿优雅,令人一见难忘。
她们应该是在寻找什么人,但并未找到。
几个安保人员急急追过来。
白裙女子一扬手,拦住去路。
红裙女郎则是不管不顾的向里闯,手中紧握的东西,疑似是……
牧远微笑,没有犹豫,迎面走上前,一路来到白裙女子跟前,高大的身影,宛若一座压抑的高山,迎面笼罩而上,“大小姐,真是巧。”
幽幽的罂粟浅香,勾魂摄魄,宛若拥有催眠人心的力量,似陌生,似熟悉。
夏晴皱眉,仰头,冷冷望向他,“牧远先生,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儿,都能‘碰巧’遇到你。”
“大小姐,看您说的,我是受邀来参加婚礼的,帝都本来不大,能与大小姐见面,应是在意料当中,被您用阴魂不散来形容,真是委屈。”他淡淡的笑着,一口雪白雪白的牙齿,每一颗都是完美而精致,颇有几分委屈的意味,当然,是真是假,便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即是如此,你就好好参加婚礼吧,我有事,恕不奉陪。”眼尾余光注意到萧亚正杀气腾腾的向侧门的方向冲过去,夏晴心下一沉,这种时候,无论如何她是要陪在萧亚身旁的,没功夫跟牧远闲扯许多。
☆、情敌出没,请提防7
“即是如此,你就好好参加婚礼吧,我有事,恕不奉陪。”眼尾余光注意到萧亚正杀气腾腾的向侧门的方向冲过去,夏晴心下一沉,这种时候,无论如何她是要陪在萧亚身旁的,没功夫跟牧远闲扯许多。
牧远抬步,在夏晴离开之前,快一步拦在她面前,“大小姐,请留步,我还有话说。”发觉夏晴心不在焉,未将他的话听在耳中,他索性一下子紧紧捏住她的手臂。
就是这么短暂的停顿,萧亚已消失在门后,一个人去了。
夏晴猛地一甩手,从牧远的钳制之下挣脱出来,“请自重。”
“请原谅我的情难自制。”极有风度的一摊手,牧远表情真诚。
看来,他是存心阻拦,不打算轻易放她走了。
恰好,她也有事找他。
萧亚那边,应该可以应付,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追逐,最好还是由两个人来解决,外人牵扯入太深,反而成为负累。
对于萧亚,夏晴还是相当相当有信心的,她觉得,萧亚一定能够完美的解决这件事,只要给她一点点处理问题的时间便好。
而她,另有事处理。
“你跟我来。”夏晴深深望了牧远一眼,转头就走,她去的方向,通向正门,门外向左是一个小小的花园,盛开的玫瑰花摆满了一路,直通路的尽头。
夏晴视而不见,疾步走着,丝毫不去管身后的牧远会不会跟的上。
在又一个转角处,她突然消失在高大的树坪之后。
牧远追上,等待他的,却是被一只兔子造型的枪盯住的腰身,两只又萌又可爱的耳朵看上去毛茸茸的,其中直立的那一只安装着瞄准器,另一只耷拉下去的耳朵则有一些特别加强的推进装置,非常嵌合夏晴的手型,也非常搭她的气质。
“昨晚在君家闹事的人是你吧?”夏晴冷冷问,漂亮澄清的大眼睛拥有着看穿人心的力量,一眨不眨的凝着他看,所有伪装,在这样直截了当的咄咄追问之下,颇让人有些无所遁形的狼狈感。
牧远垂下眼睑,音调持平,“你怎么发现的?”
一句反问,无疑是变相承认。
他本没打算瞒着她什么,只是好奇,连君家人都未发现他,为何反而被最不具攻击力的夏晴先一步拆穿。
“我自有办法,牧远,我只问你,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别再告诉我你是想单纯的闯一闯演艺圈而已。”这借口太老了,也太烂了,她再不会相信一个字。
“演艺圈?那种东西,我的确没有兴趣。”牧远嘴角的笑容和煦如春风,他向前迈进了一部,无惧于兔兔枪的威胁,径直逼近夏晴,向来无心无绪的深瞳燃起微炽的火花,“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是为你而来,单纯只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向大小姐表达爱慕之意,这样的解释,你可满意?”
