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什么的,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早就习惯了。
倒是夏晴,好久不见,那噬骨的想念令他全身紧绷,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只是时间不对,场合也不对,对面还有不少闲杂人等在,害得他无法做想做的事,这种感觉,激的他肝火更胜,阴郁的心情似乎更严重了。
“我叫lily送过来?”毕竟还是有默契的,夏晴隐隐猜到了他的想法,无奈的提出折中的办法。
“好。”君霐轻轻点头,这次没反对。
夏晴白了他一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嘟囔,“小气的男人。”
君霐勾了勾唇,没回话,但是在心里,重重的记上了一笔,敢说他小气,哼,等会没人的时候,给她好看。
会客室内安有内线,直通夏晴的专属办公室,找到lily,吩咐完毕,才挂断,会客室的门已嘭的一声再次被人推开来,君铁石憨厚的笑脸被晒的黑红黑红,衬的一口牙齿,愈发的白。
他的样子,比君霐更加的惨,衣服上到处都是干掉的泥浆,一走路,跟着往下掉碎屑,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澡了,浑身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息,路边的乞丐没准都比他干净不少。
见到夏晴,他立直了身子,露出招牌笑容,规规矩矩的打招呼,“少夫人!铁石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换回三道异样的眼。
有一道来是战勋的,‘少夫人’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比针扎还要刺耳,比任何话语都具有杀伤力,他恶狠狠的瞪了君铁石一眼,凶神怒煞,寒意渗人。
另一道是君霐发出的,笑眯眯,笑眯眯,还是笑眯眯,赞许的眼神毫不吝惜,无声的表扬着君铁石的识相。
夏晴则只是淡淡一瞥而已,不喜不怒,没啥感觉,之前实在是被君铁石喊到麻木了,她已自动将‘少夫人’三个字当成了外号,随便君铁石君铁心他们乱喊,反正不具有任何实际意义,她不当真就行了,没必要为了别人喊她什么就高兴或者不高兴。
☆、君霐,本小姐嫁定了9
夏晴则只是淡淡一瞥而已,不喜不怒,没啥感觉,之前实在是被君铁石喊到麻木了,她已自动将‘少夫人’三个字当成了外号,随便君铁石君铁心他们乱喊,反正不具有任何实际意义,她不当真就行了,没必要为了别人喊她什么就高兴或者不高兴。
君铁石尽足了理解,跟着让出路来,朝着走廊的方向挥挥手。
不多时,一队脏兮兮的男人推搡着一队军装笔挺的男人,挤入会客室内,偌大的空间内,一下子被形象反差极大大两伙人挤了个水泄不通,且最为搞笑的是,军服整齐的警卫班完全是被君铁石所带领的脏乱差分队压制着,连随身带佩枪都被收缴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拎着军帽,全无平素里高高在上的精\英警卫班的跋扈气质。
“真慢。”君霐不爽的冷哼。
君铁石刚要解释,从他身后忽然挤出来一个胖乎乎圆润润,脸红似苹果的小丫头,手里捧着个偌大的医药箱,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踮起脚来轻喊,“大小姐,我把药箱带来了,可是我进不去啊,好多人。”
夏晴叹气,瞅着越闹越烈的场面,深深叹息,这里是十九楼耶,虽说不是原来在‘HR’的那一层,但抓人眼球的效果丝毫不差的,经常有狗仔队借故想往上闯,万一这场面被人拍了照片,流传出去,指不定要传出什么样的可怕传闻呢,想不出名都难啊。
“霐,麻烦让你的人,给lily让出条路来。”不要再大呼小叫的招惹更多人的注意了啊。
夏晴话音才落,人群立即像潮水般整整齐齐的分开,连脚步声都是一致的。
警卫班的人则是被君家小队的人拽着领子扯到一边去的,听见不少闷哼声,想必下手颇重,一点面子没给留。
lily完全被吓呆了,搞不清楚为何刚才挤都挤不进去的会客室怎么突然间有路给她走了,明明怎么喊都没人甩她的呀。
夏晴眨了眨眼,也没料到她的话会如此管用。
战将军黑漆漆的脸色,转为深黑,望着君家人自然而然作出的反应,再看这夏晴茫然的神色,一抹血光从他灰色的眸子里快速掠过,这个女人,决不能留着了,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的要糟糕许多,看来她与君霐之间,一定已达成了某种共识,甚至这种共识已被君霐知会了下去,否则的话,君家那群桀骜不驯的家伙们决计不可能如此听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的话。
他坚持认为,最属意的外孙媳妇人选是林家的小姐,而非夏家这个从不被他看在眼中的小丫头,他会贯彻始终的将这个认知坚持下去,只要有他一天在,就决不允许君霐被一个女人完全毁掉。
☆、君霐,本小姐嫁定了10
他坚持认为,最属意的外孙媳妇人选是林家的小姐,而非夏家这个从不被他看在眼中的小丫头,他会贯彻始终的将这个认知坚持下去,只要有他一天在,就决不允许君霐被一个女人完全毁掉。
lily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
“好了,你出去吧。”夏晴不愿意吓到lily,她又注意到,lily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手一直抖着,想必是吓坏了。
果然,一听见夏晴这么说,lily如蒙大赦,小跑着飙了出去,不是她义气不肯陪着大小姐啊,实在是这种场面不是她这样的小角色能应付的,反正君少都已经回来了,有他在,大小姐应当吃不了什么亏,她还是甭在这儿添乱了。
等到lily消失在门口处,原本刻意分出的一条路,立即被重新被人挤满,最靠近门口的人将门关紧,门外也站了两个人守着,闲杂人等,禁止出入。
夏晴把医药箱抱过来,翻出双氧水,开始仔细的给君霐露在衣服外边的伤口消毒,她做的很仔细,也很认真,一边拿医用湿巾小心的将皮肤擦拭干净,一边用棉签将双氧水均匀的擦在外翻的伤口上,对于周围紧绷的状况,反而没那么在意了。
君霐的视线停顿在夏晴忙碌的小手上,其中有一边,虎口处肿胀起老高,连累着动作总是不协调,她的手本就白皙修长,那处被砸伤充血的地方也就分外的显眼,君霐眼眸骤然转沉,拉过她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很久,才取了药水,轻轻的涂抹在伤处。
肆无忌惮的你恩我爱呀,羡煞旁人,没有一点点掩饰的意思。
夏晴收了下手,没能挣脱,眼尾余光已注意到战勋的目光凌厉如刀,一下又一下的在她身上割。
可恶,不管怎样,都要怪她吗?
坏女人,勾引他外孙犯罪的罪名是注定要落在她头上,甩也甩不掉了,夏晴叹了口气,一动不动,由着君霐,爱怎样便怎样,不挣扎,也不是图反\抗,反正被扣上的帽子是甭想往下摘了,先入为主的认定,以及战勋固执到极限的性格,将注定她永无翻身可能,既然如此——
其实当坏女人的感觉也不错啦,她渐渐爱上了呢。
擦完了药,君霐重新将手递给夏晴,让她继续处理自己的伤口,自己则是挑着浓眉,对上战勋,“外公,你的人,我都‘请’来了,如果您哪个都舍不得,就只有孙儿帮帮您了,这个恶人,我代您来当!”
“你想干什么???君霐,你敢如此放肆!!!”战勋暴怒,咬牙切齿,血压一下子蹭掉窜高到了临界点,
“干什么??”君霐眯着眼,音质清冽,淡淡的一字一顿道,“当然是将打过我君家少夫人的人一个一个挑出来,手筋脚筋,全部挑断,再把人扔到海湾里去喂鱼!这也算放肆?如果我不这么做,你问问我君家的人,哪个会答应?”
☆、夏晴,我会一点一点让你忘掉受过的苦1
“干什么??”君霐眯着眼,音质清冽,淡淡的一字一顿道,“当然是将打过我君家少夫人的人一个一个挑出来,手筋脚筋,全部挑断,再把人扔到海湾里去喂鱼!这也算放肆?如果我不这么做,你问问我君家的人,哪个会答应?”
君铁石憨笑,“我第一个不答应。”
君铁心蹭了蹭鼻子,几块土渣掉下来,“我第二个不答应。”
两个人话音一落,立即有人不断的接口,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竟然真的是全体不答应,非常给面子。
夏晴的鼻子无端端一酸,不知怎地,眼泪竟然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将泪意抑回,怎么都不肯让晶莹的水珠夺眶而出。
此时此刻,与五年前的那个雷雨夜相比,真是截然不同的遭遇啊。
她对五年前的事,每一个画面,每一句对白,都记得清清楚楚,刻骨铭心,此生难忘。
那时候,夏家出了大变故,一夜之间,家族被毁,警\察牢牢地守在她家门外,不准人进,也不让人出。
她和君霐约好了去海边度假,结果却被来接她的人,送到一处海边度假小屋,关起来整整三天,他却不见了踪影。