☆、情敌出没,请提防8
“演艺圈?那种东西,我的确没有兴趣。”牧远嘴角的笑容和煦如春风,他向前迈进了一步,无惧于兔兔枪的威胁,径直逼近夏晴,向来无心无绪的深瞳燃起微炽的火花,“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是为你而来,单纯只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向大小姐表达爱慕之意,这样的解释,你可满意?”
夏晴的手指搭在扳机上,冷笑抠紧,“虚伪。”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子吗?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完全不加分辨。
“大小姐,君霐配不上你,那是一个满手鲜血的屠夫,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将自己视为神祗,永远凌驾于规则之上,这样的男人,会占有,会要挟,会不择手段的去夺取一个女人,但绝不会真的将你放在心里,醒悟吧,冷酷无情的君少主只是将你当成一个感兴趣的玩物而已,玩过了就扔,等到那个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与天底下负心薄型的渣男没有半点不同。”
谈到君霐的时候,牧远咬牙切齿,黑眸深处闪烁的是愤恨,是怨毒,是闪烁不定的阴沉,他已不耐烦在夏晴面前掩饰什么,既然把话挑开,便是不避讳让她知晓其中隐藏的秘密。
“你究竟是谁?”夏晴无端端感受到了危险,她清楚的看到了牧远眼中闪烁的疯狂,那是一种被逼至少绝境后才会有的表情,一抹灵光在脑后中迅速闪过,夏晴意识到了什么,但那念头太快,来不及捕捉,已然被打断。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记得我是牧远就足够了。”他避而不答,打量着她,眼底有精光,以及筹谋。
“总之,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牧远先生,我对你厌烦透了,请你离我远一些,再远一些,我不希望再见到你,否则——”顿了顿,夏晴平静而冷漠的望着他的眼,一字一字,慢慢道,“我会对你不客气。”
她的态度,表达的非常清楚明白。
这一次,她不会仅仅是说说而已。
牧远浅笑,摇了摇头,“大小姐,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这一点,我没有说假话,同时,我也知道,你对于君霐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只要你在我的手中,对他来说,已是最不可容忍的之事,所以,不管出于哪一方面的考虑,我都不可能放过你了。”他状似温存的想要抚摸夏晴的脸颊,却被她一个侧身避过,大手停顿在半空中,微微蜷着,阳光透过指缝,为他修长的指尖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你接近我,果然是为了君霐。”夏晴抬起兔兔枪,眼中再无犹豫,“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去伤害他。”扬手,枪响,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枪响的那一刻,夏晴也跟着呆住了。
☆、情敌出没,请提防9
“你接近我,果然是为了君霐。”夏晴抬起兔兔枪,眼中再无犹豫,“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去伤害他。”扬手,枪响,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枪响的那一刻,夏晴也跟着呆住了。
她不是冲动的人。
但她开枪了,向一个仇视君霐的人开了枪,她甚至还未考虑清楚手染血案的后果,就那样毫无犹豫的选择维护君霐到底。
然而,就在夏晴陷入沉思的瞬间,牧远宛若鬼魅般,从她的视线内消失,快的像是一道闪电,与那高速喷出的流弹擦身而过,并绕转到了夏晴身后,一只手臂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化为手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夏晴心中一惊。
顾不得许多,身体更快的做出了反应,手肘弯曲,奋力向后一击,人也在同时向侧面闪去。
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牧远腹部被击中,手刀自然偏颇了一些方向,砸落向那秀美的肩。
一阵剧痛之后,夏晴踉跄退到不远处,重新举起了枪,这一次,枪管瞄准的是牧远的脑袋,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满皆是冷意,“你想绑、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